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女主人公住在朝歌城里,家里做缫丝生意,把收来的蚕茧在热水里抽成丝,供应给织布的人家。
为了方便其见,我们管她叫阿彩,那是个热情奔放、落落大方的姑娘。
出了淇水关,渡过淇河,再往东走十几华里,有一个地方叫顿丘。
几千年前,这里盛产桑蚕,顿丘处在一片桑林之中。
故事的男主人公住在这里,我们姑且叫他阿氓。
阿氓兄弟多人,家境贫寒,除耕田种地外,也养桑蚕、做些纺丝织布的生意,补贴家用。
很小的时候,阿氓跟着家里的大人来到朝歌,在阿彩家里用蚕茧和织成的布匹换取丝线,多余的换成食物。
那时没有现在钱的概念,交易的方式主要就是拿东西换东西。
氓是外来人的意思。
朝歌城里的人把外来的乡下人称为氓,多少有点歧视的意思。
阿彩并没有看不起乡下来的阿氓,两个年纪一般大小的孩子,经常在一起玩得非常高兴。
后来慢慢长大了,阿氓成了一个英俊壮实的小伙子,阿彩也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阿氓看上了阿彩,阿彩也爱上了阿氓。正剧的帷幕拉开了。
憨厚的阿氓抱着一捆布来到城里,见到阿彩就“嗤嗤”笑个不停。
他借口来换丝线,其实内心打着和阿彩见面的主意。
见了面就舍不得分开,阿氓回去的时候,阿彩送他很远,出了淇水关,到了淇河边还难舍难离。
两人聊得高兴,干脆一起渡过淇河,走啊走啊,不知不觉走到了顿丘村旁的桑林中,都快到阿氓家里了。
阿彩要回去了。
两人在桑林里紧紧拉着双手,两双火辣辣眼睛的相互对视,情浓难以遏制,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山盟海誓,永不分离。
阿彩非要回去。
阿氓突然发起火来,大呼小叫,叫她走,叫她再也不要找他。
过了片刻,两人平静下来。
“快托人到我家里提亲吧,秋天来的时候,你过来娶我。”阿彩喃喃而语。
从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方要先央媒人到女方家里提亲。
得到应允后再问名、合八字、订婚、纳吉、过礼、迎娶,宴请宾朋、拜过天地父母后才是洞房花烛,叫做“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看似繁文缛节,其实对于保护女方利益,维护安宁和谐,起着很大作用。
阿氓很长时间都没有来找阿彩了,阿彩像着了魔一样,天天跑到淇水关,爬上坍塌的城墙遥望远方,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风尘仆仆地朝着关口走来。
等不来阿氓,她每次都伤心地哭得泪水涟涟。
浓烈的情感无法平复,她茶饭不思,夜不成眠,身体衰弱得像要病倒。
父母没有办法,最终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阿氓来了,阿彩一下子精神起来,高高兴兴,又说又笑。
心怀不满的父母只给了阿彩少量嫁妆,贫寒的阿氓也置办不起像样的婚礼,只不过请人做了卜筮,卦象没有什么不吉利的。
嫁妆装上阿氓带来的车子,阿彩告别父母,坐上车,就这样简简单单跟着阿氓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