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张氏如癔症般,神色怪异忽而释然,连女儿受惊吓也管不了,走到她跟前,严肃道,“我且问你,这两年瞧着那丫头可同萧祁远走得近?”
萧思茹更是奇怪看母亲,“母亲你说什么呢,那丫头不一直同二哥走得近吗?”
萧张氏紧问,“言行举止有何过界?”
萧思茹顺着母亲的话回想,猛地手握紧,母女俩对视一眼,萧思茹惊得忙去拽萧张氏的手,被自己心中想法吓了一跳,“……母亲,这是?”
施烟当初来萧府这时日,可是闹了好大的动静,明明自个儿才是二哥带血缘的妹妹,偏二哥要去宠那没由头的野丫头。
那时候心中自是厌恶这丫头,某日寻了个手镯落了借口,偏要咬住是她拿的,不过用鞭子打了她几下。
那真是个哭精,缩在二哥怀里,抽泣得一抽一抽。二哥第一次在家中发怒,那双温和的眼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更是因为那施烟,自己第一次跪了家中祠堂。
“这是外头来祸害我萧家的妖精啊。”萧张氏攥紧了帕子,神色张皇,“这两年,祁远身子越发不好定是被她勾的。我就好奇,当初与沈家好端端的一桩婚事,怎就被她两三句话给哄没了,也害我儿至今还在赣州受苦。而现在祁远与宁家的婚事定又是她在旁边挑唆的吧。”
……
这两日,施烟一直躲在屋内,而恕寒院也如往常情景,施烟不找过去,那头也不主动派人来寻。
萧祁承来找施烟解闷儿时,正瞧见她坐在轩窗边上发呆。他凑过去,“哪位神仙把我烟儿姐姐的魂勾起了。”
一说完立马闪开,免遭一掌后又凑过去,“姐姐可是有心事,不若同我一起喝花酒去,兴许能少好些忧愁。”
“喝花酒?”一听这,施烟瞠目,不由得发大声,急得萧祁承来捂她嘴,压低声音,“小声点,小声点。”
施烟急急拍开萧祁承的手,狠狠蹬了他一眼,“那喝花酒是个什么地方,你才多大就去,若是叫二哥知道定要将你送回雍州。”
“那你还喝酒呢,”眼见要拉拢人去拢翠坊无效,萧祁远不死心又道,“居玉楼都是些酸文秀才,有什么好去的。诶,烟儿姐姐,我听说拢翠坊的那些姐姐个个美如画,艳如玉,你就不想去瞧瞧那些男的到底喜欢那些女人?”
别的男子喜欢什么人与自己何干,施烟忿忿想着,将这话在脑海转了转,面颊已是绯红。
“那你这小孩,那老鸨要你进去吗?!”施烟恼羞成怒,将这人推开,抵死不从这人。
萧祁承嘿嘿笑,“烟儿姐姐,我虽比你小半月,但如今我可比你高了,且那梁小将军十四岁已上阵杀敌,而我十四岁怎就不能去那地方了?好姐姐,你就随我去吧。”
这人在旁边一个劲儿撒娇,施烟烦躁,一巴掌劈过去,“闭嘴。”
……
人声热闹,楼阁辉煌不用寻常酒楼,施烟伴做小郎君,缩在一厢房内。她跟前放倒三两酒坛,但仍然未见醉意。瞥见旁边左右美人的萧祁承,暗暗磨了磨牙。
这厮将自己诓骗来,不过是给他自己寻个由头。万一回萧家被发现出来吃花酒,两个人将罪名一分,好歹还能轻些。
这里莺歌燕舞,施烟真是没发现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可是二哥那日说……给自己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