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他瞧不见,轻轻应了一声,“好。”
是她多虑了。
永安侯出事,和她有什么干系?她家里人好好的,李钦远也好好的,或许只是一个意外吧......想到这,她也就没再想这桩事,反握住李钦远的手,重新扬起笑脸,“我知道了。”
这一个不算风波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
李钦远给徐雍等人写了信,又把顾无忧给家中买得那些东西遣了驿站的人送到京城去,而后才和人去往金陵,仍是坐得马车,因为这次路上得耗费不少时间,又置办了不少东西。
约莫大半个月后。
他们一行人才到了金陵地界。
如今已近六月,天气是越发炎热了,好在早间刚下了一阵雨,这天气才总算是舒爽了一些,因为走得是山道,没什么人,李钦远怕顾无忧觉得热,便把两边车帘给人掀了起来,由着外头送进一阵舒爽的风。
手里还握着把团扇,替怀中红着小脸酣睡的人,扇着风。
“不公平。”顾无忧在人怀里,看着神色从容的李钦远,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
“什么不公平?”
没明白她的意思,李钦远从冰盒里给人拿了一粒冰镇过的葡萄,剥完皮喂到人嘴里。
突如其来的一阵冰凉让顾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过身上那股子热意总算是褪去了不少,跟只小猫似的柔了眉眼,又舍不得李钦远一直给她打扇,“你歇歇吧,我没那么热了。”说着,她从人怀里坐起身,靠在马车上,也拿了一粒葡萄喂到他嘴边,这才和人说,“你冬日里热得跟个小火炉似的,夏天倒是又不热了。”
“我冬天明明怕冷怕得要死,夏天又怕热。”
扁了扁小嘴巴,“太不公平了。”
李钦远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曲起手指轻轻叩了叩她的脑门,好笑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顾无忧轻轻哼一声,“你不怕热,才不知道怕热多难受呢。”她从前待在家,每日用那风轮做的风扇,再放上几盒冰才能挨过去,现在整日坐在马车,一天都洗不了一次澡。
想到这。
她不禁变了脸,更不肯挨着人坐了,还拿起团扇挡着脸,轻轻嗅了下,也不知道自己臭了没。
“干什么呢?离我这么远?”李钦远觉得莫名其妙,刚要把人抓过来,耳朵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打斗声,离得有些远,并不是很真切。
顾无忧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晓得他突然变了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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