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显也难得没说话,闷声不吭的往前走着。
走出院子,京逾白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跟着叹了一声,“他心里有结,不管我们怎么说,都不会听的,除非......”他又叹了口气,“他自己了却心结。”
“又或者......”有了期待的人。
因为期待,所以想努力。
只不过这两样,如今看起来都很难。
*
李钦远一觉醒来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倒还亮堂,又掂量着傅显他们还没过来,便估计还没到午时。
喝了盏水。
算着时间,他便慢慢踱步出去了。
他住得地方离膳堂不远。
这个点,不置斋还没下课,平朔斋倒是已经下课了,远远就能瞧见有人成群结队的往膳堂走。
李钦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站在原地打量起来,他眼睛亮,隔得远也能看清楚,但站了有一会了,路上的人都快走光了,也没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
他轻轻唔了一声。
想到自己竟然是在等那个小辣椒出现,他既觉得荒唐又觉得不可思议。
估计是没睡醒,魔障了吧。
李钦远摇了摇头,往不置斋的方向踱步过去,他这边过去,得路过不置斋和平朔斋的交界处,其实也不算什么隐秘的地方,就是一片梅林,隔着一道不抵什么用的月门。
他一直都觉得。
这书院,要是有对上眼的男女想私会,还是很容易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有对上眼的,私下见几次面,然后回头请了媒人去提亲,总好过那些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强,他一向不喜欢长辈安排婚事,更不喜欢那种明明没什么感情,为着责任和义务硬是揽下来的人。
为什么不喜欢呢?
不就是因为他那位好父亲?
明明不喜欢,却为了承担起传宗接代的责任,娶了他的母亲。
他笑笑,神情变得有些讽刺。
刚想继续往前走,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声音,是两个女子在说话,“我先前听人说,那位李七郎今日又顶撞了先生,还撺唆京公子他们跟他一起逃课。”
“他自己不学好也就罢了,非要扯着京公子他们!”另一个人愤愤道,“京公子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跟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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