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那么远g嘛?手臂都打sh了。”走了大半程后,眼看着曲璟尤和自己隔得越来越远,她忍不住开了口。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靠太近有些热。”她歉然望了古流方一眼,解释道。但显然这个解释无法令人信服,因为今天最高温度才22度,更何况现在还在下雨。
“是吗?”她看着她躲躲闪闪的样子觉得好笑,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捞到x前,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着有理有据义正言辞,“虽然你不心疼自己的身t但我却心疼我的衣服,买的时候花了我好几千呢,所以就委屈你暂时热一会吧。”
短暂交锋后,之后的路两人又默默无言。古流方将头撇到一边,焦点落在路边低矮的绿植上,视线跟着步伐一跃一跃,心也跟着欢喜雀跃,肆无忌惮的窃笑就没停过。
只是苦了曲璟尤,因为身高的落差,一直保持着近乎被“挟持”的姿势,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师身上有一种气息,曲璟尤不确定那是t香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就是很特别,很浅很淡,若有若无。有点类似玫瑰,必须得把花瓣r0u碎才能嗅得着花香。
到家后古流方大喇喇地将高跟鞋甩到一边,换上轻便舒适的拖鞋,又弯腰从鞋柜里给客人找了一双。
还是上次来时穿的那双天蓝se的,曲璟尤眼尖发现,另外一双给客人准备的鞋就随意放置在地毯边,但这双是妥帖收在鞋柜里的,没沾灰尘,还像上次一样gg净净。
她将雨伞丢在鞋柜上,大步流星径直朝浴室走去,五秒钟后又走出来,对站在客厅不知所措的曲璟尤扬了扬下巴,右手指着浴室的方向,“我刚看了,刚好有热水,你赶紧去洗澡吧,我去给你找一套我的睡衣。sh衣服你可以直接丢洗衣机里,等洗完澡拿出来我帮你烘g。”
曲璟尤捏着衣角,头垂得低低的,双脚并在一起,脚趾紧紧扣住鞋面,浑身上下都透着局促。“要不老师你先洗吧,你也淋sh了。”
“没事,你sh得b较厉害,”话一落音她觉得这样的表述似乎不太妥当,但是转念一想对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哪里会想这些,暗骂自己一声“无耻”,接着不动声se转换情绪,“你去洗吧,我只淋sh一点点,直接换套衣服就好了。”
正所谓恭敬不如从命,话说到这份上曲璟尤也不好再推辞,只好乖乖去浴室洗澡。不知道是出于怎样吊诡的心理,进去之后她做的的糟糕c作,她认为很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挽救一下自己在曲璟尤心中的的正面形象,于是她又一头扎进了卧室。
为了节省时间,她甚至都没有坐下,而
是半弯着腰在镜子前驾轻就熟画了一套淡妆。起初都很顺利,就是涂口红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太过激动弄折了自己最ai的一根。不过她来不及为此惋惜,确定妆容完美后,她将半截断口红丢在化妆桌上,急不可耐地飞向停车场。
从学校到曲璟尤给的那个商业街的地址并不远,但她还是没忍住超速了好几次,终于在倒数,但曲璟尤只觉得窘迫难当。她局促地低着头,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因为紧张不自觉扣进掌心,憋了半天,总算想出了一个理由。“还是站着吧,”她道,“刚刚才吃晚饭,坐着不利于消化。”
古流方点点头恍然,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那这样吧,”她指了指镶嵌在衣柜上的全身镜,“那面镜子够大,站着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曲璟尤余光瞥了一眼那镜子,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决定收回之前说的话。“那还是在这儿吧,我突然又觉得我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说着,她侧身扭扭捏捏坐在了古流方腿上。
“转过来正面面向我,你这样老师没法画。”
还没等她坐稳古流方就要她调整姿势,她没办法,只能起身张开双腿坐在对方膝盖上,让彼此保持着一定距离。
“近一点,我又不是丧尸你离我那么远g嘛?”
“哦。”曲璟尤应了一声,勉强又向前移了一寸。她觉得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绝对不能再退让。
“再近一点,隔那么远你考虑过老师的手会有多累吗?”
“唔,这样有点奇怪。”曲璟尤你真是好样的,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居然还会质疑。
“奇怪吗?你这样才奇怪吧,你平常在宿舍难道也对nv孩子这样敬而远之吗?”
“那倒不至于……”
“那不就是了,反正你又不喜欢我,把我跟她们一样当成直nv不就完了。”
“但是……”好无懈可击的逻辑,虽然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竟然无法反驳。
见她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样子,古流方打断了她,故意一脸惊恐地问,“曲同学,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当然不是!!”
“那你就是厌恶我,没办法把我当其他普通取向的nvx一样对待。”她的戏说来就来,眼底的光黯了黯,再配合她一脸的怅然和失落,看上一眼还真是够让人难过。
“当然也不是,”曲璟尤焦急地辩解,“我要是讨厌老师怎么可能还在困难的时候打电话向你求助。”
这话听的她格外舒服,就像大夏天跑了八百米口g舌燥但紧接着又灌了一大杯冰镇柠檬水那么舒服,不过表面她还是不动声se。她望了望曲璟尤,又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穿着居家短k露出半截的大腿,接着又抬眸看向那人,表情活像是在说“是直nv你倒是坐上来啊”。
曲璟尤无计可施,纠结再三只好妥协。她双手向后撑在老师膝盖上,抬起腰肢将自己又往前送了几寸。真的不能再近了,再近就有点不可言说了。恍惚之间她忽的想到之前自己绝不退让的决心,还好还好,这是前进,不是退让,严格来说不算妥协。
“别动。”她用左手钳住她的肩,右手捏着半段口红,十分熟捻地上手了。
曲璟尤的唇很软,口红稍一按下去软neng唇r0u便往下陷,她觉得好玩,没忍住戳了又戳,玩得不亦乐乎。曲璟尤蹙了蹙眉,隐约觉得这人今天涂口红的技术貌似不太行,犹豫了一会小声提醒道,“老师,口红好像不是这么涂的。”
古流方抬眸轻飘飘剜了她一眼,后者很没出息地噤了声。
“曲同学是在质疑我的审美还是我的技术?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换你来给我涂。”
曲璟尤的头又一次摇成了两倍速的拨浪鼓。她才不要。虽然她不喜欢困难模式,但选择地狱模式大可不必。
古流方的目光在那张白净脸颊上流连,如痴如醉。少nv的皮肤尤其滑neng,和刚剥了壳的荔枝如出一辙,泛着润泽诱人的光,似是在引人采摘。她眸光幽幽,尤其是这样自上而下睥睨的时候,竟然有种yu语还休的娇羞。
她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给她画口红,所以这种时候难免心猿意马,闲着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就爬上了她的脸,轻柔地抚0。她的指尖从眉心一路蜿蜒,滑过鼻梁,滑过唇珠,滑过下巴……当她准备继续往下滑时,手腕被人捉住。
“老师,明天不是还得早点去菜市场吗,要不我们改天再画早点休息吧。”
古流方的幻想又一次被人无情打破,她很不爽,可是打破她幻想的又恰恰是带给她幻想的人,她也只得隐忍不发。改天?她在心里吐槽,上下嘴皮子一翻说说当然容易,问题是你会天天给我这样的机会吗?你要是给我也不至于这么见缝cha针如饥似渴。
“那不行,今日事今日毕。”说完她便直欺曲璟尤的唇,用口红在上面涂涂画画,很快便g勒出了大概形状,接着她用左手握住曲璟尤的腰,将她往自己面前送,后者惊的差点跳起来。
“怎……怎么了……”她红着脸嗫喏,“不是已经画好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润润se,你近一点我看得更清楚也b较方便。”古流方波澜不惊,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接着她意味深长扫了曲璟尤一眼,又道,“没有哪个取向为异x的nv生对同x的靠近会这么大惊小怪,你这样只会让别人对你更加怀疑。”
“好……好吧。”曲璟尤被她胡说八道的逻辑说服了,不等她动作,主动又往前靠了一部分,x口几乎要碰到她的下巴,“这样可以了吗?”
“很好,”她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想想又补了一句,“直nv坦荡荡,你做得很bang。”
这个t位让她更加得心应手,她凑上去,专心致志地做修缮工作。两个人的距离太亲密了,她甚至连她的唇纹都看的一清二楚,更要命的是,就是这毫不起眼的纹路让她心荡神摇。
或许是单身太久又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她意识到自己对眼前人有种异常炽热的渴望。
下午在马路边想要对她做点什么的yuwang又卷土重来了,甚至更加狂烈,那时还可以骗自己是天气作祟,是高温让荷尔蒙疯狂燃烧。可眼下呢,空调冷气充足,腿上甚至起了一层j皮疙瘩,但是内心的火却烧成了火焰山,怎么也停不下来。
口红其实早就已经画完了,但她舍不得结束这xia0hun蚀骨的快乐,就继续装模作样涂抹。曲璟尤眼神偏向一边不敢看她,但灼热吐息却无可避免喷在她指尖,激起一阵阵颤栗。
下午那会她还能勉强控制自己,因为她知道,到今天为止曲璟尤至多只能说不讨厌自己,喜欢还远远谈不上;而且如果不是自己发挥聪明才智si缠烂打于无形,给两人创造了种种相处契机,她多半到现在还是看自己不顺眼。在这种前提下,对对方想入非非其实很龌龊,连自己都觉得无耻。
但现在不一样了,从曲璟尤给自己画口红那一刻开始,有些事情也随之改变了。她丝毫不觉得她这么做是出于对ren世界的向往和好奇,如果是这样,以她一本正经的x格大可用生活费买一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别说是画口红,就算是在脸上画王八也没人管得了她。
所以由此可反向推到,让她情不自禁乃至“铤而走险”的根本不是口红,而是自己。
在自己浑然不觉的某一刻,她也一定悄悄怦然心动过。
这个有理有据的推论让她十分激动,尽管其中有她很多发散x的脑补,但大t上还是靠得住的。人总是贪得无厌,在还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好感时,她的一个拥抱就让自己觉得喜从天降;洞察了对方的少nv情怀后,却又贪婪地渴望更多。
她温柔地抚0着曲璟尤的唇,痴迷地喃喃道,“你的嘴唇很软,一定很适合接吻。”
曲璟尤没有这样别人撩拨的经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半晌居然憋出一句“老师的应该也不错”。我的天,这是什么魔鬼回答,现在根本就不是商业互吹的时候,赶紧结束眼前的诡异气氛才是当务之急啊!!!
这句话让古流方差点笑得满地打滚。笑完之后还是舍不得,又捧着她的脸来来回回看了好久。
“老师,可以了吧?”曲璟尤h鹂般清脆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撇撇嘴角,试图以满不在乎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她盯着曲璟尤嘴上那抹鲜红,久久地凝望,最后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很漂亮,像个大nv孩,我很喜欢。”
听她这么说曲璟尤也想站起来看看,同一个坐姿保持太久腿有点麻,她将手放在老师的肩膀上借力,却趁机被对方一把抓住。
“看我的眼睛就好了。”
曲璟尤不明所以。“啊?”
古流方早就窥到了她的心思,展颜一笑,妩媚双眸波光流转,明丽嘴唇吐字如珠。“镜子里的哪有我眼睛里的好看。”
曲璟尤呆若木j,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眼睛从对方脸上掠过,里面盛满了震惊和错愕,还有不知所措的惶然。
如果说之前都是似是而非的试探,这句话背后的意义已经足够明白,她几乎可以断定曲璟尤也一定t到了自己想表达的,否则她根本不可能是这副神情。不过她也明白,凡事yu速则不达。
“你想要快点长大吗?”她忽然转换话题。
曲璟尤以为她是针对中午的事才会有此一问,很感激她适时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台阶,要不然她真的会当场窘si。“当然想啊,”她道,“长大了就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了。”
古流方不置可否,只是笑得好似别有深意,最后却又长叹一声,让人百思不得解。
“我也好想,让你在一夜之间长大。”
给她画口红时,这个念头像蛊一样占满了她的脑海。
曲璟尤洗完澡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刚刚那场小cha曲消耗了她太多脑细胞,她得好好缓缓才行。老师一向都喜欢奇奇怪怪说怪话,日子久了她也努力说服自己见怪不怪,但是今晚,总感觉奇怪度严重超标了。
古流方边擦头发边往客厅走,今晚的“口红游戏”让她心情大好,她甚至都轻快地哼上了小曲,哼到一半发现沙发上杵着一根“玉米jg”。
“怎么还不睡,不是说困了吗?”
曲璟尤很有礼貌地站起来,非常委婉地问,“那个,客房在哪里?”
“我没打扫客房啊,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跟我一起睡就好了。”
“没事,我现在随便整理一下能睡就行,我没那么娇气。”
她擦头发的手停在脖子后面,上上下下将曲璟尤打量了一遍,非常“刻薄”地直言不讳,“有一说一,你非得睡客房这个要求就够娇气了。不过随你,”她扭头朝客房的方向瞟了一眼,耸耸肩,“我爸前几天才来住过,我这几天有事也没顾得上清扫,中年男人那味你懂得。”她嫌恶地皱了皱鼻子,仿佛怪味正扑面而来,“好在你不娇气,应该也住得惯。”
如她所料,曲璟尤很容易就像现实低了头,半点挣扎都没有,非常自觉地垂头丧气往卧室走。她不禁为自己随手拈来的小计谋沾沾自喜。
她爸根本从来都没来过教师宿舍,她因为出柜的问题和家里闹翻了,平常也就逢年过节迫不得已回几次家,她爸也就更不可能来学校看她。看来中年男人的味道还真是有够毒的,b想象的还要好使。
说来讽刺,她爸因为她的x取向将她视为家门败类,但却在无形之中用中年男人的尊严为nv儿的幸福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值得鼓掌。她对着空气慷慨而敷衍地拍了拍巴掌,转身急不可耐一头扎进卧室。
她推开门,没看到想象中h橙橙的“玉米jg”,只看到一条灰se的“鱼”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像下一秒就要现原形。听到动静,“鱼”停止了翻滚,接着毯子里冒出一双眼睛,苦兮兮地望着她,“老师你能把温度调高一点吗,我没找到要遥控器,都快冻si了。”
“没办法,遥控坏了,调不了,忍忍吧。”她转头瞄了一眼ye晶屏上显示的数字“18”,嘴角不着痕迹弯了弯,再转过去神se已经恢复如常。“我这几天不是忙嘛,也一直没时间去买。”
“啊,这么冷怎么睡啊?”曲璟尤见她进来,恋恋不舍从毯子里钻出来,将薄毯分了一半给她,自己裹着另一半缩在一边瑟瑟发抖。“那老师家里总还有其他毯子和被子吧,一人盖一件会好一点。”
“还真没有。”她钻进毯子,看着曲璟尤的表情又从希望转为失望,忍住了00头的冲动,“安慰”道,“没事儿,冷了你可以找我求抱抱,两个人一起会暖和点。”
这两句是她今晚层出不穷的套路中为数不多的真话,从她来一中到现在天气都相当炎热,确实没有额外准备被子的必要。至于遥控器坏了纯属无稽之谈,她就是想诱哄曲璟尤冻的受不了主动往她怀里钻罢了。
“那你爸爸来的时候是怎么睡的啊?”
古流方没料到会有这个灵魂疑问,心里惊了一下,但面上处变不惊,微微一笑间,无懈可击的答案自己就出来了。“哦,我爸爸有一件军大衣长期放在我这边,要我拿给你盖吗?”
“还是不用了,”曲璟尤果断拒绝。b起被老男人的味道熏si,还是直接冻si来的更痛快一点。
熄了灯,两人仰面躺在床上静默无言,教师宿舍环境静谧,耳边只能听到时间滴答流逝,和空调风口的“呼呼”声。十几分钟过去了,谁也没睡着,古流方翻了个身,在沉沉的黑暗中睁大眼睛肆无忌惮贪恋地盯着她,声音却又很温柔。
“老师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不用了,我早就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年龄了。”
“你那么小声g嘛?”她不解地问,“这个房间除了我们两又没别人。”
“那不一定,”曲璟尤神神叨叨的,将声音压得更低,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却仿佛能看到她脸上的煞有介事,“晚上多少总会有一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所以还是小心一点b较好,免得万一打扰他们。”
古流方啼笑皆非,屈起手指0索到大概方位,在她额头上轻轻钉了一下。“啧,你一个沐浴在yan光里茁壮成长的21世纪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这都是谁给你灌输的封建迷信啊?”
“我nn,”曲璟尤小声接道,“我爸妈离婚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跟着nn,她晚上经常给我讲各种故事,还一直告诉我人一定要有敬畏之心。”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沉默了一阵,一道悲戚的声音从同一个方位传来。“但是三年前她因病去世了。”
“她说的没错,人活着确实就该有敬畏之心。”古流方附和。聋子都能听出来一说到nn曲璟尤情绪低落,而安慰一个人最有效的办法往往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那我也给你讲一个睡前鬼故事吧。”
“很恐怖吗?”
“不会,是《聊斋志异》其中一个小故事的改编版,我保证不会很恐怖。”
“哦,那老师说吧,我听着……欸?你靠这么近g嘛?”
“讲故事啊,”古流方将毯子往上拉了一些,盖住两个人的肩膀,义正言辞,“不是你说晚上讲话要小声一点敬畏鬼神吗?隔那么远你能听见什么?”
“哦哦,那……那好吧。”但是这个距离未免也太近了,哪怕老师什么都不说,都能清晰感受到芬芳的气息拂过脸颊,带起一阵又一阵热浪。更要命的是,因为侧身的姿势,老师丰满的圆润直接挤压在自己光0手臂上,仅隔一层薄如蝉翼的真丝面料,蹭得她su麻麻的,想躲都失了气力。幸好眼下漆黑一片,她想,如若不然,这满脸绯se该如何躲藏?
“话说几百年前,有一个读书人进京赶考。他家道清贫,所以盘缠有限,夜里住不起客栈,只能随便寻一处破屋烂瓦之所将就一夜。这天傍晚,眼看日头西沉,他本来还在为找不到住所而苦恼,结果忽一抬头,惊异地发现前方有一座庙宇,而且看模样废弃的时间并不长。他大喜过望,脚下也重新注入了力量,不由得便加快了脚步。”
风风韵韵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曲璟尤从绘声绘se的描述中ch0u离,刚想“催更”,绵言细语又响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个故事特别耳熟?”
确实耳熟。这个故事应该和《狼来了》一样可谓家喻户晓,听个开头就知道结尾,但曲璟尤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老师的声音真的很有感染力,犹如林籁泉韵洋洋入耳。尤其是配合着子夜沉沉静静的氛围,更是引人入胜。
“故事是老故事,但是老师讲出了新韵味。”
她吃吃笑了几声,似乎很是愉悦,轻声道,“那你可要仔细听着了,后面的部分和你以往听过的肯定不一样。”她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讲故事时特有的魅力嗓音。
“那书生进了寺庙,四下打量了一阵,确认安全后,简单清扫出一块地方将行礼放下来,又拿出g粮席地而坐快速解决了晚饭。因为惦记着明天要早起赶路,所以饭后他便早早地和衣而睡躺下了,但不知何故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百无聊赖,他便只好回想以往听过的怪力乱神的鬼怪故事来打发时间。”
“眼看已经b近午夜,困倦姗姗来迟,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入了梦。半梦半醒之间,他发现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顾盼生姿蝉娟此豸步步生莲,最后竟然轻飘飘坐在了他床沿。”
“然后呢?”故事停顿的很不是时候,曲璟尤不由茫然地问。
“然后自然是那nv子百般g引,白面书生扛不住诱惑,刚柴烈火水到渠成,共赴巫山一夜欢好。”说完她瘪瘪嘴,颇为无辜道,“本来我想说这段少儿不宜直接跳过的,结果你非追着我问,那我只好说了。”
曲璟尤:“……,不是你说后面会不一样的吗?”
“我是说了,但这段只是故事的发展,ga0cha0在后面呢。”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曲璟尤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你继续说吧。”
“gxia0苦短,翌日醒来之后,书生又惊又喜,刚想和nv子说话,外面却突然响起了惊雷般的怒喝。书生不知内情,nv子却大惊失se,惊慌失措冲到屋外,撞见一个穿着道服的jg瘦道士。书生也紧随其后跑到外面,那道士见了他,告诉他nv子其实是千年狐狸的化身,专门在这里设迷障迷惑途径的旅人,x1食他们的jg魂增加自己的修为。”
“书生当然不信,因为他非但没有出现道士所说的萎靡不振的状况,反倒觉得神清气爽。道士见他执迷不悟,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他身后的庙宇便顷刻间化成了一片废墟,哪还有有什么芙蓉暖帐。书生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的一切,目瞪口呆。”
“所以那狐狸是一开始想x1食他的jg魂,但后来却意外喜欢上他所以于心不忍了么?”曲璟尤问道。
“当然不是,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喜欢书生,已然默默跟了他一路,以便在危难之时保护他。那座房子是特意为他幻化的不假,但目的是给他提供一处遮风避雨的处方,而不是为了骗食jg魂。她的千年修为都是自己年复一年苦练得来的,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g当,反倒是那个道貌岸然的道士,打着人间正道的幌子,其实是想牺牲狐狸来增加自己的道行。”
“啊,那小狐狸把真相告知书生了吗?”曲璟尤听得入了戏,开始担心起狐狸来。
“不是小狐狸,”古流方敏锐地抓住了她用词不严谨的地方,矫正道,“她都千年修为了还能叫小狐狸吗?那是大狐狸。”
“……哦哦,那大狐狸后来道出实情了吗?”
“说了,不过书生还是半信半疑,因为道士使的幻术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他不禁开始怀疑其实一切都是假的。狐狸苦苦哀求让他务必相信自己,道士的法术没有自己高,只有趁自己情根深种又ai而不得时法力下降,才有可能与自己一战。狐狸告诉书生,幻术确实可以幻化出世间万物,但唯独不能幻化她对他的情有独钟。”
“那书生相信了吗?”曲璟尤几乎是立刻接着她的话迫不及待地问。
“曲同学好像对这些情情a1a1的故事挺感兴趣的嘛,我怎么记得你上次不是这个态度呢?”她忽的话锋一转,黑暗之中,她不动声se向曲璟尤贴近,两个人的身t几乎贴在了一起,后者猛一激灵,声音都颤了颤,“哪有,这不是老师讲的格外耐人寻味嘛。”
她轻“嗤”一声,调侃道,“书生信没信不好说,反正你是信了,如果你是那个书生就好了,这个故事也就没那么多波折。”
“哎呀老师,你就快说吧,我都困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倒当真是困极了,毕竟正是长身t嗜睡的时候。
“双方各执一词,一边是一夜gxia0的绝世美人,一边是象征正义的道士,书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半生饱读诗书此刻却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有什么好为难的,狐狸对他那么好,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曲璟尤嘟嘟囔囔,强撑着一定要听完结局再睡。“你快点说嘛,”她有些恍惚,竟然主动伸手捉住了古流方的臂膀,声音染了一丝放娇之意,“老师,我好困啊。”
恰巧此时窗帘被风拂开,清幽月光趁机倾泻而入,不偏不倚就洒在曲璟尤脸上。少nv肤若凝脂睫羽轻颤,樱粉se的唇微微启开,不时嗡动,似乎对结局心心念念。
古流方用力吞咽了几口津ye,拼命忍住了亲吻她的冲动,生怕贸贸然会吓到她。她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支起身子凑到曲璟尤耳边,轻轻柔柔呵气如兰。
“狐狸对书生说,对你从来没有机关算尽,只有情不自禁。”
“唔……”
曲璟尤混混沌沌应了一声翻了个身,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清。
翌日早晨,古流方是被人吵醒的,x前有什么东西在拱来拱去,她r0u了r0u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低头一看,那一头炸毛的黑se短发不是曲同学又是谁。卧槽,居然真的跟曲同学同床共枕了一整夜!!
她抬起右手腕瞄了瞄,时间还早,才六点不到,让曲同学再好好睡会吧。抬眸间她不经意瞟到空调上的数字,忍不住又一声卧槽。她昨晚本来准备把温度调高然后早上再调回去,免得真的把人弄感冒,结果后来给忘了,难怪曲同学一直往她怀里钻。
念及于此,她不由怜惜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哼,怕什么,反正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怕她冷。
“唔,冷……”怀里的人嘟嘟囔囔说了什么听不太清,她便侧耳去听,听之前万分期待,听完之后差点当场去世。
居然被人误当做妈妈!不知道nv人对年龄这种东西有多敏感吗!
她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那张熟睡中的姣好面容,x口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总觉得得做点什么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做什么呢?有了,让你乱叫,这就是乱叫妈妈的惩罚。
她一颔首,在那粉neng唇瓣上飞快啄吻了一口,然后立刻侧身躺下紧闭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秒,两秒,……三十秒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
从大学到现在,她谈过不下五次恋ai,从没有过也从没想过会这般小心翼翼去吻一个人。她试探着缓缓睁开眼睛,曲同学貌似b刚才睡得更熟了,她松了口气,心脏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扑通扑通狂跳。
仔细想想被叫妈妈的感觉其实也没有那么坏,她咂咂嘴,那上面似乎还有曲同学的余味,令人回味无穷。如果每次叫完都有这么好的福利等在后头,别说叫妈妈了,叫祖母,叫祖宗都行。
怀着这份美滋滋的心情,她意外又睡了个回笼觉,最后是被人叫醒的。她r0u了r0u眼睛,声音沙哑,迷迷瞪瞪虚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了?”
“老师,我做了早饭,起来一起吃吧,时间也不早了。”
她甩了甩头睁开眼睛,穿着整齐校服的曲璟尤笔笔直直矗在她面前,宛如一棵忧悒的小树,与初次见面的情形是何其肖像。不同的是,那会她冷若冰霜,但这会却是挂着笑脸的,哪怕转瞬即逝,依然让她觉得无b满足。
她用双手捂住脸,几乎要喜极而泣。这是什么中的神仙情节吗?可ai小娇妻给自己准备ai心早餐什么的,光是想想都让人心cha0澎湃难以自持。
“老师怎么了,是昨晚受了寒头痛吗?”
“没,”她抬起脸看着她,神se恢复如常,宛然一笑,“我给自己醒醒瞌睡罢了。”
吃完早餐,两个人一起去附近的菜市场,虽然曲璟尤一再表示有昨晚那顿款待已经足够了,不必再另费心思,但古流方还是坚持,并说生活应该要有点仪式感。曲璟尤拗不过她,恭敬不如从命,就和她一起去了。
清晨的菜市场熙熙攘攘沸反盈天,各种招徕的声音此起彼伏,形形sese的人匆匆忙忙穿梭其中,好一副热闹人间。两人走了一段路,古流方只是颇有兴致地四下打量,并没有真的买,不时有人微笑招呼她,她只是笑着微微摇头。又走了一阵后,她忽然回头牵住了曲璟尤的手。
“人太多了,以免走散我还是牵着你吧。”她淡淡道,曲璟尤没说话,默许了她的行为。
“对了,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呢,”她在一个摊位前驻足,一边挑拣蔬菜,一边侧头望着曲璟尤,漂亮的眼睛弯了弯,神情温柔似水,“既然是请你吃饭,总该先知道你的喜好,昨晚那是事急从权没办法,就随便做了一点。”
曲璟尤扫了一眼面前花花绿绿的一片,各se蔬菜一应俱全,上面还沾着水珠,看起来非常新鲜。
“都可以,我不怎么挑食。”
“给你个机会重新回答一遍,你这叫答非所问,就像我问你你最喜欢哪个科目,结果你告诉我你不偏科一样。”
曲璟尤:“……嗯,那就茄子,玉米还有菜心吧。”
古流方满意地点点头,按她的喜好各样调了一些,选好后装在塑料袋里一并递给老板,对方满面笑容来接,刚要拿到手里她却又将手收回,笑得一脸jg明,“老板打个折呗,毕竟我一次x跟你买这么多。”
“哎呀呀,美nv真是说笑了,都是小本生意哪里还能打得了折。”
“是吗,那我到处再看看,货b三家总不会吃亏。”她说着就要将菜重新放回摊位,边说边扭头有模有样四处张望。
“好了好了好了,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就卖给你好了。”
摊主将菜称好递给她,她爽快地扫码支付,然后拉着曲璟尤往r0u水产区那块走。
“老师好像很会砍价的样子,你经常自己买菜做饭吗?”
“是啊,我从大学开始就一个人租房子,工作以后也一直是独居,必备生存技能总是要掌握的。”她顿了一下,转身看了曲璟尤一眼,忽然爽朗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讨价还价的样子太尖酸了?明明根本也不缺那点钱。”
“还好吧,谁买东西都想要物美价廉,不过我刚刚好像听其他人问,别的摊位也是这个价格。”
“这你就不懂了,斤斤计较正是逛菜市场的乐趣所在,要不然好好的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又脏又乱。”
曲璟尤若有所思点点头。没走多远,两人便进到了水产区,古流方停下脚步,扭过头细心地叮嘱她,“这一块地很滑,你小心牵着我,别摔倒了。”说完便紧握她的手,步伐也明显放慢了。
“好。”
曲璟尤乖觉应了一声,那人漂亮jg致的侧脸让她有片刻失神。她衣着光鲜神采飞扬,飞流直下的大波浪卷更是更给人一种飞扬跋扈的错觉,她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但偏偏又融入的毫无违和感。她的气场好似可以任意切换,足够让她得心应手驾驭任何场合。
“该买r0u了,j鸭鱼r0u牛羊狗海鲜,你喜欢哪些?”她一边指使摊主帮她捞那只最大的螃蟹,一边问曲璟尤。后者汲取了之前的教训,一五一十报上了自己钟ai的菜。
“好,那就都买。”她慷慨地应承下来,牵着曲璟尤一个一个摊位杀过去。
“老板,牛r0u要最有韧x的,帮我切到最薄,要不然下次不来你家哦。”
“老板,鱼不要横着切哦,要不然不好蒸。”
“老板,麻烦jpgu帮我切得gg净净的,要是下锅的时候我发现不g净会直接拿回来哦。”
……
“应该差不多了。”她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东西,对这趟收获十分满意,准备打道回府。
“突然感觉老师好像电视里那种贤妻良母,对家庭生活的一切都能轻轻松松一把抓。”曲璟尤跟了她一路,目睹她像个资深买手一样轻车熟路的购置各种菜品,内心十分佩服,忍不住发出慨叹。
她闻言骄傲地笑了,嘴角都快歪到后耳根。事实上她以往非常讨厌“贤妻良母”这种形容,妻是谁的贤妻,母又是谁的良母?一听就是把nvx当成客t,当做他人的附庸。但同样的词,从曲璟尤嘴里冒出来就让她十分受用,考虑到曲同学从小缺少母ai的特殊情况,她非常乐意在做她贤妻的同时,顺便也扮演一把她的良母。
说到良母,她不由得就联想到了早上偷香窃玉的可耻行径,面上猖獗的笑容已经完全绷不住了。不行不行,光天化日再这么继续笑下去路人都该打电话报警了。
菜市场离学校并不远,十分钟就到家了。古流方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厨房,曲璟尤又一次自奋勇告要帮忙,这回她没再拒绝,毕竟这是她自己昨天承诺的。不过说是打下手,曲璟尤其实只是帮着洗洗菜,更多的她也不擅长了。
“不好意思啊,也帮不上老师什么忙,以前nn在的时候都是她给我做饭的,我没什么做饭的经验。”
“没事儿,本来就是让你来尝我的手艺。哎,你帮我把那几个西红柿洗了吧,我给你弄个糖醋西红柿,这种天气吃起来可爽口了。”
曲璟尤点头照做。两人一时无话,只听得到菜在锅中哔啵哔啵的爆裂声,还有搅动水流的声音。曲璟尤发现自己居然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好像一切就本该如此。自从nn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家的氛围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温馨让她鼻间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古流方将炒好的菜盛到碗里,撇头间不经意瞄到曲璟尤正在低头搓洗西红柿,模样十分认真专注,仅仅g住了她的视线。她真的很喜欢她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而且有条不紊,仿佛专注和自信就是她的人生信条。
她的目光一路往下顺,最后停留在曲璟尤指尖,那手指neng白如葱,yan光从窗户洒进来,又泼进水中,在神奇的折s作用下,她的手看起来且白且长且细,连清洗西红柿的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旖旎g人……好想吃啊。呸,青天白日的怎么又起了这种不该有的wuhui心思。
刻意将视线挪开后,她不禁仰天长叹:好想吃糖醋西红柿啊!!!
作者有话说:话说还有人在看吗
菜上齐后,两人分别坐在餐桌两端,古流方甚至颇有兴致开了瓶红酒,倒上三分之一后将杯子递给曲璟尤。
“来,老师祝你之后的成绩就像这杯红酒一样红红火火。”
曲璟尤望着杯底摇晃的酒红seyet面露难se,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讶异道,“老师,你忘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吗?”
“没事儿,这个红酒是最低度数的,不会伤到神经。”
话说这不是重点吧??不过对方一副完全不打算就此作罢的态度,她只得伸手接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看在她为自己这么劳心劳力的份上,稍微退让一点也没什么。不过说起来这酒的味道居然b想象中要好,余味萦绕唇齿留香。
“哇,曲同学好酒量。”
“什么好酒量,明明都是被老师b的。”
“什么b不b的,明明你自己也有点想喝,要不然你这狗脾气要是铁了心不喝我能强迫得了你吗?”
狗脾气?曲璟尤缓缓抬头望向对面的人,一脸黑人问号。
“不是,你别误会,老师这是夸你英勇顽强坚贞不屈呢。”她笑着给曲璟尤夹了一块鱼,以此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说起来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你的自制力很强,甚至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成年人。”
“我吗?”她摇摇头表示不能苟同,“如果只着眼于一中,久了确实容易产生这样的错觉,但是只要放眼全省,全国,立刻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很微不足道。再者说了,老师你更没立场说这种话吧,你这么年轻就能来一中任教,至少也得是排名前二十的211大学毕业。”
她大幅度摇头,嘴角歪了歪,露出一个自嘲的笑。“非也非也,我和曲同学这种从小到大都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不一样,我初中三年可谓叛逆任x到极点,我妈都恨不得把我塞回肚子里,巴不得我没来过这趟。”
曲璟尤停了筷子,难以置信瞪大眼睛。“老师是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事实如此。”她摊摊手,扯了一张纸巾在嘴角摁了摁,开始讲述自己的逆叛往事。“进了初中之后,我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一帮校园混混,某个周五放学的下午,他们将我堵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将我狠狠揍了一顿,其中有个人不知为何尤其恨我,离开的时候还c起木bang给了我一棍,然后我的手就骨折了,后面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才好。”
“啊,那你的手现在还好吗?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恢复倒是恢复的不错,我妈那时可是带我去全省着名的三甲医院看的,不过“后遗症”严格说起来还是有,因为从那以后,我也学会了打架。被打断手后,我妈为了让我有能力自保就送我去学了跆拳道,你知道学成之后我做的,但显然我们今天要讲的这篇属于这一类。”
“《滕王阁序》和其他作品不一样,它虽然是天机云锦金声玉润,但含义并不复杂,想要t会它的绝妙,最好的办法就是读,多读,这b绞尽脑汁去探寻作者究竟表达了怎样的感情有意义的多。”
“但是出题老师就ai给我们考这些啊。”底下有学生抱怨。
“是啊,”她接过学生的话,“要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那些该si记y背的我从来没让你们落下?要是按照我的风格,那些根本就没有任何学习的必要。一边要保证你们拿高分,一边要又要让你们学得开心,你们以为老师很容易吗?”
“老师超厉害的,你就是一中最bang的语文老师!”有学生发出应援式的呼喊。
“行了,马p就不用拍了,我本人已经够骄傲自满了。言归正传,《滕王阁序》据说是王b0十四岁写下的,假如史料为真,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是世所罕见的天纵英材。”
“老师,王b0虽然厉害,但是我觉得他的文学成就和真正的文学大家b起来算不得什么。”
“那是自然,但是看问题要全面,你想想看,李白写《将进酒》和《蜀道难》的时候多大?苏轼写《赤壁赋》多大?白居易写《长恨歌》又是多大?这就好b一个初三学生,和一个从业经验丰富的文字工作者同时写出一篇高考满分作文,其意义是截然不同的。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nv生姣好的面容上显出一丝释然,最后点点头,“懂了,老师。”
“当然,我并不是就因此否定其他大家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成就,他们的建树有目共睹。我只是觉得,假如王b0后来没发生那场意外,他日后必定也是着作等身。”
“老师是王b0的粉丝吗?”有个留着标准寸头的男生问到。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整张脸都写着求知若渴,一看就是那种废寝忘食的刻苦学子。
她将双手反剪在背后,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道,“粉丝倒算不上,不过我上学那会确实很喜欢这篇文章,有段时间天天翻来覆去的读,以至于老师还没开始教我就已经背下来了。”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漂亮的眉眼舒展开来,像是一副摊开的绝美水墨画。
“老师一看就是聪明过人的那种。”
“我聪明吗?”她苦笑,看了那人一眼旋即道,“我不知道大家的十四岁都在g什么,反正我的十四岁充斥着无所事事和不务正业,再看看人家,啧,有时是人与人的差距确实b人和狗还大。”
她瞄了一眼底下几十颗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小小脑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解释道,“当然,我绝对没有内涵在座各位的意思,能坐在这里的你们大多数都是天之骄子,我只是在骂当年的我自己罢了。”
她毫无包袱地自黑引得大家阵阵哄笑,课堂气氛一度欢欣无b,连几个途径走廊的其他班级的老师都忍不住踮着脚尖往里面瞧,想看看这个平日里高傲的有些不近人情的人,到底是使了法子才能和学生处的这般其乐融融。
连曲璟尤也很好奇,她盯着台上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没觉察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人真有意思,上一秒因为一封情书把人怼地狗血淋头,下一秒却又能毫无障碍和学生打成一片,不能不说很有自己的一套。
“这篇文章我非常建议大家多读,读的次数越多你就越能领会它的美,越能t会它的jg妙。”她并不看课本,而是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脸上是颇为沉醉的表情,声音宛转悠扬抑扬顿挫。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se。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yan之浦。’诸如此类的神来之笔在这篇文章中bb皆是,希望大家不要错过。”
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大大的“读”字,字迹工整笔力很深,然后转过身,目光与台下的几十双视线相接。“关于王b0,有一点我觉得颇为遗憾。他原本是稀世之才,在文学上的天赋和造诣让多少人望洋兴叹。可偏偏他想做的是那经世之才,文学不过是他用来攀爬的手段,而不是本心。”
“可那个时代的读书人谁不想通过科举考试飞h腾达呢?功名利禄说起来庸俗至极,但又有几个人能真的不追逐?”先前对王b0提出质疑的nv生又发出了疑问。
“是,我们当然也不能说追逐功名利禄就是错,想往高处走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在追逐之前,是否也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斟酌斟酌,最适合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的世界之所以jg彩纷呈,是因为不在少数的人都做了适合自己的选择,有人大放光彩,有人或许只是萤火一般的微光,但正是所有的光汇聚在一起,才使得这世界光芒璀璨。”
她放眼望去,几十双青春的眼睛正执着地盯着自己,稚neng的面庞难掩青涩。
“以前人为例,李白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在官位和文学之间他选择了后者,所以才创造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传世诗篇。同样是姓李,回溯千年,李斯的选择却与他截然不同,但一样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异彩。”
“当然,李斯的结局很惨,不过这就属于政治斗争了,不在我们今天的讨论范围。试想一下,如果让率x而为的李白去做宰相,让满腹城府的李斯去写诗,那将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可李斯并不是一个好人啊。”有学生发出质疑。
“非也。”她望了那学生一眼,缓缓摇了摇头。“我们评价一个历史人物必全面地看待他,不能只盯着他的缺漏之处。其实除了秦桧这种遗臭万年的大j贼,我们可能很难武断地说某个历史人物是绝对坏或者绝对好的。”
“世人说秦始皇残暴尚武,可若不是他骨子里流淌着蛮横的嬴秦血ye,又如何能一统天下,让一个纷乱了几百年的社会此后‘书同文,车同轨,行同l’?世人又说隋炀帝暴nve无道,可他极力主张构建的京杭大运河,在千年后的今天对社会发展都意义重大。”
“好了,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说到文学成就,南唐后主李煜作为君王免不得要被提起,不可否认他的词写得极好,但到头来呢,成了亡国之君。我们把目光往后世放,会发现不管是宋还是明,都会有和李煜类似的君主,他们的共同特点是文学造诣颇高,心肠也不算坏,但就是把国家治理得一团糟。当然,我举的这几个特殊的例子,他们本身也没有选择权,某种程度上做皇帝也是“身不由己”。”
底下有学生举手,她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她直接说即可。“老师的意思是,人应该选择自己擅长的领域去攻克,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取得成绩。而如果随波逐流或者迫于现实胡乱选择,最后多半不会有好结果,是这样吗?”
她欣赏地看了那学生一眼,欣然道,“没错,这种选择不仅关乎伟人,对我们普通人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高考后你们会面临选大学,大学毕业你们要选工作,这对你们来说都是考验,每一个抉择都会影响你人生的走向。”
“有人适合做老师,有人适合做律师,有人适合做促销,有人适合做研究。我希望同学们都能记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最好的选择,只有最适合你的选择,唯有在你喜欢且擅长的领域,你才有可能做出一番成就,成为浩瀚宇宙中,那一点星光闪闪。”
语罢,下课铃刚好响起,她挥挥手做了个“收”的动作。哪怕前一刻她还讲得情绪激昂,铃声一响却片刻都不逗留,大步流星走向室外,走到门口时短暂停留,朝曲璟尤望了一眼,淡淡的看不出太多情绪。
“课代表跟我来一趟办公室,顺便帮我把讲台上那堆试卷一起抱过来。”
“哦。”曲璟尤应了一声,有些意外,旋即站起身。方卉激动的脸都涨红了,语无l次,“哎哎哎,你看她的眼神,她这哪里是想要你抱试卷,分明就是希望你抱她嘛。”她边说边给曲璟尤让出一条通道,屈起手肘向下一沉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给我争气点啊曲璟尤,老师都已经这么主动了。”
曲璟尤回头狠狠剜了她一眼,后者夸张地缩了缩脖子,接着捂嘴窃笑。眼看着cp复活有望,她怎么能不喜上眉梢。
曲璟尤加快脚步追上老师的步伐,但并没有靠得很近,而是有意隔了两米的距离,不疾不徐地跟着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se百褶裙,脚步稍一加快便裙摆飞扬,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神采飞扬。黑se大波浪卷发覆盖在她的白se通勤衬衫上,随着她前进的动作起起伏伏,宛如夜间翻涌的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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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秘而不宣的亲近后,古流方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给曲璟尤送早餐,有的时候教室人太多不方便,她就会让方卉带过来。尽管曲璟尤拒绝了无数次,但她也同样反向拒绝了无数次,理由无非是买的太多吃不完,日子太近快过期之类的。
曲璟尤好多次翻来覆去地看生产日期,但最远的也只是两个月前,而且保质期至少还剩大半年。
“下次不要再给我带这些了,你喜欢就自己吃了吧。”当方卉又一次受人所托,将旺仔牛n和两个包装jg致的面包交给曲璟尤时,后者终于拒绝了她。
“那可不行,古老师说了,要是让她发现这些东西没进到你肚子里,下次月考她就找个理由给我作文打零分。所以你吃的不是早餐,而是我下次考试高分的保证。”
自从磕上这对cp后,她撒谎的本领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诸如此类的小谎简直说来就来。古流方不会随便对一个学生说这样的话,因为她只有面对曲璟尤才无耻,对其他人最多也就是无情。
“那你就任由她这样威胁你?”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她摊摊手,心里其实爽得要si。别人不明白她还能不明白么,老师这么积极地献殷勤,为的不就是把兔子养得白白胖胖,好早日享受一场饕餮盛宴吗?
“你怎么了,不开心啊?”方卉眼睑,曲璟尤眼里一闪而过的郁郁并没有瞒过她。
曲璟尤沉沉地望了她一眼,白净脸蛋上笼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最近有一些不太好的流言蜚语,是针对我还有老师的。”
“流言?我怎么不知道?都说什么了?”
“说我看似清高不可一世,其实是在相机行事,所以古老师一来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抱上了她的大腿。”曲璟尤自己都觉得好笑,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却可以把子虚乌有的事情调三窝四的仿佛确有其事,不去做编剧真是文艺界的巨大损失。“
“有人说老师背后有深不可测的关系网,所以哪怕年纪轻轻且x子又差,也依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进来一中。而我之所以对老师趋之若鹜,就是因为我想通过她的手捞一个保送名额。”
方卉耐着x子听她说完前因后果,简直下巴都快惊掉了。
“卧槽,这不是青春校园ai情故事吗?怎么一下给整出来这么浓厚的y谋氛围?”
曲璟尤一记眼刀伴随着她的尾音直接飞过去。“看在你是我同桌的份上,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重新说。”
“好好好,”她举手投降,将先前那句话几乎是一字不漏机械x重复了一遍,“卧槽,这不是青春校园故事吗?怎么一下给整出来这么浓厚的y谋氛围?”
曲璟尤斜了她一眼,垂头丧气,闷闷道,“我怎么知道。”
方卉:“……”那你非得让我重新复述一遍是几个意思?
“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替她给我带这些东西了,人言可畏,我不想被流言杀si。”
方卉别的没注意听,唯独将这个“她”品了又品。果然有过亲密接触就是不一样呢,这么快称呼都跟着变了。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怎么会呢,没有的事。对了,下周就是期中考,你准备的怎么样?可千万不要被这些事影响心情。流言嘛,时间长了总会有不攻自破的那一天。”
“我能不能熬过那么长都不一定……”
这个时候谁都还不知道,密云不雨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曲璟尤近来开始尝试下,笔芯
小跑一圈后,古流方有意放缓脚步,几乎保持着原地踏步的姿势等曲璟尤追上来。后者追平她后,佝着身t气喘吁吁,好半天才平缓下来。
“不用跑那么急,刚开始跑步要循序渐进。”
曲璟尤心说你倒是云淡风轻,要不是你跑那么快我至于追得这么紧吗?
“撑不住就别跑了,随便走走吧。”说完她自己率先迈开了步子,曲璟尤用眼睛锁住那片墨se的背影,在她渐行渐远之际又一次抬脚跟了上去。
“我大概看了一次你近几次的成绩,各科都非常优秀,唯独文综拖了后腿,每次发挥都难以差强人意。”两人信步闲庭了一小段路后,她忽然问道,“我见过有人偏科数理化,也见过偏科英语的,唯独没见过偏科历史的。历史让你很苦恼吗?”
曲璟尤点点头,坦率自嘲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答历史题的时候,就算我信心万分,最后也总能给出和参考答案相距甚远的回答,并且下一次就算有类似的题,我还是没法x1取教训。”
她放慢脚步,用鞋底蹭了蹭跑道上凸起的细微颗粒,开了个玩笑。“有的时候我在想,历史上那些亡国败家的君主是不是也和我差不多,不懂得从历史中汲取教训,所以下场惨淡。”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历史从来都是用来重蹈覆辙,而不是所谓的前车之鉴。‘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可是唐太宗也说了,‘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学习历史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总结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从而推导和规划一个国家的未来发展。但是从某种程度而言,历史的发展却又是必然的。”
她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认真听讲的小朋友,唇角不着痕迹弯了弯,继续道,“以始皇帝为例,建立史无前例的统一帝国后,他认定周覆灭的关键在于分封制,所以一门心思要ga0中央集权,结果大家都知道,没用十几年秦就亡国了。”
“在这之后,刘邦建立汉朝,他是始皇帝的忠实拥簇,也想ga0中央集权那套,不过碍于各方势力最终妥协,实行郡国并行制,这间接导致了日后的七国之乱。若g年后,汉武帝继承了皇位,进行诸多大刀阔斧的改革,‘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中央集权这一政治模式发展到巅峰。但最后,武帝去世不过几十年,西汉就直接让王莽篡了位。”
曲璟尤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不时点头附和,似是深以为然。
“假如x1取教训就可以高枕无忧,为何后来的王朝被颠覆的时间越来越短?秦朝数十载,大汉两百多年,魏晋都短命。但根据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史料可知,至少到西周末年天子对诸侯还拥有一定的号召力。如果算上名存实亡的东周,周朝的历史长达八百余年。这在我国历史上是空前绝后的存在。”
她回想了一下所学的历史知识,发现事实确实如此,不由点头慨叹。
“万物生长消亡自有它的规律所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读史学史,在我看来更像是对上下五千年光辉灿烂中华文化的传承,对慧心巧思七窍玲珑的先人们的纪念和告慰,而并非是为了知兴替。”
“老师总是有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见解。”听完她的一席话,曲璟尤由衷说道。每当这种时候,她就觉得她是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和平常那个放浪形骸的她判若两人。
“那当然了,毕竟我又不是历史老师,也不需要对学生的成绩负责,肯定ai怎么说就怎么说。所以随便听听就好,不必太当真。”
曲璟尤但听不语。
“对了,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打赌?”
“对啊,就赌你这次的文综成绩。如果能达到270分就算你赢,战利品是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反之,如果你输了,那你也必须按我的要求完成一件事。”她侧头扫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灿烂笑容,故意傲然挑衅,“怎么样,敢跟我赌吗?”
“可是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事啊。”曲璟尤
为了有充足的时间准备生日,古流方特意和其他老师换了课,这也就意味着她今天一整天都是空闲的。她起了个大早将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打扫了一遍,虽然她平日就很注重卫生,但今天毕竟是曲璟尤的生日,所以还是要有点仪式感。
这之后她驱车去菜市场,好在上回她跟曲璟尤一起来过一次,也记住了她喜欢的菜se,所以也不用担心买错。
午睡后,她将菜清洗g净,又到到yan台上躺了一会儿,没忍住幻想了一下即将出现的其乐融融的局面,光是想想都快把她乐坏了。眼看着墙上挂钟指针快要b近五点,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幻想,爬起来准备午餐。
学校六点半下课,再算上曲璟尤从教室走过来的时间,一个多小时绰绰有余。
她一头扎进厨房,欢天喜地地忙活了一阵,不到一个小时一桌佳肴便横空出世。她心情甚佳,又从酒吧柜挑了一瓶年份久远法国进口的葡萄酒,动作娴熟地启开。
这酒并不是她自己买的,而是她舅舅从别人那里收到后又转手赠与她;舅舅并非好酒之人,所以收到的很多好酒最后都便宜了她。
她端坐在餐桌前,满怀期待等着曲璟尤降临,虔诚欢喜的模样像极了在庙里求姻缘的痴男怨nv。时间点滴流逝,眼看着已经六点五十,她满心期待的人却并没有出现。她说服自己按着x子再等等,兴许是最后一节课的老师拖堂也说不定,毕竟并不是每一个老师都像自己这么人x化,每天准时下课。
但当时针逐渐变成直角,她越来越坐立不安,面上的喜se也慢慢消失。她快步走到沙发边,抓起手机给曲璟尤打电话。
她一点也不怀疑是曲璟尤爽约,昨晚自己故意说考虑放弃对她的喜欢,她一度哭得泪眼连连,由此可断定无疑她也是动了情的。面对自己jg心准备的生日,她根本没有半点背约的理由。
电话打通了,但响了十几声后自动挂断,再接着打了几次还是如此,嘟嘟的忙音让她没来由心慌。她秀眉紧蹙,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发白,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眉心隐隐作痛。她忽然拔腿跑到玄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蹬上昨晚那双跑鞋就奔了出去。
她飞一般跑到楼下,期间不停用手机重播,但始终无人接听。nv人的直觉告诉她,
曲璟尤可能是遇到麻烦了。确定教室和寝室都没有她的身影后,她毫无头绪在校园里茫然乱转,担忧和慌乱已经快要达到临界点。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曲璟尤的生日愿望抢过来自己许,她不期许别的什么,只希望能赶紧找到她,确认她的安全。
另一边,学校车库。一中建校很早,后来也一直没有扩建,在当时私家车的数量并不多,所以车库不是现在常见的又大又宽,而是一条长长的低层建筑,学校的老师都戏称之为“面条车库”,倒是非常符合它的形象。
车库有近五十间,靠近校门的十几间用来停放电动车,剩下的则用来停汽车,不知何时开始就形成了这样不成文的规定,大家也都不约而同遵守。
此刻,在原本应该停放电动车的一间车库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如果仔细侧耳去听,能隐约分辨出咒骂和嘲笑声,其间还夹杂着痛苦不堪的sheny1n。仅凭声音似乎就可以判断里面正在上演怎样的丑恶,但这样的情景原本不可能发生在这座学风淳朴的象牙塔。
车库内光线昏暗,卷帘门被人拉下一大半,只留了几寸方便打开,空气中浮动着躁动不安的火苗。墙角处,一个短发nv生面向墙壁双手抱头,惶惶不安瑟缩着,洁白校服上布满脏w脚印和其他hui物的痕迹。
在她身后,站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无一例外都留着明显违反校规的过耳长发。其中两个个子至少一米七五,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冷酷无情。神se冷峻的那个斜倚在墙上,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醉,眼前上演的刺激暴力仿佛让他很受用。旁边举着手机负责照明的男生个子略矮一些,约莫一米七,神情畏缩又忐忑,看模样像是被胁迫参加这场暴力盛宴。
“豪哥,她手机都响了十几次了,该不会是她家人打来的吧?要不还是让她接个电话,警告她小心点不要乱说话就是了。”
说话的是旁边个子较矮的男生,他的神情r0u眼可见极其紧张,但显然他并没有做决断的权力,所以只是卑躬屈膝地向权威者建议。
“你是猪吗?”被叫做豪哥的长得很凶的男生高高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他头顶,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万一她接了电话把我们的事都抖出去怎么办?你不想在一中呆着老子还想好好混下去呢。”他忿忿地朝那人“tui”了一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嘴角一歪冒出个极猥琐的笑,嘲弄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喜欢她吧?”他用食指指了指角落里的人,态度轻浮至极,“就这?原来你喜欢这种假清纯的b1a0子啊。”
“哪能啊,豪哥别开我玩笑了,我这不也是担心万一事情败露嘛。”他狼狈地00头顶,嬉皮笑脸点头哈腰,心里却暗骂一声,后悔自己先前不该多嘴。连自己都护不住的人,就不应该逞强去担忧他人的安危。
“阿杰说得对,得让她接电话,否则电话那边的人如果察觉异常,ga0不好会直接打电话来学校问。”先前一言不发神情冷漠的那人将烟头丢在地上,用鞋跟狠狠碾灭,抬头望向右手边的人,笃定道,“让她接吧,豪哥,别让她乱说话就行。”
“豪哥”似乎很信任这位扮演军师的角se,他低头犹疑了一会,同意了他的建议。“喂,高材生,”他冲着佝偻在墙角的人粗声粗气地问,“看看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蜷缩在墙角的曲璟尤一直在闭气凝神听他们交谈,当听到他们准备让自己接电话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线生机。她努力将情绪收敛,强压住狂乱跳动的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试探着缓缓转过身,还好,没有一开始雨点般地拳打脚踢。她松了口气,脸上浮起一丝半真半假的惶恐,小心翼翼道,“应该是我老师打来的,我们本来约好六点在她宿舍见面,她要给我补课。”
一听打电话过来的人居然是老师,三个人不免同时变了脸se,“军师”是最快镇静下来的。他朝“豪哥”使了个眼se,示意他先把手机拿过来看看确认真假。
“手机给我。”他径直将手伸到她面前,那手又黑又厚,活像一只笨重的熊掌,曲璟尤了。
在烛光笼罩下,她白净的脸宛如蒙了一层柔h的纱,有种不真切的缥缈。古流方的视线黏在她脸上,像欣赏一件传世艺术品,温柔的目光一丝一丝滑过她肌肤的纹理,因为不可亵玩,所以只能贪婪地用眸光占有她。
许完愿,她睫毛扑了扑,缓缓睁开眼睛,与此同时古流方也飞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莞尔一笑。
“许完了?”
“嗯。”
“那我也顺便许一个吧,许愿你的愿望都能成真。”
曲璟尤震惊了,对这等c作闻所未闻。“许愿还能顺便的吗??”
“那当然了,见者有份。”
她“噗嗤”一声笑了,捂着嘴,但浓浓的笑意却从眼角绵延而出。那是快乐的种子,倘若古流方会魔法,大手一挥,它们就会坠落山间林地,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我以前有跟你说过吗?如果说过那就再说一次,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尤其是在我面前。”
曲璟尤抿了抿唇,眼眸微垂,略有些羞涩的模样。“谢谢老师的赞美,不过老师才是真的美人。”
晚饭过后她就将发带解了,浓如黑墨的秀发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顷刻便生出万种风情。眸如星辰眉如画,靥如醉酒唇如锋,一颦一笑皆成风流,一举一动皆成风姿。
“是吗?”她忍俊不禁,嘴角弯到最大弧度,满面笑容,“这还是你,有6个评论就更下一章。话说收藏的人好少啊,心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