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妍啊,就那个艺术学院的系花,元旦的时候她不是还表演来着,民族舞。”
宿舍两个人指着校园公众号的首页,今年优秀学生代表,沈碧妍赫然在列,一张半身照片,高挺的马尾和清单的妆容让她在z大传出了名。大二就被星探发掘,休学半年参加选秀训练,虽然只是陪跑,没拿到出道位,但是在z大已经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对对对,当时我在台下看的时候,就觉得这姑娘巨漂亮,气质特别好。”
孙熙刚刚回到宿舍,就听到舍友在讨论妹子,他跟着搭腔。
“咱们周周不也挺帅的吗,他要是参加选秀,必须c位啊。”
周牧汀听了眼睛一亮,立刻上前搂住他的肩膀。
“瞧,还是孙哥看的起我!”
孙熙拨开他的手,坐到自己位子上。
“真不是夸张,我真觉的你长得挺帅的,这不是我说的,我们学院女生公认的,好几个都找我要你qq号。”
“那我要是真出道了,谁给孙哥带饭呀,谁给孙哥洗衣服啊!”
说完周牧汀装成一副小媳妇模样,拿着毛巾擦眼泪。
“去你的,你什么时候给我洗衣服做饭了,我给你做饭还差不多,臭袜子往盆里一扔,一星期攒一个生化武器。”
“噗哈哈哈!”
宿舍众人捧腹大笑,周牧汀和他们不是一个专业,还比他们小一级。因为有个室友转专业调走了,他们宿舍空出一个床位,正好和旁边建筑学院的挨着,周牧汀就搬了进去。
“还是孙哥疼我,那我也去报名,争取拿个出道位,光耀咱们402的门楣。”
“有志气,哥现在就给你众筹打光帮。”
“谢谢哥!”
孙熙不知道这帮人怎么就开始一唱一和起来,自己就是随口一说,怎么搞的好像真要参加选秀一样。他低头放下从图书馆借的书,开始做笔记,有个学长推荐他向几个国内比较有名的周刊投稿,可以提前感受下业内工作模式和氛围,他写了一篇短片,名字就叫《邻居》,主题就是一个乡村小伙暗恋隔壁女生的故事,女生考上大学后离家工作,两人再也没见过面,着重描述了少年时期的青涩的爱情和成年后面向社会的无奈和妥协。他才19岁,但是文笔老成,教授和导师都说他不想年轻人,像个上世纪被搁浅的知青,字里行间都是隐忍和倔强。
本以为是开玩笑,但是周牧汀好像当真了,开始联系工作室,一周七天,每天都泡在舞蹈室,经常熬到深夜才回宿舍,好几次都过了门禁,都是孙熙下楼跟宿管说情才把人放进来。孙熙心里有点没底,他真害怕周牧汀因为自己一句话,就真去参加选秀了。他知道周牧汀家里条件不错,以后即便不读研,也就是回家集成家业了,这会儿参加选秀,纯粹就是耽误功夫,不排除他闹着玩,但是孙熙还是不想耽误人家。
“周周,你不会真的要参加选秀吧,我那天就是随便说的。”
周牧汀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不是的,不是因为哥,是我单纯想试试,哥你别有压力。”
“可是你老这么晚回来也不行啊,时间长了宿管也会生气的。要不你早点回来吧,白天没课再去吧。”
周牧汀摇摇头,脱了衣服爬上床,两人对枕而眠。
“现在选秀挺卷的,唱跳都不能太拉跨,很多人都是从小就开始练习的,我只会弹钢琴,练过半年拉丁舞,这样的资质没什么竞争力,不努力的话,海选都过不了。”
“唉!干什么都不容易,不过你决定好了,哥支持你。”
“谢谢哥。”
沉默片刻,周牧汀又开口提了一句。
“哥,我想搬出去住。”
“为什么?”
“练习室五点多就开门了,晚上一两点也还有人,我想多花点时间练习,住宿舍有门禁,也打扰舍友休息,出去住就自由些。”
满打满算,每天睡眠不足四个小时,学校还有课,他很担心周牧汀应付不了。
“也行,但是你这样我怕影响你学习,你们建筑学院的课也不少,这半年不学选修估计也有不少课时,你能照顾的来吗?”
周牧汀从床上坐起来,凑了过去,两人的呼吸碰撞,孙熙下意识躲了一下。
“哥,你陪我一起出去住吧。”
“?”
“我们一起出去,房租我出,你帮我签到,我学的建筑史,大一基础学科和你们专业大部分重合,到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笔记。点名的课我还去上,不会影响期末考核。”
孙熙抿了抿嘴,他不确定周牧汀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现阶段学习还是比较重要,他有些犹豫。
周牧汀继续加码
“长这么大,这是我,孙熙这两个月忙的够呛。经常是周牧汀回到公寓,孙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周牧汀走到书桌前,看着熟睡的人,细碎的刘海下面高高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还有那水润的薄唇,最终还是忍不住,摘下他的眼镜,亲了上去。
只是浅尝辄止,舌尖轻轻掠过他的唇缝,描摹他的唇形,怕将他惊醒,周牧汀立刻退开。湿润的唇瓣,更加诱人,周牧汀怕自己忍不住,无奈只好将人拍醒。
“哥,醒醒,回屋睡吧。”
孙熙揉揉眼,发现自己睡着在书桌上,周牧汀在一旁守着他。
“你回来了?今天训练的怎么样?累不累?”
“还行,习惯了就不怎么累了。哥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课。”
两人又互相问了晚安,洗漱完毕回了各自房间休息。
就这样,孙熙逐渐习惯了这个节奏,偶尔在沙发和书桌上睡着,周牧汀都会给他盖上被子或者叫醒他,只是偶尔觉得嘴唇有些麻,肩膀和脖子也有些刺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周牧汀将他的脖颈和后背,都留下了醒目的吻痕。
沈碧妍!沈碧妍,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段晟铭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孙时宇嘴里一直念着一个名字,小腿不自主的抽出,眼皮飞快的翻动。段雨泽也察觉不对劲,他印象中“小舅妈”一直是个斯文沉稳的人,平时说话都是慢吞吞的,情绪也没什么波动,怎么今天一反常态,跟一个女生发疯拉扯。
“舅舅,时宇他怎么了?”
段晟铭按住孙时宇的胳膊,喊来医生。
“放开我!我要去救她!”
“救谁?”
段晟铭一下怒了,按住他的胳膊,掐着他的下巴。这一举动吓坏了旁边的段雨泽,他舅对他舅妈一直都很好,四十多岁顶着家里催婚的压力,愣是把孙时宇带回家,向姥姥姥爷公布了他的身份。即便被下放到a洲,外放五年,仍然不松口,这才得到二老同意。平日里,别说掐着,就是摸一下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弄疼了他。
“舅舅,你别生气呀,这样会弄疼他的。”
这时医生赶来,测量心率,准备打镇定剂。袖管撸上去,青筋显露的手臂,一路向上,大大小小的针孔暴露出来。段雨泽太知道那是什么了,段雨泽的母亲段欢留学后归来,带着国外认识的男友回家,双方见过父母后决定结婚。婚后两年便有了段雨泽,只可惜天不随人愿,父亲染上毒瘾,紧接着母亲也跟着吸毒,最后夫妻大打出手,最终离婚。八岁以后,段欢经常也不归家,回了家不是酗酒就是打砸东西。生气了就会骂他,甚至用烟头烫他。他不止一次见过母亲在家中注射毒品,手臂上都是肌肉萎缩和血流阻塞留下的青黑痕迹。
“孙先生这个情况比较严重,第一次注射可能剂量比较大,您看”
段晟铭的身份s市没几个人不知道,见对方如此紧张床上这人,从业多年的医生也不由得谨慎起来。
“他之前注射过这类药物,现在得剂量可能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之前就?”
段雨泽皱眉,这类药物得打多少,才能产生抗药性?他不明白,为什么孙时宇需要打这种针。
“那我再重新配一下量,稍等。”
医生出去的功夫,段晟铭坐在床边,将人抱在怀里。孙时宇还在抽搐,眼白已经开始向上翻,如魔鬼附体一般,完全没有往日温润清冷的模样。
“时宇他有躁郁症或者抑郁症之类的精神病史吗?”
“不该你问的别问!”
一句话打破了病房的宁静,段晟铭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重话,今天这一次都是他们俩第一次闹成这样。段雨泽还想继续,硬生生被段晟铭用眼神逼了回去。打完针,孙时宇平静了下来,到了晚上悠悠转醒。
昏暗的卧房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孙时宇掀开被子,准备找点水喝。
“咔哒”
门从外面打开,段晟铭端着一碗粥进来。
“eric,你来了。”
段晟铭点点头,慢步走到他跟前。
“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垫一下吧,六嫂他们给你热饭去了。”
对方语气中满是温柔,但是孙时宇还是感受到莫名的低气压,他知道对方一定是不开心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最好乖乖听话。
“谢谢老公。”
一句讨好不痛不痒,但是却精准拿捏了段晟铭。他点点头,一勺一勺的喂他吃饭。
“对了,晓泽呢?”
“回学校了,爸爸说让他这学期住校。”
孙时宇不明所以,但是也不敢多问,段家人的做事,他也插不上话。
“吃完了,谢谢老公。”
说完便在对方脸颊上亲了一口,段晟铭解了眉头,会给他一个吻。两人不知不觉,就吻到一起,唇舌被擒住那一刻,孙时宇彻底投降。主动顺从,任由对方采撷。
“唔”
霸道的吻夺走了他的理智,莫名的刺激和恐惧掺杂在一起,孙时宇下意识抖了一下肩膀。
“躲什么?”
段晟铭捏住他的肩膀,死死咬住他的唇,半是发泄半是情欲。
“没躲”
孙时宇眼角微红,这种事不管做多少次,他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嘶~”
对方的舌头一路向下,舔舐他的喉结,犬齿刺破锁骨,在一处旧伤疤上停留。
“老公~”
孙时宇柔声道,每次只要他一撒娇,对方都会收敛一点。但是今天没有,非但没有得到饶恕,变本加厉的又来一下。
段晟铭一口喊住对方的一侧乳珠,撕咬拉扯,啧出声,孙时宇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下半身立刻有了反应。
“啊,轻点。”
灼热的呼吸拍打着颈窝,段晟铭退掉他的裤子,翻身骑在他身上用手拍了拍他的腰。
“腿抬起来了。”
孙时宇叉开腿,将下身哪出展示出来,半硬的分身和翕动的小洞,一览无余。
段晟铭嫌他淫荡,嘴里骂了一句骚货,去床头摸安全套。
“给我戴上”
接过安全套,孙时宇撕开包装,扶着硕大的坚挺,一点一点给他戴好。段晟铭之前一直习惯射在里面,好几次孙时宇都哭闹着不做,他才妥协。
“哈~”
龟头刚挤进通道,段晟铭就爽的发出声,孙时宇叫的很克制,但是脸已经红透了,耳尖和脸颊红成一片,眼角含着泪,下身绞的人生疼。
“放松!”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孙时宇只好忍着不适,将剩下的半根吃进去。
“啪~”
段晟铭开始动作,孙时宇抱住他的肩膀,回应他的吻。结束后两人抱一起,段晟铭亲吻他的脸颊和发旋。
“eric,头有点疼。”
eric是段晟铭的英文名字,孙时宇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名片上是这么写的。比起段总,段先生这样的称呼,eric是他经常叫的。但是到了床上,段晟铭还是愿意听他喊“老公”。
“是不是睡太久了?”
房间灯被打开,突然的亮度让他有点不适应,下意识钻到段晟铭怀里。段晟铭将人扶起来,打开床头的抽屉,取出一瓶药。
“把药吃了吧。”
孙时宇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臂。
“阿姨她们给我热饭了,先吃饭再吃药吧。”说完就拖着鞋子下了楼。
段晟铭目送他下楼梯,等人走远了,他快步都到书房,锁好门,拨通了一个电话。大概十几秒,对方就接了。
“稀客啊,段总这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找我?”
对面声音有些嘈杂,急促的音乐和嘶吼,让段晟铭有些不适。
“时宇的药不起作用了,你再送点过来。”
“呵”
费宁晖吸了一口烟,似乎是有些不屑。
“可以呀,那你让他陪我睡半个月,我就把药送过去。”
对方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让段晟铭不忿,他生来就是操盘者,费宁晖明目张胆的要人,直接触碰了他的逆鳞,但是段晟铭没有立刻跟他翻脸,孙时宇需要费宁晖旗下生物实验室的药剂,这部分技术国外也没有,他不敢赌。
“见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