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篮球赛正盛。欢呼呐喊响彻整个篮球场。“像他吗?”祝竹站在旁边,抬了抬下巴,示意着。“感觉就是。”岑遥知按下快门,照片定格,照片上是一个正在投篮的男生。中场休息的时候,好几个女生向前去送水,他也是一视同仁,没有一瓶是接受的。“装什么装?”祝竹看不惯。这是楠枫一中的校草,赵晨睿。说白了就是长得帅点,学习也好,最重要的是性格开朗,跟谁都玩得好,没女生不喜欢的那种。“你以前可不是的。”她以前可是跟其他小女生一样,对这位校草那叫一个痴迷,妥妥的一个小迷妹。“那是我当时瞎了眼,鬼迷心窍喜欢他这种人,要是我知道他是那种造人黄谣,还带女生去酒店的。”祝竹轻哼一声,“我非剁了他不可。”岑遥知看着祝竹气愤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眼睛笑眯成月牙状。不远处正朝她走来的万凌抖了抖衣服,中途被一个女生劫下。送水的。他拒绝了。然后继续往岑遥知和祝竹的方向走,却看见岑遥知的相机定在一处。他扭头,相机镜头对着的方向正是那个校草。他眉头紧锁,脸色微变,醋意上头,“不好好暗恋我,干嘛呢?”语气听着是在开玩笑,但却是酸溜溜的。又来调侃她?岑遥知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眼珠转动,翻到上面,眼白透着嫌弃。旁边的白枝也是对万凌这样言论感到无语,想起曾经心目中的“男神”私下是这样的,又要骂自己当初瞎了眼。“看一下,拍什么呢?”万凌坐到她身侧的一阶楼梯。万凌看到相机上出现着一张男生投篮的照片,“这谁呀?”“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相机,你说呢。”“还你?”她做了个把相机递回给他的假动作。“喜欢他?”万凌不依不饶。“你别管这么多。”祝竹也嫌他烦。“跟我当然有关系了,她住我家,我怎么也算得上是她半个监护人吧。”“啊,你们这是同居了?背着我谈恋爱?”岑遥知:“……”万凌更是不想解释,解释起来实在太累,而且他恨不得被人误会他们在谈恋爱。因为万凌的阻碍,她没法抬起相机,背往后靠了靠,伸手去够上面一阶楼梯的矿泉水。“给我的?”他就要伸手接。下一秒,瓶嘴就对上岑遥知的唇,“咕噜咕噜”滑过喉咙。万凌尴尬中带着丝失落,他竟然天真以为是给他的。但却不要脸,在岑遥知喝完后硬是抢过来,岑遥知也没法子,只好忍了。祝竹更是用磕糖的表情看他们。_万凌本没太在意这些,努力备战高考,因为岑遥知之前鼓励过他做自己想做的人,不必为了赌气而影响到自己的前途。他听进去了。直到一天放学的时候,路过的几个人讨论着。“听说了吗?前几天隔壁班那个赵晨睿又换新女朋友了。”“好像是……高二的吧。”“岑遥知,也是摄影社的。”“听说他们关系已经到了……”听见的声音断断续续,时隐时现。这依稀听到了岑遥知的名字。当下的他心情复杂,紧张、担心,甚至气愤。校门口。他刚将电动车推出来,连钥匙还没插上,就看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她的旁边更是有一个不算陌生的男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校草,赵晨睿。紧接着立刻插钥匙,跟上去。电动车开着不属于它本该有的速度,慢到路边的人走路都比它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坏了呢。直到两人上了同一辆公交车,他这电动车竟然赶不上了。透过窗户玻璃,两人靠得很近,万凌心里不爽。他只能抄近路回家。_万家。岑遥知正走上楼梯,刚迈没几步,抬眼就看见了在二楼站着一个人。“你跟谁一起回来的?”万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个混蛋?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就跟他走这么近。”赵晨睿跟他同级,多多少少知道他一些事情。“跟你有关系吗?”“你在我家住,我还管不得了?”边说着万凌边下楼,步子迈得很慢。岑遥知更是冷笑,“你是我什么人?监护人?”“你们洗洗手,差不多要吃饭了。”是李姨的声音。“要下去吃饭了。”岑遥知想要借机离开。此时的万凌哪里管这些,拽着她的手,硬是把她拽进他的房间。没等她反应,岑遥知就被抵在墙上。“你想干嘛?”岑遥知心脏跳动得极快,好像心跳声布满了整间房子。“你觉得呢?”万凌红了眼眶,“你真的不懂吗?”“懂什么?”“我真的喜欢你。”“我……”万凌的吻附上,她没法再说话,唇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因为这个难闻的气味,岑遥知很抵触,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地推。奈何他摁住她的手,力气实在太大,没法甩开。趁着两唇离开的间隙,岑遥知加紧时间说话,“你神经……”还是来不及,万凌的吻再次封住了她的嘴。她的舌头在往后躲,向上卷,就是不想跟那入侵的舌尖相触。但入侵者却失了控一般,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心里都是不甘。他吻着她的同时,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握着岑遥知两只细得跟竹竿般的手腕,往上一抬,岑遥知被束缚住的双手也跟着向上提,被举过她的头顶。岑遥知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双手被束缚住,但她利用腿,膝盖一抬,蹭过万凌的下体,立起的阴茎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撞击。抓住岑遥知的那只大手力道一松,随后迎接他的就是一个巴掌。他的脸辣辣的。因为受力而侧着脸,眼睛微扩,一脸震惊。没想到她真的对他下重手。那晚,岑遥知回了舅舅舅妈家,舅妈看着她推着行李回来,刚吃完晚饭就开始问她原因。她也不说,只说是想回来,还说不回万家住了。舅妈猜测她是跟自己的救命恩人有口角,就开始劝说:“你在人家住,肯定是要让着人家的……”一晚上,岑遥知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其实舅妈说了这么多,最让她忘不掉的还是,“人家是富家子弟,你跟他怎么比得了,你也别妄想着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