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怪小孩儿。”秦一隅其实可以挣扎,但他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南乙解开他和他自己的裤子,两根发胀的阴茎弹出来,撞到一起。
南乙好像愣了一秒钟,但很快,他将自己的手伸进嘴里,弄得有些湿了才拿下来。修长的手指在光线下泛着水光,握住了两根,有些吃力地撸动起来。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好像在探究什么,直到听见秦一隅发出难耐的闷哼,才抬起头去看他,随即像是抚慰一般,靠过去和他深吻,但手上的动作仍旧没停。
很快,喘息声此起彼伏,混到一起,谁都分不清了。
当他听到秦一隅说“不行”,并且试图抬手挣开束缚住的毛衣时,忽然胜负欲作祟,用手握住了秦一隅乱动的手,并且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更深地吻他。
“你……小乙,别……唔……”
秦一隅快被他逼疯了,嘴上拒绝,可身体却诚实地往前拱,甚至在往他手里送,整个人被南乙给的快感操控了。在这个关卡南乙竟然结束这个吻,到他耳侧,用很轻的声音喊出一个称谓。
“学长……”
浑身像是过电一样,脑中一根弦绷断,他射在了南乙的手中。
这样说甚至都是不准确的,因为他还射在了南乙的阴茎上。
怎么会这样?秦一隅语塞了,大脑也一片空白。
南乙却抬起了手——那修长又白皙的一双弹琴的手,最适合放在贝斯的琴颈上,可现在上面却沾满了他的体液,从指缝沿着大鱼际往下,淌到残留着发圈红痕的手腕。
他愣愣地盯了几秒,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秦一隅脑子都要炸开了。
“不是。”他挣开了手,脱掉毛衣,一把将南乙抓过来,“舔这个干什么?”
南乙的嘴唇上甚至还残留着一点白浊,他凑过来,没有亲他,但眼睛却盯着秦一隅的嘴唇。
“我想尝啊。”
怎么会有人什么都不懂还这么勾人的?
秦一隅真的觉得这就是老天爷派来治他的。
“好吃吗你就尝?你是纯好奇还是觉得好玩儿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精液是什么致幻剂,南乙笑了一下,变得有些晕晕乎乎,脸没红,但身子都透了粉。
他凑过来捧着秦一隅的脸亲吻,“我是法,只觉得头晕,很难受。
“为什么我没反应……”他低声嘟囔着,仿佛很想搞明白症结所在,“我坏了吗?还是……手指的问题。”
喝醉的他耐心变得很低,直接抽了出来。支起身子,膝盖跪在床上,挪到秦一隅跟前,解开了秦一隅的裤子,往下退了些许,手指勾着内裤边缘,拽下来,里面的大家伙就这样弹了出来。
“小乙,你真的喝太多了。”到这一步,秦一隅已经不是在阻止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南乙,所以格外认真地盯着他。
南乙充耳不闻,一只手摁住秦一隅绷紧的附近,另一只手的掌心包住阴茎的顶端,用流出来的腺液润了润,再握住根部。
他有些没分寸,握得有些用力,秦一隅不禁发出一丝闷哼。
“轻点儿,你想干嘛……”
“干你。”南乙说着,抚着他的阴茎往下沉,顶端还没挨上皮肤,就已经被他身上多到快躺下来的润滑液给裹住了,透明的粘液连接了两人最隐秘的地方。
“这样不行。”秦一隅抬起手,拽了一下南乙的衣服。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他的毛衣被扯偏了,露出红了的肩膀。
“等会儿。”秦一隅将手放下来,托住他屁股,语气放轻了些,“还没扩好,会捅坏的。”
“拿开。”
“主人,让我帮你。”秦一隅倾过上半身,从他裸露在外的肩膀,一直吻到侧颈,声音带一点喘,“好不好?”
趁南乙犹豫的时候,手指摸索到那个凹陷的小眼儿,轻轻一按就捅了进去,深入了些,很快就找到那处腺体,于是狠狠地按了几下。
听到南乙开始克制不住喘息,秦一隅笑着学他方才的样子:“嘘……你想被严霁和迟之阳听到吗?”
“闭嘴……”南乙低头,想用吻堵住这张嘴,可秦一隅却躲开了,而且故意捅得更重,捆在一起的左手则往上拱了拱,故意揉他的囊袋。
手明明受限,但根本没有影响,反而被弄得更厉害。黏滑的液体淌满了一双手,甚至顺着滑在他的皮带上。
“都这么湿了,还没反应。”秦一隅坏心眼地又塞了一根,“喝了多少啊。”
水声在房间里蔓延开来,一声声叠得很快、很重。南乙脑子发胀,几乎没办法思考了,快感冲过身体,却怎么都到不了顶端。
“够了。”他抓住秦一隅的手臂,强行抽了出来,自己则扶住那根晃着的阴茎。
“哎,还没戴呢。”秦一隅拿手抵了一下南乙的小腹,可根本不管用。
“我干你,不用戴。””南乙低头怼了几下。
“你疯了,胡说什么……”
顶端忽然就对上那一处柔软又湿滑的凹陷,很快陷进去,两人同时抽了口气,南乙尤为明显,像是喘不上气似的。
他感觉自己被劈开了,很痛,又涨极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但这样还不够。他不甘心,于是摁着秦一隅的胯骨,咬着嘴唇,再往里坐,直到再也不能更深了。
于是他们彻底嵌合在一起。
“疼吗?”秦一隅靠过去吻他额头的汗,“小疯子。”
南乙却回道:“我把你吃掉了。”
艰涩的甬道被撑得极满,几乎没办法动了,南乙试着扶住他的胯骨起来,却比想象中艰难。但很快,他就熟悉了这感觉,仿佛找到什么诀窍似的,上下动着。
秦一隅就这样盯着他们交媾的地方,看着那块软肉被带出来又塞进去,忍不住向上顶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南乙掐住了脖子。
“不许动……”
南乙动得愈发快起来,膝盖跪得发红,额头上的一滴汗顺着滑落到咽下,像一滴泪一样。
秦一隅忽然间很心疼,知道这些天他已经被逼到极点,紧绷的神经早就濒临崩溃,他需要发泄,需要做点什么让自己走出该死的情绪漩涡。
他靠过去,吻掉了南乙眼角的汗水,拱着他的鼻梁,两个人的呼吸都被欲望染透,又热又急,混在一起。
“主人,你好厉害。”
他吻上南乙的耳朵,随着他的节奏喘息着,“好会干,不行了……”
南乙忽然间动作一顿,有些受不了似的,躲开他的吻,反过来张嘴咬住秦一隅的脸颊,不太重,像磨牙似的,在他脸上又啃又咬,一路到下颌骨。
“我喜欢你干我。”秦一隅的手撩开南乙的衣摆。他很喜欢在上床时盯着南乙的小腹看。或许是因为体脂率太低,他的小腹就是腹肌和薄薄一层皮,上面还绷着几条青筋,腹肌用力收紧的时候就会浮现出来。
每次捅得狠了,就能看到他的腹肌跟着一动一动的,青筋也越来越明显。南乙不爱叫,也不怎么撒娇,这就是他情欲最外化的表现了。
“好漂亮。”秦一隅简直被他迷晕了,“你怎么这么漂亮?嗯?”
听了这话,南乙明显有些失了分寸,一下子捅得太深,忽然就闷哼了一声,浑身像是过了层电,忽地瘫软,手扶着秦一隅的腿,身子超后仰去,也下意识夹住了膝盖。
他浑身打着颤,腰实在太薄,一往后仰,那根硕大的东西就直接戳上了他的肚皮,隔着绞紧的肌肉,几乎能看到一小块凸起。
秦一隅试着顶了一下,谁知南乙跟着抖了抖,咬得更紧。
“等一下……”他甚至伸出一只手,试图摁着他的腿抽出来。
“还等什么?”秦一隅抬起手,用牙齿咬开了扣,挣开南乙给的束缚,直接抓住他的两只手,强行让他坐好,然后狠狠地顶上去,一下比一下重。
南乙几乎没能控制住自己,叫了出来,但很快,仅存的意识让他咬住了自己下唇。
“怕被听到?没关系的。”秦一隅愈发狠心,乱七八糟地撞着,“录到了他们也不敢播出来的。”
他故意刺激南乙:“播出来也没事啊,直接出柜吧,嗯?”
“出柜……”南乙有些失神,又挣开他的手,俯身过来,“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秦一隅不喜欢听着话,用力地抓着那两团臀肉,撞得啪啪作响,“全世界都知道你把我干了,还不给我个名分?”
“你……”
“主人,”秦一隅腾出一只手,撸了几下南乙身前的性器,“干我很爽吧,喝这么烂醉,都把自己干硬了。”
南乙仿佛想伸手捂住他的嘴,可因为秦一隅顶得太用力,晃得厉害,手伸过去却不小心拍到了他的脸。
两个人都懵了一下,尤其是秦一隅。他连着眨了好几下眼,却感觉更爽了。
他抱紧了南乙的后腰,揉着腰窝,人也凑上去,“再打一下,快点儿。”
“疯子……”南乙骂他,“你脑子不正常。”
“快啊……”
没讨到这个打,秦一隅的嘴被南乙堵住了,两个人的身子在一个节奏里晃着,连接吻都不太平,牙齿磕在唇钉上,秦一隅头皮都麻了麻,舌头和阴茎一起狠狠捅进去,粗暴得令南乙压不住呻吟。
能把一个平时连话都懒得说的人操到呻吟,这也太刺激了。秦一隅感觉自己快昏了头,感觉南乙也快化了,怎么会这么软,怎么热,舒服得要死了。
可下一秒,南乙却抬起手,他似乎太热了,脱掉了上衣,但手仍旧没放下来。就在颠簸之中,他费力地解开了脖子上拨片项链的扣头,将它摘了下来。
“这都不想要了?”秦一隅语气越轻,动得就越狠,“你不要我了?”
谁知下一刻,近乎失神的南乙竟将那个小小的银链子对准了他颈间的“项圈”,眯着眼嗔怪似的骂他:“轻点,我对不上了……”
废了不少功夫,他才终于对上,银色的链子穿过一个小缝,落下来,南乙又将它的尾端扣了回来。
那项链被他套在了手上。南乙拽了拽,秦一隅的脖子便跟着被拽了过来。
真成了项圈了。
“你是我的。”他痴痴地笑了笑,“怎么会不要你……”
秦一隅很想看清是什么做的,可低下头也只能看见一点儿,于是他干脆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
南乙懵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可手还是没松开,紧紧攥着拨片项链:“去哪儿……”
“照照镜子。”
秦一隅走过去的工夫还捅了他好几下,弄得南乙感觉差点儿要射了,可秦一隅像是故意似的,抽了出来,一阵眩晕之后,他双脚终于落了地,被秦一隅压在了洗手台前。
啪的一声,秦一隅开了浴室灯,在暖光下,他眯着眼对着镜子,看清了颈间的东西,却愣住了。
居然是用贝斯弦做的chokcer。
三股琴弦纠缠在一起,禁锢了他的脖颈,分毫不差地环起脖颈上那一行为南乙刺下的纹身。
秦一隅的心跳得快极了,他想象过很多种,却怎么都没想过是这样的,竟然是用贝斯弦做的。
他俯身,拢住南乙的头发,亲吻他的后颈和耳侧:“这是你给我的礼物吗?贝斯手。”
说着,他把南乙推到墙上,挽起他的一条腿,挤进去,左手抓着他的胯骨,“是你做的?哪把琴的弦啊?”
南乙被他顶得半天说不出话,感觉自己好像漏水了似的,有什么往腿上淌。
“说啊。”
他甚至将那个在自己胸口晃荡着的吉他拨片塞回南乙手里。
“第一把……你见过,我去你住的地方,弹的那把……”
“第一把。”秦一隅重复着这几个字,笑着去吻他,“我好喜欢,你可以一直圈住我,我是你的。”
他凿得实在太狠太快,南乙的脑子都空白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酒精和情欲的双重交织下,他开始说胡话,口齿不清,一会儿是“杀了我”,一会儿又是“救我”。
秦一隅把他翻过来,从背后挤进去,臀肉和胯骨撞得啪啪作响:“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杀了你?”
他舔吻着南乙凸起的蝴蝶谷,又靠到耳边,咬他的耳垂,手则绕过去用力摁着南乙的小腹:“干也不能干死啊,你觉得能吗?”
南乙已经站不住了,又被他这样一弄,眼睛都酸了,好像要流出眼泪来。疯了吗?他居然会被操到掉眼泪,简直天方夜谭。
“再、再快点……”
“这么厉害啊。”秦一隅的速度明显变得更快了,几乎要怼到最深处似的,“不会坏吗?”
南乙无力地摇了摇头,左手的手指快要嵌到他肩背里,但右手仍旧勾着那根拨片项链,拽着他的脖子。
他口齿不清说这什么,秦一隅花了几秒才听懂。
“坏了……算了……”
这种自毁倾向令秦一隅有些难过,他抱紧了眼前的人,吻他快伸出来的舌头,反复地说着“我爱你”。
很突然地,他感觉下面狠狠地绞紧了,南乙在他怀里筛糠似的打颤,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好像失了力似的,往下滑,被秦一隅捞起来。
可他并没有射出来。
秦一隅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懵,“怎么了宝宝?难受吗?”
南乙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射了……”
“没有啊。”秦一隅小声嘟囔,又把人抱回床上,给他喂了点儿水,没太久,南乙似乎缓过来些许。
“还没完呢……”他推到了秦一隅,又一次跨上来,下面一塌糊涂,很轻松就进去了。
“你……我怕你身体……”秦一隅没说完,就被南乙用吻堵住了嘴,接了个缠绵的吻之后,他送开来,眼神湿漉漉的,靠在他肩上问:“我没力气了,你来吧。”
本来就是我来啊。秦一隅有些无奈。
“像刚刚那样快?行吗?”南乙说,“或者再快点儿。”
“可以啊。”秦一隅吻着他的脸,“会不会太久了?你需要睡觉。”
“还要再久一点。”南乙吻着他的鼻尖,双眼泛红,“我睡不着的,我想要你一直、一直做,好不好?”
秦一隅心重重地跳了跳。
“好啊。”他哄着怀里的人,“宝宝,我陪着你。”
南乙喘得厉害,伏在他耳边,口齿不清地念着什么,秦一隅泡在快感之中,也有些失魂,听觉变得没那么灵敏。
过了好久,才忽然意识到。他叫的是自己的小名。
“久久。”
“久久,我爱你。”
“不要离开我。”
秦一隅甚至不敢那么用力了,很害怕他就这样碎在自己怀中。
“不离开你,相信我。”
他的腰太细了,两手抱住还能叠在他背后,明明很高的个子,面对面抱起来却很轻易。这个人就这样在他怀里,求他把自己捣碎,弄坏,好像这样就能忘掉一切似的。
可他真的能忘掉吗?
这次他总算是射了出来,全弄在秦一隅上衣上了。他脱了衣服,抱着南乙,一边干他,一边听他说胡话。
“秦一隅……我把陈韫他爸和他杀了,你把你爸杀了……我们别搞他妈的破乐队了,就到处流浪,行吗?”
“行啊。”秦一隅低低地笑,“逃哪儿去呢?”
南乙好像不需要思考似的,像喝醉的人呕吐似的,直接将这些话吐了出来。
“逃到哪儿算哪儿……没钱了就在外面卖唱,你拿着吉他,我背着我的贝斯,扔个帽子在地上让他们往里面扔钢蹦儿,就算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问,为什么你的吉他没声儿,我也不揍他……给钱就行。”
秦一隅又笑了,像是怕打断似的,动作都放缓了些。
“那我揍他,敢说我们小乙的吉他没声儿,都该死。”
“别,会招警察的……”南乙大口吸着气,喘着,继续说,“攒够钱了,我们就继续逃……俄罗斯怎么样?或者西伯利亚……天寒地冻的地方呆着人比较糊涂,一糊涂,就想不起这些烂事儿了……”
秦一隅发现他哭了,很安静地掉着眼泪,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舒服。他知道南乙不喜欢被发现,所以假装没看到,吻了个干净。
“要是哪天,被警察抓到了呢?”
“抓到?”他吸了吸鼻子,在秦一隅怀里痴痴地笑了,“那我们就自杀吧,你不喜欢坐牢,我知道,我可以坐牢,但和你一起死在雪地里更好。”
秦一隅感觉自己也要哭了,于是他用笑掩盖过去:“南乙,你是真的有点疯的。果然只有疯子会喜欢疯子。”
“是啊,是的。”南乙也在混乱中吻了他的眼睛,靠近他,在颠簸中小声地问,射进来吧。
“好啊。”秦一隅嘴上这么说,可并没有这么做,他把南乙压在身子底下狠狠地凿了许多下后,抽了出来,打在他还在收缩的小腹上。
“骗子……”南乙摸着自己的肚子,“你是骗子。”
“为什么要去西伯利亚?好冷的地方……”秦一隅把人捞进怀里,轻轻拍他的后背。
南乙的声音变得很低:“谁让你总说我长得像狼?”
“我最近……老梦见西伯利亚的雪地,还有针叶林,感觉自己就应该在那儿活着,或者死掉,但是你呢?你不会在那儿,你又不是狼……”
他觉得秦一隅应该出没在阳光充沛的大草原,和他在一起,只会冻死。
“我不是你的猎物吗?你都盯了我这么多年了。”秦一隅摸着他的眉钉,“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狮子?还是狐狸,管他的,什么都行,总之你在哪片森林,就给我个圈地儿,把我养在那儿吧。”
南乙听了,竟然笑了,捧起秦一隅的脸,眼神软极了。
“我怕我养不活你。”
秦一隅低下头,拱了拱他的鼻梁,最后还是没忍住。
一滴眼泪落在南乙的下睫毛,滑落到嘴角。
“小乙,我很好养的,接吻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