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声音微弱,很快又被男人紧张的呼吸声湮没。谈絮努力张合着嘴,牙齿划过他的掌心,只能叼起一层薄薄的皮肉,狠了心下口,尝到血腥味,也不松口。
丝丝疼痛感传来时,知念的手有着细微的颤抖,垂眸望去。那双眼里含着他从未见过的情绪,同一团冰冷的黑雾直袭而来。
他才惊觉,急忙松开了手,任由身下的阳物高高翘起,再也不敢靠近身下人半分。
衣服摩挲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眼神也不再落于女人身上,仿若又回到了以往平静修行的日子,高洁而不可侵犯。
谈絮无心在意,手脚麻利地整理好被扯乱的衣裳,对着镜子才发现,锁骨处竟有一朵神似梅花的印记,这和尚这事还有强迫症。
就权当被狗咬了一口,两人谁也没说话。
谈絮推开门,看了一旁闭目端坐的人,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落免周也没有兴致看男女情事,便早早地离开,高坐在桃花树上,赏月喝酒。
谈絮心里正烦着,刚要回房,心有所感转身抬头望去。
一个红衣少年郎,摇摇欲坠地落进了桃花林,你以为他要掉下来,也只是翻了个身休息。
她一个人要死要活的与知念周旋,上次她被强迫,她师傅亦是冷脸旁观,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谈絮越想越气,走进房内,不止从哪儿翻出的一把沉重的铁剑,提着剑就往外走去。来到桃花树下,剑还没碰到树皮,一股莫名地风打掉了她手里的剑。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树上翩然落下,站在她眼前。
眼里含着笑意,慢悠悠地说道:“发这么大气性,徒弟怎么能拿师父出气?”
“师父,徒儿有气,做师父的自然是要帮徒儿排忧解难。”
“师父,你说是不是?”
谈絮上前一步步,脸都快怼到他脖子上,牙口却痒得紧,想将眼前这个人咬得骨头都不剩。
洛免周充耳不闻,相比她的师祖,他可是仁慈的紧,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没快要断气的时候救一下,再丢回去,任人宰割,如此往复,他也尝到了滋味。
他起了杀心,但……还来不及,她就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地痕迹。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埋在花瓣里的黑剑。
声音听不出起伏,“你可知这把剑,是最下等的剑。”
她怎么知道?这么一说这剑还挺配他,一脸懵懂的摇摇头。
洛免周嗤笑一声,想来也是有缘,抬手一辉,剑气势如虹的飞过来,插在两人之间,像划了一道分隔线。
男人身子微微向下,与眼前人平视,无形地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这把剑,赠予你。”
“忘了说,之前是骗你的,你既然想要出去,就同那和尚在周旋几日,让他动心。”
“桃花谢,心自然就动了”
谈絮忽然悲从中来,她这不是拜了一个师父,是摊上一个小人,正拿她当剑使呢。
二日,谈絮早早的便醒过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轻一重。
谈絮起身去开门,门外的人出乎她的意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知念也知昨晚过于急切,妄想在欲中生情,却忽略了她是否愿意。
仅是他一厢情愿,便是错。
谈絮就见眼前的人看了她一眼,急忙收回视线,双手合十,真心实意地向她道歉。
“昨夜,贫僧犯下大错,冒犯了施主。”
“谈施主,还请你动手吧!”
说罢,只见僧人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她手里。
谈絮怔怔地望着手里的刀,下一秒,匕首脱下剑鞘,刀也架在了僧人的脖子上,渗出了鲜血。
僧人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平淡地神情,让她觉得自己在给他痛快。
凭什么他们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这里的人真是自以为是啊!
可是他的死,对她也没什么用,她可是一个好公民,怎么能做这杀人放火的事。
下一秒,就见女子将刀摔在地上,一脚揣在僧人的胯下,不留一丝情面。
“嗯!”
知念吃痛往后退,眼前的人还在继续,又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僧人失平衡,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脖子上的伤口溢出的血很快浸湿玉白色的衣领。
谈絮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一副云淡风轻的人,终于露出与之不符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
白衣女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地上的人想要起身,一只脚强势地踩在他的胸口,恍若调情般上游,脚尖翘起,勾起僧人的下额。
知念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抬眸间看向她时,懵懂又无知。过神来时,诡异地心慌得厉害。
“知念,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
谈絮收回脚,伸出手,示意他借着她的手起身,毕竟她那一脚可不轻。
僧人也只是颔首谢过,自顾自地起身,站得笔直。
谈絮撇撇嘴,眼里没有情绪。
既然他不要,她也……不会。
一瞬间,“啪!”的一声作响,僧人白净俊朗的半边脸红了一大片。
知念还未回过神,耳边响起一声低吟,温软细语地说道:“你的道歉方式太过血腥,我不喜欢,我要你当我的玩具。”
清浅的呼吸细细密密地钻进耳朵里,听见的也只是两个字,“玩具。”
谈絮睨眼看去,耳朵红的堪比他渗出的血液。
她故意朝他耳畔吹一口气,脖子上的血管仿若活了一般,犹如心脏跳动。
知念闻声踉跄了几步,与眼前人拉开了距离,这才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