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拼头
一日之余,你与张辽并未走出戈壁的黄沙。
这个人不服关内礼教,体力精力都很好。
朗星如月的寂夜,他不知劫掠哪个部族,匪盗般的将首领绑上木梁,堂而皇之的命令起整个部族。
你累极懒得理他,在族长那顶华帐中浸过了汤浴,换了件干净着装,出了那间被炭火围满的浴帐,止步于那根绑人的木梁。
族长已是年迈的老人,张辽绑的半点不客气,塞口的布条把他枯槁般的瘦面撑得圆滚。
你略过他,故意弯唇含笑,这位族长怒瞪着双眸便更加猩红。
他似乎气性很大。
夺人帐粮又将人气死的只能是张辽,你来做这些实在不好,也没再多做停留,转身便迈进了寝帐。
烧起来的炭火将整间主帐都围拥的很暖,张辽仔细到唯恐哪一处进了寒凉,你便会因此冻死。
其实并没那么娇气,但抵足沾上那张柔软的寝床,你还是不受制约的软下了身。
外帐忽然进来个小姑娘,纯正的羌族着装,手里托盘里放满了菜肴,她低眉垂首,战战兢兢走向了你,开口便是句笨拙拗口的关中话。
她叫你夫人。
你也不知道小丫头脑袋瓜里怎么会想的这个称呼,抬起眸看她手里热气腾腾的饭食:“那个男人在做饭的地方?”
“是的。他…他说,不让夫人乱走…”她应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让你叫夫人的?”你从塌边坐起身,被那双手箍了太久的腰侧发软,懒散倚靠到床头。
小姑娘抬目看了你眼,才觉规整的羌服被你穿的松泛随意,素纱隐约半透着皮肉骨骼实在艳煞招摇。
她觉得羞人不敢再看,连忙低头摇首:“他没有。”
“那你怎么敢乱叫?”你盯着她逐渐通红的面容,斜眸才觉自己露出半片肩头上泛红的印痕,找到了小姑娘红脸的缘由,伸手把衣衫整好。
“他来时抱着夫人,夫人…夫人衣服很乱…”
小姑娘继续埋低头,话也越说越没声。
“我不是,他娶不来我这样的夫人。”你听她说,忽的轻声笑了下。
“啊?”她似乎不能相信,疑惑抬起头:“贵人与他不是夫妻,那是什么呀?”
“姘头。”你弯弯眸,看着小姑娘兔子一样好奇的抬起头,干脆往大了胡扯。
“我听不懂什么是”
“拼头?”
她似乎只听得懂几句简单汉话,你说姘头时,她更不解的挠挠头。
“靠家,听懂了吗?”你静默了片刻,对着她歪头,才想出了个更粗糙通俗的词。
“主人家里容不下,赶走了我和他,这样听懂了吗。”
“贵人骗我,一点也不像”
小姑娘打量了眼你,隐隐觉出你在逗她,撇撇嘴:“贵人和他分明都更像主人家,羌族的人都知道,你们关中的贵人,身上一般都很有钱,有很多人伺候,比羌胡圈地养牛羊的地主更自在。”
“你不自在吗?”
爱说笑的小姑娘都很招人爱,她的模样和你先前很像,年少时在隐鸢阁,你总能拉着徐神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偶有时,甚至能把徐神说的直打瞌睡…
你也不知道为何想到这层,看着她说笑你,干脆招招手:“你坐过来。”
她看着你招手,小脸上一下子绽开了笑。
她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直接坐到你侧首,将托盘放到你身边,自如的往你身边凑,小心翼翼捏了捏你袖角:“贵人身上好香。”
“你身上也很香,这香在关中没有。”你笑着看她,不知怎么就伸出手,在她发首轻揉:“怎么不回答我?”
你的问题再被提起,她眸子也黯了一瞬,不过很快便恢复光华,拿起一块酥饼掰成两半:“他们都要打架,三天一打,两天一打,营地被占了,我和阿姊就要跟着连夜逃。”
“你还有个阿姊吗?”你看着她递过来的半块油酥饼,伸手直接接过,看着小姑娘在你身边边吃边说。
似乎是被说到了伤心事,小姑娘吃饼的动作稍有迟缓:“没有了,阿姊得了痨病,我们的人看不好,连夜跑的时候说她不跑了,就这样好了。”
“后来阿姊被那群人吃了,我想回去找尸骨,阿耶说:人死了就是死了,能活着的人就先活”
“”
按理说她这个年岁的小孩子正爱哭,可她声音平淡,像是习以为常,诉说着的好像是件日日都经历的事。
你略微沉吟,垂头继续吃着手里的饼,意外的没有在逗弄她。
她也意识到你沉默,咬着饼转头看向你:“我忘记了,您是关内的贵人,关内关内富贵繁华,肯定比我们这里好许多吧?”
“天底下的人都一样。”你利落回了她说。
“那不说这个了”小姑娘一怔,黑亮的眼睛转了转:“贵人和那位大人是怎么回事呢,你们都好漂亮…一定互相喜欢吧?”
“阿姊说…互相喜欢的人,遇难了也可以一起逃。”
“不是,我们都逃不了。”
你否认了她,伸手又拿了块酥饼咬了一口。
“贵人…我又听不懂啦…”
女孩子家家年纪小,觉着一起逃就是喜欢心爱,所以你说的话她听不懂,只是腼腆的笑了笑。
“我告诉你呀,叫声姊姊来听听?”
你才离开沙漠,吃了半块酥饼就觉得难受,干脆将手里那块也放下,净手用指尖挠她脸肉。
“怎么没个正形?”
张辽便这时候入帐,穿过屏风正见你倾身勾着小姑娘赤红脸颊,立刻便跟着拧眉,走到你跟前拽下你的手。
“大…大人…”
你身侧的小姑娘也见到了张辽身影,蹭的一下子从床边起身,吓得扑通一声跪首。
张辽也被她弄的哑口,有些无奈的低头:“行了东西放那儿就走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大人…我家阿耶他年纪大…大人您…能不能放走他?”小姑娘没有即刻就走,反而将额头砸了下地板。
她听说,关中人讲究这套。
“让你出去听不懂么?”张辽看着她磕头叩首有些恼神,语气也冷了下来。
他立在你跟前,额角的青筋都迸发。
别人跪你你没什么不能承受,他这人却很是执拗,大抵是为了那句汉臣,你看出了苗头,伸臂握住他的手,拽着他坐到床边,攀上他肩头压着他,而后厉声对着小姑娘:“滚。”
10无名
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似乎也没想到方才好说话的贵人一下子变了脸,她仍想求情,却觉出面前端着不过是两座漂亮又狠毒的冰冷神煞,大抵是记得那句活着的人就好好活,她只能提着裙起身的往外走。
她出去了。
寝帐中只有老族长滴滴沉沉的呜咽控诉,张辽不曾在意,你静静的听,目光却落在了他侧首。
他先动了手,端起汤面来喂你。
肚子里装了点油乎乎的酥饼,你吃了两口就有些咽不下去想吐,他看着你吃的费劲,索性放下碗勺,将方才端进来的那碗药递给你:“饭吃不下药汤总得喝。”
你没说不好,擦干净唇边面汤汁,伸手接过张辽端进来的药,喝干将碗底亮给张辽:“喝啦。”
“行了。”张辽大抵没想到你这药喝的这么顺遂,眉角微微挑了挑,接过你手中的碗。
他动作太缓,你忽的凑近了头,伸舌顶了顶他唇,张辽拧眉抬起头,无端对上你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倏的便将你揽过抱起,伸手没入了你裙下衣袍。
“别扣…别…”
“喔…”
你看见了他手臂直冲你腿心,下意识伸手握住他小臂,绷直了腰喊他停手,张辽却不予理会,修长的指节蜷起一勾。
他把东西都留在了里面。
你也含的紧,在外面的时候又没法儿帮你弄。
这会用水净过手,不借着旁力,却又不知怎么好叫你那处吐口。
你其实再受不住,连脸都皱皱巴巴的拧起,但压着他手臂,仍旧存心埋在他耳边低低吟哦。
“没够?”张辽被你叫的酥了骨头,扯开了你遮着腿的裙袍,看着白浆外冒,涌过你腿心落到自己掌侧。
才几下,你就又被弄的爽,含着张辽指节的想夹,却因为被撑的太久,使不上一丝力道。
那些东西被他弄的差不多,他却一直垂眸看,你也跟着好奇,看向他掌心的白浊,忽然阖上腿,翻身便躲着往床里爬。
“里面还有。”张辽捉回你的脚踝,直接撩开你裙袍堆到腹上,大咧咧叉开你双腿看着你殷红处还染着的白浆。
“再没有了…”
他是真抠的疼,你底下本就还如火烧,心里更不想让他在动,拧着力道把双腿并上。
“弄干净就放你躺,把腿打开,我轻点来。”张辽有些无奈,柔下了声音哄。
“我找徐神喝药。”你摇摇头。
“喝药就不伤身么?”听见药的字眼,张辽手上的力道更强硬的拽着你腿侧往两边分。
“是你全都舍在里面的…”你知道逃不过,叽叽歪歪的哼哧一声才勉强配合着分开。
“不是你非让的,现在翻脸不认账?”张辽忽的抬目看了你眼。
“…”
“你滚。”你伸脚在他掌心用力蹬了下,翻过身又爬走。
“又上哪儿?”张辽也被你磨的没办法,只能强硬的把你锁回来直接摁进怀里。
你在他腿上挣了两下,腰后被他锁的牢,直接伸掌在他脸侧用力拍了拍:“张辽你少管我。”
他兴许还没被谁这么打过脸,你也知道轻重,拍完了下就垂下头,在他唇边吮了下。
他的唇都被你吮湿,这会更是不愿意松手,伸手掐着你的喉将你挪近来:“你文远叔叔弄你弄的爽么?”
“好硬…”你伸手攀着他手臂,两指并拢掐了下回去:“也好疼。”
你声音都拉着腻歪娇气的尾音,张辽当然知道自己没掐疼,但还是松开了手,在你额头上用力弹了下。
你吃痛捂了捂头,半晌才回过神:“我的粮草你帮不帮。”
“大人铎当着关中几路诸侯的面把你的那批全烧了,回去再想办法。”张辽似乎有些不想说,默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你闻声一默,脸也垮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眯着双眸抱住胸口,贴到了人跟前:“张辽,帮我舔。”
“…”
“你就没揣什么好饼。”
张辽凝着你那副样子,喉头也跟着发紧,他其实该松手,但却没动分毫,到底还是吃下了你这套,垂目隔着轻纱去咬。
你胸口那处抱马时本就磨的有些伤,被他一含又痒又疼,止不住的叫。
张辽却不爱听,压着你躺回床错开你的腿,抵着你早被弄的红肿的地方戳磨,手也伸过,用力捂紧了你微张的唇舌。
这人面相瞧着便风流,西北边城那样民风开放的地界没几个相好说给狗都不信,青娘不知算不算一个。
你说不明白心思,懒得多想,身上没力任由他胡弄,他不准你出声,在你腿心迎来送往却弄的都是淫靡水声。
内账之外能听的见动作,你便也没反驳。
好像这样你湿的更多…
他这样做,大多是为了让你松口把东西倒出来,但最后那刻你没说,他却还是严丝合缝的抱着你全都给你。
你被他填的有些难受,伸手推了推想让他起开,里面那玩意儿却没出息的都受着。
它倒自由先是它自己,连张辽想抽身,都挽留他绞紧不松口。
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松开了推着张辽的手什么也没说。
张辽被那东西惑的红了眼,蹙着眉阖眸,死命往里继续送。
“啊…”
你被他抵到极处不知是疼还是愧,到底红了眸,待那几进灭顶的快感消退,眼底渐渐清明,伸指戳了戳张辽有些发湿的眼角。
“张辽…抱歉…”
这抱歉也不知是你对谁说,反正张辽没有应声,他将你手臂放到后颈披衣抱起。
你们出了内帐仍要走过在那位族长面前,你并不敢抬头,也没看张辽的表情。
浑浑噩噩的让他帮你洗,里面的弄没弄干净你记不清,想着这样就算了,但张辽也没让你尝什么孽果,他好像知道怎么能让你都倒出来。
折腾到三更,他才带着你回帐,扯了那湿得像小儿便溺般的被褥换了一张。
那张被褥他丢进炭火里烧了,内帐外那位沉声呜咽反抗的族长,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了。
你看着张辽和衣躺回床榻睡在你里侧,忽的翻过身,伸指又在他湿润的眼下抹了抹。
“张辽…”
“你想要什么直接说。”
“张辽…”
“阿陵。”
“左慈这样唤过你?阿陵还是小宝?我听徐庶这么说。”
“张辽这样唤过我。”
“没人给我取名字…”
“…”
“是我问的话有错。”
“张辽对不起…”
“行了。”
“没谁需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