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那儿倒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宋凌霜借着送符的名义,又要来了那手镯一观。趁着宋凌霜给钱婶讲解护身符的用法,长孙珏好好地检查了玉镯。
出了钱婶家门,宋凌霜问:“可有不妥?”
“有。那手镯不是灵器,是符阵。”长孙珏果断道。
宋凌霜惊叹一声,“符阵?竟然有能附着在物件上的符阵?难怪我看不出来!”转念一想,“咦,不对啊,谢依兰也没看出来。”
长孙珏蹙着眉道:“我确实也未曾见过这样的符阵。它以玉石内的纹路为符,并与其中的杂质相辅成阵,甚是巧妙。若不是事先就假定玉镯可能有问题因而这般仔细查看,即便是我,初见也未必能够察觉。”
“既然是红玉镯子的问题,昨日谢依兰也碰了,为何她无事?”宋凌霜仍然摸不着头脑。
“这道符阵十分精妙,应该是需要触发一定条件,才会烙下追踪印记。”长孙珏食指轻轻摩挲着下唇,这是他遇到难题思考时的习惯。
“你看不出来?”长孙珏刚才说“应该”,所以宋凌霜才会有此一问。
“我从符纹上推断不出。”长孙珏如实回答。
既然无法从符阵上看出,宋凌霜只好自己顺着已知的线索往下理,“失踪的是男婴,谢依兰无事而我却被追踪。至少这条件里有一条是必须为男子,而年龄应该可以排除在外了。”
长孙珏赞同,“我已偷偷将符阵封印,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受害者。”他未敢将其直接破坏,怕会打草惊蛇。
宋凌霜正心中感叹天才的思虑周全,冷不丁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泼了他从头到脚一个透心凉。
宋凌霜:“……”
被当场淋成落汤鸡的宋凌霜抬头刚想发火,却看见刚才那个店小二站在楼上,无辜地望着他眨眼。他这才意识到二人又回到刚才路过的地方了。
他做双手叉腰之势,往楼上骂:“怎么回事儿?没看见小爷我在下面吗?”说着眼角瞟了长孙珏一眼。
长孙珏刚才边思考边走路,步子快走在前面,没被泼个正着,衣角却也湿了。他素来爱干净,此时看着自己衣服湿了的那块,眼神很是不爽,冷冷抬头望向泼水的小二。
宋凌霜生怕他做出什么来,拉上他就走,“快走快走,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走时还不忘朝上边骂上两句,“到底长没长眼睛!下回别让小爷见到你!”
站在阁楼上的店小二十分无辜,苦着脸咕哝:“这不是你让我泼的吗……”
长孙珏被宋凌霜拉着走开了一段距离,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宋凌霜傻笑一阵,边走边瞟长孙珏,道:“阿珏,你看我身上湿成这样,借我你的手帕来擦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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