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这栋建筑,室外新鲜的空气顺着微风涌入肺腑,终于让紧绷着弦的闻池松了口气。
可放松过后是不受控制的记忆回溯,胃里总有一种反胃的感觉,似有似无。
冷静了片刻,闻池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思绪乱飞。
林念潮红淫欲的脸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一会心情复杂地想,这个学弟怎么是个双性人,一会又开始担心这学弟是不是被这群人逼迫的,都哭成那样了,应该…很难受吧。
他好像刻意忽视掉了从门外听到的淫言秽语,绕着绕着正好走进了学校的咨询服务中心。
“同学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眼神游离了一会,闻池想说的话却实在难以启齿,但台前的工作人员还在微笑着看他,于是他迟疑地开了口,“请问一下,如果想投诉学校相关的事情有什么渠道吗?”
咨询员诧异了一下,很快就给出几种途径。
可以在学校内部找到行政部门通过书面或口头表达投诉,也可以登录校网在线投诉或者填写投诉表单发邮件到指定邮箱,如果实在是很严重的事,需要去向本市的教育主管部门投诉。
这些闻池都知道,他只是有些纠结用什么样的方式,道了谢转身离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口头举报比较稳妥。
周日的行政部门不上班,闻池在日起日落中等到了周一。
心里想着举报的事,举报的内容,闻池一上午的课都上得心不在焉,好在只有两节无伤大雅的选修课。
离下午的那节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想着要不现在就去把事情说了,结果路上就碰见了同样刚刚下课的林念。
“学长好啊。”
闻池目光扫过男孩惨白的小脸,白皙的皮肤上那点眼底的青黑很晃眼,心底暗忖,你看上去可不是很好。估计昨天被那几个男的翻来覆去地折磨了个遍,林念虽然身上遮得严严实实,可从高处往领口里看还是能发现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
不动声色地回了句问候,闻池试探地问道:“林念,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脸色看上去很差。”
男孩听到关心,眼神却透露着慌乱,嘴角往下撇了撇,无故看着有些可怜委屈,只是摇摇头小声说自己没事。
可这副强撑着自己的模样,看在闻池眼里不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等会还有课吗?”
“还有一节艺术史。”林念乖乖答道。
“kz楼吗?那我们顺路,一起吧。”
林念欣喜着点头答应,“嗯!”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男孩以刚刚上课讲的内容为话题和闻池闲聊着,说得津津有味,但联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不免让听者更怜惜他,都这样了还在好好学习,那些人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不知道闻池在心里在想了些什么,林念只觉得今天的学长对他好温柔,忍不住靠他更近一点。
林念下节课的课室楼层有点高,却放着一边的电梯不坐非要走楼梯,闻池不明白,但出于某种愧疚的心思还是跟着把人送上了楼。
没走两层,身旁的人突然一矮,林念惊呼出声,不慎摔倒磕在了台阶上,可闻池只来得及拉他一把,防止人往后跌得更惨。
将人拉到这层的过道,闻池担心问他:“还能走吗?”
林念抬起脸,清亮的眼里氤氲着眼泪,眼眶红红的,嘴里还不住地小声抽气,“好像磕破了,好疼,我走不动。”
“那我送你去医院吧。”
闻池无意识皱了下眉,说了声失礼,直接弯腰把林念横抱了起来,男孩个子娇小,骨架也轻,看上去和抱上去都像一只柔软无害的猫。
怀里的身体微微绷紧,眼睛也瞪大了些,像是不大敢相信闻池就这样把他抱起。
这样的表情落在闻池眼里无疑是天真单纯的,所以,这样的男孩怎么会主动去和那些男人做那种事。
他没疑惑太久,也没得出结论,因为他根本无法对此进行思考。
抱着人走到楼下,闻池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拽了拽,低头看过去,林念难为情地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说:“可不可以不去医院,我觉得去医务室就好了。”
因着动作的幅度,那截雪白纤细的颈上露出了一道深深的牙印,是骆远咬的。
目光触及时,闻池沉默一瞬,心底莫名涌上来了一股难言的愤怒,带着目标性,似乎在促使他去做点该做的事情。
“好。“很沉的一声。
林念能感觉到这个高挑俊秀的男生有些不高兴,但好像又不是冲他来的,于是也不多问,就缩在那温暖的怀里直到被抱进医务室。
确实是没必要去医院的,雅礼大学的医疗设施很完备,连医务室都有简单的科室分类。春天是流感高发季,闻池绕过那些人群聚集的地方把林念放进了骨科的诊室。
这里和其他科室比起来显得安静清闲得多,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坐在桌后,身上的白衣大褂穿戴得整整齐齐,从头到脚都透着一丝不苟的味道,只是在看到闻池怀里的人时,他表情意外地挑了挑眉。
“这位同学怎么了?”
闻池没注意到男人眼里对他一闪而过的敌意,如是说道:“上楼的时候他磕到膝盖了,不太能走,请你帮他看一下吧。”
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林念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声不吭。
闻言,男人从靠椅上起身绕过桌子,竟是也弯腰一把把林念抱了起来。
医务室的医生都这么没有分寸的吗?
闻池皱着眉看他把林念放到了体检的小床上,大手直接伸向了林念的裤腰。
也不尊重病人的意愿吗?有些过分了吧。
刚想出声制止,林念就推开医生的手,欲说还休地看着他,期间也许还往闻池这看了一眼,他没注意,只听人小声咕哝了一句,“我,我自己来吧。”
闻池本没对那一眼有什么多想,只觉得男孩是有些害羞。可这表情有些熟悉,他又无意想起昨天看到的场面,心头一跳,慌慌忙忙地转过了身不再去看。
“学长,你耳朵怎么红了啊?”
明明这调笑的音调怎么听都是在勾引人,可真正老实纯情的闻池这会倒是不知道去怀疑林念了,他背着人掩饰般地说:“我去医务室外面等你吧。”
说完就抬脚离开了这里,反手关上了门。
顾医生看着男生离开的俊挺背影,白净的耳尖烧得通红,于是不自觉惊诧地多看了两眼。
林念这次勾搭的人这么纯情啊。
“那个男生是你下一个目标?”
医生垂眼看着男孩脱下裤子,白白嫩嫩的两条腿暴露在空气里,斑斑驳驳的吻痕点缀着,衬得连膝盖上大块的青紫都不怎么骇人。
“什么下一个目标,这是我喜欢的人好吧。”
“你跟人玩校园暗恋?不像你的风格啊。”
男人一边调侃着,一边拿着药在那伤口上涂抹,皮外伤而已,不算严重,真正让林念难受的其实是他走动时牵动的密处,这些当然不能跟闻池说。
“昨天又吃了很多男人的精液吧。”
“啧,本来只叫了两个人,谁知道秦老师周末还上班,方异在学校跟人打球,都碰到一块来了。”
男孩低声抱怨着,哪还有刚刚在闻池面前的矜持羞涩。
“逼都肿了,里面给你擦擦药。”
“我昨天上过了,唔——你轻点~”
闻池在医务室门外的椅子上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医务室的门才从内被拉开。
医生敲了敲门,朝他说:“同学,林同学想在医务室休息一会再走,不好意思打扰你太久,你先回去吧。”
“他伤的严重吗?”
“伤?哦,确实挺重的,放心,检查完我会送他回去的。”
男人说话间,镜框后那双狭长的眼尾意味不明地挑起。
闻池觉得这医生的后半句话怪怪的,但自己还有事要做便没再多留,离开前他借着缝,朝医务室扫了一眼,隐约看见一片白,可还没等他看清门就在眼前被关紧了。
耽搁了不少时间,闻池快步走到了学校的行政部门,委婉地向负责人举报了那天的所见所闻,还隐晦提及到数学系的某位老师有侵犯学生的嫌疑。
举报完毕,闻池心里压着的大石终于被移开了。
但是,这之后事情的走向愈发偏离他的想象,像一场逃不开的噩梦。
春季的课一开始,原本平静的校园就立马塞满了人。
按部就班地上了一周的课,又是新的一周,闻池坐在cb大楼的一间阶梯教室里,等待着授课老师的到来。
提前到的学生零零散散落了座,上课时间还没到,有人开始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起这节课教授的八卦。
“哎,你说,这节课还是不是秦老师上啊,好久没见他了都。”
“得了吧,才不到一周而已,顶多两节课好吧,你就是馋人家的脸!”
“那我就是馋他的脸嘛,你说,学校的教授里能挑出来几个这么帅的,反正我是不会错过的,特意卡点才抢到的这节选修课呢!”
“你一个生物系的来上数学课,你,你可真是…”
白辰听着前排两个女生的八卦,也忍不住好奇,转头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闻池,“阿池,我们这节课不会还是代课老师上吧,老秦到底出啥事了到现在都没来上课啊?”
被问的人心里有数,但碍于学校还没有发声明通告,他一张嘴也不能在外面乱说,即使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
他百无聊赖地转着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代课老师教也没差,无所谓。”
白辰认可地点了头,“也是。”他对男人又没兴趣,反正只要有人教课他能学就行。
临近上课时间,阶梯教室里逐渐坐满了人,每个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以后都不约而同地猜测起这节课是不是秦之来上。
闻池猜,不是。
可惜,今天的一切已经注定会让他失望。
教室的屏幕上,数字从59变动到00,阶梯教室的上方传来阵阵惊呼。
“老秦回来了!”
“几日不见,还是这么帅啊。”
啪嗒——
一支黑色水笔掉落在桌上,滚动着滑向了身旁的走道。
男生想要俯身弯腰去捡,一只成熟男性的手却率先把笔拾了起来,于是闻池的手只能僵硬在半空中,脸上是难以言喻的诧异。
怎么回事?学校没查到证据吗?
那天半身赤裸的男人此刻又变得衣冠楚楚,秦之把笔递到男生身前的桌上,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他对上闻池的眼,“好心”提醒道:“同学,下次要注意点哦。”
秦之帮忙捡了笔,继续往下走到讲台前,周围的同学们见到了回归的秦老师都在欢喜雀跃,连身边的白辰也不例外。
“我靠!老秦回来了,说实话,我觉得确实还是他教得比较好。”
听着朋友兴奋的话语,一片嘈杂喧闹声中,似乎只有闻池一人在心绪不宁,对秦之的到来感到不满。他隐隐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太对劲,但又实在揪不出源头,最后只好按耐下心思上课。
两个小时的讲座,闻池过得略显煎熬,因为他总是时不时感受到秦之向他投来的视线,目光相交时,男人又会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他知道是我举报的他吗?
琢磨不透那个笑,闻池也不愿多想,一下课就背着包往课室外走,满怀心事,差点连白辰的呼喊都没听见,“闻池!”
“嗯?怎么了?”
他终于回过神,侧目看着咋咋唬唬的男生。
“什么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多遍都不理,你等会没课了吧,有没有什么安排?”白辰抱怨了两句很快就把闻池的不理睬抛之脑后,有些激动地又补充说:“没什么安排的话,要不要跟我去迎新联谊会!这次有好多漂亮学妹,你、你这什么眼神?我听别人说的,你去不去,去的话咱俩顺路我开车。”
“不了,我有点累想回家休息。”闻池摆了摆手推辞道。
白辰把人从头至尾扫了一遍,发现男生脸色确实疲惫就没再挽留,只是觉得可惜,唉,他这兄弟都快20了还一场恋爱没谈呢…这脸长他身上真是白搭。
两人在教学楼前就道了别,闻池往校外走去,临近门口,他突然脚步一顿,往后看了看。
身边路过的同学本来觉得这人有点奇怪,结果看到脸以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绕走了,还挺帅的。
闻池回头不是因为有人叫他,而是走在路上时,好像有一道目光从暗处延伸出来,一直追随着他。
被盯得实在有些不舒服,但闻池这么一扫,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可周围也不是没有人看他,只不过两者感觉很不一样,他分得清楚。
算了,先回家再说,可能真的是太累了。闻池如是暗示着,让自己不要多想。
他今天没有开车来学校,因为家里离得很近,走路二十几分钟的事,闻池全当锻炼身体。走在熟悉的路上,他又莫名感受到那道阴冷的视线,而这次回过头,他发现身后的确有人在尾随他,是一个被黑色裹得很严实的男性。
不对劲。
直觉开始危险预警,闻池拔腿就跑,才刚刚日落,这周围安静得诡异,连个路人都没有,求救都捞不到人。
身后的男人却像是有备而来,见自己已经暴露,毫不手软地对人出手。
砰——
还没来得及跑远,闻池被一根硬棍狠狠打中后脊,那块皮肤在不算厚的衣物下迅速泛红起肿,痛意下一秒袭遍全身,他闷哼了声,脚下有些趔趄。
没等站稳,眼前的街道里居然又窜出几个人。
搞什么?他得罪什么人了?
“这里有摄像头的,你们在这里动手是想进警察局喝茶吗?”
那几人将闻池团团围住,其中一人看着男生额间流着冷汗,嘴上还不忘故作镇定地威胁他们,竟然冷笑了一声。
“哈,你得罪的可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那人背后的老板,想要找你麻烦啊。”那人恶意满满地说着,眼神示意其他的人把闻池带走。
闻池没时间思考得罪的谁,看这副打扮,这群人也不会告诉自己,于是转身提腿踹上了最近的一人。
没想到这看着清清冷冷的男生踹人这么狠,还会打架,那些人也不再收着,直接一起围攻,挣扎中闻池拼尽全力也只勉强伤了两三个,对面带着凶器,他一个人根本无力招架。
——
“这…我们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他看着快不行了。”
“老板吩咐的就是要重,最好给他脸上也添点颜色呢。”
“我老板没这么说,只说教训几下就行了。”
“好了好了,这肯定够惨的了,他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被找麻烦了可就难搞了。”
“怕什么,他惹的人多着呢,一个压不住他,那么多个还管不住,瞎操心!”
“大老板发话了,说让我们把人带到学校去。”
一群衣着奇怪的人围着讨论争吵个不停,听到最后一句才又齐齐把目光落在任务目标上。
地上的男生狼狈不堪,薄款的浅灰色毛衣变成了深灰色,隐约可见几个灰扑扑的脚印。
背后的布料下藏着几道红肿的抽痕,无端烧起一阵火辣的刺痛,闻池胸前的肋骨也隐约断了几根,整个人被揍得几乎不省人事,侧面向上的额角向外渗着血,嘴角泛着淤青,整个人完全看不出半小时前那副干净帅气的模样。
恍惚间,闻池被人拽上了车。
没过几分钟,那些人又将他压进大学里。
晚上的雅礼虽然安静了许多,但道路上还是有很多学生在散步,为了不引起注意,那群人只派了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押送男生。
虽然人已经被揍惨了,但还是怕出些意外,剩下的人三三两两在后面跟着。
几名学生路过,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脚步虚浮的被人抬着走,像是被强迫的,凑近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却被一边更高大的黑衣男挡住了视线。
这人不是学生吧?
他们疑惑对视两眼,觉得有些不对劲,试图上前询问,却见那个黑衣男直接抱起了男生快步离去了,这动作让他们瞬间扭变了思路,啊,有点尴尬。
根本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闻池全程意识都不怎么清醒,双眼无力地闭着,直到——
“老板,人带来了。”
耀目的灯光下,闻池被刺激地睁开了眼,生理盐水从眼中泌出,转瞬就被黑衣人按跪在地。
校园一角的社团活动室里,一群相貌不凡的男人围坐在屋里,而空地之上,模样狼狈的男生屈辱地跪着。
“怎么下手这么重?”
男生惨白的脸暴露在灯光下,点点青紫淤在颧骨和嘴角处,黑红的血蜿蜒着流下,干涸在了脸上。往下看,那件毛衣皱巴巴的,挡不住的那截清瘦锁骨也擦伤红肿。
闻池带着满身狼狈跪在一众人眼里,引起一道惊呼。
他勉强拾起自己的意识,分辨出这人是上次那件事的主人公之一——方异。
其实不止方异一个人感到惊讶,但是没人这样叫出声,有些人只是眼神透着不忍,有些人漠不关心,还有些人则是轻蔑得意。
“啊…你就是闻池?长得…也就这样啊,”为首坐在中心的男人站起身,在男生身前单膝蹲下,手指用力掐住他的下巴,不顾闻池被痛得皱眉,他目光扫着男生这张看不出几块好肉的脸,嫌弃地嘲弄道,“他眼光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
摆弄两下后,他觉得无聊,把手一甩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得罪过你们?”闻池声音嘶哑,无力质问着眼前的人。
男人双手环在胸前,下巴朝一个方向点了点,好笑地说道:“你那天不是见过这几个吗?”
闻池这才顺带着把这群男人看的七七八八,那天的人除了秦之不在,其余的都在场,只是,三人看他的眼神各有不同。
方异明显好奇和关心更多,表现出来的性格如他阳光俊逸的外表一样,看上去没什么心眼。
骆远则是大咧咧地敞着腿坐在沙发上,对闻池上下打量,眼里的嫌弃和说话的男人如出一辙。
顾阑脸上的表情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烦闷地皱着眉。
闻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着,那天的举报大概率是被人截胡压了下来。
“你给我们惹了个不小的麻烦,得好好惩罚你,嗯…让我想想,要不…,你给我们几个下跪磕头认个错吧?”
完全是把人格尊严踩在脚下的举措,男人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自己想出的解决方案。
“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惩罚我?既然不藏好聚众做那种事,这不是你们自作自受的结果吗?”反驳出声的闻池遍体鳞伤,一双眼睛却清得发亮。
这人都这样了还敢当众驳斥戚砚?一直漠不关心支着头看戏的男人突然来了丝兴趣。
“我们自作自受?难道不是你自己多管闲事吗,去找了行政主任举报,结果没让阿念退学你很不爽吧?”开口的居然是顾阑,他脸上的不满好像更重了,话里也带着几分讥讽。
听到他对林念过于亲切的称呼,有人朝他看了两眼。
闻池觉得荒谬,“我没想让林念退学,你们强迫他做那种事,该被退学的是你们。”他强调着后两个字说道。
奇怪的是,男生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嘲笑,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被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破开了口子。
“林念那个骚货不就是活该被人搞的,怎么是我们的错?”骆远满不在意地辱骂着那个他曾压在身下的男孩。
“哎,他是不是还差点害了老秦丢掉工作呢,哈哈哈哈”
“靠,我那天不在,你们又一起玩他了,几个啊?”
“五个而已。”
见过的没见过的,林林总总有十个男人目若无人地在闻池面前议论聊闲起来。
听到那句漫不经心的“五个而已”,闻池一时只觉自己气血上涌,怒骂出声,“什么叫五个而已?林念他根本就不愿意,为什么要强迫他,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强奸犯!”
许是最后一个词眼骂得太难听,身后压着他的男人狠狠踹了他一脚,新伤添旧伤,闻池没了支撑,无力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强迫他?你和林念熟吗就说我们强迫他。”
“哎呀,戚砚,他该不会是担心林念被你们轮奸才去举报的吧?”
“啧,果然是个长屌的都会爱上林念。”
而另一边,被他开口怒怼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他,什么也没说。
愈演愈烈的疼痛感让闻池说不出话了,心口处绞痛不已,脸上的伤口又不能被牵动,最后只得紧咬着牙关压抑自己。
等了半晌没听见男生再次反驳,戚砚又感不屑,懒得上手再去掐,索性抬脚用鞋尖勾起闻池的下巴。
再次暴露在灯光下,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倒地不起的少年满脸都是痛苦隐忍,眉头微微皱着,脸色在青紫中更显苍白,那根根长睫无声颤动着,显尽了脆弱。
这副可怜凄惨的样子无疑激起了戚砚的破坏欲,他歪着头看着,觉得这家伙真像个可怜的落水狗,谁都能踩一脚,如果让他再疼一点他会哭吗?
但还没等他开口,闻池就先觉一阵血腥味涌上喉间,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偏过头。
戚砚正要示意黑衣男再把人按住,就听见一声急咳,余光处,猩红的血顷刻间溅洒上干净整洁的白色地面,在光亮之下透露着一股妖冶和不详。
——闻池晕了。
整个人蜷缩在地,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起伏简直要让人怀疑他已经死了。
全场寂静。
最后是方异忍不住上前查看闻池的情况,嘴里念叨着:“你们别是真要弄出一条人命吧?”
不过还好,真的只是晕倒,但是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估计后果难说。
最爱看戏的男人起身给方异搭了把手,把闻池扶了起来。
戚砚看闻池被折磨得吐了血,一时觉得有些晦气,什么念头都没了,赶紧挥手让黑衣人把闻池拖走。
“要不把他送我小叔那吧,他今晚刚好值班。”顾阑插了句话。
“行,那就把他送进医务室吧。”戚砚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根本不管闻池受的伤有多严重,吩咐着黑衣人把闻池带去医务室,还专门提道,“一定要亲手送到骨科室的顾医生那里。”
——
晚上近九点钟,黑衣保镖模样的人抱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少年出现在医务室的前厅里,正在值班的顾殷有些迷惑,病成这样了还送来校医这里,心真大…
“送人给,我?”
“嗯,是戚少爷吩咐的。”
“麻烦你把他送到我问诊室吧,左拐最里面那个。”
有个学生到了拔针的时间,顾殷丢下这句话就朝着另一个方向拐走了。
等到忙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男人走近床前,这才看清了男生的脸。
撞伤,淤青,嘴唇还干燥得起了皮,等等,这是什么?
他又凑近了些,发现惨白的面容上不止额头,唇角上也余着暗红的血。
嘶——被揍的这么惨啊。
不过,男生倒是比那天医务室的正经样看起来诱人的多。
低头抚上他淤青的唇角,顾医生镜片后的眼瞳幽深。
又见面了啊,闻同学。
男人坐在床边,把男生上身扶起靠着自己给人检查伤势,结果怀里的人不配合地挣动起来。
于是他只能一手按住男生的腰,一手从下往上脱掉了男生皱乱的衣服,顿时,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暴露在空气里,居然连光洁的后背上也布满了红痕,难怪只是靠着都这么不老实。
不过,顾殷可没有什么心疼的想法,相反,在看到闻池的身体后忍不住感叹,这具身体真漂亮。
少年冷感的肤质混着满身的伤,像一张洁白的纸上泼了墨,把医生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抬手摸上一处浓黑的淤青,指尖用力按下,意料之中的,昏迷的男生身躯颤了颤,嗓子里闷出一声痛吟。
不知道这样玩弄了多久,男人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一点一点地给人上着药。
只是下手的时候依旧不老实,刺痛感频繁细密,惹得闭眼昏睡的人睁了眼。
——闻池醒来时发现自己又是在一片白炽之中。
他下意识观察起自己的处境,房间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股刺鼻的碘伏味,等注意到一旁坐着的医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医务室里。
“醒了?”
男人见垂着的手微微动了两下就朝人看了过去。
男生没有回话,想撑手坐起来,目及自己光裸的上半身骤然眉心一跳,哑声问:“我的衣服呢?”
顾殷头偏了偏,“那呢。”
闻池看自己被折腾脏乱的毛衣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欲要下床穿上走人。
见他动作急切,顾殷伸手拦了下来,“急什么,你刚刚昏着我不好动你,先坐好,我给你后背的伤口上药。”
思索一番,闻池没做推辞,乖乖把后背朝向医生坐着。
只是这医生还是如一周前见的那样不专业,涂药的手力都控制不住,伤口被大力挤压和药水浸入的感觉很难熬,刺激得闻池又是一头冷汗,他下意识揪起身下病床的布料忍耐着。
顾殷自然也注意到了男生微微发抖的肩背,心中默想道,忍着做什么,连喊疼都不会?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欺负没意思,男人总算开始认真上药。
闻池刚在医生轻柔的动作里放松下身体,就听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欺负林念了。”很肯定的语气。
“我没有。”他苍白地反驳。
“没有?那戚砚怎么把你搞成这样,”顾殷当然不信男生的说辞,好心提醒了一句,“以后注意点,林念是戚砚的人,惹他没什么好处。”
戚家是有名的财阀,连在h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顶流的豪门,现在坐镇戚家大局的是戚家的大少爷——戚谙,而戚砚身为次子,虽没有那么多的权利,但毕竟他姓戚又极受父母宠爱,理所当然地被养出了一身骄纵风流的少爷性情。
顾殷不太清楚林念是怎么和这种人扯上关系的,但也在某次情趣的逼问中知道了男孩的法地亲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会活生生被亲死。
腿脚有些发软,闻池想去咬余怀声的唇,好让他清醒一点,可余怀声亲得太过分也太投入,他现在根本合不上嘴,舌头被紧紧缠住,很狼狈的,唇角流出的涎水把下巴染湿。
他站不住了。
把直往下坠的人捞在怀里,余怀声终于停下来,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口水,就在闻池喘了两口气,觉得他俩能说上两句话的时候,男人又吻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好在这里的人都这样,没人注意他们。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唇舌分离,闻池依旧晕头转向的,嘴巴麻得说不了话,被余怀声半搂半提地带进了奢香楼上的包厢。
隔离外界的空间很安静,安静到滋滋作响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由于扣子实在碍事,闻池的衣服是被直接撕开的,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件又一件。
余怀声对闻池生出的强烈欲望得到了酒精的加持,他没了耐心,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更快。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着,所有反应都坦诚地展露出来。
余怀声那根火热粗大的性器简直到了让人感到惊悚的地步,不过也惊悚不到别人,只有闻池会被它这样对待,被它如此亲密地抵着。
闻池此前用手感受过这根东西,因此更加害怕,身体细微发着抖,只想逃。
和霍煜做的时候他不太清醒,但也能记得那时尺寸不符造成的痛意,所以后面爽了又怎样,他总不能先死了吧。
这么想着,闻池躲过又要落在嘴上的吻,哑着声说:“先洗澡。”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目前能拖一会是一会,余怀声现在看上去没了理智,真做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只有他会吃亏啊。
余怀声不计较这些,亲了亲他就欣然答应,把人抱进浴室,终于打开了他们进门后的第一盏灯。
灯光亮得刺眼,闻池刚适应过来就听余怀声问他,“这是怎么弄的?”目光扫着他上身几道深浅不一的鞭痕,不像醉了的样子。
其实余怀声本就没有很醉,今天喝下的量能放倒三个闻池,对于他却只能起到助兴的作用。
听着删减版的来龙去脉,男人没作声,但自顾自想了很多。
不过他挑挑拣拣发现,至少还有件让他高兴的事——闻池不是抛下他来的酒吧,今晚可以温柔一点。
避开闻池的伤,两人洗了个粗略的澡。
放回花洒,余怀声托着黑发少年的两条长腿架在身侧,轻而易举就把人腾空抱起。
接下来是心知肚明的发展,闻池认清现实了,今晚难逃一操。
回到房间里。
余怀声坐在床边,闻池被按着后腰跨坐在他的腿上。
嘶啦一声,沾有润滑液的套被戴在指尖,往男生的后穴探去。
刚碰上那处,身上的人就浑身一颤,扣着他肩膀的手都紧了。
在因为我紧张吗?
闻池此刻所有的反应都只会徒增余怀声的兴奋,导致安慰人的话也像是恐吓,“别怕,又不能真把你操死了,我舍不得的。”
“嗯啊……”进来的是一根成年男性的手指,骨节处较粗,存在感异常明显。
这次没有药,闻池羞耻于自己发出的声音,头埋在男人颈窝里,不肯出声。
——可他管不住余怀声的嘴。
探进去的手指搅弄着肠壁,男人叹息:“闻池,你这里咬得我好紧。”
手上做着扩张,他帮少年回忆,“还记得之前你问我吃什么吃不下吗?”
闻池不想听,他就非要贴着他的耳朵说,用词粗鄙又下流,“你连我两根手指都吃不下,怎么吃得下我的鸡巴啊?”
……
人果然不可貌相,说的就是余怀声这种只有脸是纯的男人。
热血一股脑涌上来,那冲进闻池脑海的两个字着了魔似的,反复响起,听到余怀声还要说,他很没威慑力地叫停:“你能不能少说点!”
但跟他作对似的,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身体里抠弄的手指碰到了那个很敏感的位置,他忍不住,骨头都软下来,又喘出声。
余怀声好像也爽到了一样,笑着说:“原来是这里。”
还在前戏闻池就被几根手指玩得几近崩溃,身前的性器翘起来戳着男人的,流出的湿黏液体都蹭了上去。
余怀声低头看了眼,咬着少年红热的耳尖说:“手指都能把你操爽,好敏感啊宝宝。”
他声音又低又沉,闻池被他叫出的亲昵称呼刺激得一抖,很难为情,“别这样叫我。”
余怀声却情难自禁,又重复一遍,“宝宝,你好敏感。”
“我好喜欢。”
他边说着,边把手指上的套甩下,换成可怖的性器抵了上去。
感受到那根气势汹汹的东西,闻池顾不得害羞,小心翼翼向身下瞥了一眼,操心起自己的安危,“……等等、你确定扩张做到位了吗?”
余怀声不太确定这个,因为那口穴好稚嫩,手指抽出来没一会现在已经缩回原样,但是再扩一会的话,他下面就要硬到坏掉了。
“先试试再说。”
将人托起来一点,性器前端浅浅戳着少年紧翘的臀肉。
“闻池。”他停下来叫他名字。
后者被那眼底炙热的爱欲烫到,怔愣半晌还是没躲,低低应了一声,“嗯”。
几乎是同一时刻,余怀声将少年的头按下来亲吻,托着他的手慢慢卸下力气。
被进入的过程缓慢又煎熬,闻池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要跪立起身,但男人的手牢牢把自己困在怀里,他实在挣不开,攥紧的指节泛着白,脸上的表情像是隐忍,眉目不再舒展,那对黑色的眼瞳里蓄起了泪光,呻吟卡在喉咙里混着水声,大多都被余怀声吞了下去,只有一小部分能模糊传出来,断断续续的。
真正将闻池完全占有的这一刻才是余怀声理智崩塌的开始,感觉到这个姿势并不好用力,只浅浅抽弄几下,他唇贴着唇对闻池说:“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他把主导权全部交到闻池手里,而且要像刚才那样,他要闻池心甘情愿地给他,纵容他。
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所以他放轻声音去说,目光也满是温柔缱绻,单纯的少年看不出这是勾引,只觉得自己沉溺了进去,于是被男人美好漂亮的表象迷惑,失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一阵天旋地转,在下身还没有分离的情况下,少年被狠狠压制在了床上,而男人跪在他的双腿间,正双手扣着他的腰往自己的胯下撞。
“啊——!”
这个深顶把闻池的五脏六腑都快撞碎,发出的已经不再是喘息和呻吟,而是痛苦又欢愉的喊叫。
余怀声简直要疯了,被软嫩的穴肉紧紧吸附住性器还不够,他渴望听到闻池在床上的更多声音。
耳边除了啪啪作响的肉体撞击声,还隐约有低哑的哭声响起,闻池被操得精神恍惚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哭。
两人一开始都没发觉到这一点,余怀声也是看到少年不同寻常的颤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上来就操得太凶,把人给操哭了。
但怎么办,他根本不心疼,反而爽得要死。
他俯下身覆住少年相比于他纤细很多的肩背,伸手掰过他的脸亲吻起来,下身的撞击降低了频率,却是一次比一次用力。
闻池其实还是爽的,就算余怀声不去故意顶撞,过于粗硕的性器抽插时也总会蹭过那个敏感的前列腺,而且胸腹上的鞭痕早就不痛不痒,这会摩擦在床被上又泛起了红,酥酥麻麻的,刺激得他的前身已经酸胀起来,有想要射的意思。
可他的手刚有动作很快就被余怀声十指相扣在床上。
见他神情着急,泪水沾湿眼睫一汩汩顺着眼角滑落,余怀声停了下来,贴着他问:“怎么了?”
闻池得以喘息,很艰难地说自己那里难受,想用手摸一摸。
谁知余怀声看他已经涨红的性器,却说:“不行,我要给你操射。”
话落,察觉到身下的人想逃,他转而就把少年的两只手腕都扣了起来,没了表情的脸看着很利,他说:“闻池,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你得记忆深刻一点。”
如同交配的做爱,闻池跪趴着,腰臀被余怀声拉高翘起,两人叠在一块,交合处的皮肉水声频繁得令人心悸。
由于是第一次,这场面没持续太久余怀声就抵在闻池深处射了出来,只是可惜有套的遮挡,没法真的用精液给人做个标记。
一发结束,肉棒在退出穴口的时候还发出了很淫靡的声响。
余怀声把灌满的套子打结扔到一边,抬手将瘫软的少年翻正,没忍住笑了,因为闻池刚有了点力气就很气恼地踹了他一脚。
至于气恼什么,闻池做了如下比喻——
别人上床是美女与野兽,余怀声不一样,他一个人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结合体,而且是两者二八分的占比。
正如余怀声说的那样,他最后被硬生生操射,也确实刻骨铭心地记住了。
缓了没一会,余怀声就拉着闻池要再来一次。
闻池拗不过他,同意了,但看男人要提枪硬闯,他急忙把人抵住,“余怀声!你没戴套!”
余怀声就是不想戴,可怜巴巴看他,“我很干净的,不能不戴吗?”
没有药物作用,闻池尚有理智,皱着眉说:“我知道你干净,但是我明天还要上班。”他记得内射好像比较容易发烧,那样的话或多或少会有影响的。
“行吧。”失落地从盒里拿出新的套子,余怀声又停下来了,盯着它发呆,闻池把他叫醒,他回过神,一把把套塞进了闻池手里,耍赖道:“你亲手帮我戴,不然等会我们就无套做。”
借酒耍酒疯的男人和叫不醒装睡的人是一个道理,不顺着他来他今晚是不会罢休的,闻池无声叹气,他都还没给自己戴过套呢,拆开包装,他研究了一会才给人认真套上。
余怀声垂眼看他,注意到少年给他戴套的手指还发着颤,心里面有点软软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宝宝,你好乖。”
某人是不是全然忘记了自己操人时带来的压迫感,闻池真的很想反驳他这是不得不从,但是套一戴好,男人就用两根手指撑了撑他的穴口,又把自己送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射过一次,余怀声这回没那么心急,所以不再埋头苦干,话也多了不少。
“怎么操了一次还这么紧啊闻池。”
“整根鸡巴都吃进去了,好棒。”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操你了,可惜你那会还没成年,太小了。”
这是实话,要不是巧合中知道闻池那时堪堪17岁,他可能两年前就给人破处了。
吗的,该死的霍煜,便宜他了。
男人的欲望和野心昭然若揭,闻池听得麻木,使劲拽了把他的头发。
这一下把余怀声拽得又疼又爽,更加得寸进尺:“宝宝,你听见了吗?”
料到后面没有好话,闻池闭口不答。
果然,余怀声接着就说:“你小穴里好多水啊,都是被我操出来的。”
“……”早知道就多揍一会林央了,闻池有点迟来的后悔。
这次结束以后闻池已经半昏了过去,可男人依旧没停,换个新的套子又把人干醒。
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被操,闻池觉得天都快塌了,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和物都晃着虚影。
少年好像费力地说着什么,他嗓子哑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余怀声低头去听才明白他是想喝水。
有气无力地闷哼一声,闻池眼前一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余怀声拿个水也不愿放下他,直接抱着他起了身,这一坠,体内的性器一举进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度,窒息和反胃感一齐涌了上来,
好在男人良心未泯,在他喝到水之前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少年被搁置在桌子上,余怀声拧开瓶矿泉水喂他,他喝得着急又专注,不知道自己低垂着眼喝水的样子湿漉漉的,让人很想欺负他,也没发现某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埋在身体里的物什也大了一圈。
等闻池喝够了,余怀声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将人重新抱起,却没再回到床上继续,而是边走边用力顶操,粗长狰狞的肉棒在穴道里搅动,比之前都要深都要狠,在这样的攻势下,闻池的每一道喘息都是从嗓子里被强行挤出来的,眼泪也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出了眼眶就顺着清隽的脸侧自下颌滴落。
热泪烫着余怀声的心,他迷失了自己,把少年抵在墙壁上亲了又亲,喃喃说着。
“宝宝,我好喜欢你。”
“闻池,我真的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