秦思宝将阮狸郑重交付的“镇派之宝”藏在了枕头底下。
许是夜晚抵着书本入睡的原因,那旖旎的场景也会偷偷潜入梦里。
温温软软的云朵托着他,温热的柠檬气息钻入鼻腔,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紧紧抱着他,用熟悉又陌生的语调和他咬耳朵。
“点儿漆,宝宝。”
“好乖,好舒服。”
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清晨醒来的疲惫和餍足。
秦思宝几乎是逃进卫生间,热水冲过下体,仍觉不清爽,秦思宝低头,若有所感,发了会呆才用发软的指尖挑开了阴户,那里滑腻黏糊,须得用手搓洗才能干净。
然而夜晚的滋味并不足以满足这具青春胴体。
时不时有桃色的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便不由得呼吸一重。
枕头下的“镇派之宝”成了潘多拉魔盒。
秦思宝会将它抽出来,再烫手般放回去,但打开它只是时间问题。
身体又开始叫嚣着不满足,手掌摸进枕头底下,摸到硬硬的书页,秦思宝心跳的飞快,大脑无声尖叫。
看一下吧,看一下吧。
魔鬼引诱他。
他已经被打败了,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含了水,透着茫然、脆弱以及几分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和期待。
哦,不要忘了锁门。
秦思宝软着手脚检查完门窗,然后急匆匆上了床。
只看了几张,那些记忆和感觉便重新席卷了大脑和身体。
阴茎迅速举起小旗子,屄口发热,秦思宝绞紧了被子,说不出来的痒像有小虫子在身上爬。
他想复刻上次的动作,摆好了姿势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没有被拥抱的感觉,肌肤疯狂地渴望另一人的触碰,想要被拥抱,想要被抚摸,想要被亲吻。
翘起的乳尖想要被人含进嘴里,就和漫画里一样,被人含着吐出来,用舌尖碾压,用牙齿磨,被连着乳晕一起包住狠狠吮吸。
他只能抱住被子,假装是和他在一起的人。
阴茎抵住被子无师自通地摩擦,随着快感的聚集,小逼也跟着出了水,由于不得章法,迟迟得不到发泄。
屄口很涨,很涨,那里的肉鲜活起来,挤挤攘攘堵在洞口蠕动,等着吞吃到访的客人。
“呜呜。”
脑海快速闪过班长的身影,秦思宝羞耻的晃了晃脑袋,想把他驱赶出去,脸是没了,还有腹肌和有力的大手。
想象修长的手指抠挖屄口,热腾腾的大肉棒狠狠捅进去,洞口的肉扭得更欢了,甚至菊学都收缩了几下。
秦思宝把脸埋进被子,翻涌的情欲使他头脑发昏,无论屁股怎么扭,布料都蹭不到想蹭的地方。
他快哭了。
全身弥漫着粉色的卷毛少年蜷缩在乱糟糟的大床里,发情期的小狗一样乱蹭,隐约响起几声哭腔,他处处不得要领,只能绷紧脚尖,死死用力夹腿才能缓解一点情欲。
秦思宝醒来只觉得累死了,身体还很不满足,夜晚燃起的情欲暂且隐退进了身体深处,准备随时给他点把火。
“点儿漆呀。”李梅提醒秦思宝,“别忘了今天咱们要去医院检查啊。”
秦思宝瞪大眼,心虚问道:“妈妈,可不可以明天去呀?”
“唔。”李梅想了想,“可是明天爸爸妈妈都没空。”
“我自己一个人去。”秦思宝说,见李梅面露迟疑,扑到妈妈身上撒娇,“妈妈,求你了,我还没有自己去过医院呢。我想自己一个人去。”
少年已经长得比妈妈还高了,此时故意弯下了身子,用大眼睛朝妈妈卖萌,他打小就长得漂亮可爱,几乎没人能逃过这招。
“妈妈,我可以的。”
征得李梅同意后,秦思宝悄悄松了口气。
不久才看过小漫画,小逼现在还湿湿的,也不知道红没红,会不会有痕迹。要是被医生瞧见,不如跳楼算了。
……
“你的两套器官发育状况都十分良好。”医生看完单子,笑眯眯地对强装镇定的漂亮小孩道。
“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太一样的感觉呀?”
“啊?”
“慌什么?就是最近小腹会不会不适,乳房会不会胀痛,或者腰酸背疼什么的?”
“有,有的。”秦思宝嗫嚅,脸瞬间爆红,刚刚他还以为被发现了。
“那你记得准备点卫生巾。”见少年愣住了,医生拿起保温杯嘬了一口水,“双性本来就比女孩子晚一点,算算年龄,差不多了嘛。”
他仔细观察少年的表情,语重心长道,“不要害怕,也不要有负担。这是正常的。你拥有两套性器官,自然会拥有两性的生理现象。”
“来月经是女性器官成熟的标志,那代表健康。”
秦思宝摇摇头:“医生,我没觉得什么。我知道只有来了月经,女孩子才可以孕育生命。我妈妈就是这样把我生出来的。”
这次换医生愣住了,逐喜笑颜开,“那恭喜你了,你是一个十分健康的孩子。”
不管这小孩儿是不是真的像他表面那样平静,他都是一个十分豁达,十分健康的孩子。
回到家,李梅听秦思宝支支吾吾说完了过程,然后摸着垂下的卷毛脑袋,让她的宝贝抬起头。
“宝宝,恭喜你,你要长大了。”
她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拥抱。
步入12月,天气慢慢转凉了,前一天才穿着短袖短裤与朋友出游,今天就要穿上厚外套。
变天如此之快,哪怕海市居民早已习惯,却也总是会手忙脚乱。每年这个时候就有一堆身体素质不佳的仔们生病住院。
海市没有春秋,只有冬夏。
海市居民在网上哀嚎。
“啊,五湖四海皆兄弟。海市的兄弟们,我在xx的金秋祝你们身体健康。”【附图一张】
“不是兄弟,你们树还是绿的,我们这儿已经大雪了。”【附图一张】
真是,一方有难八方添乱,只有自己人会心疼自己。
“海市天气真的太不稳定了,还好我已经不在了。”【狗头叼花jpj】【附图一张】
啊啊啊这该死的世界!!!
“点儿漆,寒假你准备去哪玩呀?”
一中林荫小道,阳光透过树叶形成一个个斑点,印在人行道和过往的行人上。在此时,曾经毒怕了的阳光成了金色的礼物,学生们一有空闲就跑出来多晒晒。
距离期末至少还有一个多月,阮狸已经开始畅想了,“我打算出国玩一趟,听说xx到时候要出新周边。”
阮狸喜欢动漫,经常会买一些动漫徽章、亚克力牌、玩偶等,她们管这叫吃谷。
秦思宝觉得很有趣,谷是粮食的意思,收集谷子就是在吃精神食粮。作为一个吃货,他喜欢这种可爱的表达。
“到时候给你带一份我产品的。”
“你呢?点儿漆宝宝。”
“我?”秦思宝歪头想了想,“我肯定还是回老家呀。”
“不出去玩?”
“不出去。”秦思宝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蓬蓬的卷毛和清澈的眼睛令他像个小天使,“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很想我的。”
转而眉头一拧,小表情有点苦恼,“到时候,亲戚都走不完也就算了,饭也吃不完。”
阮狸正可惜着,就被秦思宝逗笑了,无情嘲笑吃货也有这么一天。
“哎呀,等明年来,又要长胖了,二姨说我……”秦思宝正惆怅着,被阮狸拉了拉袖子。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高大的男生,面容俊朗,是很阳光清爽的类型,一见秦思宝瞧他便露出了两粒虎牙。
“你好,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以和你交往吗?”
男生低着头,似乎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很局促的样子,耳朵已经红透了。
秦思宝懵了,反应过来,自己也红透了,磕磕巴巴不知所云:“这……这……我……不好意思……我……”
另一个当事人紧张,男生反而镇定下来,定定望着秦思宝。秦思宝不高,看他得仰着头,眼角下垂,因为受惊眼睛还水水的,看起来可怜巴巴。
整个人还粉粉的,像被欺负了一样。男生滚了滚喉结。虽然秦思宝语焉不详,却也明白了意思。
“不可以交往吗?”男生高大的身材很有压迫力,秦思宝和他比起来就跟个小鸡仔一样。
说话还很简单粗暴,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打的人措手不及。
阮狸柳眉一竖,挡在秦思宝面前:“这位同学,我们不认识你。”
男生:“我叫江成锐,海市人,17岁,就读于海市一中高二三班,学习成绩还可以,性格开朗,打篮球很好,家里四口人……”
阮狸打断他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嘴,真要说下去还得了,“同学,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认识你,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一上来就这样不好吧。”
江成锐恍然大悟,终于意识到了不妥,换了个说法道:“那我可以追你吗?”
秦思宝小幅度摇了摇头。
“为什么?”江成锐失望,“是因为你们班班长吗?”
诶?
“他们都说你和周沅在谈恋爱,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思宝不明白为什么和班长扯上关系了,他很认真的解释:“不是真的。我不想谈恋爱不是因为任何人。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谈恋爱是以后的事。”
当然,江成锐不是轻易说放弃的人,事后堵了秦思宝好几天,送零食送奶茶,一塞进秦思宝怀里就跑,弄得秦思宝很苦恼。幸好后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倒是没再找过他。
现在有个更困扰他的问题。
————到底是谁在造他和班长的谣啊!!!
秦思宝看谁都像凶手,可谁都不像凶手。谁扎个堆儿,秦思宝都想放个耳朵进去,生怕他们在背后蛐蛐自己。
绷着小脸儿一脸严肃,卷卷的头发很好rua,一有动静就警惕的竖起耳朵。看得人心软软。
周沅实在手痒,上手rua了几下。
“想什么呢?”
“班长。”秦思宝欲言又止,想和班长告状,可觉得不合适,还是没忍住说了,语调很委屈,“有人传我们的谣。”
周沅挑眉,示意继续。
“他们说。”秦思宝悄咪咪和周沅咬耳朵,“我们在谈恋爱。”
“哦。”
“就这样?”
“就这样。”
秦思宝不可思议:“班长,你这么淡定吗?”
“那不然呢?”周沅好笑,“这样,我们搞个官宣,就说我们没有谈恋爱。怎么样?”
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不对,他们是真的无银啊!?Д?ノ
“清者自清。”周沅拿笔头戳了戳秦思宝脸蛋,笑道,“该写作业啦!绯闻男朋友。”
秦思宝真的觉得班长超坏!
一腔郁闷无处诉说,秦思宝想化悲愤为动力也化不成。
周沅逗完他,突然正色道:“其实我有喜欢的人。”
秦思宝像是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儿,心里陡然涌上一层说不出来的涩意,感觉喉咙哽住了,很艰难才能开口。
“那班长你和她谈恋爱了吗?”
“没有。”周沅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变化,“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
“那她喜欢班长吗?”
“我不知道。”
“不过——”周沅点了点秦思宝胸口,黑眸紧紧盯着秦思宝,那里从来都只装了一人,他慢悠悠地一字一句道,“点儿漆可以帮我想想。”
啪!
秦思宝手一抖,水性笔咕噜咕噜滚下桌子,他连忙去捡。弯腰时偷偷捂住心脏的位置,耳朵嗡鸣,感觉有东西要飞出来了。
秦思宝前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思考过恋爱这件事。
z国十六岁成年,恋爱的风早已吹到步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身上。就连阮狸有时都会幻想能有个“白马王子”,虽然过后不久就会扇自己一巴掌,再大骂一声“激素害人”。
青春期是躁动的,但对于秦思宝来说,性冲动也是最近才变得频繁敏感,曾经都是懵懵懂懂的就过去了。
恋爱应该是大人的事,可他已经十六岁是大人了。还有两年,他就会到法定结婚年龄,那时候他甚至可以组建并承担起一个家庭。
大人,可若不经历成长的环节,真的可以一夜之间就变成大人吗?
那他也会恋爱吗?
恋爱又是什么感觉呢?
秦思宝看着镜中一头小卷毛、有点婴儿肥的自己,默默的想:如果他恋爱了,对象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周沅……
秦思宝猛地一惊,用力甩了甩脑袋,要把这个名字赶出去,也要把恋爱的念头赶出去。
他一直在单纯的环境长大,对男女、男男、女女关系的感知还停留在朋友阶段,没有遐想,也不好奇。骤然踏入未知领域,第一想法是逃避。
但这是由不得他的,有人撬开了一个口,念头一起,便留下了痕迹,从此见风则长、遇雨则荣。
“点儿漆,记得请周沅同学来家里吃饭呀。”
期末在即,小测试多了起来,秦思宝进步很大,这其中周沅功不可没,李梅秦海老早就想感谢这个大恩人了。秦思宝谨记李梅秦海的嘱咐,一到教室便对周沅郑重发出邀请。
周沅高兴坏了,好几天笑意就没掉下过眉梢。
赵楠:“咦~~”恶心。
要是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他就愧对兄弟这个称呼了。不止他,班上的人或多或少都看出了点门道。他敢打包票,周沅看秦思宝的眼神就不单纯,也难怪有那么多“风言风语”。
祝他兄弟成功吧。秦思宝他也是十分喜欢的。
周沅去秦思宝家那天打扮了一番,身高腿长,宽肩窄腰,脊背挺括,银边眼镜多添几分斯文儒雅,俊秀的样子很有书香门地大家公子的范儿。
如庭中玉树,阶下芝兰。
就是当女婿上门也十分拿得出手的。
“点儿漆,来。”
秦思宝在客厅等他,闻声望过来便惊讶地张大了嘴,突然感觉自己略过朴素,班长一定会让自己家蓬荜生辉。
“班长,直接去就好了嘛!”怎么还有礼品啊?
周沅笑着揉了揉秦思宝的头发,“毕竟是第一次登门拜访,我还想给叔叔阿姨留下个好印象呢。”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这是礼物。”
“礼物?”秦思宝仰头看他,像只嗷嗷待哺的小狗崽。
“嗯。”周沅带着秦思宝打开盒子,是一条穿了可爱的银锁的红绳,还有一圈银色小铃铛。做工相当精致,这是他专门找人定做,还特意跑到庙里求大师开过光的。
“这是学习进步的礼物,希望你再接再厉,步步高升。”
“等下星期我们再一起出去吃个饭,庆祝一下好吗?也当为期末加加油。”
秦思宝感动得泪汪汪,眼眶红红的,因为激动脸上扑上了一层粉。“班长,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不过要等会儿。”为了感谢周沅,他自然也准备了礼物的,但没想到周沅也会给他准备。
他觉得班长特别好,特别好。家人对他很好,阮狸对他也很好,同学对他很好。可周沅是不一样的好。
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害怕的长大,他害怕的未来,只要有周沅,便能自然地走下去。等反应过来,野苗早已长成参天大树。
那其实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铃铃铃——”
伴随下课铃声响起,期末最后一场考试就算完了。秦思宝停下笔,手心都冒了汗,在这大冷天,他却做得汗流浃背。
“班长!”
他在考场门口等周沅,看见周沅后愉快的招了招手,一场酣畅淋漓的考试后,脸颊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周沅笑着拿出手绢替他擦汗,触感软滑,隐隐带着香气。周沅眼神落在白里透红的皮肤上,很想凑过去仔细闻闻。
秦思宝呆了呆,抬手想接过周沅的手绢,却被周沅迅速捉住了手腕。
“别动。”
态度温和但强势,秦思宝下意识遵循。等周沅仔细擦好,将手帕叠好收入怀中后,才慌乱转头,卷毛在空中飞出一个可爱的弧度。
“那啥,班长,我们走吧。”
这样的擦汗动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那都是私底下,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庭广众,身边还是有很多逗留的同学的。
青天白日,世风日下……不对,这是什么鬼形容词?
秦思宝待在海市的时间总共还剩三天,一天陪阮狸,一天陪周沅,一天收拾东西。
“班长,我算过了,我们上午可以睡个懒觉,然后下午出发去博物馆,吃完晚饭后去橘子大剧院看表演。”
“看完表演后,我们还可以去逛夜市。”
海市是座不夜城,夜生活极其丰富,尤其是美食生活,白天再苦再累,夜晚也应当好好享受。
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
秦思宝喜欢夜晚,更喜欢静静等待夕阳西下,那时天空布满的云霞就是红日留给大地的最后一捧烟火。他其实很想约周沅一起在傍晚的江边走一走,看岸边绿树,看波光粼粼,看人间清欢。
可他没有理由,他可以叫家人一起,可以叫阮狸一起,但没办法叫周沅一起。仿佛叫上周沅,意义就不一样了。
秦思宝在和阮狸逛街时看中了一个钥匙扣,他喜欢收集精巧的东西,不拘于卡片,摆件,钥匙扣,娃娃等。都是生活富足的孩子,看中了就直接买了,但他下意识地,买了两个,想把这种喜悦分享给另一个人。
他和周沅按照计划去了博物馆,去了大剧院,最后从夜市逛着逛着竟逛到了江边。
天冷,秦思宝将手揣进口袋,指尖触碰到了昨日买的钥匙扣。他把心提到嗓子眼,跟着周沅慢慢走了一路。
不夜城到处都有灯光,灯光下的树叶呈现深绿色,江水倒映月亮的皎皎姿色,还有身边两个三个或者更多的人群。
无论是嬉闹声,江水声,还是悄悄话的声音。既如从远方传来那么渺茫,又如就在耳旁那样清晰。
“班长,我……”
“嗯?”
笼罩在夜色和灯光下的眼睛望过来时格外温柔,他一时卡了壳。
衣兜里的手在发热,他明明只是想送个寻常的小礼物,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周沅叹息一声,看着秦思宝的眼睛,玻璃珠子一样剔透明净的眼睛里,充满希冀,渴望,纠结,还有迷茫。
他安静等待着,像等待正在试探的小猎物。
“班长,我有个东西送你。”秦思宝慢吞吞地,“昨天在商城看见的,觉得很好看,我就买了两个。”
周沅罕见地怔住了,聪慧如他,没人比他更懂这其中的意义。
一个钥匙扣,和秦思宝一样可爱的钥匙扣。不是精挑细选的礼物,而是看见欢喜的小玩意儿下意识的分享。
周沅连带钥匙扣握住了秦思宝的手,他的手也汗湿了,嗓音低沉,同月夜一起滑进秦思宝耳朵里。
“怎么办啊,点儿漆,我原本也有礼物要送你,现在突然觉得拿不出手了。”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点儿漆。”周沅压抑地唤了一声秦思宝的小名,克制下来,重新牵着秦思宝的手慢步,“等明年吧,等明年开学吧,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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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年吧,明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明年有炽热的爱意要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