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殷殷路上没看越清宴,但进套房后没关门,默许他可以滚进来了。
坐在厅里贵妃椅上,看着把门关上后站在她面前的越清宴。
他态度倒好,一副随便她发落处置的样子。
“你的系统呢?”宋殷殷也没让他坐,抬抬下颌,问他,“滚了吗?”
越清宴看着她,她怎么知道系统下午的时候和他解绑了,解绑前还跟他拍了一大堆马屁,一副他会成为它未来领导的样子,还让他给她带个话,它很抱歉,都是前领导逼它的……
越清宴点了下头:“它走了。”
“你都不狡辩一下?”宋殷殷托着下巴,“就这么认了?”
“狡辩有用吗?”越清宴勾起唇,“有用的话,我也可以……”
宋殷殷把手边,酒店摆在那当装饰的小毛绒玩具丢给他:“笑笑笑,都要被踹了,你还笑。”
“那我给宋老师哭一个?”越清宴接住那个小玩具,还是笑,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捏着,“哭得好看的话,宋老师可以心软原谅我一次吗?”
宋殷殷看着他的手,很漂亮,按玩具的动作,莫名涩涩的。
她小时候就发现他如果真的紧张了,就会有这样的手部小动作,那时候她完全没有“他的手很涩”的奇怪想法。
“你打算就这么放弃了吗?”宋殷殷感觉他都不太想挣扎了,虽然她讨厌他在她认真生气的时候,跟她使心眼,换着花样逗她,但也不喜欢他真的什么都不做了,就这么躺平随便她了。
“放弃什么?”越清宴看宋殷殷,“宋老师吗?”他摇摇头,“不可能的,越清宴,放弃,宋殷殷,这三个词就不可能连在一起。”
“怎么不可能?”宋殷殷心情好了点,“宋殷殷放弃越清宴,这不就就连起来了吗?”
越清宴看着宋殷殷,良久没说话,突然,眉梢微微抬起:“这次脱衣服还有用吗?”顿了一下,又漾开笑意,“还能让宋老师喜欢我吗?”
这次他没刻意跟她装可怜,或者用夸张的动作试图勾引她。
虽然是笑着,但问话的语气很认真。
“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越清宴喉结动了动,看宋殷殷的眼里还是满是笑意,可眼底也有茫然和苦涩,“我堆了一下午的城堡,是因为想不到一个能让你开心起来的方法,我好像……”他的声音越来越,“真的变成一个笨蛋了。”
宋殷殷看着他,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让他过来:“手。”
越清宴走近她,抬起手,把毛绒玩具递给她。
宋殷殷抬眼看了他一下:“把玩具放到一边,我要看你的手。”
堆了一下午沙子的手。
越清宴这次没像被越叔叔揍的时候,一顿掖着藏着,很听话地把玩具放到一边,将手心摊开给她看。
果然,笨蛋把自己的手弄破了。
宋殷殷看着他手指上的划痕,应该是被沙子里的贝壳划的。
“你不会看着点吗?”宋殷殷皱起眉,在他手心打了一下,“多大的人了?”
越清宴没说话,宋殷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当时可能根本顾不上自己的手,满脑子都是她。
所以,是她害他咯?
宋殷殷捏了捏他的手,捏到了他的伤口,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确认她不会不高兴后,像以前那样,合起手指,握住了她的手。
力度很轻很松,生怕她会突然又讨厌他了。
宋殷殷还真的把他的手丢到一边了,不过,很快又给出命令:“去拿药箱。”
越清宴看宋殷殷的反应,知道她可能要原谅他了。
他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被原谅的事情,所以就算从她的反应判断出这个令他欣喜若狂的结论,他还是无法相信。
拿来药箱时,眼睛一直看着她,看得宋殷殷想翻白眼。
他怕她会突然被抹杀了还是怎么,一直盯着她,好烦。
让他把手打开,宋殷殷拿出棉签,第二次给他上药,没比第一次好到哪里去。
态度也不好,上完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推:“好了。”没用完的棉签和药水也是他自己收拾,宋殷殷看着他,突然凑过去,吓他一跳,“现在脱吧。”
越清宴停下来,抬头看她。
“你自己说的,要脱给我看的。”宋殷殷直起身,睨着他,“我本来都没想要那么对你的,但你自荐枕席,我也只能成全你。”
她用成语用得随心所欲,理直气壮。
越清宴挺认命,把药瓶整齐放好,问:“真的要看吗?”
“嗯。”宋殷殷靠在靠枕上,比昏君更暴君,“脱的时候,别干巴巴站着,记得扭扭腰,如果我喜欢,会奖励你的,如果不喜欢……”她冷飕飕地看着越清宴。
越清宴好像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竟然真的站起来,把手放在了衬衫扣子上,还找了找扭腰的感觉,小声问她:“这样可以吗?”
他的动作有点僵硬,但男人其实比女人更适合做扭腰摆胯的动作,尤其是健身的男人,核心控制能力好,腰力强,屁股再翘一点,随便扭一下都挺有感觉的。
就是他的耳朵太红了,红得让宋殷殷都忍不住笑场了,抬手抓住他的衬衫下摆,让他坐下来:“笨蛋。”
让他脱,他就脱,让他扭,他就扭。
真把她当点男公关的富婆了。
“别生气了。”越清宴坐在她旁边,没敢抬手搂她,慢慢低下头,靠近她的颈间,“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不怕对我身体不好。”宋殷殷顺着他的衣摆,摸到他的腰,手感不错,那她就抱一下。“那个系统不是告诉你,你可能会被抹杀吗?为什么还绑定?你不怕活着的人伤心吗?我是说越叔叔,不是我。”宋殷殷威胁地瞪了他一眼,“不许瞎想。”
就像宋女士一样,宋先生离开了,她是最难过的人。
越清宴没问她怎么知道,也抬起手,抱住她:“我同意的条件是,如果被抹杀,它会让所有人忘记我。”
宋殷殷把他推开,皱眉看着他:“忘记你就算了?那越叔叔以后谁照顾?不孝子孙。”
越清宴看她骂他,勾起唇:“他的钱能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