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村口有棵老梧桐,树底下有散乱的石凳,平日里这是八卦集散地,现在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变成了尸体。
彦夜坐在石凳上,彦朝没坐着,也没站着,而是伏在彦夜腿上。倒不是他不想换个体面点的姿势,只是从凌晨到上午被压着狠干了两个时辰,实在是起不来,两条腿还在轻微地打摆子,臀瓣肿得厉害,即使想强忍着疼坐下,彦夜也不允许。
盛游光过来时,就看到这古怪的场面,思维卡顿了半秒,才用莫名的语气道:
“小兄弟好兴致。”
彦夜瞅了眼脸蛋爆红的哥哥,低咳了一声暗示,随后道:
“在下和兄长已经为家人收敛尸骨、随时可以和仙师离开,在下名为彦夜,兄长名为彦朝,可敢问仙师尊名?”
他操彦朝的时候开了挂,临时兑了一点属性点加在体力上,然后发现系统有个绝妙的设计,那就是加点会刷新状态,一夜没睡、饿肚子、体力大量消耗的debuff直接全消,不然正常状态绝对坚持不了这么久,还有余力在彦朝被操晕之后把父母给埋了。另外彦夜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积分可能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他虽然花了一千点,但这四个多小时的激烈性爱又带给了他将近六千点积分,如果按照这个水平来算,他只要再草彦朝十三次,就能直接刷满修行天赋了。
当然这只是想想,他事后检查的时候发现彦朝被他弄伤了,心虚地买了药给彦朝涂好。
盛游光自然不清楚其中门道,他顺着彦夜给的话茬往下接:
“我是盛游光,天星门内门弟子,虽然尚未到收徒的标准,但引荐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到了门内测下资质根骨,若资质上佳就能直接成为弟子,资质低也至少能留下做个杂役。嗯,你讲话也不用这么讲究,天星门不搞这一套……”
“天星门的小子,”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三个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是个鹤发白须的老头,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虽然俗话说先来后到,但也有话说尊老爱幼吧,你看,这个小子让给我三仙洞如何?”
老头指了指趴在彦夜腿上的彦朝,彦朝没意识到这是在说自己,只是又茫然地看向彦夜。
“三仙洞?”
盛游光认出了这个老头,脸色难看起来:
“云中道人?”
彦夜不知道什么是三仙洞,也不知道什么是云中道人,但有件事很好判断,云中道人想抢彦朝,而盛游光很显然打不过他。
他瞥了眼盛游光,发现盛游光压根没看他,只是皱着眉头瞪着云中道人,语气很差:
“他们是道侣,云道中人难道要做棒打鸳鸯的事吗?”
老头看起来满不在乎,闻言只是视线往彦夜身上随意一扫,显然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道侣?毛头小子懂什么,等入了道修了仙,自然明白应该追求什么,应该放下什么。”
其实事情的重点根本不在道侣不道侣上,彦夜看得分明,云中道人看出了彦朝的资质,才想把人带走,而盛游光也意识到了这点,抓着彦夜当由头不想放过好苗子。
实力为尊的世界是这样的,彦夜表示理解,但他这不意味着他不生气。他表情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开口打破了一时沉寂的气氛:
“劳烦两位,稍等一下。”
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无力改变事情的结果——彦朝必然会被那个老头带走,而彦夜明显被看不上了,如果还想入仙途,目前的选项里只有跟盛游光走。
如果他自己再找机会修炼?按照他这辈子得了系统才知道有修仙这回事的情况,恐怕只能赌脸从勋章转盘里抽到什么功法了。至于附近可能存在的、其他被异象吸引来的修仙者,先不说这一上午彦夜再没碰到第二个,就算碰到了,也不能排除对方是个邪修把他杀了之类的情况。
彦夜一把横抱起彦朝,冷着脸走到村口那家的屋内。这户人家不幸已经死绝的,尸体还在里面,彦夜挑在干净的厅堂,长长吐了口气。
彦朝感受到弟弟身上的低气压,不安起来,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蜷在比他身形还小的弟弟怀里,搂着彦夜的脖子小心问道:
“小夜,他们是什么意思?”
彦夜调整好心态,温和地看向哥哥的眼睛,看到了其中隐藏的恐慌。彦朝只是不敏锐,但绝不愚蠢,他其实意识到了可能的结局,只是下意识的以为彦夜有办法解决,就像从小到大,一次又一次经历的那样。
但这回真的没有办法了。
彦夜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哥哥,你记得,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是实力,不管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要忘记。如果技不如人,就会像我这样,留不住你。”
他碰了下彦朝的唇,因为不到一天的时间内被亲太多太凶了,唇色比平时更红艳些。
彦夜把哥哥放到地上,彦朝几乎是脚沾上地就开始发颤,扶着彦夜的肩膀才勉强站住。
“小夜?”
彦朝的声音恐慌中夹杂着茫然,忍不住小小地挪了一步,又伏在了彦夜身上。
彦夜没有推开他,而是半搂半扶着,眯着眼笑:
“哥哥,马上就不能抱了哦,以后的路要自己走。”
他没有花多久时间,就牵着彦朝的手走出来。彦朝的步履有些虚浮,但在忍耐之下已经可以勉强行走。
云中道人悠哉地坐在石凳上,看起来不慌不忙,他有足够的实力支撑他的自信,说实话,彦夜根本不觉得他刚才躲开了云中道人的窥探,所以没有表现出丝毫对彦朝的劝阻。
老头拎起彦朝的后衣领,枯瘦的手如同铁钳般有力,拎个十六岁的少年如同拎小鸡崽子那样轻松。彦朝只来的及勉强回头,和彦夜对视了最后一眼,就被拎上了空中,唰地就远离了地面,看不清了。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么重要。
彦夜直到天边只剩下一个小黑点,才怅然地转开视线。他真的挺喜欢彦朝的,听话的要命,那种深入骨髓的信赖和服从,让彦夜非常不舍。
盛游光似乎已经安慰好自己了,已经没有之前那样阴沉,他故作轻松地问:
“你不尝试挽留一下吗?”
彦夜回过神来,有些无语:
“……你应该更清楚,这甚至没有尝试的必要。”
“确实,我打不过那老头。”
盛游光大方地承认,但语气中透露着强烈的不服:
“不过云中道人已经八百多岁,还停留在乾元境,我看他这辈子也到头了,等他寿元耗尽,我可还年轻着呢。我天资虽比不上大师兄,但突破乾元镜的机会比那老头大点,迟早有一天我要去这老头的埋骨地上踩两圈,再叫个戏班子——如果叫得到的话……”
什么熬老头战术。
彦夜在心里默默吐槽,见盛游光还有发散下去的趋势,当即打断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走吧。”
虽然盛游光的废话里总能分析出些信息,但是彦夜此时心情不佳,懒得听他叨逼叨,语气偏冷,还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盛游光下意识就听从了,点头应下的那一刻才回过味来,忍不住又看了眼彦夜:
“你讲话和我师叔好像,都……”
“走。”
又一次被打断连招的盛游光悻悻作罢,终于安静地召出他的飞剑,招呼着彦夜站上去。
“我们到天星门要多久?”
彦夜跳上去,顺便问道。剑身看起来宽而薄,中央浮现出淡淡的纹样,他没费劲就站稳了,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抓住了盛游光的袖子。
“天星门离这里不近,在青州,我们慢慢赶路,要五天左右吧。”
飞剑已经腾空而起,盛游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忍了下来。
事实上,想让一个话唠住嘴是不可能的。
彦夜想问的问题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开口,在飞剑上站了一会儿,盛游光就自己说完了。
他是出门游历的,刚好昨夜在附近的阜城歇脚,才能赶来得这么快,三仙洞那个老头估计也类似,因为三仙洞比天星门离这里还远,就算是乾元镜的修士,也决不可能短短半天就赶到。
清河村这个倒霉催的,离天地异象特别近不说,距离仙门还特别远,不过说不定离魔道挺近的,毕竟第一批到的人是邪修。
不过之后这件事多半会由春秋谷接手,因为春秋谷相对来说近一些,也是当今四大门派之一。当然最后出世的究竟是什么,落到谁手里,盛游光也并不关心,他来得虽然快,但不是最快,第一批人都没找到什么东西,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找到什么,找到了多半也保不住,纯粹就是过来打个酱油。
盛游光在单方面输出了半天后,终于觉得有些无趣了,毕竟彦夜也不给他捧哏,他也不是真的在讲单口相声。
“你就不能理我一下吗?好歹我是修仙者,你还是凡人,还带你入门呢。”
“嗯?你想我怎么理你?”
彦夜凑近了些,但是保持着距离,没有碰到盛游光。他已经彻底把状态调整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改换了方针。
“呃……”
这个问题真把盛游光问住了,毕竟平日里他和师弟师妹们讲故事的时候从来不缺附和。憋了几秒钟,盛游光觉得再卡下去就有点尴尬了,干脆装起了可怜:
“随便说点什么都好,拜托了~我未来的师弟~”
“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师弟?万一我资质不好呢?”
彦夜杀死了话题。
盛游光愣住了,他站在飞剑上不敢回头。
修行是需要资质的,虽然资质高的不一定能成仙,但资质低的肯定不能。如果完全没有资质,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引起入体踏上仙途。而世间凡人,无资质者十之八九。
天星门虽然不大,但若是无资质者,或是资质过低,也是不会费心思去培养的,最多遣在山门做个杂役,这也是盛游光一开始的想法。
但现在……他怎么就默认彦夜有资质,并且还不差了呢。即使彦朝资质必定不错,不然不会被云中道人抢走,可这修行的天赋与血缘关系并不大,修士结合结果孩子只能是凡人的例子并不少见,盛游光很清楚这一点。
人一走神,开车、啊不御剑,就容易出事。
彦夜看着方向逐渐下偏,很快就要迎头撞树,无奈地拽了拽盛游光的袖子:
“专心点。”
盛游光尴尬地咳了一声,连忙操纵起飞剑,试图拉升高度以避开。
“不对劲!飞不上去!”
他惊愕地出声,紧急调转了方向,但是这山林树木丛生,他避开一棵还有无数棵,话音刚落,飞剑就直直撞上了另一棵树。
彦夜早早就做好了迫降的准备,瞅着距离地面不远,在盛游光即将撞树的时候直接跳了下去,地上厚厚的树叶减缓了冲击,平安落地。
盛游光就没这么好命了,飞剑扎进了树干,他只下意识用胳膊护住了脑袋,和倒霉的树狠狠碰了一下之后失衡,摔到了地上。
这点高度倒是摔不出什么事来,盛游光七晕八素地躺了会儿,就被彦夜架了起来,靠在树根下。
“你没事吧?”
清冽的声音穿透了晕乎乎的大脑,盛游光好久没被人这么问过了,下意识就瘪了瘪嘴,委屈道:
“好痛哦,胳膊好痛,屁股也好痛。”
彦夜捉住盛游光的手腕,把袖子挽起稍微查看,发现胳膊上已经青了一片,不过似乎没有更严重,至少没有伤到骨头。
“没事,擦点药就好了。”
“这会儿哪来的药——!”
他放柔了些声音,却听到盛游光带着抱怨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抬眼,青年已经别过头去,露出的侧脸似有红晕,伸着的胳膊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彦夜一松力,就嗖的抽了回去。
“你……”
“你什么都没听到!”
盛游光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如果不是仍红透着脸,看起来可能会有气势一点。
“哈哈哈哈……”
彦夜毫不客气地笑了,倒不是嘲讽,他觉得盛游光也挺有趣。盛游光瞪着少年,气的磨牙,但是恍然间发现少年笑得畅快,那股弥漫的沉郁忽的散了,恣意和英气浮上来,衬得那张本就俊秀的脸愈发张扬。
“你别笑了……”
盛游光捂住眼不敢再看,眉头扭曲。他不是断袖,不是!
彦夜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止住笑声,眉眼间是说不出的平和与宠溺:
“好好好,不笑你了。”
他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便迈开步子。盛游光捂着眼,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鲤鱼打挺就站起来试图去追,一边着急地问:
“等等,你去哪儿?这里有禁制,说不定还有其他危险!”
彦夜没走多远,在十来米的地方就薅了一把草,回头对着跟上来的盛游光说:
“你不是胳膊疼屁股疼么?回去待着吧。”
“……也没有多疼,我这不是怕你出事嘛。所以,你摘这些草做什么?”
彦夜无语,抓着青年的手把两只袖子都扯了上去,撕碎的草药带着汁液糊在了青紫处。盛游光只觉得伤处一阵清凉,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目光跟着彦夜的手移动,看他认真给自己包扎。彦夜的袖子也挽了上去,皮肤不似寻常农人那样黝黑粗糙,反而白皙细腻不比盛游光差,可是手臂却覆着肌肉,线条流畅,看着就有力气,反观盛游光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身上肌肉估计还没彦夜多。
没花多少时间,彦夜就用草药和草茎给盛游光包扎完了,难得青年这样安静,他便简单解释一句:
“这是三七,能用来治跌打损伤。”
这话没能唤回盛游光的思绪,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又开始神游天外。
“怎么?难道你的屁股也要上药?”
“嗯、啊?不、不用了!”
盛游光本能地捂住屁股,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午时见过的,彦夜的哥哥趴在他腿上的样子。他脸上飘红,很努力地转移那些惊悚的念头:
“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快点想办法出去!”
他灵识外放,终于用另一件事把大脑填满,
“这里不止有禁空的禁制,还有迷锁,想出去的话必须破解掉迷锁。呃,我不擅长这个,不过迷锁好像面积不大,我大概能找到它的核心。”
“那你能发现有危险吗?”
“这个,我不能确定。”
盛游光抿了下嘴,神情凝重起来:
“禁空的禁制是隐藏的,灵识外放也找不到,不然我不会闯进来。既然布置的人能隐藏一个,那就能隐藏更多,这种情况下没有隐藏的迷锁就像诱饵,我不知道该不该去迷锁核心。”
“那你愿意相信我吗?”
“什么?”
盛游光错愕的看着眼前俊秀的少年。
“我说,你敢相信我吗。”
彦夜目光平静,他临时把所有的积分都买了属性点,全部加到了感知上,直接把感知堆到了20点。
虽然他也很想把积分留着换修行资质,但是他心中有种隐约的不安,似乎……不这么做就会死一样。
只有彦夜能看到的面板上,明晃晃得亮着血红色的警告:
“触发副本「魔巢血池」,危险评级:四星。”
“说明:难度评级根据宿主队伍综合实力确定。”
“副本主线任务:1成功脱离副本,难度评级:三星。”
“副本支线任务:1捣毁血池,难度评级:四星。2击杀李崇岩,难度评级:五星。”
“检测到宿主处于组队模式,队友面板限时开启。”
“副本通关后,将根据副本完成进度发放奖励,部分特色产物将加入积分商店。”
20点感知不够。
彦夜清楚地认识到。先前14点感知只能让他意识到危险,现在20点让他能感受到危险的大致方向,但是不够,还不够。他好像眼前蒙了一块毛玻璃,能看到什么,但很模糊。
实际上,在加点前,这个副本的危险评级还是五星。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就请和我交合吧。”
彦夜盯着盛游光,一字一句道。
这太奇怪了。
盛游光心想。
他强自镇定地转身就走,步伐僵硬,少年也没有追,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但是被困在迷锁里,盛游光往外出不去,传信也传不出,往里又连着遇到几个困阵,他对阵法也一窍不通,凭着蛮力用法术轰开阵法,灵力消耗地厉害,不敢再随意走动。
他出来历练很久了,身上带的回元丹已经不多,心疼地吞下一粒,但是更悲哀的是他不确定究竟能不能出去。
这个迷锁等级不低,反正以盛游光的实力,再怎么努力现在也破不开,他又不会解阵,一路闯进核心的话不知道路上还有多少阵法等着他。
“所以,我能相信你吗?”
他回头,看着不知何时跟过来的彦夜。
少年的的确确只是凡人,盛游光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灵力波动,但是少年偏偏就跟了过来,神情认真:
“不能。”
“?”
盛游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他都做好献身的心理准备了,结果彦夜这答话弄的他尬住了。不过好在少年补充道:
“我只有五成把握,即便如此,你也相信我吗?”
盛游光轻轻吐气,脑中快速过了一遍他做的所有尝试,最后说:
“五成,够好了。”
他率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简朴的道袍应声而落,露出里面单薄的亵衣。
彦夜没有再答话,他看起来没有丝毫情欲,甚至得自己撸几下才勃起。盛游光脱掉衣服,看到这一幕,眼神闪了闪,表情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
他原本以为,彦夜是仗着形势比人强,以带他出去为筹码想要他,现在看表现,似乎不是?
他的表现过于明显,彦夜很难装作看不出来,他伸手把人揽进怀里,用手指抵上盛游光的唇:
“如果没有必要,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纠缠。至于为何非要与你交合……不要好奇,不要追问,有些秘密不适合让人知道,你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
此时夜色暗涌,月光却隐在云后,不甚明亮,盛游光轻轻点头,想起了彦夜那个哥哥。
彦夜大概喜欢的是彦朝,而不是他这个才认识了一天的家伙。
盛游光垂下眼,尽力去忽略心底莫名的酸涩。
他有什么好难过的呢……明明他即将逝去的贞操更值得他难过不是吗……
他很快就什么都不去想了,明明荒山野岭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危险,盛游光的注意力却全被彦夜吸引了。
彦夜没有直接去摸盛游光的后穴,缺乏润滑的情况下很容易把人弄疼,所以他握上了盛游光的前端。
“呃、等等,哈、哈……”
意料之外的刺激让盛游光缩了下身子,弓起腰背想躲,但彦夜往下压,把青年禁锢在身下,手还在上下套弄。
他太擅长这个了,微凉的手抚摸上去,毫不费力就感受到手里的孽根立了起来。大拇指和食指圈着肉茎,路过冠状沟时还刻意稍稍收紧,转动着摩擦,大拇指时而扣动顶端的小孔,一股股清液流了他满手。
盛游光的喘息不自觉变快了,他轻微摆腰,试图得到更多刺激,但彦夜阻止了他,把玩着囊袋一路向下,掬着手中微黏透明的体液糊到了生涩的菊穴口。
菊穴紧闭,还因为紧张而收缩着,不过这对彦夜来说不是问题。他没有硬挤,就着腺液用手指在穴口打转,像是在做按摩,直到暗红的肉褶晶莹湿润,才用两指按在穴口上,轻轻撑开一条缝。
盛游光眉头蹙起,陌生的异物感侵入了他的肛口,虽然只是一根手指,还没到疼痛的阶段,但是依然不舒服,他的肠道本能得收缩推拒着。彦夜并不觉得阻涩,他腾出手,去握青年仍然情动的前端,这回他没有慢条斯理地套弄,而是直接去揉搓顶端的马眼,用略微尖锐的指甲去戳刺极度敏感的孔洞。
“唔——!!”
盛游光没有丝毫防备,猛烈的刺激下径直就泄了身,粘稠的白浊喷了自己半身,彦夜躲得快,几乎没沾到,伸在青年后穴扩张的手指却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两根。
青年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自己做手活的时候从没这么刺激过,此时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立刻就发现彦夜已经把他大腿折了上去。
这姿势羞耻,刚射过的有些疲软的肉茎垂在小腹上,后穴完整地露了出来,少年颀长的手指还在里面进进出出,发出细微的淫靡水声。
盛游光有些难堪,但此时也无处可躲,侧着头不愿去看,彦夜也不阻止,他只稍微摸索了一下,就对着那个微凸的敏感点用力按压。
只能说彦夜在床上、也不一定是床上,总之在做爱这方面是有点东西的,盛游光瞬间什么都顾不上,身体猛地一弹,但受限于彦夜的控制,只是胸膛往上一顶,仰着头张大了嘴。彦夜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猜到些,俯下身去,轻轻咬住凸显的喉结摩挲。他喜欢这种握住别人命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弱小。
盛游光茫然了一会儿,有些不适应这种把自己交出去的感觉,终于想要扭头躲开,刚才的位置又爆发出一轮更猛烈的刺激。
他的呼吸停滞了,这回从嗓子里挤出了声拉长的惊喘,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不是快感,只觉得眼前白光炸闪,时间都不存在,脑子里空留嗡鸣声,好长时间过去才慢慢从嘈杂中分辨出自己在喘息。
“慢些、慢些,彦夜……”
盛游光告饶着,他从未想过,男子之间交合竟是这种感受,不,现在还没真正开始呢。
彦夜早就松开牙,仔细吮吸了一遍盛游光的喉结到锁骨,留下纷乱的红印。闻言,他却抽出了手指,把阳根抵上已经张开小口的肛穴。
“慢些?那我便快些。”
他在欢爱里总是恶劣的,盛游光才初步见识到这一点,惊愕的疑问还没吞进肚里,就被撞碎混成了呻吟一并吐出。
“你怎么、这样、啊啊……”
盛游光的声音带上了委屈,扩张良好的后穴被粗大的肉棒塞满后并没有多疼痛,他只觉得又胀又酸。
“好撑……嗯……”
呻吟里混着他含糊不清的字词,彦夜没有照顾他的前列腺,所以盛游光稍稍适应后还颇有余裕,一边颠簸着挨操,一边还不忘初心,碎碎念个不停:
“好大、呃、你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理我一下、哈啊……彦夜!”
“光这么做、不会无、嗯、无聊吗?”
彦夜不想搭理他,突然改了方向,照着盛游光的敏感点插了几下狠的,于是下一句还没出口就变成了混乱的吟哦。
这场莫名其妙的欢爱是为了挣积分才开启的,彦夜没打算很快结束掉,他只稍微让盛游光住了嘴,就又开始悠哉悠哉往深处插。
不过盛游光已经得了趣,他的身体放软了,低下头眯眼看自己的小腹,精神的肉棒随着彦夜的操干吐着水甩来甩去,因为躺倒而凹陷的肚皮上似乎有什么在起伏。他在抽插的间隙思考,可现在他的大脑几乎被情欲填满了,几分钟后才终于生出明悟来:
那是彦夜的肉棒在他体表留下的痕迹。
脑内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盛游光忽然颤抖了,原本都被操服帖的后穴剧烈收缩起来,一下卡得彦夜前进困难,绷着大腿才维持了自己的速度。
不管盛游光想了点什么,彦夜只需要从他的身体上读取就可以了。
“你去了。”
他声音冷定依旧,似乎没有与人交欢,浓重的情欲没有影响他分毫。
盛游光被这声音短暂拉出了混沌欲海,眼眸中闪过清明,随即又浮现出几分苦涩来。
他闭上眼,无人抚慰的前端又射出一股精液来。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