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冷吗?”崔白菀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清淡微涩的冷梅香传入他的耳里、鼻端、口齿,引得他喉咙又是微动。
“不冷。”面不改色,声音也平稳。
“好。”
崔白菀手指轻叩几下他的胸膛,将双手展开,贴在他的腰侧,两者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
乍然的冰冷让他即使是咬紧了唇也忍不住泄出一丝声儿来。
那双手又向后游移,藏在了衣摆里,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可是沈思洲根本不用看。他难耐地闭上双眼,磨人的情绪依旧紧紧地包裹着他,这让他想起崔白菀蝴蝶骨翕动又惊颤,只能低泣的样子。
他突然想抚摸她的脸,但是他不能动,不然她会生气。
于是沈思洲的喉咙又滚动一下,咽下干涩的唾沫。
作恶的双手依旧在作祟,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你闭着眼干什么,睁开眼呐,看看我。”
沈思洲睁眼望向她,她的表情依旧无辜,可是促狭的眼眸却出卖了她,她在故意拿他取乐。
“沈大人,冷吗?”
“不冷。”
于是作乱的小手突然停下。
“不继续吗?”声调平平,没有任何的嘲弄之意,似乎仅仅是一声例常的询问——如果忽略掉两人现在的样子的话。
崔白菀冷笑一声:“你让我继续我就继续。”她躺回了摇椅中,困倦地闭上眼,“今日累了,沈大人走吧。”
“那我明天还能来吗?”
“明日我会送去一封合离书,就不劳烦沈大人来了……你干什么!”沈思洲突然箍住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任崔白菀怎么捶打都不撒手。
“沈思洲,你放手!”
“我不放!你想怎么撒气都可以,但是不能合离。”
崔白菀气极,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背上,她是下了力气咬的,甚至有血丝隐隐从她的口中渗出。
“那你去跳湖吧,你死了我就不合离。”她气得口不择言道。
“好,我去跳。”沈思洲松手放开她,欲要出门去。
正巧,院中就有一方池塘,虽结有薄冰,但是一踏就能碎。
崔白菀见他疯魔了,赶紧拉住他,斥道:“发的什么疯,当真不要命了。”
沈思洲却将她拥得更紧:“不要了。”
崔白菀闻言态度总算是松软了点,但依旧不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