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在脖子上的发丝惹得发痒,闻池先一步挣开了那个拥抱。
“那我们明天见。”
“天黑了,不用我送你吗?”
“不用再麻烦了,谢谢你送我过来。”
这次再不拒绝就太说不过去了,闻池不太想麻烦别人,自己回了家。
——
今天出门闻池长记性了,拿上车钥匙出了门,这是前阵子自己考完驾照时父亲送的,一辆黑色磨砂款跑车。说实话这车完全不是闻池本人会买的风格,但他爸觉得年轻人就该高调张狂一点,她妈也非常认可老闻的观念,虽然她可能更多是希望自己儿子能顺带撩个漂亮媳妇回家。
难得有些高调的闻池还是一如往常的衣束简单,可从车里走出的时候配上他那副淡淡的表情,又实在是令人移不开眼。
余怀声也是刚到学校,下车前差点没认出来那辆跑车里的人,他与平时太截然不同了,低调的好好学生此刻全身透着股涉世未深的少年意气。
一大早就见到这样的惊喜,他心情愉悦极了,下了车叫住正往教学楼走的闻池。
闻池见男人心情很愉快的样子,也笑着回了句,“早上好。”
余怀声有些贪恋这个笑,不过还有另外的事找他,“你早上的课几点开始?”
闻池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回道:“十点,半小时后。”
余怀声:“那之后呢?”
闻池想了想:“嗯…两点到五点中间都有空,怎么了吗?”
男人心情很好,提醒道:“昨天答应陪你去查监控的。”
闻池没料到余怀声真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略感意外,对面的人却先一步说:“那就两点,我们在ic管理处见,我先上课去啦,bye~”
好像是早就猜到自己会推拒才没留机会给他说话…
闻池朝着和余怀声相反地方向走,整个人莫名也被他开心的情绪感染得轻快起来。
——
“你怎么这么小一只。”笼在男生身后看监控的余怀声如是说道。
“…明明是你太大了。”坐在椅子上,闻池一边翻着昨天的监控记录一边吐槽道。
闻言,余怀声沉默了一会,又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好像确实有点大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吃得下。
正好找到作案嫌疑人那段记录的闻池刚回神就听到这句,面带不解,“吃什么吃不下?”
可能想象到了他知道吃什么后的表情实在好玩,余怀声突然笑出了声,音色很惑人。
不了解男人满脑废料的闻同学皱了下鼻子,没理他突然发的神经。
拿着拷贝到的证据,两人从ic楼走了出来。
闻池:“我到时候把u盘交给老师就好了,谢…”
没等说完,余怀声打断他:“给我吧,我帮你送。”
猝不及防被抢的闻池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小物件就到了那只修长的手里握着。
闻池作势要回:“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就好了。”
察觉到男人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变得有点不对劲,他又补充道:“这种小事没必要麻烦你,真的。”
余怀声没说话,那对琥珀色的瞳孔把男生牢牢锁在里面,他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状,没让闻池等待太久,问道:“上学期请你给我当模特的报酬我是不是还没还?”
闻池往后退了些,试图把自己移出那双眼睛,回答得疏离又客气:“那次我睡着了,本来就没帮上多大忙,不用还的。”
上次余怀声邀请闻池给自己做画模,结果因为那天他刚好熬了夜没撑住,可能在余怀声画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闻池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张薄毯,画室内已经透进了残落的余晖。
窗边,余怀声身着一身红色衬衣侧靠在台边抽烟,朦胧升起的白雾模糊了男人的脸,在昏沉的光里有些似妖似邪。
似乎是听到了闻池的动静,他转过头,声音带着点性感的哑,说:“醒了?”
回忆起那次给人做模特的经历,闻池其实觉得有点尴尬,毕竟是他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忙起来就忘了那天还有份委托,如果不是余怀声发信息给自己,可能他就要放人鸽子了。
尽管不满意于闻池面对自己的客套,余怀声还是笑了出声。留着一头长发的男人今天用发带将头发挽起来了一点,搭配上浅色的衣衫,看起来清新脱俗,可他这一笑就变了味。
男人笑得明媚,那双浅色的眼瞳也跟着男生微移,“怎么会,你帮了我好大的忙,那是我最满意的一幅作品。”
“很满意?”闻池有些不太相信,但余怀声很肯定地说,那是张绝无仅有的作品,现在是他私人珍藏,是独一无二的。
也许是因为这副画有自己的参与,闻池听着觉得很不好意思,脸都有点热了,但又对那幅余怀声评价过高的画感到好奇。
“改天带你来我家看,这事我帮你收尾,你先好好上课吧。”男人脸上还是挂着那抹笑,转身告别了闻池。
帮我……收尾?
闻池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眉头微锁,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晃神间,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和余怀声很熟啊?”
闻池侧过头,是他一脸酸样的好兄弟,这会正幽怨地看着余怀声离开的方向。
他抽了下嘴角,说道:“还行,没有我跟你熟。”
这话对白辰很是受用,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严肃了神色对闻池说:“你离他远点,这男的抽烟喝酒还飙车。”
闻池不太信:“真的吗?他看着不太像。”抽烟喝酒他倒是知道且理解,但是飙车?他又想了想那张过于漂亮的脸,嗯…确实不像。
白辰痛心疾首:“你不能光看脸啊!你看看他那个胸肌,挽起袖子那胳膊,配上他那个身高…干!我怎么没长这么高的?”
走往课室的闻池步调微顿,转头时看人的表情还有些无语,“…你要是都嫌自己矮那我算什么?”
一米八六的白辰跟上步子:“你跟哥能一样吗?你年纪小还能长高呢,哎、接着刚刚的讲,你看到他耳朵上那圈耳钉没有,听说他换一个对象就打一个耳洞,这才大三,他都打八个了!反正、这种花心的风流男,你给我离远点。”
闻池突然想起见到余怀声时他微肿的左耳,心想着,这哥们该不会是最近刚换了一个女朋友吧,难怪这么高兴。
男生心里腹诽着,嘴上说道:“他花心风流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品不差就可以了。”
白辰愣了一下,“也对”,又说,“但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在他搭上闻池的肩膀之前,余怀声明显注意到他了,看向他的眼神里还莫名有几分敌意,但面对他兄弟的时候又消失的一干二净,总之,情绪转变这么自如的余怀声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闻池倒是认可这点,但不是因为自己刚刚错过的眼神,而是时间更早一些,男人站在自己身前时,那具高大挺拔的身形自带的压迫感,和垂眸看他时气场里渗出的侵略性,都让他心生惧意想要退缩,却又好像只能被那人背光的影子困得严严实实,无路可逃。
坐进教室里,白辰想起来这节课的老师,问:“阿池,最近那些人没再找你麻烦吧。”
男生从包里掏出电脑开机,垂下的睫毛掩饰了情绪,他自然地说了句,没有。
白辰也不知信没信,无端皱了下眉,把藏着事的闻池吓得眨眼的频率都乱了一拍,心里都想着该怎么把这两天的事摊牌了,男生却突然伸手握了握他微突的肩胛骨,问:“阿池,你是不是瘦了?”
还好,闻池无声松了口气,解释说:“可能是之前那次,还没恢复好。”
“你现在这小身板以后再被人欺负可怎么办,从今天开始晚上跟我一起夜跑。”
糊弄过去的闻池连声应好。
这些天闻池的日常变得很模式化,上课、重新制作模型、夜跑、回家,他习惯于这样的校园生活,但还是不免遇上了两个小插曲。
——
林念担心上次在酒吧里自己和一堆男人瞎混的作风会给闻池留下不好的印象,想要去找人解释两句,结果刚到闻池面前还没开口就被一旁路过的艾德里安拉到怀里。
闻池有点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个金发混血男,没想到他也是这个学校的。
见闻池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艾德里安抛了个媚眼给他,声音含笑:“嗨,小池,上次你走的太急,我都没有来得及向你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林念的男朋友之一,可以叫我艾德里安,或者叫我英文名adrianne,不过你是个长得好看的小男生,所以我也允许你跟小念一样叫我安安。”
显然是被这热情的开场白和乱七八糟的语言逻辑尬住了,闻池伸手和艾德里安友好地握了一下便松开了手,转头问:“林念,你找我有事吗?”
林念当然有事要说,但是艾德里安一见到他就会像个金毛人型犬一样粘着,根本没法单独和闻池聊,为了稳住人设,他也只能说:“没什么事,就是看见学长想来打声招呼。”
那张白净的小脸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渐渐现出愧疚的神色。他秀眉皱起,好像很难过,“上次戚砚做的太过分了,他、他不该那样的,而且说到底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主动喝下那杯酒,他就不会那样逼你了,对不起学长,给你添麻烦了。”男孩说着还给闻池鞠了一躬。
再次站直的林念眼眶已经红了一圈,泪水把一双杏眼染得发亮,挂在睫毛上要坠不坠的,看上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小念你哭什么,都是那个狗男人的错啊,你道什么歉。”艾德里安打抱着不平,把娇小的男孩搂在怀里哄,直接忽视了此时站在一边的闻池。
看着眼前腻腻歪歪的两个人,闻池沉默半晌,说道:“艾德里安说的对,不是你的错,没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本来只是装装样子掉两滴眼泪的林念没想到是这个展开,连声道别的话都说不了就被艾德里安拖走了。
——
这天闻池下了课走在校园的路上,居然遇到了难得一见的霍煜在学校上课。
男人上学的时候穿的没那么商务范,上身的黑色冲锋衣拉链被拉到顶端,白皙的肤色从中露出来一点,在蓬松的头发显衬下更像个孤冷的大男生。
似乎是注意到了闻池的目光,霍煜抬头往这看,脚下的方向一转竟直接朝闻池这走了过来。
离得近了,霍煜问:“等会还有没有课?”
闻池摇了摇头,说:“没,我准备回家了。”
霍煜想正合我意:“别回了,陪我去打台球。”
怎么突然找自己打球,闻池不确定地问:“是还你人情吗?”
男人有些好笑地看着男生有点为难的表情,别人可都是求着能陪他玩一场,到了男生这就是被迫还人情,不过这也不重要,他有另外的目的,于是耐着性子说:“嗯,算一次,走不走?”
“走,但是、我很久没打了,技术很一般。”
“不重要,上车。”
最后,闻池又一次坐上了霍煜的车,又一次被带到了一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地方。
这个高级会所看上去就透露着那种未成年禁止进入的气息。
闻池是法地亲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会活生生被亲死。
腿脚有些发软,闻池想去咬余怀声的唇,好让他清醒一点,可余怀声亲得太过分也太投入,他现在根本合不上嘴,舌头被紧紧缠住,很狼狈的,唇角流出的涎水把下巴染湿。
他站不住了。
把直往下坠的人捞在怀里,余怀声终于停下来,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口水,就在闻池喘了两口气,觉得他俩能说上两句话的时候,男人又吻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好在这里的人都这样,没人注意他们。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唇舌分离,闻池依旧晕头转向的,嘴巴麻得说不了话,被余怀声半搂半提地带进了奢香楼上的包厢。
隔离外界的空间很安静,安静到滋滋作响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由于扣子实在碍事,闻池的衣服是被直接撕开的,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件又一件。
余怀声对闻池生出的强烈欲望得到了酒精的加持,他没了耐心,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更快。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着,所有反应都坦诚地展露出来。
余怀声那根火热粗大的性器简直到了让人感到惊悚的地步,不过也惊悚不到别人,只有闻池会被它这样对待,被它如此亲密地抵着。
闻池此前用手感受过这根东西,因此更加害怕,身体细微发着抖,只想逃。
和霍煜做的时候他不太清醒,但也能记得那时尺寸不符造成的痛意,所以后面爽了又怎样,他总不能先死了吧。
这么想着,闻池躲过又要落在嘴上的吻,哑着声说:“先洗澡。”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目前能拖一会是一会,余怀声现在看上去没了理智,真做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只有他会吃亏啊。
余怀声不计较这些,亲了亲他就欣然答应,把人抱进浴室,终于打开了他们进门后的第一盏灯。
灯光亮得刺眼,闻池刚适应过来就听余怀声问他,“这是怎么弄的?”目光扫着他上身几道深浅不一的鞭痕,不像醉了的样子。
其实余怀声本就没有很醉,今天喝下的量能放倒三个闻池,对于他却只能起到助兴的作用。
听着删减版的来龙去脉,男人没作声,但自顾自想了很多。
不过他挑挑拣拣发现,至少还有件让他高兴的事——闻池不是抛下他来的酒吧,今晚可以温柔一点。
避开闻池的伤,两人洗了个粗略的澡。
放回花洒,余怀声托着黑发少年的两条长腿架在身侧,轻而易举就把人腾空抱起。
接下来是心知肚明的发展,闻池认清现实了,今晚难逃一操。
回到房间里。
余怀声坐在床边,闻池被按着后腰跨坐在他的腿上。
嘶啦一声,沾有润滑液的套被戴在指尖,往男生的后穴探去。
刚碰上那处,身上的人就浑身一颤,扣着他肩膀的手都紧了。
在因为我紧张吗?
闻池此刻所有的反应都只会徒增余怀声的兴奋,导致安慰人的话也像是恐吓,“别怕,又不能真把你操死了,我舍不得的。”
“嗯啊……”进来的是一根成年男性的手指,骨节处较粗,存在感异常明显。
这次没有药,闻池羞耻于自己发出的声音,头埋在男人颈窝里,不肯出声。
——可他管不住余怀声的嘴。
探进去的手指搅弄着肠壁,男人叹息:“闻池,你这里咬得我好紧。”
手上做着扩张,他帮少年回忆,“还记得之前你问我吃什么吃不下吗?”
闻池不想听,他就非要贴着他的耳朵说,用词粗鄙又下流,“你连我两根手指都吃不下,怎么吃得下我的鸡巴啊?”
……
人果然不可貌相,说的就是余怀声这种只有脸是纯的男人。
热血一股脑涌上来,那冲进闻池脑海的两个字着了魔似的,反复响起,听到余怀声还要说,他很没威慑力地叫停:“你能不能少说点!”
但跟他作对似的,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身体里抠弄的手指碰到了那个很敏感的位置,他忍不住,骨头都软下来,又喘出声。
余怀声好像也爽到了一样,笑着说:“原来是这里。”
还在前戏闻池就被几根手指玩得几近崩溃,身前的性器翘起来戳着男人的,流出的湿黏液体都蹭了上去。
余怀声低头看了眼,咬着少年红热的耳尖说:“手指都能把你操爽,好敏感啊宝宝。”
他声音又低又沉,闻池被他叫出的亲昵称呼刺激得一抖,很难为情,“别这样叫我。”
余怀声却情难自禁,又重复一遍,“宝宝,你好敏感。”
“我好喜欢。”
他边说着,边把手指上的套甩下,换成可怖的性器抵了上去。
感受到那根气势汹汹的东西,闻池顾不得害羞,小心翼翼向身下瞥了一眼,操心起自己的安危,“……等等、你确定扩张做到位了吗?”
余怀声不太确定这个,因为那口穴好稚嫩,手指抽出来没一会现在已经缩回原样,但是再扩一会的话,他下面就要硬到坏掉了。
“先试试再说。”
将人托起来一点,性器前端浅浅戳着少年紧翘的臀肉。
“闻池。”他停下来叫他名字。
后者被那眼底炙热的爱欲烫到,怔愣半晌还是没躲,低低应了一声,“嗯”。
几乎是同一时刻,余怀声将少年的头按下来亲吻,托着他的手慢慢卸下力气。
被进入的过程缓慢又煎熬,闻池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要跪立起身,但男人的手牢牢把自己困在怀里,他实在挣不开,攥紧的指节泛着白,脸上的表情像是隐忍,眉目不再舒展,那对黑色的眼瞳里蓄起了泪光,呻吟卡在喉咙里混着水声,大多都被余怀声吞了下去,只有一小部分能模糊传出来,断断续续的。
真正将闻池完全占有的这一刻才是余怀声理智崩塌的开始,感觉到这个姿势并不好用力,只浅浅抽弄几下,他唇贴着唇对闻池说:“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他把主导权全部交到闻池手里,而且要像刚才那样,他要闻池心甘情愿地给他,纵容他。
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所以他放轻声音去说,目光也满是温柔缱绻,单纯的少年看不出这是勾引,只觉得自己沉溺了进去,于是被男人美好漂亮的表象迷惑,失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一阵天旋地转,在下身还没有分离的情况下,少年被狠狠压制在了床上,而男人跪在他的双腿间,正双手扣着他的腰往自己的胯下撞。
“啊——!”
这个深顶把闻池的五脏六腑都快撞碎,发出的已经不再是喘息和呻吟,而是痛苦又欢愉的喊叫。
余怀声简直要疯了,被软嫩的穴肉紧紧吸附住性器还不够,他渴望听到闻池在床上的更多声音。
耳边除了啪啪作响的肉体撞击声,还隐约有低哑的哭声响起,闻池被操得精神恍惚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哭。
两人一开始都没发觉到这一点,余怀声也是看到少年不同寻常的颤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上来就操得太凶,把人给操哭了。
但怎么办,他根本不心疼,反而爽得要死。
他俯下身覆住少年相比于他纤细很多的肩背,伸手掰过他的脸亲吻起来,下身的撞击降低了频率,却是一次比一次用力。
闻池其实还是爽的,就算余怀声不去故意顶撞,过于粗硕的性器抽插时也总会蹭过那个敏感的前列腺,而且胸腹上的鞭痕早就不痛不痒,这会摩擦在床被上又泛起了红,酥酥麻麻的,刺激得他的前身已经酸胀起来,有想要射的意思。
可他的手刚有动作很快就被余怀声十指相扣在床上。
见他神情着急,泪水沾湿眼睫一汩汩顺着眼角滑落,余怀声停了下来,贴着他问:“怎么了?”
闻池得以喘息,很艰难地说自己那里难受,想用手摸一摸。
谁知余怀声看他已经涨红的性器,却说:“不行,我要给你操射。”
话落,察觉到身下的人想逃,他转而就把少年的两只手腕都扣了起来,没了表情的脸看着很利,他说:“闻池,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你得记忆深刻一点。”
如同交配的做爱,闻池跪趴着,腰臀被余怀声拉高翘起,两人叠在一块,交合处的皮肉水声频繁得令人心悸。
由于是第一次,这场面没持续太久余怀声就抵在闻池深处射了出来,只是可惜有套的遮挡,没法真的用精液给人做个标记。
一发结束,肉棒在退出穴口的时候还发出了很淫靡的声响。
余怀声把灌满的套子打结扔到一边,抬手将瘫软的少年翻正,没忍住笑了,因为闻池刚有了点力气就很气恼地踹了他一脚。
至于气恼什么,闻池做了如下比喻——
别人上床是美女与野兽,余怀声不一样,他一个人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结合体,而且是两者二八分的占比。
正如余怀声说的那样,他最后被硬生生操射,也确实刻骨铭心地记住了。
缓了没一会,余怀声就拉着闻池要再来一次。
闻池拗不过他,同意了,但看男人要提枪硬闯,他急忙把人抵住,“余怀声!你没戴套!”
余怀声就是不想戴,可怜巴巴看他,“我很干净的,不能不戴吗?”
没有药物作用,闻池尚有理智,皱着眉说:“我知道你干净,但是我明天还要上班。”他记得内射好像比较容易发烧,那样的话或多或少会有影响的。
“行吧。”失落地从盒里拿出新的套子,余怀声又停下来了,盯着它发呆,闻池把他叫醒,他回过神,一把把套塞进了闻池手里,耍赖道:“你亲手帮我戴,不然等会我们就无套做。”
借酒耍酒疯的男人和叫不醒装睡的人是一个道理,不顺着他来他今晚是不会罢休的,闻池无声叹气,他都还没给自己戴过套呢,拆开包装,他研究了一会才给人认真套上。
余怀声垂眼看他,注意到少年给他戴套的手指还发着颤,心里面有点软软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宝宝,你好乖。”
某人是不是全然忘记了自己操人时带来的压迫感,闻池真的很想反驳他这是不得不从,但是套一戴好,男人就用两根手指撑了撑他的穴口,又把自己送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射过一次,余怀声这回没那么心急,所以不再埋头苦干,话也多了不少。
“怎么操了一次还这么紧啊闻池。”
“整根鸡巴都吃进去了,好棒。”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操你了,可惜你那会还没成年,太小了。”
这是实话,要不是巧合中知道闻池那时堪堪17岁,他可能两年前就给人破处了。
吗的,该死的霍煜,便宜他了。
男人的欲望和野心昭然若揭,闻池听得麻木,使劲拽了把他的头发。
这一下把余怀声拽得又疼又爽,更加得寸进尺:“宝宝,你听见了吗?”
料到后面没有好话,闻池闭口不答。
果然,余怀声接着就说:“你小穴里好多水啊,都是被我操出来的。”
“……”早知道就多揍一会林央了,闻池有点迟来的后悔。
这次结束以后闻池已经半昏了过去,可男人依旧没停,换个新的套子又把人干醒。
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被操,闻池觉得天都快塌了,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和物都晃着虚影。
少年好像费力地说着什么,他嗓子哑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余怀声低头去听才明白他是想喝水。
有气无力地闷哼一声,闻池眼前一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余怀声拿个水也不愿放下他,直接抱着他起了身,这一坠,体内的性器一举进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度,窒息和反胃感一齐涌了上来,
好在男人良心未泯,在他喝到水之前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少年被搁置在桌子上,余怀声拧开瓶矿泉水喂他,他喝得着急又专注,不知道自己低垂着眼喝水的样子湿漉漉的,让人很想欺负他,也没发现某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埋在身体里的物什也大了一圈。
等闻池喝够了,余怀声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将人重新抱起,却没再回到床上继续,而是边走边用力顶操,粗长狰狞的肉棒在穴道里搅动,比之前都要深都要狠,在这样的攻势下,闻池的每一道喘息都是从嗓子里被强行挤出来的,眼泪也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出了眼眶就顺着清隽的脸侧自下颌滴落。
热泪烫着余怀声的心,他迷失了自己,把少年抵在墙壁上亲了又亲,喃喃说着。
“宝宝,我好喜欢你。”
“闻池,我真的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