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刚刚说要把凌煜叫上来,但心疼自己没让自己去叫,那此时,老师不是就要带着凌煜上来了?!
可是自己还光着屁股在书房罚跪啊!
一想到一会儿凌煜上来会看见自己这个做师兄的露着一个红彤彤的屁股,在书房的角落里罚跪,他就觉得羞愧无比
不行不能这样
??全文见下-------------------------------------
周应淮愣了愣,一瞬间终于从疼痛中抽离了出来,脑子恢复了清明。
他差点忘了,凌煜还在楼下跪着呢。
他着急地就要提上裤子,奈何他今天并没有挨打的准备,穿得是一条紧身牛仔裤。
裤子布料摩擦着身后,他痛得冷汗涔涔。
旁边沈确看了他一眼,估计他这个样子估计下楼也困难。
终于大发慈悲,“行了,不用你下去了,到墙角跪着去。”
“是,老师。”周应淮如蒙大赦,起身忍着身后的疼痛慢慢挪向墙角。
然后对着墙角缓缓跪下,开始面壁思过。
周应淮刚跪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身后的红肿热辣的两团此时还是一跳一跳的疼,但是被凉风吹拂之后感觉不再那么火辣辣的了
此时周应淮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沈确竟然没有关门!
老师刚刚说要把凌煜叫上来,但心疼自己没让自己去叫,那此时,老师不是就要带着凌煜上来了?!
可是自己还光着屁股在书房罚跪啊!
一想到一会儿凌煜上来会看见自己这个做师兄的露着一个红彤彤的屁股,在书房的角落里罚跪,他就觉得羞愧无比
不行不能这样
想到这里他拼命地提着裤子,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光着屁股被小师弟看见,那样还不如sha了他。
周应淮拼命把斑驳肿卍胀的屁股塞进紧身牛仔裤里,奈何屁股肿得太大,实在塞不进去。
他深吸一口气,顾不得许多了,咬了咬牙,把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臀肉上拼命挤压,另一只手用力往上提着自己的牛仔裤。
这一番折腾比挨藤条还要痛,他咬牙忍着,额头上不断沁着冷汗,但他却无暇顾及。
只想着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在老师和小师弟上来之前把裤子提上去
而另一边。
凌煜此时正在一楼跪得摇摇晃晃。
膝盖上的碎瓷片越扎越深,此时他的膝盖上的血迹已经染红了裤子,他皱着眉头,双手紧抓住裤脚,努力让自己维持跪姿。
师兄已经上去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这次到底是自己连累了他
沈确下来的时候,就看着跪在一楼的小孩儿,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咬嘴唇,不知道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怎么?罚跪都不会了?”沈确的声音冷凝如水。
凌煜闻言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调整身子跪直了身体。
沈确看了凌煜一眼,没有再继续罚跪的意思。
“起来,去书房。”
凌煜颤颤巍巍地起身,身子踉跄了一下。
沈确连忙伸手扶住,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凌煜膝盖上的红色。
“怎么回事?”
凌煜支支吾吾道:“没、没事儿”
沈确蹲下身来,掀开了凌煜的裤子,往上挽去,发现一块碎瓷片正扎在他的膝盖上,周围的鲜血已经有些干涸。
他的声音冷冽下来,“谁让你跪在碎瓷片上的?”
听到沈确突然冷下来的声音凌煜低下了头,“老师,对不起”
沈确蹙了蹙眉,“跟我上来,先处理伤口。”
“老师,师兄怎么样了?”凌煜却没有动,反而开口问的是周应淮的情况。
不管怎么样,始终是他连累了周应淮,他不能不管不问。
沈确没回答,皱着眉头,“先包扎。”
“老师您先告诉我,师兄他怎么样了?”凌煜偏偏在此时固执了起来,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沈确本来就生着气,两个学生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联合起来欺骗他不说,尤其是凌煜先是洗冷水澡博取自己的同情心,再是刚刚跪在碎瓷片上
想到凌煜拿自己的身体如此糟践沈确的脸色更差了。
刚刚只不过是顾及着凌煜膝盖上的伤没有当场跟他发火,没想到凌煜偏偏此时不懂了察言观色,非要往他的枪口上撞。
“老师,您就告诉”
“啪——”沈确的巴掌带着风声下来,打得凌煜偏过了头去。
凌煜原本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迅速肿了起来。
沈确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说完转身上了楼。
脸上的疼痛终于让凌煜后知后觉地清醒了过来。
他心中一紧,自知又惹老师生气了,因此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小心翼翼地应了句“是”。
凌煜亦步亦趋地跟在沈确身后上了二楼。
沈确的卧室紧挨着书房,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凌煜顺着门缝往书房里瞥了一眼,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走在前方的沈确自然察觉到了,冷笑一声,“别急,一会儿少不了你的。”
凌煜吓得立马缩回了身子,这他真不急啊他一点也不急
走进沈确的屋子,凌煜站在房间中央,有些好奇地打量着。
沈确的房间很大,北欧风格的装修,布置得也很简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柜子几乎就是全部的摆设了。
沈确走到柜子旁蹲下来,很快便翻找出了医药箱,还顺手拿了一个托盘。
他来到凌煜面前,脸色仍然不太好,“坐到床上去。”
“哦哦好的”凌煜回过神来,慌乱地回答道。
床上很软,坐上去像坐在棉花上一样,凌煜的屁股舒服地陷下去。
“下次挨打屁股疼的时候一定要到老师的床上躺一躺试试”凌煜胡思乱想道。
“嘶疼”腿上传来的疼痛把他从乱七八糟的幻想中拉了出来。
“忍着。”沈确皱着眉头,正在拿着一把镊子将碎瓷片取出。
“唔”凌煜的疼得满头大汗却把呻吟声生生咽了下去。
终于“叮当”一声,瓷器落在托盘上的声音传来。
凌煜嘴唇抖了抖,长呼了一口气。
沈确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开始给凌煜消毒、上药、包扎。
等到一番折腾完毕,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
凌煜很自觉地站了起来,药上好了,他也不敢继续坐着。
沈确的神色冰冷地收拾着药箱,一边收拾一边吩咐道:“去书房跪着等我。”
“是”凌煜小心地应着。
毕竟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再惹老师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