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张翼德,尔等何人?”张飞大吼一声,勒马前行,这个时候张飞的亲兵也跟着绕了回来。
“我等乃是前易侯麾下,田将军的戍边士卒,得知玄德公回归幽州,前来迎接。”一个骑兵远远的吼道。
“你说你是谁的麾下?”张飞大吃一惊,他好像听到对方说是他们是公孙瓒的麾下,这怎么可能,随后猛地想起陈曦说是到时会有另一部幽州本地的援军。
“我们乃是前易侯麾下!”田豫的亲兵大吼道,随后又命人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呈禀了上来,当年公孙瓒知道自己败亡,将戍边将士交给田豫的时候,就留下了证明身份的东西。
张飞打开对方呈过来的帛书,公孙瓒的字迹他是认识的,但天下要能模仿字迹到惟妙惟肖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加上那一个印章和其中内容之后,张飞瞬间就相信这是真的。
“列队,迎接!”张飞当即命令自己的亲卫列队做好迎接这几名士卒的准备。
诸葛亮这个时候也接过了张飞的递给自己的帛书,里面的内容不多。
“玄德吾弟,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不过刘老弟你大可不必为我伤心,我知道我若身死,必然是自找,然则我公孙伯圭虽死,却有一桩心头之事未了,想来玄德也不想让我死不瞑目吧。”
诸葛亮沉默的看着帛书上的内容,公孙瓒信的文笔很烂。但是其中却流露出一种洒脱和自然,对方仿若已经不介意死亡了一般。
“对于刘伯安,现在想想那不过是私仇,我二人政见不合。我死他退,说不得谁输谁赢,但塞北胡人乃是我汉室大患,当年白马义从所向,诸胡退避,现如今白马具丧。公孙一死,北方胡人必趁乱而起!”
诸葛亮神色微微凝滞,不知道该说公孙瓒是眼光好,还是对自己有超乎想象的自信,但事实上也确实是公孙伯圭刚刚倒下,塞北胡人就开始大规模入侵。
“我所留给国让的三万幽州戍卒。以及一万三幽州骑,防御普通的胡人入侵绰绰有余,然则对于胡人,只守不攻只能助长其气焰。”
诸葛亮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下不由得有些触动,公孙瓒这个人确实有很多毛病,但是能得到北地大多数百姓认可,也确实有着自己的魅力。至少身死而留保境之兵确实超出了诸葛亮的一贯的认知。
“以兄之愚见,胡人杀我一人,我杀胡人百人,胡人屠我一村,我灭胡人一部,胡人南下而牧马,那我便北上而猎胡!”
看到这句话,诸葛亮就算隔着一张绸布也能感受到公孙瓒对于胡人毫不掩饰的杀意。
“刘伯安曾经和我谈过。说是杀戮只能让双方的仇怨越来越大,我当时嗤之以鼻,现在我死了,但是同样嗤之以鼻,杀戮确实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杀戮能解决胡虏,杀他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乌丸西迁因我而起,东鲜卑不敢牧马幽州同样因为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