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者,顾云野。”
四下无声,无疑是因为顾池墨是宗门大选的榜首,各人都想看看这第一是何等仙骨。
顾池墨悠悠起身,走向正台。
水晶运转,顾池墨顿感周身灵力波动,闭上双眸,似有数条光辉在脑海里呈现出。
一条、两条、三条……
顾池墨睁眼,有……五条。
“辛者顾…顾云野……五品天脉骨!!”
众人吃惊,就连台上手握剧本的宁言卿也不例外。
原文只提到天心派二长老为挖其骨不惜代价,未曾说过顾池墨的是天脉骨!!
顾池墨本人也吃惊,他看向宁言卿。
师尊的表情他看不透,师尊会怎么想……
顾池墨未过多停留,直接归位。
“我靠顾兄,五品,你这时候岂不是要飞升了!!”
“暂未有打算。”
“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啊!”
反观上台,众人倒是一片沉默……
“镜初……”秋芷似有话想说,但却迟迟未开口。
“师姐,请直说。”
“我自视三品,而你也仅是四品仙脉骨,那孩子直冲五品,对你来说并非好事……”
“何况天脉虽好,但易走火入魔,若是误入歧途……”
“师姐无需多言,我都明白,我信他……”宁言卿看向台下在座位无所事事的少年。
少年似乎感应到了,抬头与其对视,四目相对,无言却似万千言。
青年笑了,委婉一笑给了少年莫大的勇气,少年不在垂头丧气,少年知道他不会再被抛弃了……
因为顾池墨的原因,众门长老本应举行一次会议研讨此事,但却被宁言卿拦下了。
他不想此事再被二长老所知,两位长老也明白宁言卿所想,五长老发型的豪爽,而三长老虽未同意隐瞒,但也答应不会主动对外宣称。
台下弟子不多,封锁消息但是不难。
宁言卿叹气,如今能瞒住不知几许……
“南霄你带知许回外舍吧。”
“是,南霄告退。”
宁言卿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回身对顾池墨说道:“我们也先回清风院吧。”
顾池墨跟在宁言卿身后,他听到了师尊他们的对话,也大概能猜到所谓何事……
“师尊可是不高兴?”
“未曾,天脉乃传奇,是个好象征。”
“可是易走火入魔,师尊不也担心这点吗。”
“黑白在一念之间,心中无邪便无墨,我相信云野……”
“师尊……”
“云野,无需听他们多言,守口如瓶静观其变。”宁言卿一顿,又说道:“你是我云鹤派弟子……”
宁言卿是背对的他的,他看不见青年是以如何的表情说的这番话,但却给了少年无数的底气。
“师尊……”
“嗯。”
顾池墨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他不敢再出什么声音,怕师尊听见,怕师尊担忧……
大暑季,应是夏季最厌烦之季,阴柳遮阳,甘露解暑。
顾池墨却喜欢了起来……
宁言卿步伐停住,回头对上顾池墨泛红的眼睛:“云野……”
青年皱眉,伸出玉手抚摸着少年的肌肤,轻轻擦过少年沾着泪水的睫毛,表情极具柔情:“怎么哭了……”
顾池墨也不矫情,将手覆在青年的手上,倚着它来回磨蹭:“师尊的话太过感动,弟子忍不住。”
少年的桃花眼总是含情,此时直而不讳的看着他,他像是被迷了神,竟不由自主的亲了上去。
只是浅浅一吻,嘴上只有咸咸的眼泪,青年极速拉开了距离,好似才意识到般瞪大了眼睛。
少年也一样,还没缓过神,倒先红了脸。
师尊,第一次主动……
少年不由得嘴角上扬。
“师尊为何亲我……”
“……”宁言卿闭眸,在清风院时他还告诉少年不可在外行此事,结果倒是他先出了格……
“师尊不是说……”
“去藏经阁…”宁言卿出声打断,像是脸面丢尽了所发出的最后的自救……
“嗯……”
少年的修为不够,还不能御剑,一路寂静无声,只有宁言卿知道自己的心跳声有多大……
“师尊……”
“嗯……”青年没有回头,如同不敢面对此时的心跳。
“回去给师尊亲个够,亲哪里都行……”
“……”
吱呀——
藏经阁的木门被推开,屋内阴暗,只有透过阁窗的光透进来几缕光。
宁言卿径直走了进去,顾池墨跟在其后。
走到最里处古木阁时才停下脚步,宁言卿手中起诀结印,嘴里念咒,木门缓慢打开,石道出现。
“进来吧……”
顾池墨没有多言,依旧紧跟在宁言卿身后,他们穿过一道道石门,通道两侧刻着一些并非这个时代的字迹和图案,图案大致是描绘各种武器的由来。
“藏经阁不让外门弟子入内便是因为这里的古道。”
“师尊这里是何处。”
“剑诀。”
“这里本应是试炼比武后夺冠者才有资格入内,不过我已和三师兄打过招呼了,到了。”
“师尊为何带我来这里。”
“你的天脉如今虽未曾受过折损,但要防于未然。”
“这里都是上古名剑,能压住煞气。”
“可是剑灵也不一定愿认我为主。”顾池墨垂气,他,让师尊失望了。
“不用担心,你去看看吧。”
原文中顾池墨在勒牙谷的饕餮都能降住,区区宝剑,不成问题。
顾池墨走上前,双手无措,不知怎么办。
“用心去感应,会有剑灵愿意结契的。”
顾池墨转身看了看宁言卿,随后转回,闭眸……
脑海中闪现出红光,如同指引他的步伐。
顾池墨好似感应到了,跟随着感应走到里处,宁言卿跟在其后,而后皱起眉头。
顾池墨睁开眼时只看见眼前灵石闪动,少年双手捧起,灵石终于不再闪动,发出红色亮光。
“师尊,这是……”
“九天石……”宁言卿开口,“玄女的意思是让你寻找九天轩辕剑……”
“那是……”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宁言卿看向顾池墨,眼底透着难过,“我也不知在何处,要用你手中的九天石,要凭你自己……”
“师尊不要难过,若是师尊不想我去,我便不去找。”
“说胡话,九天玄女这是指定认你了,先是天书兵法再是这九天石,玄母天尊拿你当后裔了。”
“可是我不想离开师尊,我也不想成为天尊后裔。”
“不可,如若你入了魔,苍生将陷于水火,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
宁言卿紧张的攥紧开口了拳头,就算他没有自知之明吧,他不知为何,想成为少年心里特殊的一个……
“可是……”
“此时就此结束,日后在商讨。”宁言卿打断了顾池墨往后的话语。
他的任务便是不能让顾池墨入魔,书中本是主角五品天脉骨得了九天石,如今他抢先一步。
不出他所料,九天玄女愿意帮他这个忙,而他又是知道九天轩辕剑所在之地,岂不天助。
但他如今不能告诉顾池墨,他要从长计议。
少年如今修为不够,应当再多磨炼时日,此时不可着急……
宁言卿牵起顾池墨的手以示安慰:“既然九天石已拿到,就先出去吧。”
少年好似真的被安慰到了,态度没有刚才强硬,牵紧了青年的手……
“师尊……”
“真的非要去寻九天轩辕剑不可吗……”
“嗯……”
“可是……”
“云野,有些事必须要做……”
“……”
“不用担心,我会以闭关之名陪你前去的……”
顾池墨眼中闪过金光:“当真!师尊不骗我!!”
“当真……”
再次回到清风院时已是傍晚,宁言卿今日有些乏了,坐在椅子上揉起太阳穴。
“师尊今日累了,先去沐浴歇息吧。”
“好,云野不累吗。”
少年张口,又想到什么:“累。”
“那你先去吧。”
“师尊……”
少年的嗓子哑了,青年似乎听出来了,睁眼看着少年。
“既然都累了,那一起洗不是更快吗?”
青年红了脸。
“不可!”
“为何?我和师尊早已坦诚相见过了。”
“不可便是不可,你先去。”
“不要,今日想和师尊一起。”
少年拦腰抱起清瘦的青年,青年吓了一跳,连忙搂上少年的脖颈,羞愤叫到:“做什么!”
“洗澡。”少年回话,说着踹门离开。
“师尊,我帮您更衣……”
“不,不用。”宁言卿阻止顾池墨即将覆上的手,引来池中阵阵水花。
水雾有些大,遮住了连绵的身影。
“师尊是嫌弃弟子……”
“脱吧……”
少年的话还未说完,青年便松了口,左右都被看过摸过了,也不用在意这些了……
“师尊……”
少年脱衣服时并不老实,手掌在宁言卿的肌肤上游走,而后似乎呼吸不稳,整个人的重心前倾,倒在了宁言卿的背上。
胸膛贴着宁言卿的蝴蝶骨,头错开在宁言卿的脖颈处,时不时偷亲两口。
后背沉重的呼吸,身侧时不时的热气,引来青年的羞涩。
“别这样……”
“师尊为何总是拒绝我……”少年吃味,在他耳侧轻咬。
“嗯……没有……”青年闭上了眼睛,少年的手不知何时游走到了青年的腰,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到了何处。
肌肤相贴,青年似乎有些不自在,想往前躲,少年不肯,连忙将宁言卿搂了回来。
“师尊,别跑……”
少年的手抚摸到了宁言卿的胸口,重重揉捏又轻轻刮过红点。
“嗯……”
长长的睫毛轻颤,似乎碰到宁言卿的敏感。
“师尊……”少年先动了情,在脖颈处啃咬,留下印记。
“别……别咬太上面……嗯……”青年一手覆在胸前的手上,一手去抵挡少年的脑袋。
“不会被人看到的……”
“啊……”
少年的手指插进了小穴,青年止不住的颤抖,穴口流出水液……
“真骚,还没全进去呢。”少年在宁言卿的耳根处舔弄,将热气数尽撒在青年身上。
“别说……嗯……”
少年把宁言卿翻身抱到了岸边,将青年的大腿向两侧扒开,低头看着张合不止的嫩穴。
“别看……”宁言卿多少是害羞的,双手捂住少年的眼睛。
“师尊,让我看看……”少年看的正是热血之时,却被青年挡住了视线,呼吸沉重却又没有发泄口,只能在大腿内侧的软肉上揉捏。
“嗯……”
或许是少年的话对他具有蛊惑的意味,又或许是此时的姿势太过色情,青年最终还是松了手。
“啊…别……”
松手的刹那,少年将头埋了进去,青年的性器半软,少年将它含在嘴里,上下吞吐。
“唔……”青年捂住嘴巴,有些舒服,却又不敢叫出声音。
少年在青年的龟头处顶弄,引来青年的颤栗。
宁言卿缩着脚趾,腰背拱直,显然快要射了。
“别……嗯别含……要射了……”
少年没有松口,轻轻抬头看了眼青年,而后低头加快了速度。
“啊……”
青年脑中闪白,数尽射在了前面嘴里,宁言卿的身体放松,整个人好似失去了支柱,散软在岸边。
放松片刻,青年才想起精液射在了少年嘴里,连忙起身扣弄起少年的嘴唇。
“快吐出来……”
少年张开嘴,里面只含有些些白精。
“吃下去了,师尊的精液。”
少年亲上宁言卿的唇,将仅剩的精液送往他的嘴里。
青年明显有些抗拒,精液的味道并不好,但少年吻的极其缠绵,险些将他吻的迷糊。
“唔……”
一吻结束,少年看着师尊脸上的潮红,轻笑出声。
“该到师尊的小穴了。”
“师尊的穴,什么时候才能吃下我的鸡巴。”
少年盯着女穴看了许久,眼神含着缠绵,随后降下身去,含住了红嫩的穴。
“唔……”
少年的舌头太烫了,青年刚刚射过,有些受不住,只能咬住一只胳膊,以免发出声音。
“师尊不用咬,我喜欢听师尊叫。”
少年起身将胳膊拿出,又亲吻许久,才再次下身含住女穴。
池中的水随少年的动作不断荡出水花,声音如同提醒着青年这里发生的的缠绵。
“嗯……”
少年将舌头抵进湿嫩的穴,宽大的舌面不断的进出,上面的纹路摩擦的女穴,使青年变得敏感。
“不行……”
青年的手不知何时摸上了少年的脑袋,手指插进了发缝里,不知何意。
或许是推拒少年的动作,又或许是让少年在进来深些。
少年的鼻尖碰到了软肉,一下一下的舔着,让青年颤抖不止。
“不行……啊……”
青年生来未经历过这些事,总是交代的快,这次也一样,女穴已经喷出爱液,数尽浇灌在了少年的嘴里。
爱液太多,少年险些接不住。
过了许久,少年慢慢起身,吻住了青年。
“嗯……”
“师尊的水真多,差点吃不完。”
“别说了……”
“师尊……”
少年深情的叫着眼前人,眼中带着隐忍。
少年最终还是叹息一声,将头埋在了青年胸口,手中动作依旧,抚摸着青年身上每一处。
“师尊,摸摸我的脑袋。”
“……”
宁言卿没有说话,将手覆在顾池墨的头上,轻轻抚摸。
少年好似在平息身上的火,下身一开始还会撞击青年的女穴,而后慢慢稳住,停了动作。
“起来吧,待会师尊该着凉了。”
少年架起青年的胳膊,如同跑着小孩一般,将少年拖起,摸着青年屁股的手不时的捏两下。
青年还未回过神,双手搂着少年的胳膊,眼神呆呆的看着少年。
少年回望,亲了两口红肿的唇。
“师尊别这样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青年红了脸,将头埋进少年的颈窝,任由少年抱着自己。
青年好似想到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还未疏解……”
青年红着脸说完,又有些娇羞,将头埋的更深。
“我没关系。”
青年猛然抬头,盯着前面的眼睛:“会憋坏的。”
少年好像没想过师尊会如此,竟愣了片刻。
而后忽然转笑,伸出脖子亲吻身前的可人。
“可是我舍不得师尊受累。”
“我可以用嘴……”
少年的步伐停住,眼神不讳的盯着眼前人,看着他眼中的纯稚,脸上又软下了神。
“师尊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师尊再这样下去,会被我吃掉的。”
……
青年没有在说话……
少年将宁言卿的衣服穿好后才穿起自己的衣服,青年盯着少年下体的大鸟,脸上顿时红了起来,连忙转了头。
少年穿好衣物后再次将青年抱起,青年也不矫情,自从顾池墨住在了主院,宁言卿在这里就没走过路。
其实到了宁言卿这个修为走路根本不费事,但犟不过少年,何况他自己也挺喜欢被少年抱着。
青年在少年怀里看着月色,刚进温池时还是午时,天才刚刚灰暗起来,而此时天色彻底黑了,月亮照着石路,洒落在少年身上。
宁言卿很享受这种生活,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还能待多久……
吱呀——
不知何时少年已经来到了主卧,将青年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褥,然后才拖鞋上了床。
少年钻进青年的被子里,抱着亲年的腰肢,闻着少年身上的香味。
“为何师尊身上总是这么香。”
少年将鼻子蹭在了青年的脖颈处,头埋进了秀发,引来青年一阵瘙痒。
“嗯……”
青年侧身回抱起少年,忽然想起在他上大学的时候,身周的女生总爱说只有喜欢的人身上才会有香味。
青年顿时红了脸,应当不是,少年还小,又怎么会喜欢自己。
“师尊在想什么。”
“没什么……”青年红了脸,将头埋进少年的胸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青年开始习惯身旁的少年,每晚会自然的抱着少年。
“师尊别诱惑我……”少年的呼吸秃然加重。
“没有……”青年每次做些最平常的动作,但少年总说他在诱惑,他不解。
“嗯,师尊……”
“嗯?”青年抬头,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
少年猛然低头吻住了红唇,将青年的的贝齿撬开,引诱着里面的舌头和自己缠绵。
青年被吻的呼吸急促,轻轻捶打着少年的胸膛,少年才慢慢松开红唇。
“师尊知不知道一到了情事当面师尊总是变得呆傻可爱。”少年在青年的唇边又吻了许久。
“……”青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红着脸任由少年亲吻。
少年最终还是起身,停下了动作,慢慢平稳呼吸。
“睡吧,不早了……”
少年搂过青年,将人儿圈在自己怀里。
第一缕晨光洒落,天还不是很亮,山下有些弟子清扫台阶上的落叶。
院子里的花也开了不少。
“嗯……”
少年轻哼出声,显然还没睡醒。
“哈啊……”
少年猛然睁眼,掀开被子,青年的脑袋出现在顾池墨的眼前。
“师尊,你这是在……”
“唔……”
少年的鸡巴被宁言卿含在嘴里,只是含住龟头,就把青年的嘴塞满了。
青年此时闭着一只眼睛,睫毛上沾了生理泪水,抬头对上了顾池墨猩红的眼睛。
青年吐出了红肿的鸡巴,露出了丁香小舌,舔起少年的柱身。
少年的鸡巴秃然跳动,青年再次含进嘴里,慢慢吞吐起来。
“嗬……”少年吐着浊气,伸手摸着青年的头,腰身处不断往上撞击。
动作加快了些,青年显然受不住了,嘴里唔唔得叫着。
香艳的画面明显将少年刺激的不行,不管不顾的冲撞起来。
“师尊真骚,喜欢含别人的鸡巴。”
青年的嘴巴有些麻了,少年总是将龟头挤进他的喉咙里,弄得他想吐,嗓子不断挤压。
“别夹,真骚。”少年虽然这么说着,但看到青年难受的表情时,加快了速度,冲了起来。
少年将青年的头拿起,射在了青年的脸上。
青年闭着眼睛,感觉到了脸上的热气,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进嘴里吞了进去。
“嗯……真爽……”
“射在了师尊的脸上。”
少年将宁言卿拉了上来,青年整个人趴在少年的胸前,被迫对视上吃人般的眼睛。
“别这样看我……”
青年别过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师尊刚才在干嘛。”少年将青年脸上的白精擦掉。
事情已经发生,但少年好似逼问一般,非要从青年的口中听到答案。
“在…在吃你的鸡巴。”
少年听到后好似再也忍不住一般,胡乱的吻上青年的唇,一只手将青年的屁股压向早已抬头的巨物。
“唔……”
青年有些挣扎,挣脱了缠绵的吻。
“师尊为什么要吃我的鸡巴。”
“昨夜你都未曾疏解……”青年红着脸小声的解释。
“师尊这么饥渴吗。”
“不是……”
“我的鸡巴好吃吗……”
少年凑近,青年明显红了脸,不知道说些什么。
“师尊变得真骚……”
“云野,过几日你便要及冠了。”
“嗯,师尊要送我什么”
顾池墨吻上红唇,把怀里的人搂紧。
“……”宁言卿没有回话,送什么,他想不出来……
早晨之际顾池墨开始练起基础,在外的五年虽是学的不错,但终究差基础,宁言卿便趁着这个时机,帮少年打牢基础。
虽是辛苦了些,但少年总是乐在其中。
内门的其他师兄师姐早已能独自修炼,所以师尊只用看着他一人。
如若可以,他生辰那日便想让师尊答应他,永远在他身边……
“云野,九天石收好了吗?”青年正在打坐,忽而想起此事,便抬头看着少年。
“收好了。”少年倒是明媚,半身扎进了水里,也能笑的出来。
青年好似不放心,虽然没有再说些什么,但心里有了盘算。
「生辰礼就送乾坤袋,和我一同配置的。」
「应当再高档些……」
「应当会喜欢……」
青年心中吃笑,想起前世也未曾因生辰礼如此呕心。
“天书兵法还在吗。”
“在。”
“明日起教你这些,好为九天轩辕剑做准备。”
“师尊打算何时带我去寻。”
“冬。”
转眼间树叶见了黄,枫叶也落满了地,知了不在高叫,风声却渐渐响起。
“师尊,明日便是云野及冠之日,你准备了什么。”
少女看着聪慧,素衣也能衬的人活泼可人,此时小人儿正在石几旁看着青年练字。
青年的手骨节分明,握着笔的动作也显得美极了。
青鸢夸不出别的,只能赞叹般的开口:“师尊的字真好看。”
青年的手一顿,显然不知如何回话,他不常被人夸,显得局促。
“青鸢准备了什么。”
“我买的水晶糕,那可是我上次游历从北平带的,那可是我家乡的特产,他肯定没吃过。”少女来了趣儿,猛的站起,头上的铃铛也跟着晃。
“你就想着吃。”青年轻笑,他座下的弟子可爱的紧,且从未让他操劳些什么。
“南霄师兄和陈师弟送的可是玉观音,纯金的,说是给云野做嫁妆。”
“说来也是奇怪,怎么就成了师弟的嫁妆,而且也不知南霄师兄怎么和陈师弟一起送的。”
青年的手一顿,看了眼疑惑的少女:“当真不知?”
“不知……”
“不知便不知。”
“哎呀师尊,你何时也和他们学坏了。”少女抱着宁言卿的胳膊晃悠着撒娇。
青年也是只是纵容着,少女天真明媚,莫要让她失了真。
“师尊……”顾池墨突然出现在二人中间,将青鸢的胳膊硬生生的扒开,而后自己牵起了宁言卿的手。
“你在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啊,我正抱着师尊呢。”
少女有些懵,忽而有想起什么,愤怒的的叉着腰。
“你小子被师尊养的刁蛮任性,看见师姐和师尊也不知道问声好。”
“一边去。”少年不愿,说着还撵起了少女。
“我欠你的,师尊你看他~”
“好了青鸢,你也该修炼去了。”
青鸢失声,可怜无助的看着青年,竟也没博得同情,最终只得叹气转身离去。
“师尊下次别让她碰你。”
“嗯?”
青年看着不知何时抱上腰肢的少年,一时说不出话。
“我不喜欢。”
“好……”
“你刚才去哪了?”
宁言卿回头看着少年,少年满脸的不高兴,此时正抱着他的腰,脑袋挤进了肩窝。
少年听到青年的发问时身体明显的僵硬,耳根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没去干什么,就遇见了陈师弟,聊上两句。”
“嗯。”
青年没看出少年的变化,就这样任由少年抱着,继续写起了书法。
少年看的出神,竟又想起了陈知许的话。
“顾兄,明日便是你及冠之日,恭喜恭喜。”
陈知许不是多板正的人,此时行的动作倒显得像是调侃。
“多谢陈师弟。”
陈知许的手伸回,反握着南霄的手。
南霄明显的抗拒,轻微摆脱,最终见甩不开,也就放弃抵抗,任由他抓着了。
“哎呀,可惜你比我早些及冠,不然我定是要带你去消遣一二。”
南霄身子一顿,回握住陈知许的手,竟有些不知轻重的捏了两下。
“嘶。”陈知许有些吃痛,回眸瞪了要南霄,但看见南霄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反倒笑了起来,用手轻轻安抚着那人。
“嗯??”
少年疑惑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下轮到陈知许疑惑:“你不知何意?”
“暂未解。”
“哎呀,顾兄,你难道连喜欢的人都没有?”
少年一顿,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不知喜欢何意。”
陈知许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人,顾池墨眼中闪着羞涩,看着懵懂无知,陈知许是相信了。
“哎呀,如若让你娶个媳妇,你能想到的人,便是喜欢的人。”
南霄握着陈知许的手一紧,看着身下人的眼睛似要着了火。
而少年听到那句话时,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师尊的身影。
师尊穿着嫁衣,盖上了红盖头,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师尊忽然展开盖头,轻声叫了声
“相公。”
少年红了脸,竟有些逃避一般,匆忙离开了二人。
少年走到了池边,看着绿水直流,看着满片红花,竟不自主的想起师尊,他想见师尊……
他,喜欢师尊……」
少年趴在宁言卿肩上的脑袋又红了三分,双手又搂紧了些。
明明有些害羞,但就是不想松手。
“怎么了?”青年发问。
“没什么,师尊有没有喜欢的人。”
青年身形一顿,竟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少年也没好到哪去,安静的时间少年左右挣扎,既希望青年没有,这样他还有机会,又希望青年又,但如果那个人不是自己该如何。
“怎么突然问这个。”
“师尊若是不想说便不要再说了。”少年最后还是没有逼问,这个答案他也怕。
少年将头埋的更深,希望用此来得到慰藉。
而青年也无心再写下去。
二人都各怀心思……
入秋的天总是黑的快些,宁言卿卧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枝叶晃动,听着风吹起的莎莎声,总觉得寂静。
他看的出神,回想起少年那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他喜欢的人……
少年问出问题时他的脑海里只有少年的身影,在他的世界他为了生存根本谈不上这些。
而到了这里反倒清闲不少,少年一开始的命运被他改变,省了不少事。
也因此他日日夜夜和少年待在一起,说没有感情也不似那么真。
那他喜欢少年吗……
他以往对少年的纵容总是以少年心底脆弱为由,可少年如今也是即将及冠之人,又怎么可能如他所说一般纯真,终究是他在给自己找理由。
他或许,是喜欢少年的……
青年猛然回神,脸上多出不自然的红晕,他伸出手抵在脸上,希望以此压住羞涩。
一旦明白心意,青年的心也仿佛落了下去,他是从喜欢上少年的,他也不知。
或许是知道少年一身经历的坎坷而激发出的心疼之情太满,或是和少年相处的日常里被感动,亦或是少年那晚对他的承诺,从未对他的身体有讥讽之意开始的。
总之少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心底的软肋……
青年想的出神,嘴角向上扬起,竟也不知少年何时来到他的身旁。
“师尊在笑什么。”
少年推开木门,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两滴,身上透着热气。
不知怎么,少年走到床边的步伐很慢,让青年心底的弦慢慢跳动。
青年明白了心意后,少年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诱惑。
“快上来吧。”
“师尊……”少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是什么东西不太好说。
“嗯?”青年心底突然跳动,总觉得是不好的事。
“今夜怕是不能和师尊同眠了。”
青年手中打理锦被的手一顿,低头的表情显得难过,他才刚想通了心意,少年便想着远离。
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青年整理好表情才蓦然抬头,依然是浅笑回看着少年。
“嗯,那你今夜便回侧卧吧。”
“师尊……”
少年看着也不情愿,听到青年同意的时候明显的更不高兴。
“今后都不在这睡了……”
“……”
“好…”
吱呀——
木门关上,少年临走前将窗户也一同关上了。
屋内顿时清冷,连一旁的火烛都起不了作用。
青年躺回床上,侧身抱住自己,周身没了少年的温度,床上也显得冷了不少。
今后都不会再有少年抱着他睡了……
宁言卿将头缩进了被褥里……
少年躺在偏院的床上,屋外挂着红,师尊怕让人误会,又希望及冠礼举行的隆重些,便在偏院布置了。
顾池墨觉得修仙之人无需办理世人那一套,但奈何拗不过师尊,只好张灯结彩的布置了一二,若非是他看着,估计还并不是这样简单的挂红。
想起屋外的喜红色,屋内倒显得清冷,身周没有师尊,少了师尊身上的菖蒲香,让他辗转难眠。
可是如今他明白了他的心意,总不好以此来得到宜处,这样对师尊不公平。
他猛然想起之前对师尊做的事,总觉得自己不是人,竟然精虫上脑,占了人家的便宜。
“师尊……”
“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啊……”
是夜
辗转难测……
“顾兄啊顾兄,如今及冠了可就不是少年人了啊。”
南霄在一旁紧盯着陈知许,可他的嘴巴总是让人管不住的,南霄皱眉,轻声呵斥:“不可胡说。”
“云野,今日及冠,生辰礼已放在那里。”
“谢过师兄,陈师弟。”
“哎呦,那便不打扰你忙了,我们先找地方坐了。”
陈知许拉着南霄找了个好地方,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说是礼节,其实顾池墨只请了门内交情不错的几人,并未大庆,看着不至于清冷,也不显得吵闹。
“云野……”
宁言卿漫步走来,今日他没穿官袍,虽是依旧素衣在身,但总觉得精致些许。
眼下似有乌青,但被遮的差不多,倒也看不太出来。
青年束起发冠,身前玉佩压身,今日似是为了方便,带上了银丝束袖,显得人精神不少。
“师尊……”
少年看的出神,青年长得极美,少年日日夜夜看着,竟然也不觉得习惯,总能被眼前人惊艳。
“这是我……送的生辰礼……”宁言卿好似不太好意思,或许是昨夜的事让他显得不知所措,今日竟有些觉得气氛尴尬,微微伸出的玉手竟也有了缩回之意,上面的红盒因此显得耀眼。
或许是少年觉得耀眼。
顾池墨接过红盒,喜不胜收,嘴角的笑容也收不住,抬头含笑的看着宁言卿:“谢谢师尊!这是今日最喜欢的礼物!”
“莫要胡说。”青年羞涩,耳根红了不少,眼睛不再敢盯着少年。
或许是少年自然的行为,让青年放心了不少,动作也没有了先前的僵硬。
“师尊坐这,和我坐在一处。”少年拉开椅子,拉过青年的手让人坐下。
“哎呀哎呀,我来晚了些,莫要见怪!”
门外跑进来的是青鸢,头上的铃铛晃悠晃悠,如同鸟儿吱呀,手里拎着食盒,一眼便能看出送的什么。
“今日有事耽搁,没误了时辰吧!”少女将食盒放在那一堆礼物中,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落座。
宁言卿瞥了一眼桌子,发现自己送的礼物并不在其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少年发觉,在青年耳根处小声说:“师尊的放在了身上,怕弄丢。”
青年听的红了脸,抬头看了眼桌上聊的正欢的人们,而后也轻笑起来,他是高兴的,被少年珍惜着,或者说被心仪之人珍惜着,又怎么会不高兴。
“哎呀好了好了,顾兄开始吧,我等这一顿可等了许久。”
“各位请吧,想吃些什么就吃。”
“好咧,那我可不客气啦!”陈知许笑的敞快,伸手夹了片牛肉塞进嘴里,觉得味道不错,又夹了一片放在了南霄碗里。
“你自己吃就好。”南霄虽是嘴上这么说着,倒也夹起碗中的肉吃了起来,神色莫名的温情。
青鸢也是性情中人,在坐的都是熟人,吃起来也是豪爽,够不到的起身去夹。
“师尊你尝尝这个,我亲自下厨做的。”
少年一直在给青年的碗中夹菜,眼看着就要堆满,青年才出声制止。
“云野够吃了,你也吃些。”
青年看着碗中的菜,总觉得幸福。
“好!”
少年笑的欢快,或许是氛围太过温馨,少年此刻觉得他们就如同普通夫妻,平日里和朋友小聚,日子过得平淡且快乐。
少年红了耳根,夫妻……
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
“慢些吃,嘴角沾了东西了。”青年拿出白绢轻轻擦拭着少年的嘴角,眼神专注,看着温情。
少年看着宁言卿额间红痣,似乎也看的出神,在青年的手离开时竟不由自主的抓起手腕。
宁言卿被抓的一惊,抬头看着少年,旁人似乎早已消失,只留下二人眼中的彼此。
情已至此,少年俯身,低头,即将吻上。
“哎呦~”
陈知许在一旁小声附和,抓着南霄的胳膊晃悠着。
“师兄咱们也来嘛~”
南霄红了耳根,推拒着陈知许:“不可胡言。”
陈知许撇撇嘴,有些不满。
一旁的青鸢看的吃惊,口中的馒头竟也不知何时掉了下来。
“你们你们!!”少女惊讶,手指了半天却说不出话。
“哎呀青鸢师姐,你还能看不出来吗!”
陈知许在一旁看热闹,整个人靠在了南霄身上。
主角二人被盯得羞涩,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哪样啊师尊,你们都要亲在一起了!”陈知许打趣,他何时看过师尊脸红,如今这般,倒显得师尊多了些烟火气。
“知许,不可乱说。”南霄在一旁圆场,陈知许嘴巴快,多说多错。
“知道了师兄,哎呀好啦,吃饱了也该走了,我和南霄师兄就不打扰二位亲热了!”
陈知许含笑,起身拉着南霄便要走。
“师尊,我们先行告退。”
南霄行礼,便也跟着陈知许离去。
“师姐,你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青鸢愣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哦,来了!!”
少女跑到一半,又折回腰,拿了个馒头,低头瞪了眼顾池墨。
“你可要给我好好照顾师尊!”
“……”
“云野不用过多在意,他们就是闹着玩的。”
青年在给顾池墨打圆场,但说出这话时,心中难免酸涩。
如果他和少年就是一对,那他人的话就是打趣,他是可以就此牵着少年的手,听着他们谈笑。
可是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没关系的,如果是和师尊,我愿意的。”
少年深情的看着青年,他在变相的告白,师尊会怎么想。
青年抬头,对视上了少年的眼睛,只是一瞬,他便逃开了……
少年的眼睛欺骗性太高了,他怕是他误会,是他的一厢情愿。
“莫要胡说。”
青年起身,想离开这里,如同逃避内心。
他是个敏感多疑的人,少年看着他的深情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他在怕,怕是他眼拙……
少年看着青年转身的背影,神情落寞。
“云野……”
青年回身,看见少年失落的双眸再次变得透亮,他觉得兴喜,随后又伤神起来。
不可如此多想,不可如此自以为是……
“怎么了师尊。”
少年起身,走到青年身前,离得很近,青年能明显的感觉出少年的呼吸声。
心脏开始跳动,青年觉得羞涩,只得转移注意力,从乾坤袋内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
锦盒通体是暖玉雕刻,开口中心用宝石装饰,看着金贵。
只有宁言卿知晓锦盒的威力之大……
宁言卿施法打开锦盒,里面放的仅是一枚肉粉色的玉戒。
少年睁大了眼睛,是娘亲给他的那枚玉戒,师尊当真修好了。
“这是你先前碎了的玉戒,不知修补的如何。”
青年取出锦盒内的玉戒,缓缓放在了少年的手中。
滴答——
少年的手中滴落一滴水,此时天明明亮堂的很,没曾有下雨的迹象。
青年疑惑,抬头看了眼少年。
原来,少年落了泪……
“怎么哭了。”
青年皱起眉头,伸手擦拭少年脸上的泪珠。
“男儿有泪不轻弹。”
少年不理会他,在青年手中蹭着,而后破涕为笑,情感转变的太快,青年也未曾理解……
“师尊为何对我这么好~”
少年的手攥紧玉戒,轻轻抱着青年,双手落在青年腰侧,头搭落在青年肩窝里。
少年吮吸着青年身上的清香,是熟悉的菖蒲香。
如同日日夜夜抱着的味道,少年抱了许久,好似要把昨夜的那份也抱回来。
宁言卿不知少年为何如此,只能轻轻抚慰着少年宽厚的脊背。
少年最近又长高了,宁言卿的唇好似才到少年的下巴,宽大的人儿总对着他撒娇,青年不由得笑出声。
“师尊笑什么。”
少年起身,对上青年的眼睛。
“没什么,玉戒有没有不同之处。”
“没有,师尊修复的,如今更喜欢了。”
少年带笑,而后又拿起师尊的手,将玉戒带在青年的无名指处,耳根也红透了。
青年疑惑,但也没有出声阻止,此时的氛围,如同他的那个时代,心爱之人为自己带上戒指,即将说出共度一生的誓言一般……
青年享受此刻的暧昧……
青年看着手中的玉戒,而后回过神,才轻声问出。
“云野,这是为何……”
“玉戒易碎,我不好随时带在身上,师尊帮我保管。”
少年这么说着,他手心出了汗,毕竟是他的东西,他怕师尊不要……
“好……”
少年转瞬明媚,这玉戒,他是藏着私心的。
娘亲在世时,告诉他玉戒是家传之物,以后应当给媳妇保管。
他给了师尊……
师尊日后,便是他的“妻”……
少年看着玉戒,笑的更为灿烂。
“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青年看着手中的戒指,看着少年不知何意的笑容,便问出了声。
“没什么,师尊定要好好保管啊!”
“嗯……”
青年看着手中玉戒,他何曾没有私心……
这样,他和少年又多了一层关系,什么都好,只要有关系……
偏院的树长得不如主院强劲,但依旧挺拔,秋日的气息将枝叶吹落,露出了枝干,露出了少年的心事……
夜路是没有烛火照明的,只有头上星空的微弱光亮。
少年坐在院子里,头发没有像白日里一样高高束起,而是方便一般发尾扎起,显得温柔。
他看着天上繁多的星星,不由得觉得孤独,可忽然想起白日里的玉戒,又觉得心头甜蜜,只是身旁,少了师尊。
“顾兄,顾兄!”
陈知许躲在木桩后面,看着四下只有少年一人,才背着手快步走来,身后叮当作响,是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顾兄,你看我带了什么。”
陈知许就着少年而坐,说话时竟还左顾右盼,生怕旁人发现。
“这可是我背着师兄买来的,上等的杜康酒,他平日里不让我碰这些。”
顾池墨接过有些许迷茫,不解的看着陈知许:“这是何意?”
“哎呀,白日里就想喝些了,可是师尊和师兄定然不同意。”
“及冠怎么能不被灌酒呢,我家乡那边只要有人及冠,那必定是要被灌醉的!”
陈知许打开瓶塞子,蒙头喝了一口。
“啊,这酒真烈,保真,嘿嘿。”
顾池墨看着手中蓝瓷烧制的酒瓶子,发问:“陈师弟哪里人?”
“啊?我呀,临安人。”
“那我们离得挺近,我是姑苏人。”
陈知许来了劲,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池墨:“哎呀顾兄,栀生也呸呸,南霄师兄也是姑苏人!”
“挺巧的。”
“也是……”
顾池墨看着前方,喝了口酒。
“嘶,这酒真烈。”少年皱眉,嘴里是烈酒的辛辣,舌尖发麻。
“哈哈哈,顾兄不会没喝过酒吧。”
陈知许笑的往后倒去,而后又起身,看向顾池墨。
“我说顾兄,你和师尊是如何?”
“我喜欢师尊。”
少年没有看向陈知许,反倒看向一旁的落叶。
“我就知道,这简直太明显了,师兄他还不信。”
少年看了眼喝酒的陈知许,又伤神起来,旁人都能看出来,师尊却……
“可是师尊不知道……”
陈知许喝酒的动作一顿,有些呛着。
“咳咳,师尊不知道!顾兄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未表明心意。”
“应当表明过了。”
“你是如何表明的。”
少年红了耳根,他在还不清楚心意的时候就表明过了……
“就……亲过了。”
陈知许轻笑,看了眼一旁浑身熟透的人。
“还有呢。”
“还有,互相帮助过……”
顾池墨说的不好意思,便又喝了一大口酒。
“咳咳……”
陈知许喝酒的动作都显得局促,被顾池墨话中的信息量震惊,再次被烈酒呛着。
“可以呀顾兄,你们这进度可真快。”
“哎,师兄要是有师尊一半体贴就好了。”
“怎么说?”
“我都和师兄表明心意了,这块木头也不给个准话,我都快急死了!”
“顾兄我和你说,我有日装醉,混上了师兄的床,脱的就差里裤了,那厮竟还能忍的住!”
“就这样抱着我睡了一夜,结果第二日竟死活不承认!”
陈知许越想越气,又闷声喝了口酒。
少年轻笑,喝了口酒。
“师兄是个慢性子,他未曾拒绝便是认可,只是不说。师兄心里有你。”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何苦日日跟在他身后。”
陈知许听着顾池墨的话显然高兴不少。
“只是这样日日跟着,却得不到回应,心里多少会难过的……”
或许是月色正好,又有友人相伴一旁,陈知许莫名的流露出情绪。
“话说顾兄,你为何说师尊不知道……”
少年伤神,“师尊每次都会默许,但事后却当做从未发生,我拿不准师尊的态度……”
“顾兄啊,你认真表过白吗。”
“……”
少年看着一旁的人,竟愣神片刻。
“未曾……”
“哎呀,我就说!”
“师尊是何人?”
“那可是开创混元宗的原始人物,如今是里面的七长老,又是云鹤派的镜初仙尊。”
“如此九五之尊之人,定然是不能主动表态的。”
“师尊不是那样摆架子的人……”
“那倒也是。”
陈知许摸索着下巴,还打了个酒嗝。
“或许师尊是个敏感的人也说不定。”
“嗯?”
“师尊性子温柔,又经历过那么多世态炎凉,肯定是因为你未曾表白,不敢轻易断定你的感情。”
“当真如此。”
“当真,反正我是这么觉得!”
陈知许给出肯定答案,又拉着顾池墨喝起酒来。
但少年明显的心思不在这,他也就松了口。
“哎呀,顾兄,你如今不去表明心意了?”
“去,为何不去?”
“那你不现在就去算了。”
“那陈师弟改日再聚。”
顾池墨起身向门外走去。
“去吧去吧,哎呀,又剩我一个了……”
陈知许喝了口酒,只剩一人时多少显得孤单。
他仰头看着月亮,觉得今日的月亮很圆,明明并非月中旬。
“月亮真圆。”
他伸出手,遮住丝丝月光,身前突然出现黑影。
黑影背着月光,让人认不出脸庞。
“嗯?谁呀。”
陈知许显然喝的有些多了,晃悠半天手也认不出是谁。
“我……”
黑影缓缓靠近,竟公主抱起娇小的人。
陈知许吓了一跳,但也看出抱着他的是箫栀生,倒也放松了身形,任由人抱着自己。
他将头靠在那人肩处,轻轻摩擦两下。
“喝多了……”
似是撒娇,走路的人身形僵了半刻,心跳声秃然加快。
“看得出来,下次不许。”
“师兄你心跳好快,嘿嘿。”
陈知许笑的痴傻,将脑袋依靠在南站的胸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
“嗯……”
趁着月夜,也许是为了怀里人能够躺的舒服,南霄走的很慢。
“师兄。”
陈知许伸出手指,描摹着南霄的轮廓。
“师兄啊…”
“嗯……”
“你喜欢我吗……”
南霄沉默良久,此刻的空气也安静,把二人的气氛衬的良好。
“嗯……”
……
怀里很安静,南霄的心跳很快,在等着陈知许接下来的回应。
但等了许久,也没有声音再次响起,只有夜风吹过。
南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果然,睡着了……
南霄轻笑,在陈知许额前落下一吻。
“喜欢你……”
风动,是回应。
如果可以,希望你一直在我身旁,因为我也同样,喜欢着你……
因是秋季,夜色中带着朦胧的雾气,庭院内一天未被清扫,多了些许落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少年踩在落叶之上,发出声响。
或许是太过纠结,动作轻柔。
吱呀——
木门被打开,青年看见了踌躇在原地的少年,心中有了欢喜,又不好表现。
“云野……”
青年走出门外,走到少年身旁。
“师尊……”
少年显得局促,他想要说出的话,有些羞耻……
“咳咳……”
许是因为快要睡了,宁言卿穿的单薄,中衣被风吹的贴着身子,看着柔弱。
“师尊快些进屋,别染了风寒。”
少年用温热的手掌拉过青年,将人带进了屋内,又关上了门。
顾池墨拿起一旁的斗篷,披在青年身上。
少年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看的青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用如此,月夜以深,云野是有什么事吗。”
“……”
少年看着宁言卿,似要把人盯出洞来,嘴巴张了又张,却总是没有声音发出。
“你喝酒了??”
青年皱眉,用手抵在鼻子下方。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师尊,耳根红透。
“喝了些许……”
少年满脸的歉意,又不知如何表达。
“师尊若是不喜欢,我下次便不喝了……”
“不许和让人喝……”
青年心中吃味,少年喝了酒,身上沾染些许酒气,不难闻,但少年平日里不会主动碰酒。
今日喝了,定然是和旁人一起,他不乐意……
宁言卿说完好似才意识到此时的话说的不合时宜,抬头看着顾池墨。
少年则是含笑,果然,师尊肯定是对他有感觉的……
“师尊!”
少年双手紧紧握着师尊的肩膀,想发力又怕师尊疼,只能纠结的捏捏,手心出了汗,或许是喝了些酒的原因,心里躁动。
“我喜欢师尊。”
……
青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屋内烛火晃动,似有似无的风声从窗侧传来,屋内只能听见些声。
青年的喘息秃然加重,有些呼吸急促,心脏跳动的加快,整个人面红耳赤。
“云野……”
“嗯……”
少年又何曾不紧张,他说完时是紧闭双眸的,他连人都曾敢看,安静的一瞬他只能听见心跳声和呼吸声。
听到青年出声时,他才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涨红了脸的师尊,竟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但话已经脱口而出,他只能将剩下的话说完。
“我心悦师尊,从师尊将我捡回来的时候,从我明白师尊一切用意的时候,从师尊一开始未曾拒绝我的时候,从师尊每日叫我修炼的时候。”
少年说的激动,竟不由得向前一步步走去,靠近宁言卿。
“每夜抱着师尊才不会噩梦,昨夜没和师尊同床而眠,是因为那时候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
“我不想因此占了师尊的便宜。”
青年听的一顿,原来昨日,是因为这个。
“我昨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师尊,念着师尊。”
“我那时才明白,师尊已经成为了我生活里的一部分,我离不开师尊,我根本不想离开……”
“我以为我已经表明了心意,可是我今日才发现师尊并未理解,我以为我们二人经历的种种,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可是如今,我才知道,师尊是含蓄的人,我应当表明我的心意才是。”
青年一顿,少年的心意……
原来那些自以为是,都是真的……
宁言卿抬头看着少年,向后退去的步伐也就此停住,他靠在桌前,双手抵在少年的胸膛。
少年抓起青年带有玉戒的那只手。
“我心悦师尊,日日夜夜想着师尊,想抱着师尊入睡,想亲吻师尊的每一处,想进入师尊……”
少年说的激动,不由自主的吻上青年的手。
青年被吻的一颤,他这样的人,少年是喜欢的,露骨的话听的耳红,但少年的心意,他此刻才明白……
心中是无穷的悸动……
“师尊呢……”
“会回应我吗……”
少年将热气数尽吹向青年的手,和宁言卿十指相扣。
青年看着少年的动作,觉得热,盯了片刻,才回过神。
“云野……”
少年抬头,突如其来的吻让少年不知所措,宁言卿一只手捧着他的脸,而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抓的更紧。
青年吻的急促,虽然和少年吻次数很多,但很少做领导地位,如今也是。
吻的乱,只会啃咬少年的唇,在唇周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唔……”
吻的缠绵,青年似乎动了情,张开嘴回应着少年,舌头与少年交缠,发出啧啧响声。
“哈啊……”
顾池墨咬了一口宁言卿的舌头,青年吃痛,推拒起少年,少年如着了道一般,吻的他呼吸困难……
“别……”
少年终于离开红肿的唇,眼神依旧迷恋上面的味道,分离时两唇间拉出银丝,引的青年羞涩。
“师尊……”
“嗯……”
青年捧着少年的脸,看着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心底生出了些歉意,但他被吻的迷糊,也不知歉意何来。
“师尊不给个准话。”
顾池墨见青年依旧不解,倒也不别扭,只是皱着脸以示自己的委屈,桃花眼委屈的盯着身前人,嘴角向下撇,看着如同大型的狗狗撒娇,引得青年轻笑出声。
“师尊不许笑。”
顾池墨好像被笑的更加委屈,将头埋进青年颈间,轻轻晃着脑袋,青年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少年的秀发,今日少年没有扎起头发,倒是方便了他的抚摸。
“因为想起云野方才的话,才笑的。”
“为何。”
少年声音闷闷的,觉得师尊笑话他方才说的太多,太缠绵。
“想起那些话,觉得心中甜蜜。”
“当真!”
少年猛然起身,桃花眼盯着青年,好似要把人看穿。
“当真,因为我心中也有着云野……”
“……”
少年没有说话,床前帘子被风吹的晃动,青年的发丝好似也被吹乱,明明屋内没有多大的风,到少年觉得此时心里有些狂风。
“唔……”
少年很没出息的哭了出来,觉得心中酸涩走甜蜜,很矛盾,但少年并不讨厌此刻的感觉。
“师尊……”
少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师尊说心里有他,心上人说心里有他,如今有什么比的上这个!
“好了好了,不哭了……”
青年上前抱起少年,轻轻拍着顾池墨的脊背,少年的脊背宽厚,但此时轻轻起伏,似是在青年怀中抽泣了起来。
“师尊不许反悔的,不许哄小孩子的……”
少年带了鼻音,青年觉得少年就是孩子,需他来哄着,但他心里觉得开心。
“嗯,不反悔,不哄孩子……”
青年深知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本不想有牵挂,所以一直不曾主动表明心意,只当小心翼翼些,在一旁看着少年便能知足的。
可他低估了人心,或者说低估了他对少年的心,明白了心意,却不能得到终究是痛苦的,他才忍受了一日,便觉得心底疼痛。
他忍受不了,他虽然含蓄,但终究是个男人,对喜爱之物的占有多少是有些的。
哪怕日后他离开了,只要有回忆,他也愿意了……
在少年来之前,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突然冒出,告诉他可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时,他心中万分的惊喜。
他或许,是能和少年永远在一起的……
他方才推开门,便是如此打算,如果少年回绝了他,那等任务结束,他便带着这些回忆永久的离开。
若是可以……
若是少年接受了他,那他便留下来,和少年永远在一起……
可他推开了门,看见了踌躇的少年,心中的情感涨满……
少年,先于他表白了。
少年心中,装有着和他同样的情感……
他又怎么不兴喜……
“那师尊如今便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了……”
少年依旧趴在青年肩上,不知羞一般,全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嗯。”
青年听的红了耳根,但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将少年抱的更紧。
“喝了酒,觉得难受。”
顾池墨得寸进尺起来,师尊也喜欢他,这便是底气……
“下次不许和旁人喝酒……”
青年将少年拉坐在床边,又从木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少年。
“喝着茶润润,若是难受我去给你煮些醒酒汤。”
少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而后抱着青年的腰肢撒着娇:“不要师尊离开,就这样抱着师尊便好了……”
宁言卿也不反抗,任由少年抱着。
“那今日还分开睡吗。”
“不分,此后都不分开睡了。”
少年将人抱的更紧,脑袋埋在青年的肚子那里,委屈的说道:“昨日分开睡时我都难受死了,师尊不在身旁,根本睡不着。”
“但是如若我再跟师尊睡,心里边总觉得自己并非正人君子。”
“师尊,我心里难受。”
“乖……”
青年抚摸少年的脑袋,随后坐在床边,亲吻着少年的额头。
“今后一起睡便是……”
“那今夜可以抱着师尊睡觉吗…”
“……”
青年没有回话,这种话让他怎么说。
“去洗澡吧,天色不早了。”
“嗯……”
雾气缭绕,青年在床上等着少年,内心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如今道明了心意,那不就是可以……
青年闭上眼睛不再多想……
吱呀——
木门打开,青年的心脏不由得跳动起来。
少年的步伐声突然变的很重,一步步似乎都踩在了青年的心上。
“师尊……”
少年趴上床,轻声叫着他,心脏跳动的很快,有些呼吸不过来。
很快,少年进了同一床被子里,帮他把周围的被子塞紧,而后躺在青年身旁,深深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
许久,才抱着他的腰肢,轻声在他耳边呼出热气:“睡吧……”
青年睁大了双眼,看着身旁闭上眼睛将要睡觉的少年。
等等
都这种时候了,不,不做吗……
青年红了脸,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少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云野……”
宁言卿转过身,侧身对着少年的脸,一只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师尊不要撩拨我……”
少年睁开眼睛,眼睛里有了血丝,青年看的晃神。
顾池墨最终叹气,在青年嘴角处亲了许久,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含住唇珠,吮吸,舔弄。
而后撬开青年的贝齿,将青年的牙齿一排排的舔过,又去寻找舌头。
少年的舌头很热,青年有一瞬的后缩,而后又鼓起勇气一般,回应着少年,与少年用舌头缠绵。
少年突然呼出热气,烫了他的鼻尖。
突然,少年将他的腰肢往怀里收,揉着他的臀部,让青年的下体贴着他的那处。
青年红了脸,少年的那处,硬的戳到了他,因为只穿了里裤,少年的庞然大物散发的热气,也能传到他的那处。
少年开始缓慢摩擦,硬硬的东西摩到了他的花穴,让他的身体抖了抖,爱液也就此流出。
“唔……”
青年受到了刺激,嘴里哼哼出声。
少年听着浅笑,觉得可爱。
宁言卿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便伸手捂住了嘴巴。
少年在青年的手处亲吻,低声说着:“师尊叫出来。”
“唔……”
少年的手游走到了那处,让他有些忍不住了。
“嗯……”
顾池墨按着花穴的外阴,润着爱液,手指进去了一根,开始慢慢动作。
另一只手也未曾闲着,揉捏着青年臀。
似乎是这个位置让顾池墨的动作不那么顺畅,少年猛然起身,将青年压在了身下,被子也顺着脊背滑落在一旁。
一旁的烛火照明,勾勒出少年的轮廓,今日不同以往,青年心底的羞涩又多了一层。
少年将宁言卿的双腿打开,看见花穴时气息明显变得不稳。
“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的,都怪师尊撩拨……”
少年吐气,青年本想张嘴反驳,但红唇微张时,少年便吻了上来,少年似乎很喜欢亲吻,平日里也总会亲他,哪怕是浅吻,少年也能欢喜。
“唔……”
手指不知何时进了三根,咕叽咕叽的水声传进宁言卿的耳朵,叫人听的羞涩。
“啊……”
少年碰到了他的软肉,有些苏爽……
“是这里吗。”
少年不知为何停了动作,灼热的呼吸洒在了他的身上,洞穴突然没了动作,觉得空虚。
宁言卿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猩红的眼睛。
“师尊,我碰到了膜……”
宁言卿听的涨红了脸,便用胳膊将脸挡上。
“别说………嗯……”
少年加快了速度,看见青年即将达到高潮时,才将手指拿出。
“嗯……”
女穴一阵空虚,青年不自觉的夹紧双腿,蹭着少年的腰身。
“师尊别急,马上……”
少年撸了两下涨的发红的柱身,将龟头抵在了穴口,上下摩擦。
“嗯……”
龟头很烫,和收衣服的感觉不一样,青年被烫的酥麻,身体一阵颤抖。
“啊……”
宁言卿惊叫出声。
进来了……
少年将龟头挤进了女穴中,有些撑,下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青年不自知的流下了眼泪。
少年看见宁言卿眼角的泪,觉得心疼,便想往前亲吻青年,以示安慰。
可身体往前时,柱身进去的更多,又引来青年一阵惊呼。
少年慌了神,看着师尊难受的表情,心中也觉得不忍。
“要不还是算了……”
少年想要退出,被宁言卿及时阻止,他将手附在交合处,阻止少年的动作。
“嗯……进来……”
青年摸到了凸起的青筋,少年起伏的胸肌太过于有性张力,让青年此时的心境不平静。
少年还有些纠结,皱着眉头看着青年的手,宁言卿似乎看出来了,便羞着脸,小声说着:“想成为云野的人……”
少年终究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听见心爱之人在此时的话,终归是忍不住的。
顾池墨喘着粗气,将柱身一捅到底。
“啊……”
少年捅破了那层膜,今后,他便和少年有了夫妻之实。
青年虽然痛,但心里却满足至极。
“师尊……”
少年没有急着操弄,看着师尊平稳了呼吸后才开始进出。
一开始的动作缓慢,处子血顺着交合处流了出来,染红了床单。
“师尊,我的鸡巴在操师尊……”
少年低头便能看见下体的场景,刺激……
刺激的少年加快了速度。
“嗯……啊…不行了……”
少年如同听不见,照着先前的速度卖力操干,许是第一次的原因,许是心上人雌伏在身下的满足,少年只是凭借着蛮力,没有任何技巧。
少年的东西很大,即使是这样,也能操到宁言卿的花心,引来阵阵尖叫。
“啊……云野……”
“鸡巴操的师尊爽不爽。”
啪啪——
少年进的更深,睾丸拍打着青年的屁股,发出响声。
色情
青年听不得。
“别……”
身体晃动的幅度加快,青年晃得头晕,下体少年强烈的撞击让他有些想吐。
“师尊回答我,鸡巴操得师尊爽不爽。”
“嗯……爽……好爽…啊,操得好深…”
“不行了……嗯……云野……”
少年俯身亲吻宁言卿,下体交合处打出了沫一般,咕叽作响。
“师尊里面真软。”
少年将宁言卿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肩上,但随着大幅度的晃动,双腿挂不住,总是滑落在手肘处。
“嗯……鸡巴…好大……”
“额……好爽……”
少年听的耳热,操的更加用力,师尊第一次主动说出淫荡的话,勾的他心痒痒。
“多说些。”
少年拍打着宁言卿的屁股,留下来红印。
“啊,别……”
“不行了……”
青年的腰身挺起,竟就这么被少年操射,前面射出稀薄的精液,后面的女穴竟也喷出了水。
“嗯……”
精液喷到了顾池墨的脸上,他将嘴角的精液舔干净,体会着师尊穴的热潮。
“师尊高潮了……”
少年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而操的更密。
刚刚经历了高潮,青年的身体受不住强烈的操弄。
被动还未曾缓过神来,就开始被动接受着少年的操弄。
青年再次叫出声,因为少年碰到了宫口。
有些酸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巴合不上,张了嘴想要呼吸。
“呜呜……不行……”
青年爽的过了头,流下了生理性泪水,爽的吐出舌头,看着招摇。
宁言卿的长相不是那种纯,而是那种欲,此时正勾着眼角被操的失神。
“操到了师尊里面,爽不爽。”
“嗯?”
少年深顶。
“爽,好爽,大鸡巴操的好爽。”
“真骚,师尊是不是骚货。”
“啊……是,我是骚货。”
“呜呜,不行了……嗯……操到子宫了。”
“原来这里是师尊的子宫啊。”
少年听到这话,操的更深,似乎想将睾丸也一同操进去。
“不行,啊……顶到了……”
子宫被少年顶出一个小口,少年被夹的酸爽,便又往里挤挤,最终整个龟头进了子宫,一股热液涌出。
“师尊的子宫里好热。”
“我操进师尊的子宫,师尊会不会怀我的孩子。”
“师尊想不想怀我的孩子。”
少年说着话,竟畅想了未来,师尊怀里抱着孩子,坐在他的身上,吞吃他的鸡巴。
怕惊动怀里的孩子,只能咬着唇忍住淫叫。
想想就爽,和师尊的孩子……
“嗯?给我怀个孩子。”
“啊啊……云野的孩子…”
“想怀云野的孩子……嗯……”
青年忍不住的颤抖,他们的孩子……
宁言卿将手放在肚子上,摸到了鼓起的地方,那是少年操到的地方。
“这里可以怀云野的孩子。”
少年听的激动,被青年的女穴搅的紧,竟射进了子宫里。
“啊……好烫……”
少年射了很久,似乎想将青年的肚子射满。
“好多……嗯……”
青年被烫的打起哆嗦,眯着眼睛看着少年,有享受,有引诱。
“师尊。”
少年看的下身又是一热,竟在穴里慢慢硬了起来,开始缓慢摩擦。
“不行了……”
“别……”
“再一次……”
少年没有停下动作,师尊的引诱,他又怎么忍得住。
“嗯……好云野……啊……停下……”
“不行了……”
“马上……”
少年死盯着交合处,第一次的精液有些顺着那里流了出来。
但大部分留在了宁言卿体内,肚子里晃动着水声,听的宁言卿羞涩。
“啊……”
宁言卿再次被操时,虽然也爽,但是浑身酸痛,又是第一次经历人事,受不住少年多次的操干。
在少年操到一半时竟忍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转醒时,少年还在抱着他操……
浑身没了力气,也就由着少年操弄,闭眼再次昏睡过去。
“师尊……好师尊……”
少年射了一次又一次,担心青年的身体,才忍住继续做下去的心思。
吻了青年许久,才将人抱在怀里。
少年起身出去端了热水进来,夜已深,再去温池路上师尊会被冻着,他便将师尊全身擦拭一遍。
又将床单换下,最后美满的抱着师尊入睡。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起,但少年心满意足,抱着人儿又是亲了许久。
辰时,天气略显云雾,庭院中的空气湿漉漉的,泛黄的枝叶安静的出奇,怕惊扰屋内甜腻的氛围。
喜鹊飞上枝头,吱呀叫着,和枝叶成了对敌。
高山之上,喜鹊落下自然是件稀奇事,若是在正门之院内,定会引起众多弟子惊叹观赏。
而在这清风院内,便让喜鹊落得清净。
屋内的光并不是很足,上面透着光,少年头贴近着宁言卿的脸庞,看着红润的双颊,觉得心中甚是欢喜。
“师尊……”
顾池墨说的极其小声,如同呼气一般,而后又莫名笑的不知所以,在宁言卿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少年单手撑着脑袋,看向窗户,窗棂纸将景色模糊,只能看见些晃动的树影。
该起了,可是舍不得。
顾池墨寅时才收拾好一切,本该是入床便能睡至天明,但也许是年轻的体力,也许是心脏底部的悸动,少年就这样看着怀中熟睡的青年,看了两炷香的时间,也是觉得不够。
舍不得,少年最终是没有松开抱着青年的手,他慢慢侧躺回床上,另一只空闲的手缠上青年的发丝。
青年似乎有所感觉,微微起了反应,引的少年停了动作。
顾池墨怕是扰了师尊休息,才不舍的起身练武,毕竟昨夜,是他折腾久了……
顾池墨轻声穿戴好衣物,便悄然离去,他今日要去泉山瀑,那地方在后山,因为地势偏僻,平日里鲜少有人出入,但这也成了平日里偶和师尊调情的地方。
少年迈的步伐轻巧,毫不掩饰内心的情感,脸上像是写了字。
爷今天心情好!
路过外舍时,看见双腿颤抖的陈知许被南霄搂着腰搀扶到了石凳上。
陈知许虽然面露疼痛,但却能看出明显的娇纵。
南霄将陈知许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开始认真按摩起来,面上冷着,但他却能感觉出师兄的认真。
「师兄这是……成了?怎么也不在意场合了?」
陈知许看到了远处的顾池墨,便伸着手与他打招呼。
“顾兄!”陈知许笑的明朗,而后便抽气,他看向身边的南霄,一脸埋怨,因为距离的遥远,顾池墨听不清二人的对话,只能应着陈知许的照顾,缓缓走来。
“师兄,陈师弟。”顾池墨向南霄行礼,陈知许也回礼。
“哎呀顾兄坐这。”陈知许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顾池墨坐下。
“坐远点。”
顾池墨落座的动作一顿,瞳孔也一瞬的放大。
这是……
师兄说的话……
顾池墨愣神片刻,倒也坐的远了些。
“哎呀顾兄别介意,我家师兄是有些小心眼,望海涵!”陈知许摸上了南霄的手,来回揉捏,骨骼分明的手又怎么会捏出肉来,不过是陈知许开心罢了。
箫栀生红了耳朵,听着陈知许的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事一名弟子前来禀事,南霄不得不先行离开,临走时他幽怨的看着顾池墨,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本想起身告退,却又被陈知许劝回,说是有许多话想问。
南霄吃味,但纵容着陈知许,只是开口说着可以问他,虽然语气与平日里无差,但听着有些自家小肚鸡肠的媳妇吃醋一般。
待南霄走远,陈知许才收回目光。
“顾兄啊,昨日~怎么样啊~”
“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呀~”陈知许打趣。
“……”顾池墨没有回话,只是回想起昨夜情事,又红了耳根。
“哎呦哎呦,这是想起什么了,不会是成了吧!”
“嗯。”顾池墨回答的很快,似乎是想让旁人都知晓他与师尊的关系。
“我说顾兄,你还是低调一点吧。”
“那陈师弟,你昨日……”
“我呀,喝醉了,后面就记得师兄将我抱回去了。”
“然后……就记不清了。”
“不过这腿根有些酸,但愿昨日没对着师兄耍酒疯。”
“不过顾兄你说,师兄今日是不是不对劲啊,对我可好了,但就是不让我看腿心。”陈知许郁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思考些什么。
“……”顾池墨没有说话,腿酸,他多少是有些经验的,今日一早便看见师兄捏着陈知许的腿,那动作轻柔出了云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夜是什么……
只是……
师兄趁人之危,是万万没想的。
“陈师弟我先走了,师尊过会该醒了。”
“得嘞,我今个儿就在这休息了。”
路过外院后便能到达后山,按着如今时日算算,师尊应当还有些时间才能醒来,那时回去便也来得及给师尊做些吃的。
说来顾池墨也未曾想过,平日里清冷高贵的师尊,竟然是个喜欢赖床的性子,少年心中甜蜜,笑出了声。
顾池墨脱去外衣,在瀑流下的磐石上打坐练气,师尊往日一直说他基底不牢,易乱心,所以他每日需在此盘坐一个时辰,心中念诀。
闭上双眸时,丹田凝聚周身灵力,金柱闪现。
急湍水流在中间分路,密林枯叶因忽如其来的狂风也在空中打转,不时有些落入水中,呼啸声接连不断。
即将入冬的季节寒冷,泉水又带有凉性,但身练功法,倒也没觉得有差。
莎莎——
顾池墨瞬间睁开了眼睛,紧盯着刚才传来脚步声的梧桐树后,一只麋鹿漫步走了出来。
顾池墨放松了警惕,看了看天便起身要走。
该回去了。
此时麋鹿走进,顾池墨顿感不对。
高山之上,枯木之季,哪里跑来的麋鹿,事有蹊跷。
顾池墨韵出灵力,以来威慑麋鹿。
韵气过于强大,麋鹿被灵力弹开数米。
“在下是否是云鹤派子弟。”麋鹿散发出绿色韵光,头上鹿角也散出了浓厚韵力。
顾池墨感应出这是灵族愈合术特有光辉,便及时收手。
「韵力不强,应是初出茅庐之小辈,年纪应当和我差不多。」
“你是谁,为何前来泉山瀑。”顾池墨依旧板着脸,面目看着凶狠冰冷。
云鹤派不似别家门派,因为镜初仙尊的原因,是仙门最具独立的门派,一般极少有外来者。
何况这有法阵加持,又怎么会有灵族小辈出现。
“大人饶命,我本灵麓丘的仙灵,近日魔族动荡不安,将我族人屠杀,无奈之下,逃亡此处。”
“灵麓丘……”顾池墨皱眉,周身空气似乎也更冷了些。
“我此次前来便是因此事,望仙门出手相助。”
“我先带你去南霄师兄那里,此事先由他定夺。”
“谢过。”
顾池墨放心不过,又担心师尊,最终还是用捆仙锁直接将麋鹿带回大殿之内。
“师兄,我还有事在身……”顾池墨行礼,对上身前之人。
南霄眉头紧皱,盯着麋鹿有所思考,在顾池墨还没说完时便出声打断。
“先去照料师尊,我会在此看着它的。”
“嗯……”
顾池墨没有多问,应当是陈知许将此事告知师兄的。
待顾池墨走远,箫栀生便紧盯麋鹿,随后又将捆仙锁收回,麋鹿虽然是灵麓丘内灵兽,但目前仍是幼年时期,法力也并未参透。
何况灵麓丘是九州内灵兽一族,喜静,也不会无事生端。
“多有得罪。”
“非也,我族遇此大敌,本来就是向各位仙人求助的。”麋鹿扣头,随后便施法变回原型。
瞬间殿内绿光四射,麋鹿化作穿着绿纱长衣的仙子,腰身金丝镶嵌,手腕处带有金镯,扣有绿色宝石,看着耀眼。
头上带有灵族额饰,是银色的……
同样,是金发……
箫栀生注意这头金色秀发,精灵一族中,金发的只有……
皇室血脉。
“拜见乌洛兰氏。”南霄单膝跪地,双指在额前轻点,随后微微弯下腰身。
秀发不经意间落下,精灵呆愣一刻,似乎也是被眼前人吓了一跳。
精灵呆愣时刻,南霄并未有起身的意思。
精灵回神时,才连忙将人扶起。
“这是干什么,我灵族有事相求,万不可行此大礼。”
“倒是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看出来,我族向来低调行事,不多引起注意才是。”
“并非,偶在书中看过,若是没记错,额饰下应当是帝王绿的额钿才是。”
精灵瞳孔放大,精灵一族族人本就稀少,也是在无人知晓的灵麓丘建设,书中记载少之又少……
它摘下额饰,绿色额钿立刻发出光芒,这是皇族的象征,蕴藏它们一族生命之光的地方。
精灵随后行下族群特有礼仪,衣纱飘起,慢慢飘落至地,秀发也在肩处滑落。
“烦请仙门出手相助!”
……
“乌洛兰氏不可,此时并非我一人定夺,还请等到师尊前来。”
南霄自然不敢私自定夺,若是真有大难,应当是去代理掌门那里求助才是,如今却直直跑入云鹤派,事有蹊跷……
“仙人不必唤我姓氏,我本名乌洛兰·金炽。”
“金炽……”南霄皱眉,看向身旁男子……
金炽眉骨虽是挺拔,但身形多少瘦弱,看着……
不像男子……
“还不知仙人怎么称呼。”
“南霄,云鹤派弟子,称不上仙人称号。”
“嗯……”
日上三竿,宁言卿才悠悠转醒,看着身旁气息早已冷却,心中不由得失落。
他撑起胳膊,想要起身,但腰上却使不出来力气,又想起昨夜云雨,脸上浮现出红丝。
作罢,宁言卿重新躺回床上。
依照着模糊的光影,此时应当才晌午,云野在回来的路上。
“嘶……”
心尖突然颤动,觉得发冷,周身空气犹如凝固,耳边传来刺耳尖锐的声音。
有些难受,但只是过了片刻,这种没有来的感觉便消失不见……
宁言卿最近一直如此,他似乎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最近一直纠缠于云野的情感之中,忘了正事……
“罢了……”
日后定夺。
宁言卿起身,身上的衣服早就消失不见,应当是昨夜云野替他脱下了。
玉指轻轻掀开被褥,修长的腿也终于探出来,脚趾即将点地瞬间,木门吱呀打开。
顾池墨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热粥,视线渐渐从热粥上移在宁言卿身上,瞳孔睁大,师尊身上不着寸缕,昨夜刻上去的红痕鲜艳,被褥遮住一二,看着欲拒还迎。
师尊的发丝从肩处微微滑落一些,呆愣的表情配合的恰到好处。
顾池墨吞咽口水,热血在往一个地方流淌,只是在看见的刹那,那地方就再次硬了起来。
脑中依稀闪现昨夜的画面,少年漫步走向前,将人儿的被褥盖好后,才在颈窝处亲啄,深吸青年身上的菖蒲香。
“师尊何苦诱惑我。”顾池墨的手在青年腰侧游走,引来青年轻颤。
“没有……”宁言卿推拒着少年,他的花穴还有些疼痛,浑身也酸软,现在定然不能在吃了……
“师尊只要站在那,便是在诱惑我。”顾池墨没有给宁言卿回话的机会,直接吻起青年的唇。
红唇在昨日就已经被吸的红肿,少年不敢放肆,只得轻轻舔咬着。
舌头交缠,引来啧啧水声,青年被亲软了腰,下体也不自觉的流出爱液。
手掌摸到了腿根,和昨夜的触感一样,滑嫩的让人不能自己。
手指灵活游走,中指摸到了臀缝,即将碰到那个流出水的地方。
“嗯……”宁言卿有些受不住,照这么亲下去,他迟早再次失身,他开始推拒少年。
少年倒也没有得寸进尺,在青年脸颊处重重吻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的远离开。
眼神拉丝,看着缠绵,看的青年丢魂。
“不会再做了,师尊昨夜辛苦了,那里还疼吗。”少年说罢想要上手查看,却被青年挡住。
“不疼了,有些清凉。”
顾池墨看着师尊红透的脸,倒也没有继续打趣,伸手端起一旁的热粥。
“师尊趁热喝,我亲手煮的。”顾池墨拿起勺子在碗中起伏,口中吹着气。
“我自己来便好。”宁言卿伸手想要接过粥,却被顾池墨躲开,他不由得看向顾池墨,眼神不解。
“明明昨夜都那么欺负师尊了,今日应当由我来照顾师尊。”顾池墨将冷好了粥送了一勺在宁言卿嘴边,眼神期待的看着青年。
宁言卿脸红了个彻底,不知不合适好,也就由着少年来了。
粥在口中化开,很鲜美,宁言卿觉得好吃,不由得多吃了两碗。
吃饱后,宁言卿就这样靠在顾池墨的怀中,轻轻磕上眼睛,又有了想入睡的感觉。
突然心中刺痛感袭来,宁言卿强装镇定,想将此压住,但浑身僵硬,还是被顾池墨察觉到了。
“师尊怎么了?”
“并未……”
宁言卿不打算将此时告知顾池墨,但心头发紧,让他觉得难受,只好出声询问,以此缓解。
“云野,近日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并未,如若是有,那便是今日我在泉山瀑发现灵族灵兽,以待在殿内,现在应当是由师兄看管。”
宁言卿瞬间起身,锦被滑落,红痕明显,少年看的眼红。
但此时宁言卿明显没有在意此时,只是将被子拉紧,眼睛瞪大了看着顾池墨:“灵族!”
“是,我看师尊昨日劳累,便没有急着告知。”少年眼中明显闪着失落的神情。
“……”宁言卿垂下眼眸,心中思考。
最近不安的缘由找到了,书中描写过灵族受难,从此在九州内消失不见,不过并未描写过灵族会有人前来云鹤派求助。
到底如何,
是原书一笔带过,
还是他的到来,
改变了剧情……
宁言卿眉头紧锁,看着气氛压抑。
“师尊,怎么了,是有重大事情吗,如若是这样师尊便罚我吧。”
宁言卿回神,看着顾池墨皱着的眉头,瞪大的眼睛,好不可怜,心中紧张也烟消云散,随后摸上少年的脸颊,似是安慰……
“无碍,并非什么大事,你先带我去看看。”
“好…”
时机上早,倘若和他的猜想一样,那此时便要出发了……
“师尊……”
宁言卿走进主殿,脚步急促,坐在殿内的南霄很快发现来人。
但脚步急促之人并非宁言卿,而是顾池墨。
师尊红透了脸,但显然欢喜,顾池墨也如同。
虽然不能让更多人知晓此事,但在无人处,他便可以放肆。
少年抱着青年,步伐迈的很大,却又很稳,怕怀里的青年难受一般,动作轻柔,尽显呵护。
南霄有些震惊,但还是压住表情,依旧行礼。
「若是知许如此……
也想试试……」
箫栀生嘴角轻轻含笑,而后又觉得失了礼仪,便整理好表情,等待接下来的对话。
身旁精灵和南霄并无多大反差,先是一愣,随后行了灵族最为尊贵的礼仪。
“师尊……”
“嗯……”
走到殿堂之上,宁言卿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继续如此,便轻声对身旁人说着。
“放我下来吧云野。”
“嗯。”
顾池墨有些舍不得,但也依旧是从乾坤袋内拿出软垫,放在主位上,才将怀中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
“师尊小心些,难受便和我说。”
“嗯……”
宁言卿看向身旁二人,脸红了彻底,这论谁,都是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不知该怎么和他们解释了,便只能装作正经,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咳,灵族前来拜访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担待。”
“并非,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便是灵族有难。”
灵族有难……
不应当是求助宗主吗……
宁言卿看向身旁表情凝重的精灵,尖耳,银眸,金发……
依照古书上说,金发则是皇室,但原文中曾有例子,依照此判断,有些莽撞。
等等……
皇室最强有力的依据应当是额钿……
宁言卿看向灵魂额头,被银色额饰遮挡,有些怀疑,但也无怪,灵族能量源泉便是额钿散发出的,透露额钿等于送死。
如何才能看见……
“仙尊不必担忧,我是灵族乌洛兰氏,本名乌洛兰·金炽。”
金炽随后摘下额饰,以表身份。
瞬时绿光四射,顾池墨似乎感受到额钿的威慑力,便挡在宁言卿身前。
“师尊小心。”
“无碍……”宁言卿将手放在顾池墨手腕处,以示安慰,顾池墨这才将身体挪开。
而此时宁言卿也有所放松,纯正血脉的皇室,看来有事相求是真……
“多有得罪。”
“并非。”,金炽将额饰带上:“也是要当心才对,仙尊并没有做错。”
“不知乌洛兰氏此次前来……”
“魔族已经入侵灵麓丘,我族此次面临灭族风险,此次前来,便是希望仙门出手相救……”金炽面目凝重,提到魔族时语言明显激动,手中拳头紧握,随即又松开了,从腰侧拿出清莲玉佩。
“父皇让我将此物交与仙尊后,仙尊自然会出手相救。”
宁言卿接过半块清莲玉佩,通体翡翠绿,下有黄绿色渐变流苏。
「半块清莲玉佩……」
宁言卿皱眉,如若他没记错,应当是在内门反叛之际的事。
原主受灵族之王乌洛兰氏鼎力相助,才能和宗主撑起混元宗,而灵族差点面临灭族之灾,所以这半块玉佩是宗主相赠。
宁言卿根据陌生且熟悉的记忆,想起宗主曾说过,凭此玉佩,无论何事,混元宗鼎力相助,而知晓此玉佩的也只有他和宗主二人……
如今宗主闭关,灵族本就是边缘种族,定然不会有其他宗门选择和魔族强硬对抗。
原来如此……
宁言卿瞬间明白一切,原着只提及一角的镜初仙尊,在危难之际前往灵族相救,但灵族一事早早结束在魔族大战之前才是。
那为何……
原文中依旧没有镜初的身影……
难道真如他所想吗。
他最终,会丧命于此……
“仙尊……”金炽发声,金发在殿堂内显的耀眼,银色的眸色显得空洞,但表情却如此凝重,秀眉皱起,脸上担忧之色明显。
宁言卿回神,表情也凝重三分,最后悠悠开口:“灵族大事定然鼎力相助。”
金炽如同松了一口气,单膝跪地,行跪礼。
“多谢仙尊……”
“此事只有我和宗主知晓,所以我能派遣的也仅有云鹤派,望担待。”
“自然,仙尊愿意出手相助便是好的。”
金炽突然面露难色:“那这二位……”
“无碍,云鹤派内门子弟,灵族一事少不了他们。”
“劳请乌洛兰氏讲述灵族近况。”
“嗯…!”
“经过之前魔族复苏一战,灵族内部早已元气大伤,如今也才堪堪恢复如初。”
“似乎是封印出现裂缝,魔君再次出逃,而最先落难的便是我们最罕为人知的灵族。”
“灵族内部如今残剩族人以无多少,灵麓丘被攻下,如今由父皇带领他们逃亡,而我便是来寻找救援,回去和他们汇合。”
金炽面色凝重,手中像是握出了血丝。
随后他又看向宁言卿,眼中是祈求。
“我族人已经不能等待,希望仙尊快些随我前去……”
宁言卿思索,原文中曾经讲述灵麓丘最后守住,那么他是有把握的,而且原文中曾经讲述过男主曾经过灵麓丘并帮助他们重建家园,之后路途才寻到九天轩辕剑。
可是,
依旧是没有镜初仙尊的身影……
宁言卿神情不由得落寞起来……
他看向身旁的顾池墨,最后下定决心,九天轩辕剑要寻,灵麓丘、也要救……
“乌洛兰氏路途辛苦,此事我知晓轻重,不会随众长老商讨。”
金炽闪烁眼眸,惊讶于宁言卿竟然如此之快能领略他父皇的意思。
“此时灵族受损严重,明日子时由我亲自前去查看,之后定夺,还望乌洛兰氏领路。”
“师尊!”顾池墨和南霄同时出声。
“师尊,带上我!”顾池墨皱起眉头,如同要被抛弃一般。
“自然。”宁言卿回话,同时微妙表情也暗示顾池墨回去细聊。
顾池墨这才松气,闭口不言。
但南霄却依旧皱眉,看着虽是冷静之态,但心中也是疑问甚多。
“南霄,我以闭关之由脱身,云鹤派便交由你一手打理。”
“是。”
“那灵族皇子乌洛兰·金炽便由你先行招待,明日便出发。”
“是。”南霄回话。
“多谢仙尊。”
“并非,也是要感谢你父皇先前相助。”
回到清风院,顾池墨便将宁言卿一把抱起,原先在路上便想这么做了,但师尊不许。
他知晓师尊害羞,但这一路并无他人,就连扫门子弟的活也都被他包揽了。
奈何师尊微红着脸低声对他的请求诱惑力太大,他扛不住……
“别这样……”
“不可,我只答应在外面不抱着师尊。”顾池墨撒娇,托着宁言卿臀部的手下力气捏了捏。
“嗯……”
宁言卿顺势将手搂的很紧。
“师尊为何要去。”
“……”宁言卿沉默,这次一去,结局他大概是知晓了,不知他的到来,又会不会有所改变……
何况寻找九天轩辕剑现在知晓的唯一路途便是灵麓丘……
“总归要去的……”宁言卿神情淡然了些。
“这次云野也要和我一同前去。”
“自然,师尊不带我我也会跟去的。”顾池墨笑道,他是舍不得和师尊分开的,师尊愿意带着他,自然也是舍不得他的,想想便心情愉悦。
“云野,我让你收好的九天石还在吗?”
“自然,师尊让我收好的自然不敢怠慢。”
顾池墨推开主院的大门,在流苏树下的石凳处坐在,也没送来宁言卿,将青年就这么放在腿上,让青年依靠着他的臂膀。
他随后又将乾坤袋内拿出九天石,九天石周围散发红光,似乎是感应到宁言卿的决定一般。
“收好它,我们此次出发,应当能寻找到九天轩辕剑。”
“当真!”
顾池墨有些激动,师尊说过九天轩辕剑能吸走他身上那第五根仙骨的煞气,如此,他便能永远陪着师尊了。
“嗯,所以明日随我一起前去。”
“好!”顾池墨情绪激动,看着心上人的眉间红痣,觉得耀眼至极,可明明日日都能看见,却依旧觉得如此闪烁。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红痣,宁言卿也没有反抗,心爱之人的亲吻,无法抗拒。
顾池墨吻上一刹那,下身便硬了起来,直直戳到了青年的臀缝内。
他有意躲藏,怕青年觉得他普通狼虎一般,可如此强硬的感觉青年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不由得轻叫出声。
当青年心中警铃大作之时,感受到了少年躲避的动作,又嗤笑出声。
少年原先亲吻眼角的刻意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师尊不许笑。”少年红了脸,堵上了那张红唇,在厚唇处轻咬了一下。
“师尊就是仗着我喜欢师尊,才老是笑我。”顾池墨松开了红唇,却又委屈了起来,将脑袋靠在宁言卿的胸口,来回的蹭着。
“没有。”青年看着毛绒绒的脑袋,软了心神,今日紧张的心情消散开,他伸手摸着顾池墨的头发,安慰着伤心的少年。
“今日不会碰师尊的。”少年依旧委屈,微微抬头看着上面那双好看的眼睛,“明日赶路,舍不得师尊受累。”
宁言卿微微笑道:“知道了,是云野最心疼我。”
“自然,那师尊也一定要对我好才是。”
“只能对我好。”
“好。”
“金炽皇子今日现在寒舍暂住一晚。”
南霄带领乌洛兰·金炽进入偏院,是师尊的意思,师尊此次前去仅带着云野,不知道此事到底发现如何,如若魔君真的即将苏醒,那又该有一场大战了……
“劳烦南霄兄了……”金炽只身一人前来,身上的衣物也不符仙门,他有些局促,便想向箫栀生询问:“不知南霄兄可否借与我……”
吱呀——
“南霄师兄今日是有何贵客吗!”青鸢从门外探进来个小脑袋,在房中左右看着,看见南霄身旁绿色纱衣的青年时明显愣神。
“仙子!!”青鸢叫到,她一下跳了进来,围着金炽左右瞧着。
“南霄师兄这是哪来的仙子,怎么生的如此好看!!”
“青鸢,不可无礼!”
“是…”青鸢明显的神情落寞,低下脑袋,只敢悄悄抬起一些看着金色毛发的人儿。
“无碍,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打了圆场,仙门少女活泼可爱,他又怎么会觉得恼。
“只是我金色毛发不好隐藏,想去寻件斗篷方便赶路。”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我我!我有!”少女突然冒起了头,眼睛放了光,邀功般的看向身前二人。
两个人都比她高出不少,把窗户的光遮住些许,而青鸢说完那句话时屋内便安静了下来,引的她有些紧张了。
“那便有劳姑娘了。”
金炽笑了,笑的很好看,金色的头发在光下显得耀眼,银色的瞳孔空洞,此时却显得温存。
少女看的痴愣,她何时讲过如此美人,如若不是能看出仙子是个男子,她定然会抱上去夸夸这般美丽。
“不,不用谢。”青鸢红了耳根,回神后又后退了两步,走的很乱,南霄听的皱眉,但看着乌洛兰氏并不介意,反而高兴的缘故,也就没有指出。
“我先去给仙子,啊不对,给给公子拿过来。”
青鸢落荒而逃,仙子方才向她笑了一下,浅浅的一笑,却也那么好看。
“还望……”
“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显然知道箫栀生的意思,“此次前来是我有劳各位,南霄霄不必待我如此客气。”
“嗯……”
南霄并没有久留,知会他人转告青鸢早些将斗篷拿来便离开了偏院。
师尊一旦离开,这里就会如同百年前那般……
还好,有了不同……
南霄浅笑,只要将门派打理好便可,如若魔君真的即将再次复苏,他也会拼死保住云鹤派的……
扣扣——
青鸢敲了敲门,随后又快速收回了手,动作显得局促。
还好金炽很快便将门打开,看见来人是青鸢时又浅浅一笑,侧身示意少女进门。
“这是公子需要的斗篷,和您很搭。”青鸢两只手直直的伸了出去,灰绿色的斗篷显得朴素却十分干净。
“原先听说你明日便要离去,想必是路途需要,不想引人注意才是,所以才将这件拿了出来,望公子不嫌弃。”
“怎么会,我还要谢谢姑娘救急。”
金炽笑着接过斗篷,手指不小心擦过青鸢的指尖,在中原女子向来注重这些,他有些歉意的看向少女。
少女果真红了脸,于是他便着急了起来,不知如何解释。
“我并非有意碰到姑娘的手。”
“我知晓。”
青鸢红着脸,没有对上那双好看的眼镜,匆匆的跑了出去。
“公子好好休息,明日赶路要紧。”
……
金炽看着少女的背影,心脏不知为何跳动的极快,他伸手摸了摸耳根,很烫,想必是红了……
“碰到了!”青鸢走的步子很小却却很急,她突然捧着脸,似乎是害羞。
但少女知道,她回味着方才指尖的温热。
只是一下,便春心荡漾了起来。
公子并非中原人,但奈何长得好看,前几日她才依稀发现师尊和云野师弟间的种种,还震惊了她许久。
但自从知晓后,便觉得师兄和知许师弟也有关系,扰的她心里烦躁躁的,而今日出现的公子,不知是该如何说,总归轮到她了吧。
“不行不行。”
青鸢有些痴傻的笑了一下,随后又拍了拍脸颊,清醒了些,她在想着什么,这可使不得!!!
公子明日便要走了……
“师尊……”
“嗯。”宁言卿在思索灵麓丘一事,便被身旁顾池墨打断,他回眸时刻便被堵上了红唇。
“师尊在想金炽吗?”顾池墨醋味深重,“虽是灵麓丘事关重大……”
顾池墨没了声音,宁言卿察觉出少年的不对劲,便轻啄起少年的脸颊:“灵麓丘遇难已是魔族即将苏醒的标志,若此刻不重视,那日后中原地带也定然遭殃,再想封印住恐怕比先前还要困难。”
似是安慰,宁言卿摸上顾池墨的脸颊,眼中留有不舍,顾池墨看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情愫,他和师尊定然不会分开的,少年伸手将青年搂进怀中。
是夜
月亮披上薄纱,宁言卿久久未能入睡,他想将少年一直带在身边,先前是为了时刻观察少年,如今却带有了私心。
万事难料,如若灵麓丘一战他终将离去,那他也要将少年安顿好,前些时日系统提示黑化值以逐渐降低,是大喜。
但九天轩辕剑还未找到,煞气到时定然会侵蚀内心,未必还会像现在一般稳定降低。
宁言卿慢慢抚上顾池墨的脸颊,少年的轮廓早以不是先前的稚嫩模样,五官变得立体,睫毛浓郁。
少年睡得不似安详,眉毛处的郁气始终难以消散,青年知道那是他儿时所留下的阴影,如今早以成了心魔。
他将少年抱的紧些,顾池墨的眉毛才稍微舒缓些,运输安慰似的往宁言卿怀里挤。
“云野,我会保护好你的……”
声音轻柔,消散黑夜的孤独……
次日
云雾遮住阳光,天色依旧暗淡,顾池墨有些不舍的叫醒宁言卿,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也不曾忘了那眉间红痣,随后温声道:“师尊,该起了。”
宁言卿缓慢睁开双眼,眼底泛着青丝,昨夜入睡太晚,此时眼底有些干涩,他蹭了蹭少年的手掌,才悠悠起身。
少年看出宁言卿的乌青,舍不得心上人如此劳累,便帮青年将衣物一件件穿上,随后替他梳好长发,才收拾起自己来。
宁言卿就靠在床边看着少年的动作,脱衣时露出身上的肌肉,少年似是不好意思,背对着青年换衣,身上的肌肉在穿衣时明显的变动,腰肢也如同勾引宁言卿一样,他吞了吞口水,明明天天都看着,却还是会喜欢,他晃了晃脑袋,最终忍住了思想。
“师尊,可以出发了。”
“嗯……”
吱呀——
木门打开,青年被少年搂在怀中,秋风逐渐寒冷,同为修行中人,但少年还是固执的给青年披上外衣。
宁言卿到达主殿内时,金发少年早已落座,他身上披着灰绿色的斗篷,单薄的身影让人怜惜,如同数年前的云野……
“乌洛兰氏久等了。”
金发少年听见声音便立刻站起身,行了中原礼仪。
“乌洛兰氏不必行礼,修仙中人不讲究这些,灵麓丘一事重大,我们还是即可出发吧。”
“多谢。”
金炽不过多纠结这些,灵麓丘的确重要,他现在只想着父皇那边是否安好。
因为此事不宜惊动旁人,宁言卿带着二人从云鹤派后山行动。
灵族不修行仙术,御剑飞行自然是不会,而顾池墨此次便是寻找九天轩辕剑,自然也无法御剑,路途消耗的时间多了不少。
“灵麓丘一事迫在眉睫,路途遥远定然会耽误时辰,不知可否……”宁言卿没有将话说完,金炽一心扑在灵麓丘,想必也是担忧远处族人。
“无碍,一切听从仙尊指示。”
“那便怠慢了。”宁言卿行礼,手中起诀将金炽变为原型。
瞬间光芒四射,金发少年变为麋鹿,向身前二人弯下脑袋,以示尊重,而后便被宁言卿收入干坤袋中。
“师尊……”顾池墨依在宁言卿身旁,“这……”
干坤袋可装万物,但若是如金炽一般的灵物进去,定然会引起诸多不适,灵力会大大减弱。
“我已然施法将乌洛兰氏的灵力隐藏,不会对他有所伤害的。”宁言卿回眸委婉一笑,如今顾池墨能关心他人,说明心中善种自然存在。
“那对师尊有所吞噬吗……”顾池墨对上宁言卿的双眸,眼中满是担忧。
“不会……”宁言卿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灵麓丘吧。”宁言卿再次起诀,空中飞来承影剑的身型。
“上来吧,御剑会快些。”宁言卿伸出玉手,无名指上的粉戒显得耀眼。
顾池墨看的心动,此时太阳早已升起,师尊背对着光,让人有些看不清脸庞。
他回握住那只手,紧盯着青年的眼睛,离得近了些,少年看见了青年脸上的白皙,他记得儿时青年也曾带他御剑飞行,教他人生大道。
那时青年能将他的手全部包住,彼时他能紧握住青年的手。
似乎变了,但也没变。
少年心情莫名转好,轻声在青年耳边道:“师尊……”
“嗯,抱紧我。”宁言卿说完就有些后悔,只是担心少年,却说的如此暧昧,顿时红了耳根。
少年倒是欢喜,蒙头答应。
“好,师尊保护好我。”随后莞尔一笑。
宁言卿也不做争辩,随即御剑赶往灵麓丘。
途中穿过云层,天上的风吹的耳边呼呼作响,少年缠着青年的腰肢,将头埋在了青年的颈间。
“师尊,儿时你也曾带我御剑。”
“嗯,那时你还小,身上瘦的只剩下骨头了。”青年也不由想起往事,他心疼少年的稳重,隐藏着情绪从来不敢主动和他说起。
“云野长大了。”宁言卿感慨,如今少年敢于表达内心,不似从前那般,眉心不由疏解。
“嗯……”少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青年身上的温度,“我心悦师尊。”
少年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内心最直白的诉求,哪怕他说过很多次,但对于青年任然很受用。
宁言卿无法分身,也没有说话,二人感受着此时的温馨,暖黄色的光穿过云层照耀在他们身上,依稀的能看见些高耸的山顶,而少年的手抱的更紧。
无暇顾及其他,他们享受此刻的美好。
“原来……”
干坤袋内的金炽不由震惊。
路途走走停停,顾池墨担心青年劳累,比原先多耽搁一日才到了灵麓丘。
宁言卿的记忆中,灵麓丘本是生机盎然之地,灵力充沛,万物生长,而此刻却只有枯枝败叶,绿植变得稀少,树木的枝叶早已归根,灵力的波动也荡然无存。
宁言卿将金炽放出,他再次看到这般景象也是无奈般心底抽痛。
“这里本来不似这般…”金炽没有过多的解释,眼神暗淡无光。
“我先带你们去找我父皇吧。”
“有劳了。”
金炽点头,他小心翼翼摘下额饰,用额钿来感应族人。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脉山丘之地,在隐秘的深处徒然出现一个被枝叶遮挡的山洞,金炽上前施法,解除封印后便走进深处。
顾池墨一路握着青年的手,将人挡在身后,宁言卿本想劝阻,但少年偏执,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回握住少年的手。
山洞内没有火源,凭借着额钿的光芒才依稀能看见些。
宁言卿看向四周,山洞内出现滴答水声,原先窄小的入口也变得宽敞,在一处转弯之际,他们才依稀看见些许光亮。
“父皇他们就在前面了,辛苦仙尊一路了。”
“无碍。”
金炽的步伐逐渐加快,不知何时踩到了树枝,发出吱呀响声,转角处的光亮顿时泯灭,宁言卿他们到达时显然没有了任何气息。
“父皇,是我。”金炽小声开口,将四周的火烛用灵力点燃。
四周顿时亮了起来,但却没有他人的身影,宁言卿转头,感受到了身后唯一的气息。
“在下混元宗门内七长老宁言卿,此次前来探查魔族一事,还望灵族长老出身。”
周遭气息顿时强上不少,顾池墨警惕的看向四周,将宁言卿护在身后,青年感受到少年身体的僵硬,便将手放在少年护在身前的胳膊上,以示安慰。
吱呀——
金炽向前跑去,抱住了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人。
“父皇!”
那人先是安抚金色长发的少年,随后又将身后族人放出。
“此次有劳镜初仙尊了。”
行礼之人留有棕色胡子,额钿并未掩饰,应当是为了维护此处族人的生息。
“使不得。”宁言卿上前扶起他,“还是先商讨魔族一事重要。”
灵族长老让族人继续休整,金炽也忙在其中,整顿伤劳的族人。
“不知可否请仙尊借一步说话。”
顾池墨本想出面阻止,但宁言卿握住他的手肘,让他放心,少年默了声,这才退后一步。
“自然,劳烦长老了。”
二人来到另一处不远的另一山洞内,而顾池墨便守在门外,手里抱着的,依旧是那把黑色铁剑。
“仙尊有所不知,先前一战虽是将魔君封锁,但封印出现裂痕,大量魔物出逃……”年老之人停顿一瞬,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随后说道,“我灵族人员稀少,行踪也少有人知,便成了魔族最先下手之地,而后魔物害我族人牺牲,灵麓丘如今也失去生机,我族无法生存……这才请仙尊相助。”
灵族长老眼底先前的愤怒早已转化为悲凉,身为一族之首,却不能护族人周全,是耻辱,是不甘。
宁言卿出声安抚,情况和他猜想的差不多,看来此次魔族入侵是有所准备。
“目前应当先寻一个安稳之地让剩余族人,魔族入侵我会亲自前去查探。”
“有劳仙尊了……”
“无碍,只是……我也有一事相求……”
青年出来时面色承重些许,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顾池墨才好似放松了神态。
少年背着微弱的光走来,询问他是否难受。
“无碍,我与长老要带领族人前去楚北湖,那里目前未被魔族侵蚀。”
“听师尊的。”少年低着眉头看着温顺,他只是时刻牵着青年的手,不知是想将他温暖还是宣示主权,但青年都应允了这些。
“这位是……”
“这位是我坐下弟子云野,此次前来协助我。”
灵族长老听闻也行礼致谢:“多谢云野修士前来相助。”
“长老不必如此,我受不起此礼。”少年的话语冷漠不少,但该有的礼仪却也没有差错。
而后灵族长老便去整顿族人,即刻出发前往楚北湖,他望向前方领路二人,便没有多言。
“父君,方才镜初仙尊同你说了些什么?”金炽跟从灵族长老走在队末垫后。
“无他,一些灵麓丘现状罢了。”
“父君是否觉察云野修士与仙尊之间……”金炽瞬间默了声,父君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想来也是有所察觉。
“师尊,你方才……”顾池墨走在宁言卿身旁,为了照顾身后受伤的灵族中人,青年的步伐不快,但走的沉重,少年看的心底有些慌。
“方才和长老商讨了些要紧之事,灵麓丘一事确实烦琐。”宁言卿眉头依旧紧皱,但看向少年关切的眼神时,不由得放松些许。
“云野不用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