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课上
少年的性知识其实并不十分丰富——他从小就是一名“做题家”,大部分心思都花在学习上,剩下的那些则有更多的事要去担忧,再加上他天生畸形的身体,对于性,少年向来是敬谢不敏。
是以,看到老大拿出来的东西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茫然。
老大从镜中看到了他的表情,他“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把那东西塞进了少年的后穴。
“唔。”
——已然习惯了粗大按摩棒的后穴对于新玩具的进入没有太多排斥,然而少年心理上的抗拒仍是让他发出了一声苦闷的呻吟。
按摩器不同于按摩棒,它没有那么长,然而顶端的膨大突起却让少年隐隐有了不妙的质感。
“等、这是……啊啊?!”
没等少年把话语完全问出口,老大就已经打开了按摩器的开关。
振动——麻酥——他内里有什么东西在响,他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被碰触了。
少年眼前一花,一股他不熟悉的浊流从小腹向全身蜿蜒,他猛地挣动起来,呼吸顿时变得粗重。
“哈呀、什、这……嗯、嗯嗯……!”
振动就在这时唐突地停了下来。
少年喘息着趴在洗手池上,他狼狈又无措的模样让老大再度大笑出声。
“喜欢吗?”他拍着少年的臀瓣,“这几天就穿着这个爽一下吧。”
本就意志消沉的少年在这状况下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任由老大将那根空闲下来的按摩棒塞进了他的花穴里。
粗大的异物将精液堵塞在了子宫里,少年苦闷地吐着气,心想:这下总算该结束了吧?
“站起来。”老大就在这时又命令道。
少年呜咽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撑起身体,站在了厕所中央。
他的上半身还穿着校服,下身却赤裸并塞着玩具,裤子被退到了脚踝,这种错乱足以称得上淫乱。
老大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打量着他,接着,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
少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在一瞬间理解了这个举动的意义——这是在宣誓控制权。
此时此刻,少年的身体不属于他自己,它是被控制的,只有老大能够掌控它。
“好好享受吧。”老大最后这样说道。
他就这样离开了,留下少年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拉起掉落在地的裤子,缓缓走出厕所。
——午休时间已经快要结束,他得赶快回到学校才行。
按摩棒换了个地方,带来的不适也截然不同,少年踉踉跄跄地行走,只觉得按摩棒的每一次晃动都在撞击着他的子宫。
后穴则一下子空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知何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
“……”
少年努力不去想它会在什么时候振动起来,他只是深深吸了口气,趁着下午铃声响起的前一瞬回到了学校。
下午,老大不出意料地又出现在了课堂上。
他原本经常翘课,最近的出勤率却高得让老师们都啧啧称奇,只有少年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这无法说出口的理由让他满心的苦涩。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太过在意老大:比起在意这种事,他判断现在还是应该专心上课为好,因此,才上课没有多久,他就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课程之中。
一旦他集中了注意力,身体内侧的异物就变得没有那么明显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少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寻常的校园生活。
然而,已经改变了的是回不来的。
临近下课时,深埋在他后穴里的按摩器忽地振动了起来。
少年猛地一颤,细微的嗡鸣声透过血肉传抵鼓膜,他差一点儿惊叫出声,幸好课堂的氛围生生遏住了他的声音。
麻酥感渐渐从后穴传来,少年不由自主地挺直脊背,双腿在桌子下方夹紧,眼睛慌乱地寻找着老大的身影。
——他对上了一双满是看戏神情的眼睛。
“呜咕……”
这个人不可能对他有一丝一毫怜悯,也绝对不会在这个场合下放过他……!
少年意识到了这点,在这之中蕴含着的巨大恶意让他头晕眼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再度利用专心学习将这些感觉压回脑海。
——下身酥麻又带着隐约的酸涩,奇怪的亢奋感仿佛要从他体内掏出些什么。
这全然陌生的感觉让少年坐立难安,在他没有意识到的状况下,他的耳根已经因为体内的刺激而红透。
“呼、嗯……”
尽管他努力遏制了所有可能脱口而出的声音,然而粗重的呼吸却无法扼杀。
好在这会儿离下课并不远,他的异样被自然而然地淹没在了下课的铃声当中。
老师走出教室时,少年摇晃了一下。
陌生的快乐在他体内逐渐地生长,他觉得自己的内里正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不断填充,有什么东西似乎正突破原本的限制爆发而出。
少年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一如既往地对此有着不妙的预感,然而躁动的不适感不一会儿就让他抛下了这预感,他呜咽着趴在桌上,身体不住地颤抖。
平日里的少年并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人,他此刻的举动也仅仅被视为身体不适或是睡眠不足——没有人知道少年正在怎样的欲望中挣扎。
“哈啊……哈、哈嗯……!”
好难受。
但这种难受又与普通的难受不尽相同,在那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宛如腐烂至极的水果诞生出了酒精气味一般,他挣扎不让自己被那味道吸引,但他其实早已在那味道之中神魂颠倒。
然而振动并没有一直持续,等少年又有余力思考时,他忽地发现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只有身体深处的甜腻质感残留了下来。
“呜、啊……”少年难过地悲鸣出声,“啊、哈……哈啊……”
他说不清究竟是就此停下还是不断持续下去更加糟糕,他把脑袋埋进双臂间不住地喘息,热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徘徊堆积,他颤抖着、紧紧地合起双腿。
热度残留,感官也残留着,呼吸因此变得困难,他在溺水的泥沼里不断挣扎,甚至没有察觉课间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
——这到底是什么?
这会儿的少年连快感是什么都不甚清楚,更不要说前列腺快感了,所有这些不熟悉的概念如同风车般在他脑内旋转。
他头晕眼花、无法理解,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老大这时停下那振动,一定不是因为想要放过他。
老大绝对不是因为安了好心,他只是在挑选最让少年难受的时机,少年脑内因此有着不断鸣响的警铃——事实上,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座位上,多多少少也带着以此保存体力的意图。
——负隅顽抗。他想。
从最开始接受威胁时起,真正的反抗就已经不可能实行,少年比谁都更清楚地明白这点。
可是正在沼泽中下陷的人一定不会因最终会被淹没而放弃挣扎,少年觉得自己大概也是同样,他知道这挣扎徒劳,却也还是打算去做。
而就在他胡乱的思绪间,上课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