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7 烧(1 / 1)

辽阔的天幕之下,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冰色幽蓝的滤镜,卷成浪的海水撞击着坚硬的礁石回荡出激烈的声响,惊动了在不远处暗礁上休憩的几只飞鸟。

除了鸟,黑色的礁石上还有两道模糊不清的人影纠缠在一起,表情狰狞着,在歇斯底里地争吵。

其实闻池看不清也听不清,只是感觉如此,理应如此。

他旁观的位置非常奇怪,像是沉在水面之下,耳边传来的所有声响都带着被海水吸透的朦胧感,听不真切。没人将他托起,他也无力挣扎,水石间不停奏出的交响声逐渐变得遥远,是因为海水无情地包裹着他的身体落进了深处。

落了太久,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掉进了地心,冰冷的海水变成了滚烫的火浆烧得他浑身发热。

——好疼,哪里都疼。

昨晚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才睡下,现在还在假期,公司也没什么需要他去忙的,霍煜想就这么躺着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但无奈怀里的人身体烫得像个火炉。

他下床调低了一点空调的温度,却听到闻池在梦中呓语,眉头紧锁着,脸上是病态的潮红。

发烧了?皮肤间传递的温度肯定了他的猜测。

霍煜擦了擦手心碰到的冷汗,打电话让酒店的人送了个测温计上来。量完体温,虽然他有所预料,但看着显示器上几个标红的电子数字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把人睡到39度4是他昨晚做的太狠了还是少年身体太弱了。

专业的事需要专业的人来处理,霍煜觉得手机上查出来的都不靠谱,又打给了自己的私人医生。

另一边,私人医生一大清早接到霍少爷的电话,早餐都顾不上吃了,提上药箱就准备往外赶,听到病患另有其人时他刚打开门,根本没来得及收起自己脸上见鬼的表情,把对门假期还要上班的怨种打工人吓了一跳,嘴里嘀咕着“我就说吧,上班能有几个不疯的。”

医生是真要疯了,啪地关上了门,没听清似的让对面又重复了一遍。

上次霍少爷和他讨论性,还是有关“做爱为什么会产生快感,有法地亲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会活生生被亲死。

腿脚有些发软,闻池想去咬余怀声的唇,好让他清醒一点,可余怀声亲得太过分也太投入,他现在根本合不上嘴,舌头被紧紧缠住,很狼狈的,唇角流出的涎水把下巴染湿。

他站不住了。

把直往下坠的人捞在怀里,余怀声终于停下来,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口水,就在闻池喘了两口气,觉得他俩能说上两句话的时候,男人又吻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好在这里的人都这样,没人注意他们。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唇舌分离,闻池依旧晕头转向的,嘴巴麻得说不了话,被余怀声半搂半提地带进了奢香楼上的包厢。

隔离外界的空间很安静,安静到滋滋作响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由于扣子实在碍事,闻池的衣服是被直接撕开的,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件又一件。

余怀声对闻池生出的强烈欲望得到了酒精的加持,他没了耐心,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更快。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着,所有反应都坦诚地展露出来。

余怀声那根火热粗大的性器简直到了让人感到惊悚的地步,不过也惊悚不到别人,只有闻池会被它这样对待,被它如此亲密地抵着。

闻池此前用手感受过这根东西,因此更加害怕,身体细微发着抖,只想逃。

和霍煜做的时候他不太清醒,但也能记得那时尺寸不符造成的痛意,所以后面爽了又怎样,他总不能先死了吧。

这么想着,闻池躲过又要落在嘴上的吻,哑着声说:“先洗澡。”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目前能拖一会是一会,余怀声现在看上去没了理智,真做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只有他会吃亏啊。

余怀声不计较这些,亲了亲他就欣然答应,把人抱进浴室,终于打开了他们进门后的第一盏灯。

灯光亮得刺眼,闻池刚适应过来就听余怀声问他,“这是怎么弄的?”目光扫着他上身几道深浅不一的鞭痕,不像醉了的样子。

其实余怀声本就没有很醉,今天喝下的量能放倒三个闻池,对于他却只能起到助兴的作用。

听着删减版的来龙去脉,男人没作声,但自顾自想了很多。

不过他挑挑拣拣发现,至少还有件让他高兴的事——闻池不是抛下他来的酒吧,今晚可以温柔一点。

避开闻池的伤,两人洗了个粗略的澡。

放回花洒,余怀声托着黑发少年的两条长腿架在身侧,轻而易举就把人腾空抱起。

接下来是心知肚明的发展,闻池认清现实了,今晚难逃一操。

回到房间里。

余怀声坐在床边,闻池被按着后腰跨坐在他的腿上。

嘶啦一声,沾有润滑液的套被戴在指尖,往男生的后穴探去。

刚碰上那处,身上的人就浑身一颤,扣着他肩膀的手都紧了。

在因为我紧张吗?

闻池此刻所有的反应都只会徒增余怀声的兴奋,导致安慰人的话也像是恐吓,“别怕,又不能真把你操死了,我舍不得的。”

“嗯啊……”进来的是一根成年男性的手指,骨节处较粗,存在感异常明显。

这次没有药,闻池羞耻于自己发出的声音,头埋在男人颈窝里,不肯出声。

——可他管不住余怀声的嘴。

探进去的手指搅弄着肠壁,男人叹息:“闻池,你这里咬得我好紧。”

手上做着扩张,他帮少年回忆,“还记得之前你问我吃什么吃不下吗?”

闻池不想听,他就非要贴着他的耳朵说,用词粗鄙又下流,“你连我两根手指都吃不下,怎么吃得下我的鸡巴啊?”

……

人果然不可貌相,说的就是余怀声这种只有脸是纯的男人。

热血一股脑涌上来,那冲进闻池脑海的两个字着了魔似的,反复响起,听到余怀声还要说,他很没威慑力地叫停:“你能不能少说点!”

但跟他作对似的,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身体里抠弄的手指碰到了那个很敏感的位置,他忍不住,骨头都软下来,又喘出声。

余怀声好像也爽到了一样,笑着说:“原来是这里。”

还在前戏闻池就被几根手指玩得几近崩溃,身前的性器翘起来戳着男人的,流出的湿黏液体都蹭了上去。

余怀声低头看了眼,咬着少年红热的耳尖说:“手指都能把你操爽,好敏感啊宝宝。”

他声音又低又沉,闻池被他叫出的亲昵称呼刺激得一抖,很难为情,“别这样叫我。”

余怀声却情难自禁,又重复一遍,“宝宝,你好敏感。”

“我好喜欢。”

他边说着,边把手指上的套甩下,换成可怖的性器抵了上去。

感受到那根气势汹汹的东西,闻池顾不得害羞,小心翼翼向身下瞥了一眼,操心起自己的安危,“……等等、你确定扩张做到位了吗?”

余怀声不太确定这个,因为那口穴好稚嫩,手指抽出来没一会现在已经缩回原样,但是再扩一会的话,他下面就要硬到坏掉了。

“先试试再说。”

将人托起来一点,性器前端浅浅戳着少年紧翘的臀肉。

“闻池。”他停下来叫他名字。

后者被那眼底炙热的爱欲烫到,怔愣半晌还是没躲,低低应了一声,“嗯”。

几乎是同一时刻,余怀声将少年的头按下来亲吻,托着他的手慢慢卸下力气。

被进入的过程缓慢又煎熬,闻池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要跪立起身,但男人的手牢牢把自己困在怀里,他实在挣不开,攥紧的指节泛着白,脸上的表情像是隐忍,眉目不再舒展,那对黑色的眼瞳里蓄起了泪光,呻吟卡在喉咙里混着水声,大多都被余怀声吞了下去,只有一小部分能模糊传出来,断断续续的。

真正将闻池完全占有的这一刻才是余怀声理智崩塌的开始,感觉到这个姿势并不好用力,只浅浅抽弄几下,他唇贴着唇对闻池说:“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他把主导权全部交到闻池手里,而且要像刚才那样,他要闻池心甘情愿地给他,纵容他。

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所以他放轻声音去说,目光也满是温柔缱绻,单纯的少年看不出这是勾引,只觉得自己沉溺了进去,于是被男人美好漂亮的表象迷惑,失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一阵天旋地转,在下身还没有分离的情况下,少年被狠狠压制在了床上,而男人跪在他的双腿间,正双手扣着他的腰往自己的胯下撞。

“啊——!”

这个深顶把闻池的五脏六腑都快撞碎,发出的已经不再是喘息和呻吟,而是痛苦又欢愉的喊叫。

余怀声简直要疯了,被软嫩的穴肉紧紧吸附住性器还不够,他渴望听到闻池在床上的更多声音。

耳边除了啪啪作响的肉体撞击声,还隐约有低哑的哭声响起,闻池被操得精神恍惚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哭。

两人一开始都没发觉到这一点,余怀声也是看到少年不同寻常的颤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上来就操得太凶,把人给操哭了。

但怎么办,他根本不心疼,反而爽得要死。

他俯下身覆住少年相比于他纤细很多的肩背,伸手掰过他的脸亲吻起来,下身的撞击降低了频率,却是一次比一次用力。

闻池其实还是爽的,就算余怀声不去故意顶撞,过于粗硕的性器抽插时也总会蹭过那个敏感的前列腺,而且胸腹上的鞭痕早就不痛不痒,这会摩擦在床被上又泛起了红,酥酥麻麻的,刺激得他的前身已经酸胀起来,有想要射的意思。

可他的手刚有动作很快就被余怀声十指相扣在床上。

见他神情着急,泪水沾湿眼睫一汩汩顺着眼角滑落,余怀声停了下来,贴着他问:“怎么了?”

闻池得以喘息,很艰难地说自己那里难受,想用手摸一摸。

谁知余怀声看他已经涨红的性器,却说:“不行,我要给你操射。”

话落,察觉到身下的人想逃,他转而就把少年的两只手腕都扣了起来,没了表情的脸看着很利,他说:“闻池,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你得记忆深刻一点。”

如同交配的做爱,闻池跪趴着,腰臀被余怀声拉高翘起,两人叠在一块,交合处的皮肉水声频繁得令人心悸。

由于是第一次,这场面没持续太久余怀声就抵在闻池深处射了出来,只是可惜有套的遮挡,没法真的用精液给人做个标记。

一发结束,肉棒在退出穴口的时候还发出了很淫靡的声响。

余怀声把灌满的套子打结扔到一边,抬手将瘫软的少年翻正,没忍住笑了,因为闻池刚有了点力气就很气恼地踹了他一脚。

至于气恼什么,闻池做了如下比喻——

别人上床是美女与野兽,余怀声不一样,他一个人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结合体,而且是两者二八分的占比。

正如余怀声说的那样,他最后被硬生生操射,也确实刻骨铭心地记住了。

缓了没一会,余怀声就拉着闻池要再来一次。

闻池拗不过他,同意了,但看男人要提枪硬闯,他急忙把人抵住,“余怀声!你没戴套!”

余怀声就是不想戴,可怜巴巴看他,“我很干净的,不能不戴吗?”

没有药物作用,闻池尚有理智,皱着眉说:“我知道你干净,但是我明天还要上班。”他记得内射好像比较容易发烧,那样的话或多或少会有影响的。

“行吧。”失落地从盒里拿出新的套子,余怀声又停下来了,盯着它发呆,闻池把他叫醒,他回过神,一把把套塞进了闻池手里,耍赖道:“你亲手帮我戴,不然等会我们就无套做。”

借酒耍酒疯的男人和叫不醒装睡的人是一个道理,不顺着他来他今晚是不会罢休的,闻池无声叹气,他都还没给自己戴过套呢,拆开包装,他研究了一会才给人认真套上。

余怀声垂眼看他,注意到少年给他戴套的手指还发着颤,心里面有点软软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宝宝,你好乖。”

某人是不是全然忘记了自己操人时带来的压迫感,闻池真的很想反驳他这是不得不从,但是套一戴好,男人就用两根手指撑了撑他的穴口,又把自己送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射过一次,余怀声这回没那么心急,所以不再埋头苦干,话也多了不少。

“怎么操了一次还这么紧啊闻池。”

“整根鸡巴都吃进去了,好棒。”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操你了,可惜你那会还没成年,太小了。”

这是实话,要不是巧合中知道闻池那时堪堪17岁,他可能两年前就给人破处了。

吗的,该死的霍煜,便宜他了。

男人的欲望和野心昭然若揭,闻池听得麻木,使劲拽了把他的头发。

这一下把余怀声拽得又疼又爽,更加得寸进尺:“宝宝,你听见了吗?”

料到后面没有好话,闻池闭口不答。

果然,余怀声接着就说:“你小穴里好多水啊,都是被我操出来的。”

“……”早知道就多揍一会林央了,闻池有点迟来的后悔。

这次结束以后闻池已经半昏了过去,可男人依旧没停,换个新的套子又把人干醒。

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被操,闻池觉得天都快塌了,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和物都晃着虚影。

少年好像费力地说着什么,他嗓子哑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余怀声低头去听才明白他是想喝水。

有气无力地闷哼一声,闻池眼前一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余怀声拿个水也不愿放下他,直接抱着他起了身,这一坠,体内的性器一举进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度,窒息和反胃感一齐涌了上来,

好在男人良心未泯,在他喝到水之前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少年被搁置在桌子上,余怀声拧开瓶矿泉水喂他,他喝得着急又专注,不知道自己低垂着眼喝水的样子湿漉漉的,让人很想欺负他,也没发现某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埋在身体里的物什也大了一圈。

等闻池喝够了,余怀声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将人重新抱起,却没再回到床上继续,而是边走边用力顶操,粗长狰狞的肉棒在穴道里搅动,比之前都要深都要狠,在这样的攻势下,闻池的每一道喘息都是从嗓子里被强行挤出来的,眼泪也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出了眼眶就顺着清隽的脸侧自下颌滴落。

热泪烫着余怀声的心,他迷失了自己,把少年抵在墙壁上亲了又亲,喃喃说着。

“宝宝,我好喜欢你。”

“闻池,我真的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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