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病床不大,余怀声身形高挑,躺下的话两条长腿都没有位置可放,索性就靠坐在床头曲起了一条腿,而另一条抻着的腿则被打上了石膏,这会只能僵直得置在一边,动弹不得。
任以洲的希望落了空,这个所谓的朋友还真是余怀声,但出车祸这样的意外显然不是他蓄意而为,事实就是——他不小心玩车玩脱了,当下不得不暂时当个残疾人养着。
好在余怀声手上和腿上的石膏看着唬人,实际上并没有严重到骨折的地步,只是软组织和肌腱受到损伤,近几周需要静养休息,偶尔可以做些简单的复建运动,其他剧烈点的得看病人的身体素质和恢复情况,再往好了想半个月就能好的七七八八了。
医生这边和闻池叮嘱着注意事项,说完一通之后又照着x线片比划了一番,大概意思就是余怀声这次纯属运气好,要是这伤再偏点,应该得躺两个月起步,希望闻池作为朋友回去以后多劝劝,人还年轻,非要现在找这点刺激干什么。
真是够了,说话也不把门关紧再聊,余怀声琢磨着这医生再说两句,他飙车的事立马就会被抖得一干二净,当即轻咳了一声,声量提高,“医生,都快十点了,我现在是不是能回家躺着了?“
外面的对话戛然而止,后又过了一会闻池拎着一袋子药推门而入。
垂眸看着病卧在床的余美人,闻池也生出了点和那医生同样恨铁不成钢的心理,“现在怎么整,给个地址我送你回家?”
余怀声当然乐意,虽然是坐着轮椅被闻池送回家,但某种层面上来说,也算是他把闻池拐到了自己的地盘。
因着车上是个病号,上车就折腾了好一会,路上闻池也开得很稳,速度不快,到余怀声家里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这块离市区稍微远点,是个别墅区,里面有点绕,开进去以后全靠余怀声的口头导航。
经过一个岔路口,视野里赫然出现了一栋被矮墙和栅栏围起的三层独立别墅,院落里种了不少绿植,可是天色太黑看不清品种。
余怀声:“停,就是这儿。”
如果说雅礼的学生有一部分是家庭条件差的,那这些学生肯定且一定不学艺术,毕竟雅礼的艺术学院就是通过烧钱的方式来让学生实现梦想,而这群追梦的少爷小姐们也绝对不差钱,就比如说闻池身边坐着的这位。
闻池对此不太惊讶,只是问:“你一个人住这?”
车子停在车库,余怀声解下安全带:“对,我妈前两年嫌跟我住着烦跑去荷兰找下一春去了。”
孟女士这人就喜欢个高的白皮美男子,口味从年轻那会到现在一直没变过,前夫哥就是她同届里最高最帅的那个,加上她自己也是美艳漂亮的大美人,才遗传给了余怀声这么好的基因,这也导致孟女士每次想到自己生的娃长大后能有这副盘靓条顺的样,都得吹嘘一下自己眼光好。
这个闻池倒是知道,余怀声父母早年和平离婚,他跟着他妈过。
闻池从后备箱抬出轮椅推到另一边等着,结果余怀声刚好伤的右手,开个门都费劲,他见状只好拉开门扶他一把,等人坐上轮椅才终于顺利进到别墅内室。
余怀声身上还有些擦伤的地方,所以目前的顺序显然应该是先清洗一遍再擦药,空大的房子里现在总共就两人,其中一个是病患,于是这活自然只能闻池来接下。
房子大的好处就是房子各处的空间都大,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在浴室里完全不拥挤,还能让闻池在给人脱衣服的时候眼睛里有个落点处。
太近了。
这种距离下,闻池低垂着眼,生怕和余怀声对上视线,动作得很小心,但手指还是不慎在掀起人衣摆的时候蹭到了点温热的皮肤,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男人的腰腹在一瞬间用力绷得很紧,现出了清晰的腹肌线条,隐隐还有几条延伸进裤腰的青筋。
……
浴室里现在安静得要命,除了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就只剩下两人贴近的呼吸。
空气中暧昧的氛围逐渐攀升,余怀声哑着嗓子开口:“开下通风吧,有点热。”
身上的反应实在藏不住,不过可惜的是,以他今天的状态什么也做不了,余怀声终于暗叹口气,觉得这场车祸来得还真是有点糟糕。
最后闻池只帮人擦了个背就被赶了出去,剩下的余怀声自己能搞定,冷静到反应下去才磨蹭着换上条宽松的睡裤。
在他洗漱的这段时间里,因为担心男人腿脚不便再出什么意外,闻池一直在外面坐着,回了几条任以洲发来的信息,等余怀声一切妥当从浴室里出来他才放下手机。
不得不说,这么仔细一看,男人的身材真是好到让同为男性的闻池心生艳羡,每一寸肌肉好像都蕴含着无声的力量感,线条也很漂亮。
坐在软垫上,闻池一边给人抹药一边说着闲话:“你有泡健身房的习惯吗?这身肌肉练得未免有些太好了吧。”
听到夸赞,余怀声一整个心花怒放,仰着的脸低下来看他,“也不是很经常,主要是平常改车修车耗体力,久而久之就练成这样了,你……喜欢?”
“喜欢啊,我小时候就梦想练成你这样的。”闻池认真擦着药,回的一本正经。
联想到闻池八块腹肌,肱二头肌突出,还有鲨鱼肌的健壮身材,余怀声默然了好一会才又说:“不用我这样,你现在的身材就挺好的。”
“嗯?”不知道是不是困了,听到他这话,闻池脑子也不转顺口就接:“你又没看过怎么知道好不好。”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闻池差点没拿住手里的棉签。
该死的,诡异的暧昧细菌又不打招呼地滋生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眼里是不清不楚的挣扎,一个眼里是自知说错话的呆滞。
就这么莫名对视了很久,闻池看见那张漂亮的红唇张合道:“别走了,今晚就在这睡吧。”
绝对是困了,闻池站在陌生的淋浴间冲着澡,反省着自己怎么就这么意志不坚定轻易答应了呢,还答应得挺干脆。
脑海里浮现起余怀声明快的笑,他默默想,没事,照某人伤的那个程度什么也做不了的。
让他猜对了,确实是什么都做不了,余怀声看着闻池这次穿着自己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感觉下半身又不争气地硬了,干脆心一横把眼睛闭上默念静心咒。
孟女士一走,余怀声这个做儿子的就把她的卧室改成了储物室,里面放的都是些艺术作品,有买来的也有他自己创作的。
所以这么大的别墅,实际上只有余怀声这一间主卧能住人。
关了灯,闻池轻手轻脚在另一侧上了床,可还没躺下,就听见本该睡了的余怀声似乎很痛苦地对他说:“池,能不能帮帮我?”
以为他是受伤的地方出了差错,闻池担忧道:“怎么了?”
刚暗下的灯又亮了起来。
男人乌黑的长发铺在脑后,脸上还泛着薄红,昏黄的光一衬,看得闻池呼吸都滞停了几息。
余怀声本来就长得很好,这种隐忍的表情给他平添了点脆弱感,太迷惑人心了,以至于光这张脸就让闻池面红耳赤,紧张得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不太明白,问:“帮什么啊?”
没作声,余怀声左手撑坐起来靠在床头,又引着男生的手放在自己腹下,感知到了手下的炙热,闻池下意识想要抽手,但他的力气在余怀声面前实在不够看,余怀声单只手就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导致他的手反而更紧密地贴合了上去。
嗓子哑了,闻池直直看向余怀声的眼睛,男人睫毛很长,半垂时会在眼瞳里落下一层阴影,但此刻却挡不住他眼里直白的欲望,他听见他近乎乞求地说。
“帮帮我,闻池。”
整个人像是被下了咒一样晕乎乎的,闻池被牵着手,握上了那根过于粗长的性器,他不得要领,只会上下套弄着,可就算是这样笨拙的抚弄,余怀声也比平时来得更有感觉。
陌生空泛的房间里,耳边除了男人沉重的呼吸什么都没有,闻池恍觉,这股来自另一个人的气息似乎牢牢将自己覆盖,毫无透风的空隙。
也不知道这种时候怎么还能细心地为人着想,在察觉到手下的硬物有即将爆发的意思,闻池怕弄脏余怀声的裤子,下意识用手笼了上去,而余怀声本就有要射的感觉,被他这么一按一刺激,直接就射了出来。
男人那道近在咫尺的喘息声好像穿透进了心脏,闻池愣着神没动。
他手心里全是潮湿黏腻的精液。
余怀声的。
就这么静握了一会,还是余怀声开口让他松开:“可以了,你这样再摸下去我又要硬了。”
被他满是情欲的嗓音拽回了现实,闻池慌忙抽了好几张纸给他擦干净,然后才落荒而逃般地跑到卫生间洗手。
清澈的水带着依稀可以看清的白稠液体流进水槽,闻池这才回味起刚刚帮人手撸的全过程,太羞耻了,还有,余怀声那里是不是大得有点离谱了,虽然说和他的身材很适配,但真的太大了,而且还是越硬越……
“靠……”
怎么感觉他自己也快有反应了。
深呼吸调整完心态,闻池晃晃悠悠又躺回了床上,裹紧被子,不说话了。
折腾一晚上,外面早已经是深夜寂色,只余些月光从厚重的窗帘中透进来。
在一切都恢复安静以后,兴奋得根本睡不着的余怀声往左边侧了侧,偷偷亲了一口闻池,吓得同样还没睡的闻池呼吸一乱。
这一下太明显了,余怀声看出他在装睡,轻轻叫他:“闻池?”
感觉到某人似乎要黏上来,闻池才闷闷应声,“嗯?”
余怀声在昏暗中看他:“我想和你谈恋爱。”
裹住被子翻了个身,隔了好久闻池才回,“知道了。”
话音因为困意被拖的有些长,听上去还有些迷糊的软,余怀声心痒难耐,正等着后面的答复呢,结果过了好久,他听着耳边匀长的呼吸才发现闻池已经累得睡着了。
好吧。
“晚安。”
次日清晨,桌上的手机铃声刚响了两下,一只手就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摸索着摁掉了闹钟。
“几点了?”
声音还带着晨起时的沙哑,余怀声放下手机转过头去看,枕侧,少年一头黑色的发被睡得有些凌乱,这会正面朝自己躺着,半眯起眼问他时间,看起来还没清醒的样子。
已经入了夏,两人昨晚是分别盖着两个薄被睡的,而余怀声怕热,别墅室内的温控调得比较低,导致闻池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了个头出来。
为了能腾出这个周末的时间,他工作日那几天几乎没闲下来过,一直在忙各科的课程作业,昨天又在外面转了一天,几个小时的睡眠让他困意未消,没等余怀声告诉他现在几点,眼睛又不知不觉闭上了。
还想再睡会。
余怀声t到他的意思,没出声打扰,就这么一直盯到他半小时后自然转醒。
揉了揉眼睛,闻池支着手坐起来,然后又低着头不动了,不知道是在醒觉还是思考,片刻后他对余怀声说:“我打算回家拿点东西,你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余怀声的衣服于他而言更加松垮,稍微动作大点就得露出大半个肩膀。
他半侧着身体扭头,余怀声靠在后面看他,“吃什么都行,你要回家拿什么?”
闻池昨晚就在想这事:“整理点行李过来,你这样一个人住我不太放心,等你好点了我再走,那你不挑吃的话我就给你买点清淡的带回来。可以吗?”
对于闻池说出来的话和提出的要求,余怀声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吗?
——没有。
安顿好余怀声,闻池自己驱车回了一趟家,因为只在余怀声那住一两个星期,他收拾了些衣物出来,还有上学要用的电脑平板,差不多就这些。
他推着小行李箱和包按下按钮,电梯还没上来,另一边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原来是和他住同一层的邻居姐姐,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企业家。
看见等在电梯前的闻池,她打了个招呼,问:“是要去旅游吗?”
闻池笑了下,回:“不是,是去朋友家住两天。”
邻居点点头,转而继续和身边的人交谈起来,她身边站着的是个气质干练的短发女人,衣着有些像电视剧里会看到的精英特助。
两个女士在低声聊着话,闻池没想故意去听,但交谈的主要内容还是大差不差地全进了耳朵,简短总结就是,那个看着像总裁特助的女人的老板买下了他隔壁这间2702号房,交易得比较急促,不过还是希望邻居能尽早搬出来,有任何不便之处,她,准确的来说是她老板,可以为她搬家提供帮助。
到了地下一楼,闻池离门进,先一步出了电梯,也就没看到身后女助理好奇打量的目光。
一星期转眼过去,余怀声的身体素质不能说好,那简直是好的过分,下地走路对他来说已经不成问题,更别提伤势较轻的手臂,就如医生预计的那样,两周就能好个完全。但他没告诉闻池自己真实的恢复情况,只是在被问起的时候说“比之前好一点了,但没好上太多”。
见他手臂用力时会不自主皱起的眉头,闻池没作怀疑,一连帮人吹了两周的头发。
法地亲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会活生生被亲死。
腿脚有些发软,闻池想去咬余怀声的唇,好让他清醒一点,可余怀声亲得太过分也太投入,他现在根本合不上嘴,舌头被紧紧缠住,很狼狈的,唇角流出的涎水把下巴染湿。
他站不住了。
把直往下坠的人捞在怀里,余怀声终于停下来,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口水,就在闻池喘了两口气,觉得他俩能说上两句话的时候,男人又吻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好在这里的人都这样,没人注意他们。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唇舌分离,闻池依旧晕头转向的,嘴巴麻得说不了话,被余怀声半搂半提地带进了奢香楼上的包厢。
隔离外界的空间很安静,安静到滋滋作响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由于扣子实在碍事,闻池的衣服是被直接撕开的,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件又一件。
余怀声对闻池生出的强烈欲望得到了酒精的加持,他没了耐心,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更快。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着,所有反应都坦诚地展露出来。
余怀声那根火热粗大的性器简直到了让人感到惊悚的地步,不过也惊悚不到别人,只有闻池会被它这样对待,被它如此亲密地抵着。
闻池此前用手感受过这根东西,因此更加害怕,身体细微发着抖,只想逃。
和霍煜做的时候他不太清醒,但也能记得那时尺寸不符造成的痛意,所以后面爽了又怎样,他总不能先死了吧。
这么想着,闻池躲过又要落在嘴上的吻,哑着声说:“先洗澡。”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目前能拖一会是一会,余怀声现在看上去没了理智,真做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只有他会吃亏啊。
余怀声不计较这些,亲了亲他就欣然答应,把人抱进浴室,终于打开了他们进门后的第一盏灯。
灯光亮得刺眼,闻池刚适应过来就听余怀声问他,“这是怎么弄的?”目光扫着他上身几道深浅不一的鞭痕,不像醉了的样子。
其实余怀声本就没有很醉,今天喝下的量能放倒三个闻池,对于他却只能起到助兴的作用。
听着删减版的来龙去脉,男人没作声,但自顾自想了很多。
不过他挑挑拣拣发现,至少还有件让他高兴的事——闻池不是抛下他来的酒吧,今晚可以温柔一点。
避开闻池的伤,两人洗了个粗略的澡。
放回花洒,余怀声托着黑发少年的两条长腿架在身侧,轻而易举就把人腾空抱起。
接下来是心知肚明的发展,闻池认清现实了,今晚难逃一操。
回到房间里。
余怀声坐在床边,闻池被按着后腰跨坐在他的腿上。
嘶啦一声,沾有润滑液的套被戴在指尖,往男生的后穴探去。
刚碰上那处,身上的人就浑身一颤,扣着他肩膀的手都紧了。
在因为我紧张吗?
闻池此刻所有的反应都只会徒增余怀声的兴奋,导致安慰人的话也像是恐吓,“别怕,又不能真把你操死了,我舍不得的。”
“嗯啊……”进来的是一根成年男性的手指,骨节处较粗,存在感异常明显。
这次没有药,闻池羞耻于自己发出的声音,头埋在男人颈窝里,不肯出声。
——可他管不住余怀声的嘴。
探进去的手指搅弄着肠壁,男人叹息:“闻池,你这里咬得我好紧。”
手上做着扩张,他帮少年回忆,“还记得之前你问我吃什么吃不下吗?”
闻池不想听,他就非要贴着他的耳朵说,用词粗鄙又下流,“你连我两根手指都吃不下,怎么吃得下我的鸡巴啊?”
……
人果然不可貌相,说的就是余怀声这种只有脸是纯的男人。
热血一股脑涌上来,那冲进闻池脑海的两个字着了魔似的,反复响起,听到余怀声还要说,他很没威慑力地叫停:“你能不能少说点!”
但跟他作对似的,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身体里抠弄的手指碰到了那个很敏感的位置,他忍不住,骨头都软下来,又喘出声。
余怀声好像也爽到了一样,笑着说:“原来是这里。”
还在前戏闻池就被几根手指玩得几近崩溃,身前的性器翘起来戳着男人的,流出的湿黏液体都蹭了上去。
余怀声低头看了眼,咬着少年红热的耳尖说:“手指都能把你操爽,好敏感啊宝宝。”
他声音又低又沉,闻池被他叫出的亲昵称呼刺激得一抖,很难为情,“别这样叫我。”
余怀声却情难自禁,又重复一遍,“宝宝,你好敏感。”
“我好喜欢。”
他边说着,边把手指上的套甩下,换成可怖的性器抵了上去。
感受到那根气势汹汹的东西,闻池顾不得害羞,小心翼翼向身下瞥了一眼,操心起自己的安危,“……等等、你确定扩张做到位了吗?”
余怀声不太确定这个,因为那口穴好稚嫩,手指抽出来没一会现在已经缩回原样,但是再扩一会的话,他下面就要硬到坏掉了。
“先试试再说。”
将人托起来一点,性器前端浅浅戳着少年紧翘的臀肉。
“闻池。”他停下来叫他名字。
后者被那眼底炙热的爱欲烫到,怔愣半晌还是没躲,低低应了一声,“嗯”。
几乎是同一时刻,余怀声将少年的头按下来亲吻,托着他的手慢慢卸下力气。
被进入的过程缓慢又煎熬,闻池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要跪立起身,但男人的手牢牢把自己困在怀里,他实在挣不开,攥紧的指节泛着白,脸上的表情像是隐忍,眉目不再舒展,那对黑色的眼瞳里蓄起了泪光,呻吟卡在喉咙里混着水声,大多都被余怀声吞了下去,只有一小部分能模糊传出来,断断续续的。
真正将闻池完全占有的这一刻才是余怀声理智崩塌的开始,感觉到这个姿势并不好用力,只浅浅抽弄几下,他唇贴着唇对闻池说:“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他把主导权全部交到闻池手里,而且要像刚才那样,他要闻池心甘情愿地给他,纵容他。
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所以他放轻声音去说,目光也满是温柔缱绻,单纯的少年看不出这是勾引,只觉得自己沉溺了进去,于是被男人美好漂亮的表象迷惑,失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一阵天旋地转,在下身还没有分离的情况下,少年被狠狠压制在了床上,而男人跪在他的双腿间,正双手扣着他的腰往自己的胯下撞。
“啊——!”
这个深顶把闻池的五脏六腑都快撞碎,发出的已经不再是喘息和呻吟,而是痛苦又欢愉的喊叫。
余怀声简直要疯了,被软嫩的穴肉紧紧吸附住性器还不够,他渴望听到闻池在床上的更多声音。
耳边除了啪啪作响的肉体撞击声,还隐约有低哑的哭声响起,闻池被操得精神恍惚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哭。
两人一开始都没发觉到这一点,余怀声也是看到少年不同寻常的颤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上来就操得太凶,把人给操哭了。
但怎么办,他根本不心疼,反而爽得要死。
他俯下身覆住少年相比于他纤细很多的肩背,伸手掰过他的脸亲吻起来,下身的撞击降低了频率,却是一次比一次用力。
闻池其实还是爽的,就算余怀声不去故意顶撞,过于粗硕的性器抽插时也总会蹭过那个敏感的前列腺,而且胸腹上的鞭痕早就不痛不痒,这会摩擦在床被上又泛起了红,酥酥麻麻的,刺激得他的前身已经酸胀起来,有想要射的意思。
可他的手刚有动作很快就被余怀声十指相扣在床上。
见他神情着急,泪水沾湿眼睫一汩汩顺着眼角滑落,余怀声停了下来,贴着他问:“怎么了?”
闻池得以喘息,很艰难地说自己那里难受,想用手摸一摸。
谁知余怀声看他已经涨红的性器,却说:“不行,我要给你操射。”
话落,察觉到身下的人想逃,他转而就把少年的两只手腕都扣了起来,没了表情的脸看着很利,他说:“闻池,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你得记忆深刻一点。”
如同交配的做爱,闻池跪趴着,腰臀被余怀声拉高翘起,两人叠在一块,交合处的皮肉水声频繁得令人心悸。
由于是第一次,这场面没持续太久余怀声就抵在闻池深处射了出来,只是可惜有套的遮挡,没法真的用精液给人做个标记。
一发结束,肉棒在退出穴口的时候还发出了很淫靡的声响。
余怀声把灌满的套子打结扔到一边,抬手将瘫软的少年翻正,没忍住笑了,因为闻池刚有了点力气就很气恼地踹了他一脚。
至于气恼什么,闻池做了如下比喻——
别人上床是美女与野兽,余怀声不一样,他一个人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结合体,而且是两者二八分的占比。
正如余怀声说的那样,他最后被硬生生操射,也确实刻骨铭心地记住了。
缓了没一会,余怀声就拉着闻池要再来一次。
闻池拗不过他,同意了,但看男人要提枪硬闯,他急忙把人抵住,“余怀声!你没戴套!”
余怀声就是不想戴,可怜巴巴看他,“我很干净的,不能不戴吗?”
没有药物作用,闻池尚有理智,皱着眉说:“我知道你干净,但是我明天还要上班。”他记得内射好像比较容易发烧,那样的话或多或少会有影响的。
“行吧。”失落地从盒里拿出新的套子,余怀声又停下来了,盯着它发呆,闻池把他叫醒,他回过神,一把把套塞进了闻池手里,耍赖道:“你亲手帮我戴,不然等会我们就无套做。”
借酒耍酒疯的男人和叫不醒装睡的人是一个道理,不顺着他来他今晚是不会罢休的,闻池无声叹气,他都还没给自己戴过套呢,拆开包装,他研究了一会才给人认真套上。
余怀声垂眼看他,注意到少年给他戴套的手指还发着颤,心里面有点软软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宝宝,你好乖。”
某人是不是全然忘记了自己操人时带来的压迫感,闻池真的很想反驳他这是不得不从,但是套一戴好,男人就用两根手指撑了撑他的穴口,又把自己送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射过一次,余怀声这回没那么心急,所以不再埋头苦干,话也多了不少。
“怎么操了一次还这么紧啊闻池。”
“整根鸡巴都吃进去了,好棒。”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操你了,可惜你那会还没成年,太小了。”
这是实话,要不是巧合中知道闻池那时堪堪17岁,他可能两年前就给人破处了。
吗的,该死的霍煜,便宜他了。
男人的欲望和野心昭然若揭,闻池听得麻木,使劲拽了把他的头发。
这一下把余怀声拽得又疼又爽,更加得寸进尺:“宝宝,你听见了吗?”
料到后面没有好话,闻池闭口不答。
果然,余怀声接着就说:“你小穴里好多水啊,都是被我操出来的。”
“……”早知道就多揍一会林央了,闻池有点迟来的后悔。
这次结束以后闻池已经半昏了过去,可男人依旧没停,换个新的套子又把人干醒。
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被操,闻池觉得天都快塌了,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和物都晃着虚影。
少年好像费力地说着什么,他嗓子哑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余怀声低头去听才明白他是想喝水。
有气无力地闷哼一声,闻池眼前一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余怀声拿个水也不愿放下他,直接抱着他起了身,这一坠,体内的性器一举进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度,窒息和反胃感一齐涌了上来,
好在男人良心未泯,在他喝到水之前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少年被搁置在桌子上,余怀声拧开瓶矿泉水喂他,他喝得着急又专注,不知道自己低垂着眼喝水的样子湿漉漉的,让人很想欺负他,也没发现某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埋在身体里的物什也大了一圈。
等闻池喝够了,余怀声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将人重新抱起,却没再回到床上继续,而是边走边用力顶操,粗长狰狞的肉棒在穴道里搅动,比之前都要深都要狠,在这样的攻势下,闻池的每一道喘息都是从嗓子里被强行挤出来的,眼泪也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出了眼眶就顺着清隽的脸侧自下颌滴落。
热泪烫着余怀声的心,他迷失了自己,把少年抵在墙壁上亲了又亲,喃喃说着。
“宝宝,我好喜欢你。”
“闻池,我真的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