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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泛红,眼底血丝渐渐显现出来,呼吸沉重,撑在边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褥子。

她怎么能让章郢靠得这么近?她为什么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

她是长宁,是理智冷酷的长宁,她应该在意的人已经死了,这世上不应该有任何人,可以靠近她分毫。

谁动摇她,谁便是她的敌人。

青钰死死盯着章郢,目光裹了丝薄薄的恨意。

她恨他?

这股清晰可见的恨意,宛若根尖刺般,蓦地插入章郢的心口,她双目燃着烈火,仿佛要隔着虚空将他双目灼痛,章郢浑身僵硬起来,好像那碗滚烫的汤药不是泼在地上,而是兜头朝他淋下,他狼狈不堪,他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又该怎样才对。

可还没有等到他做出什么反应,青钰又低头咳了起来,雪黛第个反应过来,奔过去轻拍着公主的背顺气,她咳嗽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透出丝嘶哑的苍白无力,章郢原地站了许久,缄默不语。

他所做切遵从心意,因他在乎她,他爱她,便想着照顾她,温暖她,却全然忽略了他这样的举止,会给不知情的她造成怎样的伤害。疏离排斥是错,温柔靠近是错,章郢头次,深深地嫉妒起藏在阿钰心里的那个自己,甚至痛恨自己占据了这样的地位,全然夺走了个鲜活的她。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这回不再碰她,只在她跟前微微蹲下,与她双目平齐,嗓音低沉,“你若不喜欢如此,我自不再如此僭越。”

她紧紧咬着下唇,望着他不语。

许久,她垂下目光,攥着褥子的手渐渐松开,哑声道:“你走罢,我这个人,喜怒无常,恩将仇报,不甚讨喜,谁与我亲近,谁便……”

“不要这么说。”他无奈道:“你很好,臣第次见到公主时,公主那副眼高于顶的骄傲样儿,而今又到哪儿去了?”

青钰微微晃神。

其实她从来没有骄傲过,只是习惯于用那样的态度给人下马威,她向伪装的很好,只是这样的伪装,又总是屡屡被他打破,后来她索性不伪装了。

那日遇刺,她和他蹲在草丛里,忽然说起了从前,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次与人说自己心里的想法,好像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样了。

她姑且当作这是他勉强的同情,男人总是这样,刚强的女人惹人讨厌,对方旦示弱,又总能激起那股子保护欲来,他定也是如此,与她从前遇见的那些人样。这样抚慰着自己,青钰又渐渐缓和下心境,想起什么,问他道:“你今夜来找我,总不是只为了伺候我喝药吧?”

章郢道:“自然也是有事情要说。”

其实没事可说,他不想提那些心烦事儿,就只是来瞧瞧她而已。但当着她的面,又怕她再次恼了。

青钰“哦”了声,冷淡问道:“什么事儿?”

他硬着头皮与她商量,“公主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抓刺客并非公主的主要目的,眼下时日拖延已久,公主定要有所动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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