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急忙跑过来,“姑娘我正要跟你说呢,您的红枣马被一位公子强行带走了,他说您认识他,自去寻他便能找回小魉来。”
“被何人带走了?”施烟脱口而出,旋即想起某个人脸色一变,脸色铁青,怒火一触即发,“老板你怎么做事的,我不是吩咐过你谁来都不许带走它!”
想狠狠痛骂一顿这不会做事的无良商家,可是小红马还等着自己去救,施烟只得横他一眼,匆匆往东市最繁华酒楼去。
诚然三口为一品,口舌众多之地,是非最多。
仅半日一夜,萧家在东市仅七成商铺被官府查封。这消息传及长安城上至朝廷命官下至妇孺,一时满城皆知。如您与他无共同话语,那提起萧家必能聊上一两句。
施烟从东市去,过几条街巷,便瞧见萧氏名下铺子前涌一群官兵。
居玉楼是长安数一数二的酒楼,平日里不少王公贵族、文人墨客都喜聚宴于此。更甚者,宫里龙椅那位微服私访时也会来这儿坐坐。
然这居玉楼虽挂着官商名号,但鲜少有人知道背后的商是萧家。
酒楼有几人闲聊。
“这萧家盘踞长安多年,如今是惹了上头哪位,竟下这么重的药剂?”
“老兄,你竟然不知,”一声音讶然,旋即八卦道,“自昨日午后,萧家将沈家的聘礼悉数返回。”
“诶,这位老兄此言差矣,萧家返的可是双倍聘礼!昨儿我家夫人瞧那红箱聘礼眼睛都瞧直了,回家直闹腾我嘞。”
此言一处,满座哗然。
萧家到底家大业大,可这大庭广众返回财聘,不是将沈家的面子当街拎出来打吗?如今这近三十家铺子查封,当真是民不与官斗。
施烟与小二出示萧家门牌,掌柜的急慌而恐急跟出来引着她往楼上雅间去。
掌柜的道,“小姐,沈公子已在里等你多时。”
施烟点头,伸掌推门而入,一股浓烈酒味扑鼻而来。
往里走,曲乐靡靡,娇俏嬉笑不断。
沈弋台倒在逍遥窝中,胡姬艳舞,乐伶作陪。施烟郁气上头,快步过去顺手拎起酒坛朝他案几摔去。
“沈弋台,将小魉还与我!”
沈弋台抬头一眼来人,娉婷袅娜身形,扔推左右侍候人,蹒跚站起,“烟儿,你可算来了。”
施烟嫌恶往后躲闪,“别碰我。”
沈弋台喝了酒,原本清朗脸颊通红,执着看着跟前人,脸色讪讪,“嫁给我难道就这么不甘情愿吗?非要将你我两家脸面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