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即将到头,就是不知他死后是不是真的会去阿鼻地狱。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这一世能与她结为夫妻,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真的,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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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白菀睡得不太安稳,甚至还梦见了有人在追杀她的场景,醒来的时候身体无一处不酸软。
睁眼一瞧,原来沈思洲不仅箍着她的腰,还压着她的腿。抱得太紧,她甚至有些透不过气。
“……”
便是枕头也不能这么蹂.躏吧。
崔白菀伸手去推他,企图将他推开。沈思洲依旧闭合着眼,将她的手塞进怀里:“尚早,我有点头疼,再睡会。”
“……哦。”
崔白菀只好继续充当枕头,无聊地躺在他怀里,等待这位大人不知何时的醒来。
躺在他怀里闲来无事又干不了其他的,只好一根一根地去数他浓长的睫羽,当崔白菀数到第二十一根的时候,沈思洲幽幽睁开眼睛,握住了她作乱的手。
他刚刚睡醒,声音犹带着点低哑:“别拔了。”
手一拂,一根刚刚掉落的睫毛躺在他的手心里。
崔白菀有些不好意思,立马转过头去不看他的手。那只手却不依不饶,绕着方向地凑到她的眼前,看样子是一定要她给个说法。
崔白菀躲不过他,心下一横,狠狠啄了一口他的唇,那只手这才放下去。
沈思洲笑道:“你这是亲我还是撞我,都要流血了。”
崔白菀梗着脖子道:“我可没瞧见血,少碰瓷。”
“成,那是我自己想破皮流血的,怨不得旁人。”沈思洲认栽。
“然也。”
沈思洲从不睡回笼觉,拉着她一同起了床。
今天是正月初一,秦婶包了饺子,几人围坐在一起吃饺子。
秋月与松光为“饺子该蘸醋吃还是蘸酱油吃”这个话题又吵了起来,两人争执不下,异口同声地问小虎。
小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为难地说:“我喜欢蘸蒜泥吃。”
秦婶觉得他们一大早的就在那里叫喳喳都是闲的没事干,让他们赶紧吃,吃完了好干活。饭桌这才安静下来。
吃完饭后,两人便窝在卧房里一同下棋。
只是这棋下了没多久,就有人登门拜访,带着整整一大箱的东西,说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沈大人笑纳。
这个刚来,那个也进了门,不一会儿这些人便将客厅塞得满当。这些人里既有平金府尹,又有各地的县丞主簿、乡绅耆老。有的是因他巡察御史的身份,有的则是因他背后六皇子这座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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