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般来多少天?”
“五天就干净了。”
“最近有没有性/生活?”
叶炯榆没想到医生会问这个,虽然以前也看过病,可医生从未问过她这个问题,这让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的沉默换来医生抬头探寻答案,她被医生看得有点心虚,只得回答。
“有。”
很简短,很尴尬。
“嗯。吃药还是用套/子?”
医生的问题对叶炯榆来说越来越露骨,她觉得自己的脸开始不停发热,烧到了耳根。
沉默又引来医生的抬头,这回医生就不再是看。
“没有什么,这都是正常医学问题。”
“哦。”叶炯榆顿了顿,不自然的抚了抚头发,“事后吃药的。”
说完这句,医生恍然大悟一般,找到了病源。
“你这不是生理期,而是阴/道出血,医学上称之为:撤退出血。造成这种出血的原因有很多,而你是因为生理期后前半个周期使用紧急避孕药造成的□出血。”医生说完结论,紧接着就是孜孜不倦的教诲,“你是第一次吃避孕药吧!这药可不是乱吃的,全你以后安全期想要安全,还是让男人避孕比较安全。别持着自己年轻拿自己的身体来耍。”
安全期?这是很多女人,甚至很多小女生都应该知道的事情,可偏偏叶炯榆是个例外,她从来没问过母亲安全期的问题,也从来没想要去查过这个问题,对于这三个字,她只是听过,却全然不了解。
她心里开始有点自嘲:到底是自己太落后了?还是自己太无知了?
男欢女爱原来真的也是门学问,是门叶炯榆一窍不通的学问。这门学问里,女人挺遭罪的。
26、心理暗示
很多很多年以前,没人知道一夜情是什么,因为当时并没有这个词,当时的空气是纯净的,却也是清贫的。可当有一天小城镇变成大城市,大都市变成国际大都市,所有事情都在变,也包括那片纯净的天空。
繁华的都市,艳光四射的背后其实就是奢靡颓废的阴暗,而一夜情是阴暗角落里滋生的细菌,起初很细微,漂浮在某个特定的角落里,有种见光死的脆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脆弱也随着世事的进步在逐渐坚强,最后那抹细菌飘进霓虹闪烁的夜空,飘散开来。
对于寂寞的身体而言,夜晚鬼魅的欢/愉与烈日下的爱情无关,他们不共存,不影响,所有这些人们便有了天亮说分手的故事。
这座城市无意间发生的事情,让叶炯榆和秦振邦很意外的加入了这个群体,她自然是意外的,他自然不是。只是,他们的意外和其他人的一夜邂逅不同,他们不是陌生人,恰恰相反的,他们某些时候甚至是相互间最了解的人。他们的意外注定了不能与一般的故事相同,他们无法天亮以后再也不见,那样不现实,所以他们很有默契的都选择回到原点,漠视,跳过那夜的插曲,进入他们人生的下一站。
那夜以后,他们各自同一天回了q市,同样是q市,他们并没有狗血的搭乘同一班飞机,也没有传说中的在机场不期而遇,更没有像小说电视里面在q市的某个转角巧遇对方。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当真的不想见的时候,两人不需要刻意避开,不需要尴尬逃避,不想见就会真的不见,就算身在同一个城市,也不相见。
心理学家管给这种现象给出了个科学的定义:心理暗示。
叶炯榆终究不是普通女人,她的生活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和所有女强人无异,她的生活里塞满了工作,塞满了会议,塞满了各种不同的文件。她时时刻刻不遗余力的工作,为的就是忘记很多忘记不了的陈年往事,现在又有了一桩新事。
忙碌的人是幸福的,因为它会让你无暇顾及生命里许多伤心纠结的事儿。
转眼间,赖氏集团内地分公司成了已经将近一年时间,自从上次曹或年事件平息后,分公司在q市的项目如开了绿灯一般,畅通无阻,分公司的发展可谓是风生水起,生机勃然。
卡壳事件平息后,叶炯榆一直找不到缘由,但她也不会天真的真以为是曹或年的良心发现。她宁愿相信是曹或年老奸巨猾的抛砖引玉。
叶炯榆没有冲动的因为那个卡壳事件去记恨曹或年,反而更得巴结他,并继续巴结他的老婆和他每一任情人,阿谀谄媚她也早就得心应手了。曹或年依旧偶尔会对她毛手毛脚,她心里把他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压抑着胸口恶心的感觉,她还是面带微笑,温顺地将一切进行到底。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现管呢?这些无伤大雅的非礼也只有无视了。
就在内地分公司发展日益壮大,并准备在国内上市的时候,叶炯榆被赖胜峰一道十万火急的金牌召了回去。
“linda,这次赖生那么着急叫我回去,是为了什么事儿?”
尽管叶炯榆还是经常往来于香港和q市之间,但随着工作中心的转移,总公司的小事儿她鲜少,也无暇关注得太多。
尤其这些日子为了公司上市的事儿,叶炯榆忙得是晕头转向,可她也没听说总公司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儿啊!
linda淡定的从手提包里抽出一份杂志,递给叶炯榆。
“应该是因为上一期水果周刊的这篇封面报道。”
叶炯榆眼尾扫过,是香港著名的八卦周刊。她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这回不得不被封面标题中提到的几个字吸引了注意力“赖氏集团太子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