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不敢承认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不少,“家主并非此意,还希望夫人好好考虑,虽说你是出嫁女,但也是崔家女!”左夫人的面容也冷了下去,不由分说地送客。自此,左夫人和娘家崔家算是闹崩了。“母亲,您无事吧?”左安礼问。左夫人垂眸凝思,她摇摇头,“你外祖父母是支持我的,一家人之间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担心什么。”她冷冷一笑,不过是想从她那儿抠出些利益来罢了,以前资助族中的那些钱财还不够吗?就当是还了他们的培养了!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后面的钱她偷偷资助自家的兄长都不会分给族长半点,好啊,要除名就除名,她看到时候谁斗得过谁!左夫人眸中浮现一丝冷色。左安礼:“崔家蹦跶不了多久的,母亲不必担忧。”毕竟皇帝已经琢磨着对付世家了,朝中大人因为此事忙得脚不沾地,知道的多是天子近臣,其他人就只是闷头做事。左夫人颔首,她也是知道这事才敢跟娘家呛声的。说完这话之后左安礼就告退了,他要去哄某个忧心忡忡的小笨蛋,要是去晚了,对方可能连最心爱的桂花酥都食不下咽了。他眼中涌上柔色,脑海中浮现出白谨的一颦一笑,唇角就不自觉地浅浅上扬。左夫人是过来人,年轻人的那点小心思在她这里简直无所遁形,她掩唇一笑,挥挥手就让人赶紧走,少在这儿给她碍眼。作者有话说:大家上午好呀,嘿嘿第68章皇室与世家的斗争从历史上第一个皇朝开启时就已经有了兆头,在前朝时更是到达顶峰。一方势弱之际,另一方就会狠狠咬下败者的一块肉来。幸好皇帝将盐场的事情力压下来,先用炼钢法造成一批精锐的铠甲和兵器,壮大军队的实力,趁世家不备之时将盐给押往各地。各地有了足够的精盐,盐价大幅度降低,并且世家也不能握住钳制皇室的命脉,皇帝的心腹大患得以解决。那么世家会甘心吗?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江南震荡,可以用流血漂橹来形容。刺杀皇帝、甚至利用自家的武装造反、利用谣言与压迫煽动百姓发生民变,不论哪一样都是在挑动皇帝的神经,无异于是在老虎头上拔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遑论那些人犯的本就是诛九族的罪名。江南的事就用了一两年来平定,边塞的军队甚至都被派去镇压平叛反乱。楚天直恰好就在其中。皇帝积蓄了足够的实力,咬牙切齿就等着世家落败这一天,他正处于一头雄狮的壮年期,有足够的精力以及威严去做这样的事情。他不是开国皇帝,但也是跟在太.祖身后打天下的,身边的近臣哪一个不是选出符合自己理念,愿意跟着他凭着冲劲儿就是干的人。天时地利人和,胜负早已成定局。正是一年春,京城里飘满了飞飞扬扬的柳絮,将军凯旋而归,带着他麾下的一众士兵,接受万众瞩目,接受帝王封赏。楚天直坐在马上,心中豪情万丈。他如今回京述职,正好撞上白谨他们即将成婚的日子,再过几日就是春闱了,放榜过后就是两人的大好日子了。“楚天直——”耳边似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楚天直挠了挠耳朵,一度以为那细弱的喊声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快要穿过一条街道,那声音逐渐清晰,确实是他的名字。声音是从二楼荡过来的,他抬起头,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再仰面细看,不正是白谨和左安礼么?哪怕他们将近六年未见,但面容却是依稀可辨从前的模样,白谨这个小哥儿越来越精致俊秀,左安礼的容貌也愈发清隽俊美,二人结合竟是天造地设。他回以一个俊朗阳光的灿烂笑容,“白谨,左安礼,好久不见。”楚天直现在生得高头大马,眉目锋利硬朗,晒成了小麦色,看着就很凶。可他这么一笑,就如钢铁化为绕指柔,谁见了都要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街边传来一阵骚动,香帕、荷包铺天盖地朝着楚天直涌来,他快要被女郎哥儿们的热情给淹没了。原本友人重聚是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幕,白谨甚至还因此红了眼眶,可看到下面楚天直躲闪不及的模样,他没忍住笑出了声。煽情动人的氛围立刻消散,剩下的都是楚天直不适应这样的突发状况,抱头乱窜的好笑情景。因着皇帝给他们办了庆功宴,为众将士接风洗尘。他还得去驿站沐浴洗漱,脱下戎装换上宽袖长袍,还不能跟白谨他们叙旧。白谨也知道这事,这次拉着左安礼过来,就是想要看看太久未见的朋友,看一眼人有没有缺胳膊少腿,见对方一切安好他就放心了。左安礼吃味地弹了弹他的额头,“就这么在意他么?”白谨寻思着这醋你怎么也吃呀,撒娇般晃悠着左安礼的手臂:“他是我们的朋友嘛,再说了,这只是普通的关心,我真正在意的还是安礼呀。”左安礼刮了刮他的鼻子:“油嘴滑舌。”从小就这样,靠着那张小甜嘴把尚还年幼的他骗到了手,现在也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