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呀,没天理啦,还叫不叫人活啦,家里的孙子还指望这点儿钱吃饭呢!”
“老婆婆倒也不必呼天抢地的,我也不是良善的人,”宁澜冷笑道,“知礼,你算算她拿过咱们多少柴,拿上家伙什去她家看看有什么能折的东西尽管砸了,在场的有缺东少西的也可跟去看看。”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占个理字还要怕你不成?”对这种人宁澜一点都不怵。
“唉,莫动气,”门口突然钻进来一猥琐男子,对着宁澜讨好一笑露出两排黄牙,“都怪我老娘不懂事,这不我拿了粮食要来换柴,唉,你看我这记性,来的太急又落家里了,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拿。”
“慢着,我什么时候说过能用粮食换了?”
“你,你看他们这不都是拿东西换的么?”
“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你们的我只收钱,别的一概不收。”
猥琐男子暗骂宁澜不给他脸,转过身又陪笑,“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宁澜不理他,叫知礼,“知礼,算出来钱了吗?”
“少爷,这老妪一共来了四回,每回背走五十斤柴,一共两担,五十文钱。”
“你哪个眼睛看见我背走这么多了?”老妪一听这数就急了。
知礼不急不躁,“不用看,每回都有记录,你也按了手印的,再说和你一起来的人也都能作证。”
“你们是要合起伙来欺负我个老婆子呀!”
宁澜受不了这聒噪,“方成,罗嘉,你们赶紧去把这几回同她一起来的人找来。”
“是,东家。”
“不用,不用,”猥琐男子拦住人,“宁澜,都是一个村的,你便宜点成吧。”
“五十文是别人给我送的价格,我原价给你已是很给面子的事,”宁澜看他还有话要说,拦住他的话头,“送柴给我的是宁六叔,你尽管去问。”
猥琐男子在衣袖中摸了半天,又要来老妪手中的钱,还是差几文,“小哥你看,就这么多了。”
“不如这样,你们把柴都还来,钱我就不要了,”对这样的人宁澜决不会退让半分。
“这么墨迹真给我们男人丢脸,”有那看热闹的也看不下去了,“这天气肯让柴给你已经很好了,怎么好意思叫人家赔钱的,快别废话回家去拿吧!”
众人起哄,猥琐男子不情不愿的回去拿了钱,领着他老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