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对每天像机器人一样重复答题的我来说并不难,不用面对父亲时我也很少紧张。像固定的环节那样生硬而冷静地答完题,检查数遍后打响了铃声。
父亲一如往日,兴奋地期待着我的考试成绩,我如愿以偿地考进了心仪的首都大学,那天父亲很开心,开了好几桌请客吃饭庆祝。
我和来宾一一拍下合照,对着镜头露出麻木的微笑。
我假笑起来总有种不合时宜的怪异感,不像赫洋那样能轻松明快地对谁都咧出一口白牙,所以总是拘谨而局促。
父亲送走我的时候很开心,说我给他长脸了。不知道他回了家会不会难过。但远离了父亲,我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是如此清新。
我从没有好好抬头看过天,每一朵浮云都有可爱的形状,像棉花糖,像小鸟、蜗牛、机器猫……
小时候父亲不让我看电视,我没有看过机器猫,却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和赫洋窝着看了很多次,嘲笑他幼稚。
眼泪顺着脸颊淌进嘴里,尝到一点咸味,我才知道自己哭了。
我有多努力,只有我自己知道。却没有能打电话报喜的人。
今天我终于要走了……我应该庆幸。而不是再继续顾影自怜。
我又去了一次母亲的家,他见到我很意外,我心里抱着莫名的期待,但赫洋依然在为各种比赛训练,没有在家。
上次我哭着离开后,母亲一个人想了许久,她知道自己没做好,一切。
他告诉我她和父亲早就离婚了。在我断奶那年她已经略微清醒起来,做好了离开那个家的准备,在首都遇到了现任老公,生下赫洋后却还是惦记着我,所以又和他分手回了家照顾我。
而赫洋只是一个意外,她那段时间心灰意冷,因为失去了我,她把赫洋当作是一个“替代品”。
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许在长达十几年父亲的洗脑里,母亲已经不可能爱我了。我……我竟然不能相信她。
我问她,“如果你很想我,想到把亲生儿子当作替代品,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联系我呢?”
她沉默了。
果然,这是一个谎言,
我竟然感到如释重负。
她说她给我打过电话却被父亲发现,她当时重度抑郁,承受不了恶毒的父亲施加的压力。她也想找过我,可……
我却不想再听了。
如果真的想联系我,有许许多多的方式,比如只要她登陆那个尘封已久的qq,就能看到我的近况。
我给她发过无数次消息,是她选择了注册一个与我无关的账号。
那天我假装自己理解她的苦衷。其实我不能,我依旧恨着她和父亲。
如果你们都有苦衷,都希望我能理解,那我又该恨谁呢?我不是一个健忘的人,所以即使长大,痛楚依旧清晰。
大学后我把这些年来没做过的事都做了,我去网吧通宵,抽烟,去酒吧和陌生人喝酒到天昏地暗。我甚至恶劣地想着用和父亲及其相似的脸和那群人乱交,让父亲看到后如坠冰窖,获得扭曲怪异的快感。
因为我的脸贴上来的男男女女并不少,他们想吻我我也不拒绝。
有人想把舌头伸进来,我张开了唇又下意识觉得恶心,最终随着酒在胃中翻江倒海,一起吐了出来。
角落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盯着我看了很久,可能想趁我醉酒把我带回家。
我心里清楚,却又麻木地跟着他走。他脱掉我的衣服,摸上我覆着薄肌的胸口,没有火热的口腔包裹,乳尖被冷空气包围着瑟缩。
我自暴自弃地想不再隐藏那个畸形的女穴。
只要有洞,无论多么诡异的身体,精虫上脑的男人一样会插进来。
他刚想脱下我的裤子,我意识微薄地叫着“赫洋………”
男人愣了一下,放开了我。我因脱下衣服后感到寒冷慢慢清醒过来,想要离开。男人给了我他的手机号,让我以后联系他。
以为他是个浅薄又低劣的人。但他竟然以为我刚和男友分手,怕我和他做爱会后悔,就放了我走。
我说没有,那是我表弟,吵架了而已。
从那天起我和赵寒偶尔会出去吃饭,他是个比较随便的人,和他在一起没什么负担。偶尔我们也会亲吻,但我不让他伸舌头进来,我会反胃。
也许因为喜欢我的脸,也许因为强扭的瓜不甜,也许他喜欢追逐猎物胜过撕咬。
他没有强迫我,而我也假装不知道。
生活过得还算平静,我以为我能就此迎来新生活了。
直到有天我和赵寒在外面闲逛,碰到了高三出来体能训练的赫洋。
因为是冬天,集中训练时里面只能穿很薄的运动服。他们都套着一模一样的长款黑色羽绒服,但我还是一眼看到了赫洋。
如果上次见面他还只是一个干净清爽的少年,这次的他在介于少年与成年男人之间,更加成熟了。
他又长高了……虽然我也长高了一点,但还是比他矮一头。可能为了不影响训练,他把碎发随便地揽了起来,帅得令人惊叹。
他出生就该是那样挺拔,气质惹眼又强势。
也许因为脱离了学校管制,他和朋友在路边放肆地吸着烟。烟雾缭绕,我又有点不确定是不是他了。
赫洋抖了抖即将燃灭的烟蒂,远远看到了我和赵寒,把烟头按灭在在栏杆上。
我以为他会走过来骂我,或者喊我的名字,问我旁边是谁。但他只是看了我几眼,面无表情地答着朋友的话。
我好像又一次被遗忘了,虽然只过了一年多,虽然是我先抛弃他的。
可我为什么还是在期待呢?
赵寒问我在看什么,他用大手包住我被冷风吹得通红的略小一点的手。感受到我的手一直在他手心颤抖。
看到人群即将离开,我听到耳膜处传来自己打鼓般的心跳。
我最终挣脱开他的手,追上那即将离开的人群,抓住了赫洋的衣摆。
赫洋宽阔的脊背一顿,回过头来。我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他仍像当年在公园里那样傲然和不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清楚我的脸他皱起眉头,惹得我心里刺痛,我听到自己颤抖对他说“和我谈谈。”
曾经我在梦里无数次掐向那个看不清脸孔的弟弟,说着“都是你,都怪你,都是因为你。”看他喘不上气的扭曲表情心里丛生出快意。
【因为你,母亲才不要我了。】
当梦里那张脸突然变成幼时的赫洋,我放开了手。又想轻柔地抱着他的婴儿面庞,摸他毛绒绒的脑袋。
可那张脸猛地倒过来,变成了一面空旷的镜子,镜子里倒映出一张清秀的脸。
我却被吓了一跳,以为那是父亲。却发现自己还在医院的等候室。
见到赫洋已经是上一周的事了。
那天我和赫洋说,“我们谈谈。”
赫洋看了不远处的赵寒一眼,随意地点了下头,跟我去了一旁。
他又点起一颗烟,也许是因为看到我这个抛弃了他的人,心情不好。我下意识把他的情绪和我联系起来。
我给自己找了些借口,说父亲发现了我的手机,我高三又忙,只能迫于压力分手。
“我……不想的。”
那瞬间我突然惊觉,我和母亲那天对我一样,撒下了如此拙劣,似真似假的谎言。
他在烟雾中看着故作可怜的我,烟夹在两指间,冷漠地弹着烟灰,说:“哦,然后呢?”
我拉着他外套里运动服的下摆,白皙的手指微微发抖,而后紧张地问他,“你…还喜欢我吗?”
我注视着他那眼角微微下垂,总看起来深情又直白,天生就讨人宠爱的双眼,想从中找出破绽。
可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那么陌生,没有丝毫往日对我的迷恋。
也许是我太不自量力,听到他不屑的嗤笑,我羞红了脸,他的唇薄厚适宜,面无表情时嘴角也微微上扬,是天生笑唇,这样的人好似不会太薄情。
可如今嘴角却只挂着嘲讽,轻启唇瓣,说出的话那么刺耳,“抱歉啊。”
“我和女人睡过了。”
烟雾和呼吸声一起扑在我发烫的耳边,“你知道什么意思吧?”他在我耳边轻笑起来。
“张元。”
那瞬间我起了浑身冷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像一个小丑,在诺大的舞台独自上演着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他不再需要我了。
我……我失败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最后是赵寒把我带回了家。一到家我便抱着马桶呕吐起来。
赵寒揉了揉眼角,有点烦恼。他建议我去看看医生,因为我的表现让他觉得我状态有点不正常。
我第一次看到精神科几个字时,感到陌生,却似乎并不意外。
我看到写着中度“双向情感障碍”的确诊报告书。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人都会多多少少有点问题。都是能治好的。
我想起医生问我的问题,“你很难感到开心吗?”
我思考了一会,说,是的。
我为数不多开心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来着?想到和赫洋呆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他无条件地包容着我,连我刻意表现出的脾气也一应接受。
那时我会直白地说讨厌,不要,离我远点。
我对喜欢我的人颐指气使,却对伤害我的人言听计从。
我自作聪明,以为我是对他来说特别的存在,但他在我离开的一年里和别的女人睡了,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多少次。
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既然他触碰过了女人的身体。我总会控制不住地幻想他坚硬的腹肌下,原属于我的蓬勃巨物紧促地进出女人的阴穴,在把精液注入到那女人的阴道时,我又开始作呕。
我发疯地渴望着和他接触。
我想摸他不再带稚气的英俊面庞,从他时常闪烁着讨吻的下垂眼眸,到他高挺的鼻梁,和他多情的嘴唇。
他也会像在我面前那样,撒娇耍赖地对着别的女人讨吻吗?
也会像曾经在我一次次想逃跑时后,紧紧追着我不放吗?
我的心又痛了起来。我习惯了恨一个人,于是在不知名的感情里生出恨来,我需要这种熟悉的情绪替代陌生的感情。
我按时吃着药,医生让我注意休息,调整好身心,不要生气,不要难过。总之许许多多无用的屁话。
我当然知道!但如果我能控制好我自己,我也不需要医生了。
不过还好,我现在可以随意进出医院,不再像从前那样需要看人眼色。
我又一次去找了母亲。我咬着嘴唇故意露出为难的神情,我说“妈妈,我可能需要钱……”
母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找她要钱,但她还是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说她都忘了我已经上大学了,应该给我生活费的,这是必须要给的。
我内心冷笑,推脱着说,“不用不用,我想靠自己赚钱……最好是,能当家教。”
“如果您能帮我介绍需要的人就太好了!”
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她却像想起来什么,突然明媚起来“我倒还想给洋洋找个补课老师呢!这么看你是最佳人选!”她拉我坐了下来,“正好趁这次把你介绍给洋洋吧。”
“你们都大了,他能理解的。”
我面上不表,却不免开始怀疑,我的存在是否真的会让她感到难堪?为什么需要被理解的人,反而是我。
可我需要这个机会。
我对她眨眨眼说“只要不麻烦你们,我可以做。不过如果现在就说我是他哥哥……还太早”我紧张地扣了扣手指。
“我怕他觉得不舒服,这样我们相处起来会很尴尬,没法上课。”
“所以你能不能等我准备好,自己告诉他?”
她没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她说那就先不告诉洋洋,我是他哥哥这件事。只当作是一个熟人介绍的大学生兼职来做补课老师。
这样再好不过了。
我说,“希望您一定要保密,我会先和他打好关系,等到合适的时间,再亲口告诉他,我是他哥哥。”
母亲开心极了,那天是她第一次同我说了这么多话。
于是在上课之余,我认真地复习着高三的内容,进行备课,按时吃药,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别的。
好在高三没有离去太远,对我来说十分简单。
童年时期,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害怕,我会把家里的所有死物都当作人类。偶尔是朋友,我向他们诉说我的烦恼。偶尔是学生,给他们讲课时我也能复习。偶尔是妈妈,我和他们一起入睡。
蓝色兔子永远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
后来有同学问我题目,我耐心地给他们解答,他们总夸说我很适合当老师,讲的简单易懂。
我暗自期待着见到赫洋的那一天,他会露出什么表情?
这次他没法再这么冷漠地看向我了吧。
母亲不知道怎么跟他说的,他拒绝了很多次,最后还是同意被我这个大一新生补课。可能多亏了我名声在外的大学。
到了约好初次见面的日子,我穿了一件温暖的棕色羊毛衫,衬得我更像一个高中生。
赫洋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妈,你从哪找的人?”我看他皱起的眉头,心里很不爽。
“妈妈认识的朋友推荐的呀,你元元哥哥正好数学是强项,拿了很多次奥数比赛的前三名哦!”长大后我第一次看到妈妈这么娇滴滴的样子,像哄孩子一样轻柔。
“我…我挺擅长教别人的。”我假装不认识他。
赫洋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我,如果在外面,他肯定又要把烟掏出来了,可惜这是在家里。
我听到他叹了口气,回了房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那天之后我忐忑着期待,他会不会告诉母亲,他讨厌我?或者用什么别的理由拒绝我打发我走。可是没有,母亲让我按照当初说好的时间来给他补课。
赫洋平时训练很多,我们只能在周末晚上见面。
因为是周末,赫洋的父亲赫勇也在家。他和我想象中的中年人有点不一样。没有油腻的大肚子,也没有胡子拉碴。看起来很清爽,赫洋长得也像他爸爸。
他爸爸的视线总是追随着母亲,好像那一株需要更多偏爱的鲜花。
他想帮插花的母亲打下手,却被母亲赶了出来,说他没有审美。
我想起赫洋以前总殷切地追着我跑,而我又总爱习惯性推开他。
不过他爸爸好像不怎么在意赫洋,当他爸妈同时在家时,他的存在感变得不那么抢眼。
“啊,我房间在这,进来吧。”赫洋看到我来了,转身进了房间。
我好好备课了,就不会胡思乱想,认真地教着他那些无趣的方程式。可他刚开始还挺认真,后来好像学不下去,总是走神。
我知道他在看我,从下巴看到鼻子再看到额头。我知道他还是有点在意我的,这让我感到片刻安心。
“你讲的挺好的。”他点点我的手背,我下意识缩回了手。
他把下半张脸埋进胳膊里,抬起那双直白的眼睛看着我,“你为什么总这么胆小呢?明明想靠近我,却又想推远我……”
“你不说,我不会懂你什么意思,。”
看我抿着嘴不说话,他又继续说“总不可能是凑巧吧?”
“你还有话跟我说吗?找到我家来……还是说你一开始就认识我,知道我家在哪?”
确实,这一切过于唐突,因为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忽略了很多后续可能被发现的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敢看他望向我的眼睛。我沉默了片刻,他等不及回答,突然把我按在课桌上,“还是,你想跟我睡吗?”
“姜老师。”
他知道我的名字了…也就知道我之前一直在骗他。我又开始扣起手指。我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开始这么做,有时候甚至会无意识地扣到流血。
他皱着眉拿过我开始流血破皮的手指,“别再扣了。”
我湿漉漉地看向他,让他知道我此刻的被动。
“还张元呢…骗我很好玩?”他又露出一个嘲讽的轻笑来。我实在没法忍受他用这种态度对我。
“不是的,我,我当时很害怕你不喜欢我,只是玩玩,那样我会觉得很丢人,所以才……骗你的。后来也没有好的时机告诉你了……对不起。”
我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道歉,虽然这又是一个谎言。
可好的谎言也能让人幸福不是吗?
他无奈地看着我,“我之前这么宠你,你都找不到好的时机?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他说了很多字,我却只能听到“之前”两字。
是啊,他已经不是那个属于我的赫洋了。他不需要再宠我,忍耐我的坏脾气,让我打他凶他,还会追在我屁股后面跑。
他已经是别人的了,别人的赫洋。
可他明明是我的……我的弟弟。
我好像流出来了一点眼泪,他又愣住了。可他已经没有帮我擦眼泪的义务了。
“所以…说结束的是你。为什么又找上来?”他看着我,好像问得漫不经心,我半天的默不作声惹毛了他,“说呀?”
“……你有女朋友吗?”我小声地问出了口。
他脱口而出“没有。”
“那你为什么跟别人做爱?我都……我都没有……”我还是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我没法再装作无事发生。
我十分讨厌,也十分介怀。
他愣了一下,好像对我的眼泪无可奈何。上前吻上我的脸颊,“别哭了。”我疑惑中停下了眼泪,听到他无奈地叹气“为什么总是我先吻你?”
那以后我们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得知他没有女朋友,可能只是为了缓解性欲发泄?我强迫自己好受一点,却还是忍不住委屈。
我不敢超过自己画出的安全范围一步。
不敢多问,生怕他厌烦。
他又不好好听讲,于是我们总是上出超过原定计划的时间。
那天他吻过我后,我们又莫名奇妙就开始接吻。在他的房间,我曾经羡慕和嫉妒他拥有的一切,如今他叼着我的嘴唇让我把舌头伸出来。
我感到怪异的满足。
好像我也拥有了这个房间。
我乖顺地伸出水红的舌头来,他看了一会,就把舌头也贴过来吻我。他很喜欢肢体接触,和以前一样。
他让我坐在他今年高强度运动后健壮有力的大腿上,感受它蓬勃的爆发力和隆起青筋。我坐在那教他那些陌生的数列,觉得有点硌屁股。
我还想好好教他,毕竟我拿了钱。
他却愤愤地说,“有时候真觉得你是故意的……又骚又纯。”但我知道他就喜欢我这样,百试不厌。
他用已经勃发的性器摩擦着我下面的那口阴穴。然后耐不住地脱下我的裤子,露出洁白贴身的三角内裤,上身穿着整齐完好地教他数学。
“哈……故意穿这个来的吗?”我听他兴奋地在我耳边低吟喘息。顶弄着我饱满的阴阜,阴穴缓缓流出淫水,打湿了棉质内裤,勾出两片肉鲍的形状。
那些再熟悉不过的数列仿佛在我面前漂浮起来,变成看不懂的音符。
惹我和着呻吟出声。
他捂住我的嘴,说“妈妈在外面。”
是啊,那是我们的妈妈。比起老师和学生做爱,赫洋不会想到我们的关系比这更隐秘刺激。虽然锁上了门,我仍觉得自己赤身裸体。
他拉开平角内裤,那根已经成长为刑具般雄壮的肉茎弹了出来。抵在我的臀沟处,摩擦着软肉吐出一点前腺液。
我知道他在从上而下地看我。看我上身穿着完好无缺,像个稚嫩的高中生。下身却什么都没穿,用丰腴的肉臀毫无防备地坐在他雄壮的大腿上。
“瘦了。”他摸着我的臀肉说。我没觉得自己瘦了,而且我的屁股是全身最有肉的地方了。
他撸着龟头对着我的臀肉戳弄,却不碰我,我费劲地从前面拉过他的大手,引他粗壮的手指揉捏我已经勃起的阴蒂。
他却不满足我,手抚上我翘起的玉茎。我龟头很敏感,而且太小了,他像总是握不住一样让它从手中滑走。听到他又低笑起来,我感觉有点耻辱,锤着他在我背后的胸口。
我又一次拉住他两根粗壮的手指,去够我那颗受了冷落的阴蒂,他却铁了心不去摸那里,只在我的外阴滑来滑去,捏我的两瓣阴阜。
听着他弄出的滑腻水声,让我有种隔靴搔痒求而不得的难受。他握住我有一层薄肌的胸肉,这里不用力时是软的,虽然没有他的胸肌那么大块。但比起之前还是有点份量。
他刚想把手指插进我的女穴,就传来了敲门声。“诶怎么上锁了?”
“洋洋,元元,我给你们拿了点吃的牛奶过来。给我开个门~”母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我们乱作一团,急忙收拾好衣服给母亲开了门。
她拿了一些烘焙的甜点过来,我说了谢谢,然后小口喝着牛奶,赫洋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在桌面的掩盖下,隔着裤子用两指夹住了刚才不愿触碰的阴蒂。
"嗯!"好舒服但我害怕地夹紧了双腿,把他作恶的手紧紧夹在我软嫩的腿根,不能动弹。
"怎么了元元?身体不舒服吗?"母亲温和地问着我,担心我。和我童年里的回忆重合。
我却不敢告诉他我没事,只是被你的儿子亵玩女穴,不小心高潮了。
"没,没事。"刚刚剧烈的刺激把我吓得潮吹了,淫水一直流到我的脚踝,弄得他手上湿哒哒的。
他掏出修长的两指,并起又展开,在桌下展示淫水拉丝给我看。
自从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却还是有一层看不清的隔阂。
怪不得有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么一说。人与人的关系由肉体也能得以拉近。
最近我沉迷于和赫洋拉近关系,竟然开始翘课。我又在像当初追他时那样围着他转了。
只不过他比以前冷淡很多,从前即使他打完比赛,为他准备好毛巾、水、零食的男男女女把他团团围住,他也能准确捕捉到我的位置,然后径直走向我。
他只喝我买的水的…
但现在他看到我无法挤进人群,远远地看着他。他也只是瞟过几眼,哪瓶水离他最近,他就喝哪瓶。这让我略微不爽。
我也准备了很多东西啊。
难道连肉体如此靠近也没法拉近我们的距离了吗?
也对。他已经和女人睡过了。我咬牙切齿,是的,这件事在我心里仍然能泛起巨大的涟漪,我多想他能告诉我这是假的,是骗我的,只是想看我生气。
可他的表现看起来确实没以前在乎我了,好像我无足轻重,只是无聊了能逗趣解闷的宠物。
我又有什么理由生气?他本就足够惹眼,足够讨人喜欢。他不需要任何动作任何表情,只要他站在那,就有源源不断的人群贴上去。
更何况他还这么爱笑,笑起来清爽干净,却很少在我面前这样笑。
我心里闷闷的,又无可奈何。怪我。我想。是我没抓好他。
比赛结束,赫洋浑身大汗淋漓,麦色的皮肤在汗水下发光,更彰显出男人味。他拉起球衣擦着汗,露出紧致的腹肌线条,随着他每个动作变换弧度。
场下许多人围着他转,他还给足了时间,让他们有机会展示对他的喜欢。他和为他而来的女孩子合照,喝他兄弟给他买的能量饮料,指导一心求教的孩子怎么练比较不伤身体。
我就那样呆呆地站在晦暗的角落,看他如此耀眼。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他突然的断联有多过分,他当时…那样喜欢我。而我却什么也不说,就要和他结束。
我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回我什么?等到我们和好如初,我一定要问问他。
可我们还能真的和好吗?
我还要再努力一点,靠近他。
于是我努力挤进我最讨厌的拥挤人群,把买的能量棒递了过去。看他挑了挑眉,“谢了。”便收下了。然后没有再收别人的东西,我心里好受了许多。又暗骂自己竟能如此低声下气,求着他多看我一眼。
赫洋回了休息室,因为他耽搁了太久,队员几乎走光了。安保看到我和赫洋一起来,以为我们是朋友之类的,所以放了我进去。
他让我在休息室等他,他则拿起我给他买的崭新浴巾准备去淋浴间简单冲洗。
我想要趁热打铁,于是也脱下了衣服,里面穿着那条我新买的女式内裤。藏在浴巾里溜进了淋浴室。
这个淋浴室一般只有队员能进,所以还挺干净。但我径直走向赫洋进去的那一间。
透过水雾,咖色的玻璃门变得模糊,我看到他背对着门,露出精壮挺阔的背肌,舔了舔嘴角,打开门挤了进去。
“谁?……”他上秒还在疑惑,下一秒就被我柔软的乳肉贴住了后背,我把耳朵靠在他与心脏间隔不远的脊背上。听他心跳声轰鸣作响。
“别看我。”我告诉他,然后缓缓蹲下,爬到他粗壮的腿间。从他活力蓬勃的卵蛋舔上他的肉根,那里因为出汗有一点体味,但是没关系,我费力地在他身后伸出嫩舌讨好,看他粗长的肉茎已经有了微微抬头的趋势。
我像狗爬一样,从他身下爬过,将自己讨好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
他被水打湿后胡乱撸到额上的黑发很性感。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过。透过水雾看我的那双直白的狗狗眼此刻充满情欲,这是因我而起,我感到满足。
想看他因情欲无法自控,这是刚才那些人做不到的。
于是我故意伸长了嫣红的舌尖,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舔上肉茎青筋纵横的柱身,“出汗了,让我洗下先…”我听到他故作克制低沉暗哑的声线。却依旧舔上他红润龟头下的包皮,用舌尖为他舔干净。
其实他对自己有点洁癖,应该每天都有好好清洗,除了一点汗味,没有什么别的异味。但他还是推着我的头“等……”我不想再等,于是大张开嘴唇,伸出嫩舌露出我深邃的喉管,“没关系,想怎么用…都可以。”
他好像难以自持了,按着我后脑勺凶狠地插了进来,我尽力缩紧自己的喉咙,听到他不住低沉喘息,骂着我是个骚货。疯狂又凶狠地捅了几十下后,把我的头紧紧贴在他的肉根,尽数射了进来。
射得太深太多,几乎贴着我的喉管直接射入食道,我被呛得干呕,眼角发红着流出生理泪水。
“没事吧……”他意识到对我过分深喉地射精,让我只能把他的精液全部喝掉了。
但我并不觉得过分,甚至为他的难以自控暗自得意,起码赫洋对我在床上的表现还是无法拒绝。
我“啊…”着张开水红的唇,露出舌头。让他看我满嘴都是他射出的浓稠白精,看他气血上涌,皮肤瞬间从脖子红到耳尖。
我知道他很喜欢像小狗标记地盘那样看我身上有他的东西。从前便如此,他还喜欢玩我的舌头,说红红的,跟他的东西放一起很性感。我都记得。
可这时他却抱住我的头,说“别这样了。”
别这样了。
是不要再突然过来吃他的肉茎,还是不要再狗爬一样讨好他,缠着他了。我不知道。可只要他说出推开我的话,我却总忍不住心里发闷。
我站了起来,他看到我难过的神色,捧住我的脸吻了上来。
他喜欢用力地吸我的舌头,甚至让我感到口腔变得真空。喜欢用舌尖用力够我的小舌,看我舒服又想要干呕,上颚舔起来很痒,我总会颤抖。我们交换着津液,分开时拉出丝来。
我又去够他的大手,每次摸到他变得结实有力能把我包裹住的大手,我都会有种安心感,仿佛我是他的。
我引着他的手摸我身下的女式内裤。他看过去,神色滞涩了一下,就突然蹲下身来。
他仔细观察着我精心挑选的这件半透白色蕾丝内裤。
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让我的肉茎变得不那么有存在感。下面有两个洞,一个方便亵玩阴蒂,一个方便肉茎插入女穴。所以露出大片白嫩无毛的肉鲍,完全是一副供男人方便赏玩的形状。
赫洋炙热的呼吸喷在我腿根的软肉上,让我被他玩的肿大的阴蒂期待着勃起,微微探出那个洞来。“啊!”他两指扒开我的阴唇就舔了上去,
“嗯……啊,啊……骚逼好舒服……”
“再深一点,赫洋……”
他一边爱怜的和我的阴蒂接吻,一只手指小幅度进出抠挖我下面袒露的肉逼,另一只手把玩内裤后面模拟兔尾的白绒球和我的臀瓣。
“要喷了…要喷了……!”
他灼热的视线看着我阴道里痉挛着喷出骚水。
总觉得自己是一只送到猎狗嘴里任狗宰割的肉兔。
“真是骚逼…没见过比你更骚的。你这么骚,真的没跟别人做?”他一边大力舔吸着我抽搐到发颤的女穴,舌尖被肉逼夹得生疼。一边在嘴里模糊说着话,气息喷进阴道口,让我更痒。
“真的没有……”我湿漉漉地抱紧他孩子一般裹吸的头。
“小骗子…”他红着眼咬我娇嫩的肉鲍和腿根的软肉。“那天你旁边的人是谁?…算了,现在不要想他。”他又无所谓起来。
“只是朋友!”我却着急起来。忽视了赵寒对我的心意和追求。
“骚逼娇气的要死…一舔就喷水…。”他阴鸷地看着看着那口淫贱的穴,甚至只要一摸就会流水,完全一副被调教好的样子。“如果你敢和别人做……”他话还没说完又咽了回去,眼神晦暗。
我为了讨好他,乖乖地用手指掰开小逼任他吸食,骚水一股股流进他嘴里,他咬着我阴阜敏感的嫩肉,看我爽到流眼泪,讨好地说着“再用一点,舔烂我。”
可我看出他还是心情不好。
我拉着他的手指又伸进一根来,中指是最长的,足矣让他碰到我的处女膜。我引导着他把指根也吞没,几乎全指没入后,他摸到了那层薄膜,脸色好了许多。
“真的还在…”他肉眼可见地来了兴致。
我却有点难过,他可以和女人做爱?却要求我的处女膜完整无缺…可我眼下被动,只能干涩地讨好。
“女人能做的…我也都能做。所以,”我一手撑开饱嫩的阴唇,一手拉着他没入阴穴的手指,祈求的神色望着他,
“你不要和别人做爱了好不好?”
赫洋在那天我近乎告白的请求里答应了我,不会和别人做。
可那不代表他就会喜欢我。
他在我和别人面前截然不同,在父母同学面前,他有着稳定开朗的形象,笑起来明眸皓齿,很少露出负面情绪。
在我面前总在各种情绪间切换,偶尔随意,偶尔冷漠得要死,偶尔急切又粘人。
我还是会感到不安,想要把他抓得更紧,所以我需要更了解他。
我打着兄弟关怀的名义问母亲赫洋小时候的事,可能因为当初母亲为了回去照顾我,和赫洋之间有几年的空缺,他自懂事起就大部分时间和奶奶在一起。
赫洋的奶奶家规严峻,所以他小时候和现在性格不大一样,内向腼腆,总是懂事地一个人乖乖待着。
直到后来母亲回到首都,看到那样的赫洋心疼坏了,又急需一个生活的重心,于是发誓加倍宠他,赫洋也逐渐开朗起来。
看着相册里赫洋67岁时的照片,他小时候头发微卷,皮肤又白又嫩,大大的眼睛微微下垂,比现在更像个小狗狗。
我下意识地摸摸他的脸蛋,和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硬梆梆腱子肉的赫洋简直来自两个世界。
听着母亲的话,我没觉得有什么过份的地方,难道只有这些吗?我暗自观察赫洋什么时候抽烟最久最经常,发现只要他爸爸赫勇在家,那段时间赫洋的情绪都不会太好。
我隐约觉得可能不止这样。母亲离开的那段时间赫洋年龄小,可能也记不得什么。如果说发生了什么,应该在这之后。
可赫洋不告诉我,我也不会主动问他。
我需要等到他真的相信我,主动交出那根牵绳。
随着日复一日的辅导,赫洋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明目张胆,偶尔他也不看试卷,一直注视着我的侧脸。那视线灼热又沉甸甸地,叫我不能忽视。
我停下了写着数列的笔,忍不住主动问他,“你喜欢我吗?”
他撑着头轻笑了,反客为主地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看着他总让人以为深情的眼睛,说,“好像是呀。”于是他凑过来吻了我。
那天起虽然没明说,但我们应该算交往了,相处模式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虽然我小气,记仇,多疑。但我让自己尽量大度,不去计较在断联的那一年里他和别的女人做过爱。
他会在父母不在或者仅仅只是背过去时和我偷偷接吻,力气又大吻得又凶,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在他松口后把他一顿猛锤,我有多怕被发现啊!
我们仿佛做起了地下情人,而彼此都痴迷于这段禁忌的关系。
在给他补课的日子里,我熬夜备课,讲得相当认真,我是真的希望他能考上一个好大学,最好是考到我的大学来。我就不用每次跨越一个区来找他。
但他总会听着听着就会把握笔的手摸到我衣服里。有时拨弄我的乳尖,有时干脆伸到我裤子里。我被他频繁的骚扰烦得不行,但只能软绵绵趴在他怀里呻吟喘息,求他让我高潮。
有时还会把他那根比赛获得的镀金钢笔浅浅插进来抽插,他会把脸贴得极近,目不转睛地看钢笔进出逼穴,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然后看钢笔缓缓拔出,紧闭的穴肉纠缠着不放,留下一个合不拢的小洞。
他偶尔会情难自已地浅浅插进来一小节龟头,或者想射进来,我还是会很害怕。
虽然我一直没来过月经,医生也说我激素非常不稳定,偶尔雄激素极高,偶尔雌激素极高,可能达不到来月经的水平。
按理说如果没有排卵期,我就没有受精的条件。
但我还是找母亲联系了见多识广又保密隐私的医生,让赫洋陪我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医生说我除了阴茎,子宫的发育也很滞涩,如果不是长期服用激素药物,或者做手术,是无法受孕的。
赫洋好像有点失望,我敲了敲他的头,如果内射无法让我怀孕,爽的明明是他啊!
补课的时候,他经常让我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坐在他强壮的大腿上,看我因情欲而颤抖又要执拗地辅导他数学。
有一天我穿上了四角裤,他就很不爽,他喜欢我穿纯白的三角裤,只要拨开那根棉质的档布,就能随时玩我毫无防备的女穴。
只是看着微凸的肉鲍从内裤里露出来,就足以让他兴奋地在我耳边低喘。
我不确定他是喜欢我的身体,还是真的喜欢我?所以我一直没让他真的插进来。反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习惯把爱吃的留到最后,等待的渴望会让美味变得珍贵。
我认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这家伙明明不怎么认真听课,但高三第一学期的期末成绩还真考得不错。
也许因为赫洋本来就聪明,也许因为我对他承诺,如果他这次数学考到年级前五十名,我会给他一个奖励。
成绩单下来,赫洋的爸妈显然很开心,不仅给他买了想要的明星球鞋和游戏机,还在补课费之外奖励了我一万块钱。
这对我来说是天价。我从没在自己账户里见过这么多钱!!
所以我进行了一次冲动消费,在网上买了很多想要却一直舍不得买的东西。当然大部分的钱还是攒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我看到一条漂亮的小裙子,不免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我给赫洋发了条短信,“你喜欢黑色还是白色?”
凌晨01:47
y:要看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
:怎么还没睡?
:干嘛呢元元??
:给我买礼物?
:不用给我花钱,你钻进我被窝就可以了
他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一发信息就发个不停,怎么能话又多又密?但我没法做到像以前那样无视,或者冷淡地回一个额,哦,嗯。现在我们的相处状态来之不易。
所以我说:在想你,睡不着怎么办?
没想到他立马打了视频过来。大半夜的真有精力…我眉头抽动,本来想点拒绝,却手抖着不小心按了接通。
一根巨大的胀满青筋的肉茎隔着屏幕弹到我毫无防备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心里无声地咆哮。难道是因为体育生精力和常人不一样??为什么一整天可以想着做这事不带累的。
“老公的大吗?”我看着他握着粗涨的肉棒在屏幕前晃啊晃,得意又欠揍的模样,重逢以来第一次冷着脸先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自称自己为老公了,真的不害臊。
看来对赫洋还是要适度的冷淡,不然他会像一块狗皮膏药粘着你不放。
我想买那条裙子,不知道赫洋会更喜欢黑色还是白色。也没有什么能问的人,思来想去,还是私聊问了赵寒。
03:21
。:【链…penske接dhbehjzjdi分享ddjcj百亿补贴dhsh裙jsjji】
寒:什么意思…?
。:快帮我选选、黑的还是白的更适合我?
寒:穿给我看??
还是你有对象了???
。:、有对象了??
寒:【尬笑jpg】
你是不是有点残忍?有对象了来问我这个??你不知道我喜欢你还是情商低??
。:但是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
【哭jpg】
【对手指jpg】【对手指jpg】
寒:……我认输了
。:所以你快站在一个喜欢我的角度、帮我选一下哪个更适合我
寒:…你皮肤白所以应该穿黑的
要有对比懂吧
。:,但他喜欢我穿白色的内衣
寒:好了别说这么详细希望听到你分手的好消息我下了
【挥手jpg】
我最终还是听赵寒的买了黑色那件,付款后弹出了相关好物,那是一套全黑的镂空情趣内衣,我胸并不大,估计穿上也没模特的效果。但还是鬼迷心窍地下了单,都是有钱害得!
我在心里忍不住期待起那天的到来。
赫洋一定会很高兴吧。
结果刚考完期末考试,他学校组织了夏季修学旅行。要去那个热的要死的椰市,这可能是国际学校的魅力吧,正常来说考完是应该放松的。
只是来的有点不是时机…
本学期最后一次补课后赫洋就要去椰市了。他说虽然是修学旅游,但他们特长生肯定要被分到一起训练…那群男的经常一身臭汗就睡,他有点受不了了,希望能溜出去住酒店。
我说那就别去了,和我一起出去玩吧!
他凑过来亲我的脸,说“大家都去,总要合群的。”
是吗?人总要合群吗,可我却一直是不合群的那个,可能因为畸形的身体吧,我天生就需要和人群保持距离,可我并不认为自己该去迎合别人。
赫洋那天让我偷偷留宿他房间,还好他的房间有厕所。他一直舔我到半夜,抱着我被他舌头舔得水淋淋的腿不放。说要是我一起去就好了,问我会不会想他。
我黑着脸说“不知道!”
夜里他毛绒绒的脑袋下意识抱着我磨蹭,我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心情更烂了几分。
明明我提议了让他和我一起出去玩…
赫洋啊赫洋,你知不知道你究竟错过了什么?…今晚我就穿上,急死你。
他父母要送他去机场,所以我没去送他,路上他一直给我发消息,他还没离开首都,我却已经开始想他了。
回家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那张脸,左看右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陌生,也许因为我下意识地勾起嘴角笑着。我放下嘴角,又变得和记忆里那张脸极其相似。
洗澡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胖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胸和臀变大了,看来要多跑健身房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挺晚了,赫洋应该已经到椰市吃完饭了吧。
我也开始实行计划。
这套情趣内衣的内裤连接着一条黑丝,直到大腿中间的位置。我没穿过这种东西,费劲地套上后,发现腿根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一个口子。
内裤实在色情…黑色丝绸的料子摸起来很丝滑上手,女穴处开着三角形的口子,延伸到后穴的位置。
布料略有紧绷,露出整个阴阜,把本就肥鼓的两瓣勒得微微比内裤凸起。边缘有毛绒绒的小球,手感很好。
光是看着镜子,肉穴就已经开始想念赫洋的手和舌头,食髓知味地湿润起来…黑色布料的对比下,一眼就能看到鼓胀白嫩的女穴。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多看。
胸罩果然买大了,因为有一点胸肌,我买了b罩杯,但还是有点空杯了。我遗憾地摸了摸胸部,想着要不要让赫洋教我做些胸肌训练。
百褶裙很短,走动起来就能露出一点雪白的臀瓣。
信心满满地给赫洋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一直给我发信息没人回,被放置了半天,现在我打电话过去几乎秒接。
我把摄像头对准天花板,再露出一点发旋。
“干嘛呢?不回我信息?”赫洋乐呵呵的,一点不急,看起来在外面吃饭,有点嘈杂,估计好多人一起呢。
“小脸呢?怎么不给看”我往下移到自己脸上,瘪了瘪嘴。
我没有赫洋上镜,他五官立体,坐在哪都自带阴影,就像拍写真。我本来就长得显小,昏暗的灯光把我衬的更像个半夜偷玩手机的高中生。
听见那边有人问他“是不是跟女朋友视频呢?”他愣了一下正思付着如何回答。
我有点恶劣地想让他难堪,于是对着发旋的摄像头直接反转过来,对准了镜子前穿着黑丝的腿。肌肉微微鼓起的小腿细长匀称,大腿在丝袜的紧勒下挤出一点软肉。
“我操!”他瞬间捂住手机大半屏幕,生怕被人看见,又不舍得全部遮上。
我缓缓上移镜头至裙摆,微微掀开露出一点内裤的分叉处。
黑布白肉的对比强烈,让人忍不住想到颜色略深的肉茎进出这里的样子。
“好看吗?”我眯起眼睛问他。
不想给别人看,又不忍心挂掉。赫洋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放弃社交,离席…离席看老婆……他刚说去上个厕所拿起手机准备离开,我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坐上了我买的那条大狗玩偶,我老说这条吐着舌头的傻狗特别像粘人犯贱时的赫洋。他每次都反驳说一点不像,但走之前居然还一脸肉麻地说“如果想我想的不行了,就把它当成我陪你吧。”
不是说把它当成你吗?行啊!
我拉起裙摆,确保他看到我白皙饱满的臀肉,缓缓坐到那只傻狗身上。把他当成赫洋,慢慢舔上他的舌头。
“下来。”我听到赫洋隐忍又愠怒的声音。得意地张开双腿,用女穴在它身上摩擦着,就好像在用肉逼侵犯它不存在的鸡巴。
我把摄像头移动到我因摩擦变红的肉蚌上,给他看肿胀勃起的骚阴蒂。
然后,我看到摄像头那边的赫洋呆愣着流鼻血了……
一阵骚动后,他猛地把手机屏扣在桌子上,我听到有女孩子惊呼着问他没事吧,他轻快地说着“没事没事,上火了。”赫洋狂擦鼻血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丢了人,想肏还肏不到。
我暗自发笑,只想着
活该啊!
酒店的房间里泛着昏黄的灯光。
“元元…元元……乖老婆…再往下一点…”赫洋看着屏幕里的我,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性器上剧烈撸动着。
他从提前离席回了酒店就一直缠着我继续跟他视频,哄着我摆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让我把穿着黑丝的脚踩在镜头上,假装玩弄他的鸡巴。看他英俊面庞充满情欲地说着“元元的小脚…好舒服…”真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癖好。但我脚才不小,不过跟他船一样的45码大脚比确实小很多。
又让我对着屏幕玩自己的乳肉,乳尖被赫洋长时间的亵玩已经变得比常人略大,红肿地挺立在雪白乳肉上,一看就是经常被疼爱玩大的。他用不停吐出淫液的龟头在屏幕上戳弄,就好像用马眼顶着我的乳尖。
一直这样玩,没完没了了,我的目的是急死他,不是累着我自己。
于是我转过身去,趴在松软的沙发上,把屁股对准摄像头。百褶裙在他面前慢慢掀起,我停顿了一下,回过头软软喊了句“老公?”
听到我居然喊他老公,他的肉茎又大了几分,急忙应着元元,老婆…
我露出百褶裙下饱满雪白的臀瓣,从黑丝内裤后面的开衩处能完全露出后洞和女穴。
我对着镜头扒开臀瓣,让他看的更仔细。褶皱的暗红色后穴似乎想要吞进什么东西般翕张开合,这里赫洋只在外面玩过,因为他有洁癖,我怕他不舒服,坚持一定要灌肠才能让他进来。一直嫌麻烦就没有做。
但今天他不在,我却灌好肠了。
“老公~…想要你进来……”我恍若发骚地呻吟着,“疼疼我…”。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低沉地喊着“骚老婆,你想急死我吗?”
就是想急死你!
我两指探入,缓缓扒开了清洁完毕的菊穴,让他看到里面艳红的甬道,随着呼吸的翕张开合,嫣红又充满褶皱的肉道裹缠上来,把手指吞没,足以可见把鸡巴放进去会获得多么紧致的快感。
“…元元,真想操死你…骚老婆,骚宝贝,骚元元…”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翕张开合的洞,手下撸管的动作仿佛自虐般用力。
“小骚逼,看看小骚逼,老公想给你舔舔。”他舔了舔嘴角,露出一点虎牙。
他经常吃阴蒂时把虎牙尖伸进我的阴蒂包皮,弄得又痛又爽。
我趴下腰高高地撅起臀,给他看那口正兴奋吐露淫液的肉鲍。
“呼…小骚逼都骚透了,真想过去舔喷你!”赫洋双目赤红,他最喜欢舔我,就像一只见到骨头的狗。
“老公…骚逼好痒……呜呜…想要老公的舌头~~”我扭着臀肉磨蹭沙发,两瓣阴唇被我掰开又合上,不让他看清我那个汩汩流水的阴道口。
赫洋幻想着用粗涨的龟头破开我上下两个洞,他不敢未经允许捅进我娇嫩的处女膜,所以会先插进后穴。在褶皱的层层包裹中找到我微凸的g点,一边用龟头恶劣地顶弄那个点,一边看下面饥渴的肉逼不住流出骚水。
然后把两指捅进骚逼狠狠抽插,我一定会受不了地往前爬。菊穴与肉棒分离发出“啵”的一声,再被他捞着腰拽回来更深地全根没入,像马达般顶着他强劲的公狗腰打桩,用肉棒把我钉死在床上。
射进菊穴后肉棒拔出,看我合不上的后洞露出鲜红肉道,从深处流出汩汩浓精,下面的骚逼也颤抖着潮喷了。
赫洋低吼一声,那张俊脸此刻狠狠皱着眉,几乎就快要射出来了,可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才不会让他好过。
那天他又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信息也不回。
无非就是说我是个小坏蛋,小骚货,问我想不想他,想不想吃老公的鸡巴这种没营养的话……
隔天,赫洋发来他给我买的椰市的往返机票,订了高级酒店,我一看时间,居然直到他旅行结束。
真的是有钱烧的!我内心愤愤道。
知道我不舍得浪费这么多钱,他说着都交完钱了不能退了,连哄带骗地让我过去找他。
没办法,我只能去一趟,我还没去过椰市,就当去旅游了。
我第一次坐飞机,还有点忐忑,不过好在他了解我不喜欢人群,给我买了头等舱。人少,也稍微方便一些。
赫洋每天有一半时间都在训练,经常裸着上半身在太阳底下晒着。刚到出口,我就看到晒得更黑一点的赫洋,他咧着一口白牙,头上架了副墨镜,朝我挥着手。
“元元!”
我也有了来接我的人。
本来想租车,他很早就和他爸学了开车。但还没成年考不了驾照,所以租了一辆摩托车带我到处逛逛。我抱紧他劲瘦的腰,把头靠在他宽阔的后背,想着他什么时候会露馅?他肯定很想直奔酒店跟我做爱。
但我们就像平凡的情侣一样过了整天。
我们一起去了水族馆,他看着那个一步一步摇摇晃晃朝我们走来,挺着白肚皮的企鹅宝宝,说好像我。
我摸了摸肚子上的软肉,黑着脸问他:“喂,你是说我胖吗?!还是夸我可爱?!”我最近对这个话题很敏感,因为我真的胖了一点。
他指了指一旁企鹅咧开的大嘴,又看向我,“咬人时凶得很!”好像单纯地在评价企鹅。
我翻了个白眼,指着旁边那只大棕熊,说:“哇太像赫洋了,又凶又壮!”他满脸问号地看着我,说他什么时候对我凶过?他怎么不记得??
我说:“你记得那天碰到你训练,你在我面前冷冰冰地把烟头按栏杆上吗,我觉得你在对我示威,意思是’别来烦我‘。”
他好像都快忘了,说有也是装的。他对我已经够温柔了,如果别人敢这么对他,突然冷暴力玩失踪说分手,他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我瘪了瘪嘴,“你还嘲讽我…说…还说你和女人做了!!”
是的,我就这么一直耿耿于怀,记了大半年!在每次他摸我亲我的时候都在我心头挥散不去。甚至会一遍遍自虐地幻想那副场面。
“啊~那个故意气你的,你突然就说分手消失了半年又跑来找我。我还以为你玩我呢…你怎么还记得?”
我差点吐血三升,我当时因为那句话气成什么样了,他居然轻飘飘地想一笔带过!
“你怎么不早点说?!”
我锤他的胸口,结实的肌群把我手震的生疼,明明胸肌放松时是软的,让我锤捶又怎么了?!非要像孔雀开屏一样到处硬起来是吧!
“都忘了,还以为你看出来了。”
我想着那段时间围在他身边的人那么多,他又一个不拒绝,偏偏要表现人气很高给我看。直男!真的是铁直男,想想就更生气了,无论他怎么使出浑身解数想逗我笑,我都撇过头不看他,但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牵起我的手,紧紧抓在手里。
其实被他温暖的大手包在手心里牵了一路,我已经差不多消气了,他却突然朝着人群大喊:
“姜!!!元!!!”
我嫌丢人,当下立刻上去捂住他的嘴。
他那双狗狗眼在水族馆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闪烁,直白地望向把头扭过来的我,终于如愿以偿与我对视。
“我喜欢你。”
“再也不会骗你,一直宠着你,好不好?”
他低沉模糊的声音从我手心沿着小臂传来,同频的心跳声却真真切切地让我相信,他能做到。
我可能真的爱上他了。
爱上我同母异父的弟弟赫洋。
而这一切起于我恶劣的玩笑,无端地想要报复一个被大人决定着出生的孩子。其实他没有什么错,如果要我真情实感地恨他,我可能再也做不到了。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海边散步,我们讨论海,沙滩,椰子,海鸥,那些从前我未曾见过的一切。连带这份珍贵的爱意,仿佛万物都变得美好。
我们坐在海滩上闲聊,我告诉他我父亲的冷漠和自私,曾经家暴我的母亲,让我无法相信任何一段感情。
他听后亲吻我的脸颊,额头,眼睛。他什么也没说,但我总觉得知道他想说什么。
中途母亲给他打来了视频通话,他本来不愿接,我拉着他点了通话,却躲在一旁不敢入镜,看他们和睦融洽地笑着。而我一个人。
但和从前不一样的是,
赫洋在镜头之下偷偷抓住了我的手,和我略小一点的手十指紧扣,心跳从相交的指尖传来,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雀跃。
母亲真的很爱他,唠唠叨叨地讲着最近社区发生的事,赫洋在海边要注意安全,记得涂她装的防晒,不要被晒伤,他父亲的工作baba…
那些从未跟我说过的事。
赫洋没有不耐烦,安静认真地听着,不像平时的他一样急躁。我知道他非常爱母亲,如果被他发现了真相,母亲是应该是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到时候他也会听母亲的吗?
我本没有自信,他会在知道我们的关系后还继续和我在一起,但经过今天,我又生出了希望来。
那边赫洋的父亲突然过来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但赫洋肉眼可见地心情变差起来,他皱起眉头,手指又下意识地寻着烟。
最后挂断了电话。
我暗自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他想抽烟,手边又没有,有点急躁。我说不要再抽了,对身体不好。
说完后知后觉地想到,我原本是不会在意他抽烟对身体好不好的。
他看着漫无边际的海,夜间的海和白天的氛围完全不同,白天在太阳下波光粼粼地闪烁,夜晚的海那样漆黑深邃,像随时能张开獠牙,把靠近它的人吞没。
“我爸为什么给我取名叫赫洋,只是因为我妈喜欢海。”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真搞笑,想用我妈喜欢的东西讨好她,又偏偏不用最喜欢的海这个字,他会嫉妒。”
我愣了一下,没能明白什么意思,于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静静等着他下一句。
他却沉默起来。
我也不催促他,等他整理好语言,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我不是在他们想要孩子的情况下出生的,只是我爸为了绑我妈在身边。”他摸了摸脖子,好像蛮不在乎,“他完全不在乎我。”
“甚至偶尔会嫉妒我妈爱我。”
“你能想象吗?小时候他连我妈抱着我,都会嫉恨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难怪我觉得他父母相爱,本应该幸福美满,但三人同时在家时总有种诡异的氛围。
“我妈那段时间身心都不好,连自己都没法照顾,居然还怀了我。”
“我认为是强奸。”
他歪了歪头,“或者是诱奸。”
“也许那只是一开始?我不知道。他确实很爱我妈,一直陪着她,尽力给她所有想要的。所以我妈可能也动心了,才把我生下来。”他想到了什么,整理着语言。
“但因为那边…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所以我妈走了一段时间。”
我愣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被赫洋提及,我甚至以为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妈离开后,我爸发现我生病了我妈才会出现。所以他故意不给我治,跟我妈说照顾不好我,让她回来看我最后一眼。”
“其实那段时间我很小,都没什么记忆了,是后来奶奶偷偷告诉我的,她最疼我。怕我爸有天会为了我妈害我,让我偷偷防着点。”
“我小时候真是过得担惊受怕…”
“那次是我从小感冒变成了急性脑炎,差点死了,我妈才急着回来照顾我。”
“后来就没走了。她之前那个老公是个人渣。”
听到他提及我的父亲,我才慢慢晃过神来。
我被父亲当作生育机器的母亲生出,而他被生出来为了绑住母亲,我们的出生有着截然相反的目的,却都不是为了被爱而出生的小孩。
我开始逐渐理解一些从前没明白的事。
比如赫洋为什么会开始抽烟,他在潜移默化中模仿着赫勇的习惯。这应该是一种下意识的避险行为。
其实很好理解,大多数人都会和自己习惯相似或者有共同爱好的人感到亲近。更别说是父子,就像我父亲认为我长得越来越像他,是一种血脉的传承,于是开始对我好一样。
赫洋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只要和父亲变得相似,就能减少他的敌意。
可起了反效果。母亲多想要一个儿子,再加上她曾想加倍补偿赫洋,于是带着对儿子与生俱来的偏爱。但赫勇会嫉妒母亲对赫洋的好,若他还随着长大一天比一天更像个成熟男人,嫉妒只会有增无减。
所以赫洋刻意隐藏锋芒,让自己尽量融入人群,他父亲曾成绩非常好,在顶尖大学。所以赫洋才走了另一条道路,以训练之名东躲西藏,远离这个诡异的家。
每当父亲回到家,气氛变得沉重。他是不能和母亲亲近的。
母亲她…我更可怜起她来,也许我们之间有许多误会。我觉得悲哀,也许因为我喜欢赫洋,我居然开始压抑自己对她的不满,开始理解她为了赫洋抛下我。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开始流泪。
我像小时候那样妄想,尽管我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依然希望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我和赫洋能够平凡地相爱。
第二天我去了他训练的地方,宿舍就在旁边。我没告诉他我要来找他,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看到他同学里有很多女孩子躺在沙滩上,互相抹着防晒。女孩们样貌姣好,穿着各式俏皮性感或是保守的泳装,衬托出一副好身材。涂着防晒的肉体之间产生乳液摩擦后的光泽,在阳光下散发酮体的香味。
是个直男都会悄悄欣赏的场面。
但我摸了摸自己尚且白皙的胳膊,我忘记了来的路上顺便买瓶防晒,可能要晒黑了,正好找赫洋借一下母亲给他带的防晒。
母亲真的很周到,我想,她是个好妈妈。如果没有父亲自私的阻碍,她对我一定也是这样的。
我好像放下了许多。
因为在海边,我来之前换了一件平角的黑色男士泳裤,衬得我大腿更白。路边买了一个防晒外套和草帽。如果不算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肤色,乍一看很像个本地居民。
因为他们宿舍有门禁我进不去,所以只能在附近随便转转,居然还没有遮阳的地方。于是我热的不行,把防晒服的拉链拉开,露出一溜雪白的腹肉。
这里进出的都是高大强壮的体育训练生,一个个光着膀子在太阳底下晒出较深的肤色,浑身的腱子肉让他们看起来很有气势。
他们路过总会看我一眼。也是,我对比他们来说太矮,我有177,在男人之中也并不算小只!但跟普遍在185以上的他们比起还是太引人注目。
他们好像在模拟排球比赛,我看不懂。排球赫洋会不会呀?我没听他提起过,只能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排球比赛等赫洋。
正看着,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嘿!”这是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子,他站在我旁边足以把所有阳光遮住。我被一下笼罩在阴影里,瞬间觉得凉快很多,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如果说赫洋平常是小麦色皮肤,那这个人可以称得上是咖色,比他更黑。可能是晒的?我心想。
“你好。”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也冲我笑,我看到他笑着露出一边尖尖的牙,让我想到赫洋咬我时的那颗虎牙。他紧接着问我,“我是汪晨烁,你也是来训练的?还是找谁啊?”
“啊…我找赫洋,但是你不要告诉他!”,我固执地在太阳底下晒着,想给赫洋惊喜的,叫他我就白等了半小时。
“赫洋啊~我们比赛按顺序排的,估计还得两三场才到他。”
“你认识他呀?”我好奇这是他的朋友吗,我还挺想认识赫洋的朋友。
“应该很少有人不认识赫大少爷哈哈哈,开玩笑的。他挺多比赛都有好名次,”然后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喜欢他的人挺多的。”
“昨晚上还有个高二女生约他出去,追挺久了,我们都起哄呢。”
我愣了一下,昨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晚上才分开,我没听他说这件事,应该是之后发生的。
“那他…答应了吗?”我正坐着,只能仰起头看他。
“他没跟我们说,但那女生说…”男人顺着我扬起的脖颈往下看去,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看到我有着微弱锻炼痕迹的腹部,因为大家都裸着上身,我没觉得奇怪。
“我没有你们身材好,”我又抬头看到他块茎分明的腹肌,讪讪道。
“没事,你这正好,不需要练啊。”他又看了一眼,说“白白的多好,不像我天生黑皮,多显老!”
“哈哈哈,不老的。”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又想认识赫洋的朋友,于是聊了一会。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个空杯的胸罩,问他“对了,怎么把胸肌练大呀?”他愣了一下打量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练胸啊?”
我脸红了一下,说“就是,穿衣服好看,也没什么了。”
因为我只把防晒衣拉开了拉链,所以只露出了一条缝,刚才胸部一直没有露出来。他突然拉开一点我的防晒衣,看到我嫩粉色的乳尖,和相对普通男人来说饱满的乳肉,愣了一下。
明明都是男人,我却后知后觉害羞起来,这里经常被赫洋玩弄舔吸,我怕他看出异常,
于是我拉回了防晒衣,干笑两声说“哈哈,不常出来晒,有点不好意思。”
他也放开了手,说“我冒昧了哈哈哈。”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怎么练出来他们这种腹肌呢,他摸了下我有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肚子,说你这种天生体脂率低的,不需要很分明的块,也不好练。
他轻笑了一下,把我的手拉到他腹肌上,按上他的硬肉,“你摸摸,我这种是提了体脂率上来的,简单来说,你得先增肥,再把他变成肌肉。”
我是冷白皮,跟他的皮肤一对比,色差明显。
“你们干嘛呢?”赫洋从宿舍走来,冷着脸问道。没想到他出来了,那时我的手还被汪晨烁按在他腹肌上,还好被他挡住大半,但我立刻抽回了手。
汪晨烁在我们之前看来看去,“哦赫洋,你朋友等你挺久了,我就跟他说会儿话。”汪晨烁笑着说,这么一看,赫洋跟他居然差不多高。
赫洋瞟了他一眼,“这是我哥,上大学了!”他对汪晨烁说。我听到他撒谎着说我是他哥,不免紧张又好笑,我确实是他哥。
汪晨烁估计还以为我是同龄人,或者比他小,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对赫洋说,“原来是哥啊,还以为高中生,长得太显小了吧!”
赫洋把我拉到他后面跟汪晨烁说了一会话,就带着我进了他宿舍。他宿舍一个房间住4个人,此刻别人都去训练了,只有我跟他。
他把门反锁上,一脸愠色。“怎么不告诉我来了?”
我怕他误会,又解释了一下,是汪晨烁让我摸他的腹肌,只是单纯想教我怎么锻炼,让我感受一下发力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单纯?”他撇了撇嘴,看起来明显不相信。
可无论在谁看来,我都是一个男人,在白天,海边,人群,大家都没有穿衣服,男人间的肉体接触再正常不过。
我并不觉得自己单纯,于是我反驳他,“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看到我就硬起来?”我摸上他的胯下,那里果然有了微微抬头的趋势。
他把我的手拉进球衣,摸他块状分明的腹肌,那里一块一块的,摸起来很好玩,我之前都没有好好摸过,更多时候是被迫靠在这里。
“问老公不就行了?”原来还是被他看到了。
“我不光告诉你怎么发力,还知道怎么顶你最舒服…”他舔着后牙低下头吃我的嘴唇,我张开嘴,伸出红舌和他交缠起来。
他脱掉了球衣,又脱掉了我的裤子。让我坐在他腹肌上,只穿着防晒服露出一点雪白胸膛。把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捏我已经挺立的乳头。
“还没摸就硬了?是不是想我弄你了?”
“就这样还敢把奶头露出来…刚才那个角度我都看到了。”他把肉茎放出来,隔着内裤在我女穴上磨蹭。
“就在那傻等,不给我打个电话…”
“你知不知道这帮人就喜欢你这样的?又白又嫩,看起来这么纯其实床上骚得出水,你知道他们私下怎么玩吗?想被那群公狗压着轮奸吗?小骚逼?”
他抓着我窄腰的两侧,用哟已经把白色内裤浸得湿透的柔软女穴磨蹭他硬挺的腹肌。
“不要…不要被轮奸……啊…只要老公……”我伸出舌头低下头和他接吻,津液拉丝,他按着我的头说,
“再敢摸别的男人,操不烂你!”
因为赫洋忍不了和我在有其他男人汗臭味的地方亲亲摸摸。他还是跟我来了酒店。我抓住他猴急的手说“比赛呢?不比赛了?!”
他着急地脱着我刚穿上的衣服“翘了翘了!本来大热天的比赛就不合理。”
刚才在他宿舍,他给了我一件紧身背心穿在里面,我觉得再穿一个防晒服就太热,于是脱了。没想到就我们去买润滑油的一会功夫,我就被烈阳晒黑了一个度…除了带着帽子的脸,暴露在外的四肢无一幸免。
忘了找他拿防晒了!…都怪他突然发情。我愤恨地咬上他的胳膊,留下一个牙印。
他看到我被太阳晒黑后和背心下没被晒的雪白皮肤有着分界线,“宝贝,你这里好色情…”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顶在我小腹的肉茎变得更大了。
他突然把我倒了过来,看到我大腿的那道同样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吞了下口水。大手脱掉了我的内裤。露出整个对比下洁白到发光的阴阜。“操…!太骚了!”他拿起手机就拍了起来。
我让他不准拍,要抢他的手机,但我哪里抢得过身材高大的他。只能被他压在身下,最大程度地分开两腿,把微鼓的蚌肉呈现到他面前。他看着我那个原本紧闭成一线的女穴因为他微微张开,翘出小小的阴蒂头,一下把高挺的鼻梁埋了进来。
“啊…等下,刚才等你出汗了,我去洗一下!”我想推开他的头,却被他更用力地一只手禁锢住两臂,他用鼻尖推着我那颗硬挺的小豆,闻我阴穴的气味。
“出汗了老婆,好骚啊…”听到他这么说,我一下红了眼,觉得很羞耻,“都跟你讲我去洗一下……啊!”我推着他的头,却被他的舌头顶进了女穴,用舌尖细致舔弄着阴穴。
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阴道口,几乎让我高潮,我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肢,把女穴送进他的嘴里。
“小骚逼,真骚…真想把元元骚逼舔烂…”我听到他被情欲控制而沙哑的声音。粗糙的舌面游走在整个肥嫩微鼓的女阴,却不舔我最想要的地方。
“舔舔阴蒂…老公…想要舌头……”我用两根手指分开肥厚的阴唇,露出那个等待多时的阴蒂。
粉嫩的阴蒂正翘首以盼,闪着淫靡的水光。他双目赤红地舔了上来,把舌尖伸进我薄薄一层的阴蒂包皮,又顶弄着那个摇头晃脑的蒂头,仿佛与之接吻。
“啊!啊…啊!老公,老公,好舒服,好爽,小逼受不了了…呜……舌头操死我了,老公…赫洋……痛不要咬了!”
他用大嘴包住我整个女穴,舌头高速地拨弄舔吸着肿大的阴蒂,阴蒂包皮已经没法发挥它的作用,让整个嫩红的阴蒂随着舌头在他口中颠倒。
“老公…呜…想喷,想喷了!”女穴在他口中和舌头纠缠,发出淫乱的水声,他用舌头像交媾一般在我肉逼里进出,舔干滴出的淫水,但潮涨的淫水却连连不断喷在他脸上。
“呜…呜……”我被舔得潮喷,几乎两腿大开地骑在它英俊的脸上。两眼爽到微微翻白,僵直的舌尖也收不回去。他上来和我裸露在外的舌尖接吻,嘴里骂着我是个吐着舌头的小骚狗。
但他不给我休息的机会,两只手指插进下面微开翕张的肉洞,马达般操弄着那个小小的口。他张开两指,看肉穴也随之撑开一个椭圆形的深洞。
“啊…想操进去,受不了了…”他胡乱地亲着我,我看他隐忍又不敢插进来的样子,想到他已经为我忍了许久,任我怎么勾引,他都尊重我的意见。
于是我抱着他的头,说,可以哦,“插进来吧,我…不会怀孕,所以内射也没关系。”
那一刻他仿佛得到了圣旨,浑身的肌肉都胀起青筋来却还是耐心地给我扩张。他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一定不能让我受伤。他看着三根的指头在我原本紧闭的女穴进出,头上开始冒汗。
“呜呜…进来吧,可以了……太多了!!”我用手勾着他的手指往外拉,却被他拿着小指,又塞进一根自己的指头。“不要!不要!好涨!我不要了!”我摇着头,却被他握住手腕,和他一起抽插自己流水的女穴。
“老公的鸡巴对小逼来说太大了,要扩张好的。”他亲着我的额头,握住我另只手,感受他粗涨的宛如刑具般的肉棍。
我一只手被迫和他一起插着自己的阴穴,另一个被他连同肉茎一起握住自渎,我觉得自己真像个同时应付两位精力旺盛嫖客的妓女…
他吃着我肿胀的乳头,把乳肉咬满牙印,终于抽出了手。刚刚还被四根手指填满的逼肉习惯了吃着东西,一下便空虚起来,翕张着需要插入解痒。
“小骚逼,想要吗?求老公。他用肿胀流水的龟头在我阴蒂上摩擦,用马眼吃进一点蒂头,又滑到阴唇顶弄肥嫩的两瓣,就是不进我骚痒的女穴。
“老公进来,老公…插进来”我伸出双手要抱他,被他把双腿抬起,搭在宽阔的肩膀。他真的要操我了,我想。
“插什么进哪里去?”他恶劣地问着我。
“鸡巴,呜……老公的大鸡吧插进我的骚逼里……”在我的祈求下,他的龟头缓缓顶入,肉逼裹缠着把紫黑的肉茎吃了进去,停在处女膜前,强迫我扬起头,
“看着老公是怎么进去的。”
他微微挺身,柔嫩的处女膜被粗长的巨物轻易地捅破,流出了鲜血,我痛得不住发抖,下身却咬得更紧,让他本就灼热的巨物又涨大几分。
“终于是我的了。”他掐住我的窄腰,缓慢将粗涨青筋的肉棒在我稚嫩的甬道进出,看我肚皮上浮现出他惊人的巨物,我一阵瑟缩“呜…痛……不要再进去了…!”
赫洋双目赤红,已经停不下话了,腿上架着两条细长白嫩的腿,粗长紫黑的肉棒进出着身下白嫩的肉臀,卵袋啪啪地打在会阴,操得淫水四溅。灭顶的快感让我被操出舌头,像母狗一样随着他强劲的公狗腰甩动。
“老公的小骚狗!”他拍打着我肥嫩的臀,激起层层肉浪。
“好舒服…老公…操烂我……”
紧致包裹着鸡巴的肉道痉挛着被滚烫的硬物操上高潮,却不被放过,他捏起我无法回到包皮里的蒂头,舔我一颠一颠翘起的鲜红乳尖,这里被吃成了熟妇的样子,已经无法回去了。
我和他面对面,意识不清地看他满足着叹息,他凑上来在我耳边低喘,一边叫着“骚老婆,骚元元,骚宝贝。”
我承受不住他的炽热,可他好像终于找到了那处小小的宫口,用龟头在宫口出抽插磨蹭,看我大张开嘴呼吸因情欲而颤抖。他俯下身把舌尖插入我的嘴里,像身下交媾般交换着口水。
被肉茎撞击到高高肿起的滚烫阴穴被粗重地撞击,阴唇柔弱地歪倒在两边,像个被干烂的荡妇。
赫洋紧皱眉头,公狗腰打桩般抽插着身下紧致的小穴,再忍不住,一挺身把粗涨的龟头插入了紧致的宫口,酸痛感传来后,酥麻冲击着我的子宫。
“啊…啊……太舒服了……宝宝…元元的小子宫。”他有力的双手握住我的腰身。被宫腔紧紧吸附的紧致让他发狂,将我红嫩的阴唇直插得外翻。
他把鸡巴连同根部一起塞了进来,龟头整个埋进敏感的子宫,宫颈随着巨物的插入抽出被捣得东倒西歪,肉逼抽搐着痉挛,那是高潮的前兆。
“不要了…呜呜……想尿尿了……”
看到我面色潮红犹如魅妇,收不回去的舌尖落在唇边,他低下头大力地吸着我的舌头,几近真空,我含不住唾液,小腹酸胀,宫腔被他的龟头冲撞,穴肉被肉茎拖出,又随着顶撞塞入。
“啊…啊……老公,射给我,射进来……呜!”
他低吼一声,把滚烫的浓精内射进我的子宫,被同母异父的弟弟大股滚烫的精液冲刷至子宫深处,我浑身痉挛抽搐,浑身瘫软,被鸡巴钉死在床,两眼翻白着颤抖着射尿了…
爱也许不必要付出肉体,但对我和赫洋而言,自从在那夜经历过真正的结合,我们也更贴近彼此了。
在椰市的那次,我们在酒店整整呆了三天,赫洋也翘了三天训练。教练的电话一来就扣下手机,关静音。彼此沉迷于交合的新鲜,我以为做完这三天赫洋就不会再这么频繁地缠着我索要性爱。
他的教练也对他进行了严格的看管,但他总是能找到时机让我和他见面,我也确实想他。但只是想亲亲他,但他就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每次都说着“就做一次”,然后内射满我的宫腔。
还好我不会怀孕,我暗自庆幸。
从椰市回了首都后,他又要回去训练了,我说我要回老家,可赫洋知道了我家的事,便不舍得让我回去。他要给我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被我拒绝了。
因为父亲催着让我回去,我知道回去又会面对那个死气沉沉的家,但他养育了我,我无法拒绝。
起码他十几年来替我守住了秘密,供我上学,他再厌恶我的缺陷,也没有将我畸形的身体落入他人手里。
他经常带一大帮人来家里吃饭打牌,弄得家里乌烟瘴气,最后只能由我来收拾烂摊子。我看着那些恶心的烟蒂沉在酒杯底,烟味和酒味交缠着混出刺鼻的气味。
我带上口罩开始清洁,一弄就是大半天过去。自己的事什么都做不了。也忽略了赫洋发来的消息。
他怕我被父亲打骂,或者被什么人欺负不告诉他,所以频繁给我打电话确认我的状态。我说没有,自从我长大后,父亲没有再打我了。他对我挺好的,没错,我现在甚至可以这样说。
他居然给了我一个存折,里面存着几万块钱。那是他每年给我攒起来的压岁钱,已经有了一些利息,让我留着用。我一直以为我的钱都被他收去了,只是用作借口。但他居然真的帮我存了起来。
还有另一个存折,是大姐每月给家里寄来的钱,让我收下当学费。这封存折上有外甥女画上的可爱涂鸦,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父亲说怎么能让大姐给我付学费呢?所以他把钱都收起来了,自己给我交学费。但大姐执意要把这钱给我,不然就扔了。所以父亲才把他交给我。
这份爱太沉重,我不敢承受。我说我只希望大姐能过得幸福就好,我不需要她给我任何东西。
但父亲却从长着褶皱的眼角流出一点眼泪。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这样的冲击,让我说不出话来。
他说大姐过得并不幸福,大姐投胎生了女儿莹莹后,婆家又闹着让她生二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婆家只想要孙子!却没人说出口。
于是大姐刚出月子不久,就又怀了。现在胎儿几个月了,一查出来是女孩,大姐就准备去打胎…
这次打胎,是父亲陪她去的。
父亲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没想到大姐的凝血功能出了问题,开始大出血,眼见没法止血。只能把父亲叫进去现场输血。
父亲看到和他连着软管,输送着同号血液的大姐,她的衣服下面有着青紫色的掐痕和烟蒂按灭的烫伤。她平日在家总是质朴着傻笑的脸蛋如今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四肢浮肿却又干涸。
整个人仿佛飘在水里的一片浮萍,摇晃着被风吹过,便沉落了下去。
那个不成人形的胎儿也在他眼前落了。
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大姐他总是把很多事默默承担从不告诉我,父亲也瞒着我。他说怕我徒增烦恼,知道了也不会解决什么,不如好好上学。
看着他不知何时长出的白发,我不知为何感到焦急与悲哀,这种感情同小时候他对我施加的重压一般,叫我难以呼吸。
那是我第一次反驳父亲,我看着他逐渐苍老的双眼,认真说:“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我的生命里,不只有成绩,学业,工作。”
血缘的羁绊真是无法叫人领略的神奇的东西,我从前那样恨着他,做梦都想撕碎他的喉咙。每次被他羞辱打骂,他骂着我是“没人要的东西”,我会躲在角落蜷缩着无声哭泣,在他熟睡的深夜试图想要终结这一切,拿着刀站在他面前,我想:“他无法反抗。只要我刺下去,刺下去!就能杀了他!”
我无数次做着把他推下悬崖的梦,即使在梦里我也被无尽的黑暗淹没。我从未想过在推下他之后,也能沐浴阳光而活。
可尽管他无数次骂着我是个“没人要的东西”,无数次地打在我脸上让我羞于上学,让我下跪道歉。但他也会按时叫我起床上学,送我去学校,偶尔,他也会给我买礼物,对别人称赞我。
也许我真的被他洗脑了,被他日复一日地说着“爸爸的儿子”、“我的儿子”、“好儿子”我的大脑终于被糖衣炮弹侵蚀,尽管我无法放弃那些深刻而格外清晰的仇恨,但随着时间流逝,那些痛的感受在丧失。
丧失痛苦的感觉同样让我痛苦。
但我还是对他说:“很多事你需要告诉我,因为我们是家人。”
那天我把钱从银行直接汇给了大姐,大姐在意料之中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了?我让她不要害怕,她的身后有我,我是她的弟弟,她最亲近的家人。
尽管我们相差十几岁,在过去的那些年,她在上学的时候我还没懂事,我懂事后她却已嫁人。可我们确实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痛楚的人。
从前我不理解,他们凭什么擅自决定有着两个性器官的我是男性?但如今我居然暗自庆幸,我需要“弟弟”这个角色站在她身后。
因为她婆家这群低劣的人,怕的不是别的,而是“男人”。
他们似乎并没有进化完全,在如今仍然觉得男人身下二两肉能为他们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誉。
而母亲当年遭受的痛楚,凭什么需要重复烙印在我大姐身上,才能让我父亲感到切身心痛呢。
运行这套世界程序的人太奇怪了。
我去了大姐家,看她抽空照顾小学的女儿,还要一脸幸福地给我准备晚餐的模样,我皱起眉头。
都是演的,就和小时候的母亲一样。她和父亲在外人眼中是那么恩爱的存在。可我不需要这份以外人的眼光衡量的演技。
那晚我先陪她去做了伤情鉴定,做好所有迎接恶战的充足的准备。然后问大姐的意愿,是否愿意离婚?
她哭着说,已经离开社会太久,又没学历,不知道怎么照顾莹莹。我告诉她,这不重要,我可以赚钱养她,我很聪明,有的是方法。
只要她告诉我想,还是不想。
我以为我既然这么说,她一定会想离婚,没想到她却含着泪,说不想。
说,“因为孩子。”
我回到家,感到一阵晕眩,暴怒着砸碎了手边所有东西,这一刻像极了儿时的父亲。看到手上的划痕,我想到在大姐后脖颈上的掐痕,她以为穿着高领毛衣,我看不出来!
孩子!孩子!!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这个原因在我看来太过熟悉亲切,我简直头痛欲裂,在马桶狂吐不止。父亲第一次见我暴怒而后又呕吐,我擦擦嘴,告诉他没关系。
我在很多年里都是这么做的,只是他不知道。
我时而忧惧,时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还好,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有自己的时间慢慢想。我光着脚在玻璃渣里走过,却不觉得痛。
于是我边看不知所措的父亲,边打电话告诉大姐,“没关系,这是你的决定,而我会支持你。”
没错,现在家里最强大的人应该是我。我要把主导权收进自己手里。
最近我忙得脚不沾地。
需要咨询有此类经验的律师事务所,找专业人士帮大姐模拟资产分割协议,以便她随时后悔想要离婚。关于莹莹的抚养权问题,对于没有生活收入的大姐来说十分被动。
她照顾了一家子这么多年,非但没有什么存款,甚至还想把每月省下的钱给我上学。
我感到惊叹,我可能永远无法像我生命中认识到的“母亲”这一角色一样付出,而不想从对方身上得到回报。
忙着许许多多的事,把赫洋冷落了下来,他仿佛有分离焦虑,也可能只是担心我,不停地给我发信息,让我想到断联的那年,他也像现在这样没有安全感。
想着,我给赫洋打了个电话,他那边很快就接起来,可能因为刚刚还在训练,此刻微喘,“怎么了?给我打电话。”
听到他像往常那样说话,我感受到说不上来的安心。说,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说他前段时间参加篮球市级赛,和一个队友一起被职业联赛的教练看上了,想培养他们,不知道要不要参加呢,怕影响上大学。他爸让他去,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样就会离家更远……
我安静地听他说着,偶尔给予回应。
他说了许久,直到听见他弹开打火机盖的声音,点上根烟抽了一口,呼出烟气来,然后问我:“元元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问他烟好抽吗?我总觉得很呛,抽不下去。
赫洋沉默了一会,我听他扔掉了烟在球鞋下碾灭,说“你不能抽。”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比我小两岁,还想让我多活几年呢。我噗嗤笑出声,刚刚充满阴霾的心情顿时放晴起来。
我对他说抱抱我吧,我想他。电话那边赫洋低声笑着,我想象他嘴角忍不住地勾起来,他说:“老公抱。”
我忍不住对他撒起娇,这个男人见过我最柔软的一面,我全身心地信任他。
挂掉电话前,赫洋对我说:“不要担心,有我在呢。”就像我对大姐说的一样,我感到奇妙的联结。
大姐的身后有我,而我身后也不再是空无一人了。那天我抱着蓝色兔子,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赫洋每日忙于训练,而我也忙碌着。从未接触过法律知识的我,在图书馆恶补着从不了解的一切,妄图把他们都塞进我已经装满医学资料的脑袋。果然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头晕脑胀地擦了擦眼睛,在图书馆静静过了我的二十岁生日。
也许因为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大人”,父亲许多事开始依赖我。他不了解法律,从未有人教过他对结发妻子实施暴力也是犯罪。也许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许从他的父辈起罪恶便是如此传承。
因为母亲生不出儿子,当年最火大的人竟然是同为女性的奶奶。那天我抽空去看了这个联络不多的亲人。为了面子,父亲不曾告诉她们我是双性人。而母亲更不敢说。
所以在她眼里,我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尽管她足足有6个儿女,孩子又生下许许多多的孙儿。但每次她见到我时仍旧激动,那样慈祥怜爱,让我不想回到家里。甚至会怀疑母亲跟我说的,她那些可恶的嘴脸到底是否存在过。
奶奶坐在低矮的板凳给爷爷剥橙子,而在小时候,我从未注意过她胳膊上有这么多伤疤。在母亲口中,奶奶曾认为被男人责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在她臃肿的手腕上明明还有自残的痕迹。
她认为那些疤痕是不得已留下的。
洗澡时,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莹白光洁的身体。我告诉自己,不是的。
他们知道下手的轻重,如何致痛而不致伤,伤而不致残,致残而不致死。父亲打骂我这么多年,却从未像对母亲一样留下过触目惊心的伤痕。
因为他对自己可悲的爱。
不舍得那样打一个流着自己一半血液,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而母亲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载体。我很难想象他们曾经也有过幸福的新婚时期。
母亲说她曾经被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求婚。发誓爱她,宠她,一辈子不让她受苦。于是家境优渥的女人不顾一切选择了这个一穷二白,但会逗笑她的男人。父亲比起其他追求者没有什么优势,但他长得好看,只是站在一起便让她羞红了脸,还会说那些别人说不出口的情话讨她开心。
父亲也一跃枝头,在岳父的支持下从靠脸吃饭的穷小子成了一个靠关系吃饭的商人。可尽管如此爷爷依旧不会多看他一眼,只顾着宠自己最小的那个,和他长得最像的儿子。
我想起过6岁生日的那天,父亲咆哮着告诉我母亲丢下我跑了,他对我说下多年来萦绕在我心中像噩梦般挥之不去的那句
“她根本不爱你!”
实际上,他是在内心可悲地对自己怒吼
“她根本不爱我!”
对很多不幸的人来说,活着光是呼吸就足够痛苦。于是他们将自己的头脑变得麻木,不用过多思考,那样会让他们下意识地追随他人而活,而父母是最快捷的样本。
我希望自己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的人,可偶尔意识到我和父母某些地方越来越像,这还是让我头皮发麻。也许因为我是两性的杂糅体,天生拥有别于他人的感触,在敏感中生出理性,在麻木中获得感性。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临近假期结束,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莹莹哭着跟我说:“小舅舅快来!”
“我妈妈要死了!!”
那一刻伴随着“舅舅”二字,我感受到沉重的使命。我安抚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她说大姐被醉酒的爸爸拖进了房间,发出惨叫和肉体的碰撞声。我先联系当地最近的警局报了警,在等待司机上门的时候吃了药。
还好大姐家在同市,只不过两区之间相隔较远。打车过去的40分钟里,我做好了最坏打算…
可我一向自持的理性,在进到房间里时,几近碎裂了。
醉酒的男人打完了女人便躺在另一个房间呼呼大睡,睡的那么香沉。
莹莹的泪与汗沾湿了头发滴落到半死不活的大姐脸上,她脖子上有青紫的掐痕,内裤被脱至膝盖处。身上细碎插入玻璃瓶炸裂的碎片,有些被莹莹光脚踩在脚下,染出一片血红,蔓延到我身边。莹莹不敢吵醒爸爸,只能小声地呜咽着痛苦……
那一刻我寒毛直竖,强压下杀人的欲望,摸向大姐的人中,还好…还好还有气……!我对自己还能拥有这个亲人感到颤栗的激动。
来时我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已经忘了母亲曾无数次住院昏迷。我飞速打给了120,他们来的也很迅速,我跟着大姐一起去了医院。看起来最严重的皮外伤倒不致命,但大姐的内脏破裂,情况危急,但还好我到的及时!及时地输上了我的血!!
我们流着一模一样的血!!!
那一刻我,我竟头一次…头一次庆幸自己的出生……我的出生是有价值的,是有价值的……!!
我坐在急救室外,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在内心深处我依然是个孩子,无法接受亲人的生命在面前流逝,这让我恐惧到心脏狂跳着想要挣脱出嗓子眼,我喘不上气。
打电话给了父亲,他顾不上发脾气也立刻赶了过来。在医生通知确认大姐没有生命危险又有父亲莹莹照顾时天还没亮,我回到了大姐的那个“家”。
这是一个老小区。
姐夫家说是挺有钱的,几年间生意出了点问题,大姐让他先把家里大房子卖了,还员工被公司拖欠的工资。但他们的日子仍算得上富裕。为了让莹莹上这个本市最好的小学,他们特地搬到离小学最近的这座老小区。
老小区,代表着监控不足盲区众多,他们家这栋也不例外。大姐可能取证困难,但是没关系。
我带上黑色的帽衫口罩,径直走进了她们家。男人如一潭污糟的泥水躺在床上。
张国锋在梦中感受到下体传来剧烈的疼痛,那让他浑身大汗地睁开眼,酒已醒了大半。
他一醒来,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借着月光,他看到自己的大舅子缓缓拉下口罩,正蹲在自己面前。清秀白净的脸泛着冷冽的光,“姐夫醒了。”
“姜元?!你在干嘛?!你姐呢?莹莹呢?!”他宿醉头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没关系,我假装一脚踢向他的脸让他想捂住眼睛痛呼,却发现双手被捆绑起来,认识到自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猪肉。当然,我没有真的踢到他。
但看他因害怕而颤抖,我竟觉得兴奋地手痒,我说,“我不太想对一头猪使用暴力。”
他挣扎着狂叫,露出满身横肉,真像极了一头待宰着哼叫不止的猪,“你干什么!!不怕我去告你?!!”他显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醉酒后做了什么,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姐活该!!不在家好好照顾小孩,跑出去想上班!”
他们总是这样的,清楚地知道利弊,可总把手伸向向自己妥协的人。
我用鞋面猛地踢向他因醉酒而肿胀的脸,听他牙齿错位的咯吱作响,鞋面光滑,并不会留下痕迹。我抓着头发提起他的脑袋,“哎,我没忍住。”
“你可以告我,但你知道吗?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
“我大姐可不傻。”
“她之前可是考上了华大,只是没有去上。”
“所以……你偷税漏税那些记录,包括拖欠员工工资,挪用公款,在外面找女人开房的账单,我这里有很多复印件。”我一只手把复印件撒向他,“你撕了也没用,我已经存进u盘了。”我又踢了他一脚,看他脸上毫无受伤的痕迹,却歪着头倒下去,心里生出诡异的爽快。
“而且警察一会就来,你应该提前收拾干净。”
看着他铁青的脸,他显然不敢相信一个十年如一日被他圈养的,懦弱的,手无寸铁的家庭妇女有这样的脑子。于是颤抖着说我骗人,根本没有这样的事。于是我拿出手里的u盘,结果他居然扭动着愚蠢的四肢拼命想要拿走。
“张国锋,你…真的是猪呀,完全是头被圈养起来只知道酒肉嫖赌的猪…所以你连反抗都做不到,看看我大姐拼命反抗时留下的伤口吧,你还没有她万分之一的勇敢啊。”
我隔着被子玩弄般踹着他肥腻流油的蠕虫般的身体,看他痛得颤抖。就刚才那样的惨状被在场众多人看见,只要说他在殴打我大姐时误伤自己或者喝多了从床上滚落,没人能再说什么。
“二,你知道自己从今天开始,就是杀人未遂吗?我找律师保留了所有证据。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你放心,如果你进去了,在此以后,我也不会让你见到莹莹的。”我捏起他的双颊,在我黑沉的双眸里映出他不敢相信的脸。
“公司倒闭被分走绝大半家产意味着你要重新开始。妻离子散,背着案底,没有人敢用你,也没有人会爱你。不过也不用担心了,你将会在入狱的那一刻就名誉尽毁。出来以后只是彻底一败涂地罢了。”
在他眼里,姜元一定是个没有存在感,懦弱又懂事的小孩子。可那天参加了大姐的婚礼,我作为花童走在一脸幸福穿着婚纱的大姐前面,我知道我总要走在最前方的。我要保护她,保护这个我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女人,不让她再受伤。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
他咳嗽着拧动醉酒后干涩的喉咙:“你!因为你才没去大学…!都是因为你!你大姐才早早结婚了!!!”
我冷漠地看着他,所有人都想把问题推给我,一如既往,但大姐一定不会。
“三,”我指着他身下残破的性器,嫌恶地看着那里,“你没发现吗?虽然我确实给你用了不少止痛药。”
他这才有功夫望向身下,他赤红着眼咆哮着,嗓音变得尖锐,就好像才感知到痛苦。“我还没有割掉哦,感谢我啊?”他几近疯狂地问我要做什么。
“如果有下次,我就不会只是这样了。看看我姐满身伤,你也知道了吧,我也是个「男人」。你能干出来的,我也能干出来啊。”我让他看我阴鸷的双眼,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懦弱的小孩能露出这种眼神。
“你们不是很想要儿子吗?这么喜欢男人,可如果你从今往后做不了男人了。怎么办?”我笑了起来,“你刚刚还用这根恶心的东西强奸她,可现在你还敢把他露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