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掉米缸
比哭七关还厉害的,那只有xx摸了。
当然,这话是不能当着孩子面说的。
于敬亭趴在穗子耳边这么一叨叨,穗子脸腾就红了。
“你们也太——”
大小伙子排排站,敲锣打鼓唱十八x,这还了得?
“我不会唱,他们唱的,刚唱到摸耳朵,那家男主人就衝出来了,承诺把人送走,不让唱了。”
于敬亭还有点遗憾,摸着下巴回味道:
“失传已久的民间艺术,我还没听过完整版的呢。”
“这些城里人,真是坏透了,啥玩意都学,啧。”于敬亭就想听耳朵往下还摸啥了。
穗子黑线。
“最坏的就是你!!!”
亏得没唱完。
这要真唱完了,这些大小伙子都得被抓进去。
于敬亭这个带头大哥也跑不掉。
“到底唱的啥?”姣姣还抻着脖子等答案呢。
“小孩儿不要问这些,你哥就是你的反面教材,千万不要学他。”
穗子勾起一抹诱拐式地笑。
“姣姣啊,你很喜欢音乐,是吗?”
“呃——”姣姣迟疑。
虽然她的确喜欢哼点小曲啥的,可是直觉告诉她,嫂子笑得这么温柔,很诡异啊。
“之前嫂子答应奖励你护着咱娘对吧?”
“是的!”姣姣点头如捣蒜,奖励这玩意谁不爱啊。
“来,嫂子带你去个好地方”穗子噙着笑,牵着姣姣的小手出门。
于敬亭看姣姣蹦跶的背影,呵了一声。
“姣姣这傻崽儿,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傻样。”
隔了一会,穗子沉着脸领着姣姣回来,满脸写着丧。
“呦呵,傻崽儿没卖出去?”于敬亭伸手,弹了姣姣个脑瓜崩,“这娃太傻,人家不要她吧?”
穗子拐着姣姣去了隔壁的隔壁,那家住着小学的音乐老师。
穗子在单位通过介绍,跟人家搭上线了。
又是送土特产,又是彩虹屁,就是想让姣姣过去学一样乐器。
孩子领过去了,那老头拿出把唢呐。
穗子和姣姣集体变豆眼了。
“我寻思既然是音乐老师,即便不会弹钢琴,也得会手风琴吧?再不济,来个笛子扬琴琵琶,也不错。结果,他只会吹唢呐?!”
“这是为啥呢?”王翠花问。
“他以前教体育的!”
家里几个人都乐,就穗子笑不出来,阴着脸暗搓搓的憋劲儿。
她必须要把小姑子培养出来。
琴棋书画,挨个试,总得找个最适合姣姣的发展。
“她跟你学画画挺好的,干啥非得学那些个洋玩意?”
“技多不压身,每个孩子都是宝库,你不挖掘,永远不知道她的天赋是什么,万一这孩子就有音乐天赋呢?祖国的花朵,不能砸我手里。”
王翠花吓得不敢吭声了,唯恐被儿媳妇贴个“耽误祖国花骨朵”的罪名。
“那就学唢呐呗,多好。以后文化课不行,就给红白喜事吹唢呐,唢呐一响全村吃菜,姣姣给谁家吹,都能蹭人家菜吃。”
“这个好!我要吃菜,嫂子,我学去吧?”姣姣一听有菜吃,马上举手。
气得穗子伸手掐她小脸蛋。
“一点吃的就把你收买了?”
穗子下定决心,女孩就得富养,这个富养不是物质,是精神。
必须把姣姣培养成吃过见过有眼界的富崽儿,省得一顿饭就让于铁根忽悠了。
“你这小娘们崇洋媚外,唢呐怎么了?钢琴那洋玩意弹了几个人懂?唢呐就不一样了,一响就知道,该吃菜了,全国人民都听得懂。”
“于敬亭!我教育孩子你保留意见!你那么喜欢唢呐,你去学啊!我对唢呐没有偏见,只是姣姣肺活量不够,学唢呐是不行的,咱们要因材施教,懂吗?”
“学就学”于敬亭小声叨咕,“隔壁那音乐老师收了咱家好几块熏肉呢,不学浪费了。”
以后再领着兄弟们踢馆子,他还能在边上伴奏,十x摸啊,哭七关啊,没有比唢呐更好的乐器了。
“不行,我明儿继续打听,我就不信我一个教育口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音乐老师教咱家姣姣?甭管是民乐还是西洋乐,得学一样。”
“疯了,魔怔了。”于敬亭想了下,“让你到教育部门上班,就像耗子掉进米缸。”
王翠花和姣姣同时点头,这个比喻可以说,十分贴切了。
穗子利用职务之便,把她能利用的一切人脉资源都砸孩子身上。
姣姣这就是个开始,往后她肚子里那俩小的出来,可以预见穗子会怎么教娃。
“这世上最好的投资,就是教育,找到孩子擅长的领域,竭尽全力的培养,前期我准备带她挨个试一圈,后面隻保留一到两样她擅长的。”
小陈老师提起教育,简直是滔滔不绝,一反平日的少言寡语。
“呃,嫂子,我突然想到作业还没写完,我写作业去了!”姣姣遁走。
“我学唢呐去!”于敬亭也溜了,顺便摸了穗子肚子一把,里面那俩小崽儿,摊上这么个钢铁意志的小陈老师,自求多福吧。
穗子的视线落在王翠花身上,那火热的光芒,晃得王翠花动弹不得——主要是腿骨折,想动也动不了。
“穗子啊,你让姣姣学啥都行,我帮你盯着,她不学我拿鸡毛掸子削她!”
“姣姣的教育是要全家都努力,但我要跟你说说我对你的想法,娘,你看。”
穗子取过来一个布袋子,掏出来几本书。
“《家居风水百科》、《学风水第一本书》、《图解阳宅三要素》,你养伤的这段时间,把这些都看了。”
王翠花:????
“跳大神这种民间风俗,上面并不提倡,继续做这个不是长久之计,但风水就不一样了。这些书都是正规出版社出版的,能出版就说明上面不反对这门自然科学。”
“我字都认不全”王翠花小小声抗议。
“字典也给你准备了,我打听到了,咱东屋住的历史老师研究易经,据说已经有点门道了,你这边看着,不懂就问。”
“铁根说的怎那么对呢,你可真是耗子掉米缸”
王翠花心里一万个苦,都这把岁数了,怎也要学啊?
看婆婆这不情不愿的模样,穗子不慌不忙,祭出大招!
话说,我上学时,有几个老师真的很神奇,上学期还在教大碴子味儿的英语,下学期出现在操场改教体育了,再过几个月,变成思想品德老师了。跟麻将里的会儿似的,啥都教,但貌似啥也教不好(这句划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