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醒时就已入凉夜,现在出了校医室,略显萧瑟的晚风吹到身上,激得闻池打了个寒颤,头脑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他想掏出手机先叫个车去医院急诊,结果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裤袋里的校卡和一张捏皱了的假条,什么都不剩了。
在灯下僵站了一会,闻池反应过来,包在那群人揍上来的时候被他嫌累赘,随手丢到了一边。
啧。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强撑着往回家的方向走,边走还苦中作乐地庆幸,还好是没出校园多久就被人堵了,要是再远一点,不难猜到另一个结局,他应该会在找到包之前,先被好心路人叫救护车送进医院。
寻着记忆终于找到了那条巷子。有些暗,借着月光勉强可以视物,但碍于身上的伤,闻池找得很慢。
找东西的时候,他发现原处角落里随意弃着一根棍子,形状类似棒球棍。闻池猜这大概就是那时抡到自己背上的凶器,他撇开眼,看到墙角还置着一坨黑物——看来是今日唯一的幸运,他的包还在。
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不能再拖了,闻池来到医院做了检查,和顾殷说的伤势没太大差别,开完药就回了家。
由于额头的伤太引人注目,身上也疼得有些过分,闻池跟教授请了假。而父母那边…因为不住一起,闻池选择了向他们隐瞒,免得他们知道又担心好一阵子,尤其是他妈,如果看到自己儿子被揍成这副惨样又得抱着老闻哭上好一会,然后立马买上一张来h市的机票飞来照顾他。
还是别了
只是,几乎天天见面的白辰估计没那么好敷衍,过了今晚就会察觉出不对劲,干脆把事情和人摊牌了。
联谊会上,白辰正因为加到了一个挺有好感的女生微信高兴,结果这边刚结束,那边好兄弟就发信息说这周身体不舒服请假不来了,他那点喜悦顿时被冲散,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闻池咳了两声才接起电话。
“喂。”
听见应声的音质干哑,白辰在另一边心觉不妙,“阿池,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去医院看看什么问题,没有的话我现在去你家接你去医院。”
闻池想着这事情瞒着也没意思,后背的伤还不能沾水,一天不洗澡会浑身难受的他沉默半晌,还是对电话那头说道,你来下我家吧,出了点意外。
“别急,医院我去过了,你开车慢点。”
知道人已经去过医院,白辰自然松了口气,只是在见到慢吞吞前来开门的男生时,难以遏制的怒火和震惊还是瞬间一齐涌上头。
“这他妈谁干的?!”
分别前还好好的少年现在额角被贴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纱布,脸色苍白还有淤青,连走路的姿势都看起来别别扭扭,显而易见的惨。
虽然是一梯两户,但还是怕吵到别人。
闻池把人叫停,“进来说。”
换个鞋的功夫,白辰已经稳住了情绪,不确定地问:“你出车祸了?”
“不是,被人揍了。”
“什么?!!”
这原因在白辰看来,简直比车祸离谱上百倍。他俩也算半个竹马,小时候经常一起上学,后来中学的时候不在一个城市,感情淡了点,不过大学两人又成了同窗,基于幼时的情谊,两人的关系比以前还铁。
因此,闻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不惹事不闹事,人际关系也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如果哪天闻池说他想出家当和尚,他也不会有质疑一点。所以,是谁闲得没事找事?
“知道是谁吗?”
“本来不知道,现在…算是知道了吧。”
在医院的时候,闻池把这乱七八糟的一天理了理,大概推出来思路是——
那天林念不管是不是自愿的,那也是合理发生,上层圈子喜欢玩圈禁脔宠的事他不是不知道,更何况雅礼本就是一个小型的名流圈子。
戚砚默许了自己的人和别人玩,他确实没有权利插手,尽管他的冒然举报全是靠对师生禁忌的恶心和对林念的担心,不过,在那群人眼里,自己的行为完全是没事找事。
可想起林念…闻池还是觉得很复杂。
他省略了点东西把事情说给白辰听,直接给兄弟整沉默了。
“等等、你先让我缓缓……上上周末学校里有人开多人淫趴,然后没关好门被你撞见了,然后你去举报结果惹上人被报复了…”白辰努力理解着事情的经过,一边有了个莫名的猜想,“…你该不会是看到里面还有老秦…吧?”
看到男生平静无澜的眼神,白辰气得一下子窜起来开始踱步,嘴里还念叨着:“卧槽、卧槽!这是什么事?我兄弟,连黄片都得我拉着看的纯洁小处男居然遇上这么恶心的事,还被他们反咬一口把你弄这么惨…简直太j、简直是欺人太甚!“
其实他想骂他们全是贱人,但在男生复杂疲惫的眼神下,话还是不由自主拐了个弯。
闻池没心思纠正他的胡言乱语,因为他现在急需有人帮他擦个背。
——
衣服一脱,白辰这才真正见识到闻池究竟伤的有多惨,密布的伤口横在后背上看上去怪吓人的,他愁得叹了口气,拿着毛巾动作很轻地擦,问得揪心,“那傻叫了几个啊?”按理说一个人伤不了闻池这么惨。
“…没数。”
闻池本来就比白辰小一岁多,于是这话一出,他立马操上了老父亲的心,“你说这事整的,唉"
“我也不会做饭,你这两天外卖看着点吧,病了也不能一个人闷着,想聊天了就给我们发信息,这几天我下课就过来陪你,我没空的话就让阿妍来,哦,不对,不行,虽然她对男人没兴趣但是给你擦背上药还是不合适,你每天就乖乖待在家等我来,哥免费给你当护工,别太感激,爱我的话期末罩我,行了,你好好休息吧。”
等送走好友,闻池的心情都比起之前一个人乱想的时候好上了不少。
——
安安心心在家休息了一周,毕竟还是少年人,闻池的身体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走路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蹦蹦跳跳估计难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得再养一段时间。
又是新的一周,闻池决定去学校上课。出门前看到镜子前自己额头的伤口结着痂,碎发间还是能看得清楚,想了想又不知从哪捞了个帽子戴上,这下才终于放心去上课。
白辰看到闻池出现在教室的时候没忍住骂了他两句,但后面一天接水带饭这种小事还是亲力亲为地帮了忙。
他俩不是一个专业,课不太一样,一天的课上下来,闻池先行下课打算回家。
等着叫来的车期间,他正想着今天没碰到戚砚那群人再来找事,先前那件事应该算过去了,结果,意外地等到了个熟人。
——
人群间,走向他的人蓄着乌黑的长发,容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些昳丽,只是宽阔的肩和高挺的身材显得他并不柔媚,反而更有几分野性魅力。不为别的,光是这张脸就足够让周围不少人为他驻足停留。
可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只是直勾勾地落在一道清瘦的身影上,隐秘着炽热。
“闻池,好久不见啊。”男人笑着上前跟男生打招呼。
是挺久没见的了,闻池回道:“好久不见。”
余怀声提着画具走到他身旁,高出一头的身高把一米八的少年都衬得娇小许多,他低头看去,在目光触及那顶帽子的时候,无声皱了下眉。
闻池之前从不戴帽子的,起码他没见过,而他没见过的话…那就意味着闻池确实没有这个习惯。
注意到帽檐下男生疲倦的神色,他顺口关心道:“最近没怎么休息好吗?”
闻池正想答,只是上课太累了而已,却见男人突然伸手用力把他一扯,转眼间整个人都猝不及防地跌进了那宽阔的怀里。
嘶——好硬。
感觉伤口被这么一撞磕到帽子,似乎又裂开了口子。
余怀声刚刚见一辆急速奔驰的外卖电动车往这刹不住车地冲,立刻作出反应把人搂紧在怀里。
男人见这个差点撞到人的外卖员赶忙停下连声道歉,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下次注意”,便没再找人麻烦。
没漏掉男生撞进怀里的那声抽气,他复又把人拉出怀里,问得紧张:“怎么了?”
闻池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男人又说:“闻池,你能不能把帽子摘了给我看看?”
见那双漂亮的眼里满是对他的担忧,闻池一时忘记回话,而余怀声则把这片刻的怔愣当作了默许,直接伸手摘掉了那顶碍眼的帽子。
触及到那道刺眼的伤口,男人眼神暗了下来,问:“这是怎么弄的?”大概是压着怒气,话里带了几分寒意。
闻池觉得有些尴尬,赶忙拿回帽子又扣在了头上,只含糊其辞地糊弄了两句。
“没什么事,上课太累,晚上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撞到墙了。”
对白辰可以实话实说,余怀声和他只能算普通朋友,没必要让他知道那么多,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余怀声似乎对他的隐瞒有些不高兴,好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僵持了一会,没等他再问上两句,闻池叫的车到了。
余怀声不得不将人放走,他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载着闻池的车离开自己的视线才回到学校的独立画室,可手里的画笔拿起又放下,脑子里一点创作的思绪都没有,干脆就站起身开窗,燃了根烟。
今天天气不错,但有些人太爱找死,搞得他开心了没多久的心情急转直下。
“嗯、轻点…”
一声声娇气的低喘从隔断式的书架后传来,男孩双手撑在桌上,双腿分开站着,纤瘦的腰向下塌去,伴随身后男人不紧不慢的操弄,翘起的臀肉晃荡起来,引得那根性器将他顶的更深。
这个社团活动室原本是上一届学长学姐拿来打牌玩乐的,后来快要毕业的时候把这间活动室的下一任管理权送了出去。
霍煜玩游戏赢到了个活动室也不知道能干嘛,干脆就把这里改成了休息室,上课期间学累了就跑这睡觉。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夜里悄摸跑他这打炮。
步入大四,学业事业两线并进的节奏让霍煜深觉疲惫,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在某天洗完澡发现自己床上躺着个性感女郎的时候,也不管那女人怎么看他,衣服一套提着明天上课用的电脑就出了门。
躺在熟悉的窝里,将要睡着的人却突然睁了眼。
“咔——”
黑暗里,活动室的门被打开,窸窣的摩擦声传来,像是有人在贴着地板挪动。
没过多时,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啊啊,顶的我好、好酸,戚砚…我…啊哈我错了…”
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发出来的声音。
“错哪了?”
另一道声音听上去有些低哑,也是一个男生。
“我、我不该…嗯…自己偷偷去找…啊嗯…找老师…”
林念知道前两天自己勾搭老师的小动作被发现了,但本以为男生会在宿舍把他狠操一顿,结果居然是在教学楼。
见男孩没否认,戚砚气得把整根性器全部塞入抽送,顶着人直往前爬。
“骚货,看到长着大鸡巴的男人就想去勾引是吧?”
“呜呜…不是的,我有你的就够了…”
“装什么,我看不止老师吧,前几周军训多得是被你迷的团团转的男人,”戚砚冷笑一声,“不如我把灯打开,看看这么晚了有没有人能被你这骚叫勾过来,让他和我一起操你,怎么样?”
“…嗯啊…别开灯、不想被别人操…啊!”
“骚逼都夹紧了,还说不想。”说着,男生胯下又是几记深顶。
男孩可怜地乞求道,像是要被吓哭了,“…求求你、啊、别开灯,嗯万一真有人怎么办…”
可这次戚砚根本不吃他这套,但身下的肉穴把他吃得紧,大有他真开灯就把他夹断的趋势。
“啧、有人在你不是更爽?”
“有多爽?”
半裸着正在地上交配的两人被这道突兀的声音吓得一僵,下一秒,现在在场的法地亲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会活生生被亲死。
腿脚有些发软,闻池想去咬余怀声的唇,好让他清醒一点,可余怀声亲得太过分也太投入,他现在根本合不上嘴,舌头被紧紧缠住,很狼狈的,唇角流出的涎水把下巴染湿。
他站不住了。
把直往下坠的人捞在怀里,余怀声终于停下来,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口水,就在闻池喘了两口气,觉得他俩能说上两句话的时候,男人又吻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好在这里的人都这样,没人注意他们。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唇舌分离,闻池依旧晕头转向的,嘴巴麻得说不了话,被余怀声半搂半提地带进了奢香楼上的包厢。
隔离外界的空间很安静,安静到滋滋作响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由于扣子实在碍事,闻池的衣服是被直接撕开的,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件又一件。
余怀声对闻池生出的强烈欲望得到了酒精的加持,他没了耐心,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更快。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着,所有反应都坦诚地展露出来。
余怀声那根火热粗大的性器简直到了让人感到惊悚的地步,不过也惊悚不到别人,只有闻池会被它这样对待,被它如此亲密地抵着。
闻池此前用手感受过这根东西,因此更加害怕,身体细微发着抖,只想逃。
和霍煜做的时候他不太清醒,但也能记得那时尺寸不符造成的痛意,所以后面爽了又怎样,他总不能先死了吧。
这么想着,闻池躲过又要落在嘴上的吻,哑着声说:“先洗澡。”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目前能拖一会是一会,余怀声现在看上去没了理智,真做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只有他会吃亏啊。
余怀声不计较这些,亲了亲他就欣然答应,把人抱进浴室,终于打开了他们进门后的第一盏灯。
灯光亮得刺眼,闻池刚适应过来就听余怀声问他,“这是怎么弄的?”目光扫着他上身几道深浅不一的鞭痕,不像醉了的样子。
其实余怀声本就没有很醉,今天喝下的量能放倒三个闻池,对于他却只能起到助兴的作用。
听着删减版的来龙去脉,男人没作声,但自顾自想了很多。
不过他挑挑拣拣发现,至少还有件让他高兴的事——闻池不是抛下他来的酒吧,今晚可以温柔一点。
避开闻池的伤,两人洗了个粗略的澡。
放回花洒,余怀声托着黑发少年的两条长腿架在身侧,轻而易举就把人腾空抱起。
接下来是心知肚明的发展,闻池认清现实了,今晚难逃一操。
回到房间里。
余怀声坐在床边,闻池被按着后腰跨坐在他的腿上。
嘶啦一声,沾有润滑液的套被戴在指尖,往男生的后穴探去。
刚碰上那处,身上的人就浑身一颤,扣着他肩膀的手都紧了。
在因为我紧张吗?
闻池此刻所有的反应都只会徒增余怀声的兴奋,导致安慰人的话也像是恐吓,“别怕,又不能真把你操死了,我舍不得的。”
“嗯啊……”进来的是一根成年男性的手指,骨节处较粗,存在感异常明显。
这次没有药,闻池羞耻于自己发出的声音,头埋在男人颈窝里,不肯出声。
——可他管不住余怀声的嘴。
探进去的手指搅弄着肠壁,男人叹息:“闻池,你这里咬得我好紧。”
手上做着扩张,他帮少年回忆,“还记得之前你问我吃什么吃不下吗?”
闻池不想听,他就非要贴着他的耳朵说,用词粗鄙又下流,“你连我两根手指都吃不下,怎么吃得下我的鸡巴啊?”
……
人果然不可貌相,说的就是余怀声这种只有脸是纯的男人。
热血一股脑涌上来,那冲进闻池脑海的两个字着了魔似的,反复响起,听到余怀声还要说,他很没威慑力地叫停:“你能不能少说点!”
但跟他作对似的,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身体里抠弄的手指碰到了那个很敏感的位置,他忍不住,骨头都软下来,又喘出声。
余怀声好像也爽到了一样,笑着说:“原来是这里。”
还在前戏闻池就被几根手指玩得几近崩溃,身前的性器翘起来戳着男人的,流出的湿黏液体都蹭了上去。
余怀声低头看了眼,咬着少年红热的耳尖说:“手指都能把你操爽,好敏感啊宝宝。”
他声音又低又沉,闻池被他叫出的亲昵称呼刺激得一抖,很难为情,“别这样叫我。”
余怀声却情难自禁,又重复一遍,“宝宝,你好敏感。”
“我好喜欢。”
他边说着,边把手指上的套甩下,换成可怖的性器抵了上去。
感受到那根气势汹汹的东西,闻池顾不得害羞,小心翼翼向身下瞥了一眼,操心起自己的安危,“……等等、你确定扩张做到位了吗?”
余怀声不太确定这个,因为那口穴好稚嫩,手指抽出来没一会现在已经缩回原样,但是再扩一会的话,他下面就要硬到坏掉了。
“先试试再说。”
将人托起来一点,性器前端浅浅戳着少年紧翘的臀肉。
“闻池。”他停下来叫他名字。
后者被那眼底炙热的爱欲烫到,怔愣半晌还是没躲,低低应了一声,“嗯”。
几乎是同一时刻,余怀声将少年的头按下来亲吻,托着他的手慢慢卸下力气。
被进入的过程缓慢又煎熬,闻池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要跪立起身,但男人的手牢牢把自己困在怀里,他实在挣不开,攥紧的指节泛着白,脸上的表情像是隐忍,眉目不再舒展,那对黑色的眼瞳里蓄起了泪光,呻吟卡在喉咙里混着水声,大多都被余怀声吞了下去,只有一小部分能模糊传出来,断断续续的。
真正将闻池完全占有的这一刻才是余怀声理智崩塌的开始,感觉到这个姿势并不好用力,只浅浅抽弄几下,他唇贴着唇对闻池说:“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他把主导权全部交到闻池手里,而且要像刚才那样,他要闻池心甘情愿地给他,纵容他。
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所以他放轻声音去说,目光也满是温柔缱绻,单纯的少年看不出这是勾引,只觉得自己沉溺了进去,于是被男人美好漂亮的表象迷惑,失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一阵天旋地转,在下身还没有分离的情况下,少年被狠狠压制在了床上,而男人跪在他的双腿间,正双手扣着他的腰往自己的胯下撞。
“啊——!”
这个深顶把闻池的五脏六腑都快撞碎,发出的已经不再是喘息和呻吟,而是痛苦又欢愉的喊叫。
余怀声简直要疯了,被软嫩的穴肉紧紧吸附住性器还不够,他渴望听到闻池在床上的更多声音。
耳边除了啪啪作响的肉体撞击声,还隐约有低哑的哭声响起,闻池被操得精神恍惚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哭。
两人一开始都没发觉到这一点,余怀声也是看到少年不同寻常的颤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上来就操得太凶,把人给操哭了。
但怎么办,他根本不心疼,反而爽得要死。
他俯下身覆住少年相比于他纤细很多的肩背,伸手掰过他的脸亲吻起来,下身的撞击降低了频率,却是一次比一次用力。
闻池其实还是爽的,就算余怀声不去故意顶撞,过于粗硕的性器抽插时也总会蹭过那个敏感的前列腺,而且胸腹上的鞭痕早就不痛不痒,这会摩擦在床被上又泛起了红,酥酥麻麻的,刺激得他的前身已经酸胀起来,有想要射的意思。
可他的手刚有动作很快就被余怀声十指相扣在床上。
见他神情着急,泪水沾湿眼睫一汩汩顺着眼角滑落,余怀声停了下来,贴着他问:“怎么了?”
闻池得以喘息,很艰难地说自己那里难受,想用手摸一摸。
谁知余怀声看他已经涨红的性器,却说:“不行,我要给你操射。”
话落,察觉到身下的人想逃,他转而就把少年的两只手腕都扣了起来,没了表情的脸看着很利,他说:“闻池,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你得记忆深刻一点。”
如同交配的做爱,闻池跪趴着,腰臀被余怀声拉高翘起,两人叠在一块,交合处的皮肉水声频繁得令人心悸。
由于是第一次,这场面没持续太久余怀声就抵在闻池深处射了出来,只是可惜有套的遮挡,没法真的用精液给人做个标记。
一发结束,肉棒在退出穴口的时候还发出了很淫靡的声响。
余怀声把灌满的套子打结扔到一边,抬手将瘫软的少年翻正,没忍住笑了,因为闻池刚有了点力气就很气恼地踹了他一脚。
至于气恼什么,闻池做了如下比喻——
别人上床是美女与野兽,余怀声不一样,他一个人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结合体,而且是两者二八分的占比。
正如余怀声说的那样,他最后被硬生生操射,也确实刻骨铭心地记住了。
缓了没一会,余怀声就拉着闻池要再来一次。
闻池拗不过他,同意了,但看男人要提枪硬闯,他急忙把人抵住,“余怀声!你没戴套!”
余怀声就是不想戴,可怜巴巴看他,“我很干净的,不能不戴吗?”
没有药物作用,闻池尚有理智,皱着眉说:“我知道你干净,但是我明天还要上班。”他记得内射好像比较容易发烧,那样的话或多或少会有影响的。
“行吧。”失落地从盒里拿出新的套子,余怀声又停下来了,盯着它发呆,闻池把他叫醒,他回过神,一把把套塞进了闻池手里,耍赖道:“你亲手帮我戴,不然等会我们就无套做。”
借酒耍酒疯的男人和叫不醒装睡的人是一个道理,不顺着他来他今晚是不会罢休的,闻池无声叹气,他都还没给自己戴过套呢,拆开包装,他研究了一会才给人认真套上。
余怀声垂眼看他,注意到少年给他戴套的手指还发着颤,心里面有点软软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宝宝,你好乖。”
某人是不是全然忘记了自己操人时带来的压迫感,闻池真的很想反驳他这是不得不从,但是套一戴好,男人就用两根手指撑了撑他的穴口,又把自己送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射过一次,余怀声这回没那么心急,所以不再埋头苦干,话也多了不少。
“怎么操了一次还这么紧啊闻池。”
“整根鸡巴都吃进去了,好棒。”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操你了,可惜你那会还没成年,太小了。”
这是实话,要不是巧合中知道闻池那时堪堪17岁,他可能两年前就给人破处了。
吗的,该死的霍煜,便宜他了。
男人的欲望和野心昭然若揭,闻池听得麻木,使劲拽了把他的头发。
这一下把余怀声拽得又疼又爽,更加得寸进尺:“宝宝,你听见了吗?”
料到后面没有好话,闻池闭口不答。
果然,余怀声接着就说:“你小穴里好多水啊,都是被我操出来的。”
“……”早知道就多揍一会林央了,闻池有点迟来的后悔。
这次结束以后闻池已经半昏了过去,可男人依旧没停,换个新的套子又把人干醒。
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被操,闻池觉得天都快塌了,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和物都晃着虚影。
少年好像费力地说着什么,他嗓子哑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余怀声低头去听才明白他是想喝水。
有气无力地闷哼一声,闻池眼前一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余怀声拿个水也不愿放下他,直接抱着他起了身,这一坠,体内的性器一举进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度,窒息和反胃感一齐涌了上来,
好在男人良心未泯,在他喝到水之前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少年被搁置在桌子上,余怀声拧开瓶矿泉水喂他,他喝得着急又专注,不知道自己低垂着眼喝水的样子湿漉漉的,让人很想欺负他,也没发现某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埋在身体里的物什也大了一圈。
等闻池喝够了,余怀声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将人重新抱起,却没再回到床上继续,而是边走边用力顶操,粗长狰狞的肉棒在穴道里搅动,比之前都要深都要狠,在这样的攻势下,闻池的每一道喘息都是从嗓子里被强行挤出来的,眼泪也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出了眼眶就顺着清隽的脸侧自下颌滴落。
热泪烫着余怀声的心,他迷失了自己,把少年抵在墙壁上亲了又亲,喃喃说着。
“宝宝,我好喜欢你。”
“闻池,我真的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