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落脚地,每一个都是罗厉临时掏出来的。要知道基三的大部分技能连房子都能给你拆了。重剑一转起来,那是天崩地陷,沙土轰隆隆地往下掉。一个大风车结束,再配上拾取这个功能,没一会儿他的背包里的某一格就是散落的土块*n了。
夯实之后,洞里还需要用承重柱撑起来。家园的家具就是个顶好的主意,不管是石头还是积木都任君挑选,就是经年以后如果有人发现这儿,便又多出一个未解之谜来。无他,不管石头还是积木都和这山体格格不入,查不出碳14,甚至连颜色都是乱七八糟的。
罗厉没把他的花圃理上多久,严竹就红着脸进来了。
洗完澡的严竹浑身散发着水汽,闻上去还有股桃子的清香味。他上半身赤裸,光脚从地毯上踩过,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床铺是很素的黄灰色,旁边立着几盏小油灯,给洞里提供了一些微弱的光。他一卧下来,被褥就都乱了,折皱围着他的身体铺开,像波浪一样拱簇着他。
严竹套着的就是当初罗厉掏出来的那条裤子,同系的也都是土黄色,不用洗,还防水。缺点是看上去会觉得某些布料会很多余,飘带绑带红绳还有羽毛——游戏的通病。
罗厉把喂养的马驹收回马厩,花盆收回背包,也跟着坐下来。山洞口有微微的热风吹进来,但洞里放了冰盆,所以温度不是很高。
“又在想那事。”隔着下裳,一只大手便摸了上来,手指准确地按到会阴,重重地摩挲了一下。
严竹浑身一颤,嘴里发出一声闷哼,缓缓转头从手臂间露出一只眼睛。他刚洗干净,这会儿又开始全身发起热来,从脖子那漾起的热度烧得他眼睛都涩。甚至洗的时候就忍不住把自己摸射了一次,冲干净之后他抬头一看,还瞧见不远处的树上荡下一条蛇来。
不过那蛇是小蛇,也无毒,观行动应当是对严竹毫不关心的。事实上这山头所有的动物都不怎么怕人。可严竹跟那两只黑梭梭的豆豆眼一对上,就惊得打了个嗝,差点把衣服扯破。
太羞耻了!
现在被罗厉骚扰,严竹更是受不了似的瞪他。腰也被摸得乱扭,好像痒极了,又舒服极了。
他坐起来,抓着罗厉的手臂往他身上蹭:“饱暖思淫欲,这话是没错嘛!”
娇憨,罗厉的第一反应。严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都“竖”起来了,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实际上严竹这人和娇憨完全没什么关系,单独出去也是一条肌肉结实,眼神坚定的汉子,但是一站在罗厉旁边,他的气质就完全被信任和安全这两个词给盖过了。吃饱喝足,整个就一慵懒大狗,和从前一个人又颓又爆的时候判若两人。
罗厉下意识地接住大狗,掌心又往人屁股肉上贴。他可懒得陪这小兔崽子演,手往上一伸,就碰到严竹的后腰了。被水压过温度的皮肤触手发凉,但这么一会,严竹就又是热腾腾的了。
他膝行上来,往罗厉的腿上一坐,笑得见牙不见眼。严竹虽表现夸张,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却做不了假,只见他眉头下撇,眼中似有忧虑,低着头轻轻蹭罗厉的鼻子。
这是极亲密的动作了,罗厉胸腔挤满欣喜,没有反驳他:“那今天,我们的小严同志想怎么做呢?”
他的手指在严竹饱满的腰部肌肉上流连忘返,说着又坐直了些好让严竹更用力地贴他的脸。因为太近,罗厉甚至能闻到严竹胸前水汽的味道,夹杂着桃子味沐浴露的清香和些许的汗水。他的脊柱也一节节的可爱得让人心生赞叹,放一个多月前,罗厉还只能看着。
严竹已经往他的脐下三寸摸了,入手是一包硬热,温顺地被挡在布料后头。
从罗厉的面上看,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已经硬了。严竹故意用劲按了按茎身。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不自在地抬了抬膝盖又坐回去。
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这码子事。只是之前又忙,又住在人堆里,那破房子隔音尚欠,唯有摸摸蹭蹭的事能干上几次,从未想过最后一步。如今荒郊野岭,又闲得过分,是个人都会想何况洞里黑漆麻乌的,刚刚他清理自摸还遇见蛇的那股尴尬劲顷刻间就消失了,一双眼全黏在了罗厉身上,卧倒时甚至忍不住就在人眼皮子底下开始撅屁股了。
不过罗厉并没有看出来这人刚还求欢似的摇臀扭胯。在他看来,严竹今晚都算得上是万分热情了,他是真怕严竹会叫得太大声,才迟迟不肯做。但现下天时地利人和,哪个还敢大放厥词说自己欠缺?
放了个淡色的屏风和一排垂枝堵在了门口,他便听到严竹说:“上,嗯,上我呗。”
小狗两颊发红,眼睛倒是瞪得大大的,一错不错地盯着罗厉,手还威胁似的横在他的耳朵上。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罗厉问的是“怎么做”。大狗不耐烦又羞涩地闭了闭眼:“就就那么上呗!”
坏罗厉!
24号晚,第二支部队从安全区出发驶向w厂。事实上,b城现有的安全区大小包括物资丰荣程度根本不可能把w厂包进去,他们注定要让w厂变成一个独立的小安全区。
t女士坐在颠簸的重卡上,拿着一块白布擦拭自己的刀。
她的屁股底下就是驾驶舱,车厢和其他大卡一样,载着满满当当的兵。对讲机就像一个诱饵一样挂在她的腰间,和电车微弱的动静一起不时吸引着稀疏的丧尸。时间一过七点,天就迅速地黑了下来,四周闪烁的只剩下从队伍中投射出去的光。
“然然,”鹦鹉神出鬼没地落在了车顶,“你都被送过来了,你爹就不怕b城出事?”
陶家可不是什么温馨的地方。她年少失母,从政的老爸迅速给她找了个新的母亲,甚至还带着一个比她大的哥哥。好在她哥参军,她从商,一直都互不干涉,这才相安无事。
直到末世来了,军队的编制和从前大不一样,一切都变了。她因为罗厉,被看做是陶八一手下最好用的兵——陶女士原先甚至是艺术生,兼舞蹈和铜管乐器。
t女士挑着眉,没有回头:“台风啊,市中心可不怎么安稳。”
中央又传了第二次消息过来——b城自己也开了次卫星云图,他们这片反正是无甚烦恼的了。从中央山脉登陆后,这所谓的强台风只是个小虾米。要是留下来,说不定还会被抓壮丁,看鱼在街上游泳。她才懒得去淌水,这种时候,只要乖乖待在家里就好了。
八一市长还是心疼女儿,没让她去干干不了的事。鹦鹉好像悟了似的点了点鸟头,殊不知t女士甩了八一先生好几个白眼才跑出来,她是个刀客,又不是人肉沙袋。
和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上街游泳的鱼,大概率是丧尸鱼。上街砍鱼?她还不如来w厂砍丧尸,起码这里有可能会有泥石流,更需要她。
两人一人一鸟?闲聊了会,陶女士才想起来问问远房堂哥的近况:“厉厉呢,没有在夜里乱飞?”
罗厉罗厉这会儿正扒着严竹的膝盖犯愁呢。虽然该做的都做过,但是到最后一步,果然还是有点困难。
严竹也咬着唇不敢看他:“这么大,真的进得去吗?”
明明洗澡的时候他也插进去过两根手指,但是轮到真枪实弹了,他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可别的同性情侣之间,又是怎么做的呢?罗厉的性器并不算粗,只是看着有些恐怖罢了,发红的茎身配着硬得上翘的弧度,怎么想怎么皱眉。严竹不死心地握住它往自己的屁股底下戳,悲剧地得到来自头顶的一道吸气声。
是啊,力是相互的,他疼,罗厉肯定也疼。
罗厉见状松开了按着严竹两边穴眼的手指,可怜的屁股肉回归原先的小孔,皱缩在一起。他迟疑着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瓶香油,严竹像被烫到一样挪开了眼睛,又控制着自己转回来。
不纯情的前军医,已入社会多年的半个商人,此刻在床事上也百般无奈,声如细蚊:“润滑吧。”
严竹看着他把香油倒在了自己的下腹上,大叫一声:“别!”
香油瓶子的口子小得连手指粗细都没有,但是流出来的时候却很顺滑,细细的一条瀑布。很快,从他被扯下的裤子间到耻毛,从阴茎根部到会阴——连床单都变成油光锃亮的了。
严竹眉毛纠结,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和男人做爱,也太废寝具了吧…?怎么搞得到处都脏兮兮的?他们还没开始做呢。
罗厉倒是好整以暇地睁大了眼,兴奋地扔下瓶子,用油涂满了严竹翘得老高的茎身,又快速地把剩下的油搂进掌心,全往他身下那个小口处送去。
“没事。”他说道,像每一个上了床眼里就没有其他东西的男人一样。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个人的肛口都可以无痛伸入一根手指头,两根的话则需要放慢速度,再辅佐上一点耐心和润滑。
口水和精液完全无用,倒是这油,搞得两个差点萎靡下来的人又兴奋起来。罗厉摸得他的性器发热,一抖一抖的直往人手心里挺。前面受到刺激了,后面也容易放松一点。
“可以伸进三根了。”严竹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实时公布战况,他眼神发飘,小心地躺在那,腰背紧绷,又乖巧地拨开自己被打湿的耻毛,方便罗厉动作。
不是不想自摸,实在是…实在是被人插进屁股里怪得要命!他是知道男人之间的做爱方法的,但奈何罗厉好像不太清楚…害羞加紧张,让第一次做爱,差点变成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