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哈、哈……不要,不要再……”安静的密林中,一个颤抖带着哭腔的呻吟突然拔高,几乎是哽咽地哀求:“不要顶那里……慢一点……”
维维安深深厌恶这种强制的性爱,因此在几声猝不及防的呻吟后就死死压住了声音,倔强地把嘴唇咬出了血。小贵族一向猎艳丰富,见势便腾出手来,肆意撩动起维维安的各处敏感点,冲撞的方向也变得刁钻。因受身体诅咒的影响,维维安的自制力变得薄弱,在这场暴力的性爱中全身都敏感得发颤。
小贵族很快找到了维维安后穴深处的敏感点,几次研磨顶撞,便让身下的天使泪眼朦胧地哀叫出声,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一直流到下巴。
维维安的脖子满是咬痕。血痕里溢出的血丝被那根冰凉的舌头仔仔细细的舔净,然后又划开新的血痕,反复舔舐玩弄。
恶魔在维维安重新发出呻吟后便不再进行任何抚慰,只一味冲撞顶钻。维维安的下体在两具躯体的摩擦中微微摇晃着,铃口不时吐出些透明的粘液,把周围稀疏的体毛沾得淋漓不堪。被插入的疼痛压过了快感,维维安的阴茎始终也只是又硬又涨,单纯靠后方粗暴的占有怎样也射不出来。
恶魔不耐烦地抬起维维安的右腿,更用力地向前冲撞,仿佛想将阴茎下的两颗囊袋都狠狠塞进去,而身下的天使则变得温顺而淫荡,卷曲的长发铺散在地,脸颊酡红眼角湿润,呻吟里带着水声,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声来。他驯服地张开大腿,腰部微微抬起以迎合恶魔暴虐的入侵,就连双手都乖乖垂在了腰腹,纤细的指尖随着每次快感的袭击而难耐地骚刮着什么。
恶魔粗野地大笑,无以伦比的快感在他的脑子里迸炸开,他感觉自己的阴茎已经膨胀到了最大,即将到达高潮的顶峰,他喘着气,嘴里语无伦次的喷着脏话:
“……你这婊子,比妓女还骚的骚货,哈,天使……你在天堂也被天天被操屁股吧……呼,你这个淫荡的小婊子……你的里面才是真正的天堂……哈、哈,他妈的又热又紧……”
他感觉到身下有些异动,但强暴天使的快感已经盖住了一切,他只是无意识地冲撞、冲撞,死死地把阴茎顶送到那湿热洞穴最深最深的位置,猛地喷射出大波大波浓稠的精液。
在射精后的虚脱中,小贵族才感觉到腹部一阵刺痛的冰凉。
恶魔的精`液对天使来说是可怕的刺激。
维维安唯一算错的地方就在于此。恶魔微凉的精液喷洒在肉壁深处竟引起了一种近乎疼痛的灼烧感,炙得维维安后穴一个痉挛,差点射出来。尽管他迅速压制住了这猝不及防的刺激,但手中的箭尖依旧偏离了位置,被他深深刺入了恶魔的腹部。
小贵族养尊处优多年,鞭子和弓箭都用在了低贱的猎物仆人身上,迟钝的反应让他在喉咙一瞬间的冰凉后才感知到了恐惧,他大张着嘴,瞪着面前眼角还湿润着的天使,浑浊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挤出来,但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维维安不知何时从贵族腿边抽出的匕首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
小贵族嘴里涌着血沫,无声怒吼地想要抓取什么,而维维安立着匕首准确凶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脏。恶魔拼命挣扎着,乌青的指甲把维维安划得皮开肉绽,但维维安只眼神冰凉戾气的把匕首顶得更深。
小贵族静静地躺在地上,他仅仅是地狱的一个底层贵族,身体中没有任何凝聚灵魂的法阵,因此带着致命的伤口像无数个普通的地狱住民一样安静死去。
维维安用小贵族的衣角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在阳光下仔细观察匕首上的细节。这匕首原本佩戴在小贵族大腿上,握手整体镀金,镶嵌了不少鲜艳俗丽的碎宝石,刀体细窄轻薄,是适合地狱贵族赏玩的款式。
维维安厌恶的将匕首又反复擦了擦,才把它握在手里。这是他唯一的武器了。小贵族的衣服几乎被他扒光,维维安犹豫了会儿,还是忍着恶心套上小贵族还算素净的衬衫里裤。衣物上面绣着的家族徽章被他剜去,维维安随便收拢了下从小贵族身上扒出的值钱物件,把匕首往腰间一插就往林子深处走去。
维维安对地狱的印象仅仅是从图册中得到的,几百年前的胜仗让天堂的傲慢封闭也持续了几百年。两界通道被封闭,地狱成了执政官口中野蛮与纵欲的代名词,而天堂,明面上的清规戒律愈发繁琐严苛,内地里的腐朽却无可挽回的加剧。
教堂与神像修建得越是高大壮丽,贵族们便越是荒淫无度,以至于上届的执政官在离任时悲叹:再放任贵族的堕落,圣洛特就会沦为地狱的狄斯城。
维维安拖着折断的翅膀,一身污秽地在林间行走,不知怎么地就想到那位面目肃穆执政官的离职演说,不由得牵扯起干裂的嘴角。
圣洛特……早就是他心中的地狱了。
急促的灌木沙沙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几声高喊:“大人!我们该回去参加雷斯特家族的晚宴了。大人,我们现在可以靠近吗?”
脚步声渐渐清晰,然后是一声惊叫:
“大人!”
“快去找医师,快!”
“前面有血迹!”
其中两个扈从朝着血迹的方向拔腿追去。
前方的维维安皱起眉,低头看脚下草叶上自己留下的血迹,股间的液体还在不停地流出,双腿湿淋淋的,根本没有时间清洗,他看了看周围,朝着藤蔓更多枝叶更茂密的方向一往无前地逃去。
这森林越是往深处走,就感觉蔓延开来的树根枝杈茂密得几乎无处下脚,头顶赤色的天空只余几条不成形的细线,林子里幽深昏暗,十几尺外的距离都是模糊不清的,但维维安没有选择,只能艰难地前行,而身后追赶的两个扈从却停下了脚步。
“我们不能再走了,前面就是被诅咒的深渊之林!”
“可那凶手肯定就在前方,我们回去怎么和夫人交代?”
“他进去肯定是死,咱们也管不了许多了,回去吧……”
两人说着话,恐惧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排直插在地的石板,明明是处在潮湿阴暗的密林,上面却是光洁如新,一块苔痕都没有。
扈从们远去了,而已身处密林深处的维维安并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也并没有在意刚才跨过的怪异石块。
维维安终于慢慢停下了脚步,而后方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其实他早已感觉到后面的人已经停止了追逐,但为了保险他还是又前行了一段路才停下。停下的原因却不是疲惫,而是周边密集到诡异的藤蔓。他的翅膀不小心卡在几根藤蔓之间,轻微的挪动都让他疼痛不已。
他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拨弄翅膀上缠着的藤蔓。这些藤蔓和他在天堂见过的有很大差异,颜色深青发黑,粗细不一,上面光溜溜的一片叶子也没有,只有些小鼓包零零散散的长着。维维安尝试着用匕首去砍,但藤蔓的出乎意料的柔韧,匕首仅仅能在表皮留下些浅浅的痕迹。
维维安忍着痛把翅膀上的羽毛层层压下,想从藤蔓中退出,可那藤蔓紧紧黏在翅膀上就是不肯离开,越是拨动那几根藤蔓似乎就缠得越紧。
忽的右手一痛,哐当得一声,那匕首竟掉落在了地上,维维安右手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拇指粗细的藤蔓。
不仅是翅膀和手腕,维维安很快发现自己的左脚也不能动了,上面也是一根蛇般蜿蜒盘绕的藤蔓。他慌乱地抬脚想要摆脱,可纠缠着翅膀的藤蔓已经固定住了他的身体,连转身都变得非常困难。
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藤蔓……天界从来没有这种麻烦的植物,维维安有些慌乱,拼命挣动着身体,但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大口喘息着,身体僵硬,眼睁睁地看着一根垂在前方的藤蔓向他的方向缓缓弯曲——简直像在和他打招呼——圆润纤细的藤蔓末端静静搭在了他的鼻尖上,摩挲般的向下滑动,最后停在了他喉结的位置,贴着那层薄薄的皮肤亲昵地蹭动着。
……这藤蔓真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