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给你跪!我都没跪过爸妈。”提到这,她又有点来火,气呼呼地别过脸去。
贺薄文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专心看玉雕上的纹样,漫不经心道:“想说的你心里都明白,十六岁,该懂事了。说了你未必会听,听了未必会做。我要是关你在家,又免不得吵闹,你烦,我也烦。你自己好自为之。”
“别,小文叔,你骂我两句,骂我一句也行。或者随便教训一下,你动个嘴皮子我心里舒坦。”
贺薄文忽然站起来,沉默地俯视她。
乔阿被他这眼神吓到了,立马抱住他的腿:“小文叔,你别赶我走,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去把你房间舔干净。”
“……”贺薄文动了下嘴角,本想凶凶,又被她逗乐,“全部洗三遍。”
乔阿抬头看他,用力点头:“好!十遍都行!”
“撒手。”
她立马松开手。
“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
乔阿摇摇头:“不记得。”
确实不太记得,但也不是全部忘记。
比如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贺薄文那浴巾包住的屁股,上头还有两个腰窝。
“断片了。”
乔阿点头。
“以后不准喝酒。”
“再也不喝了!”
贺薄文把玉雕放进盒子里:“我吃过了,刘姐不在,你的饭在厨房,自己去热热。假我给你请过,醉醺醺地别去学校丢人。”
“好!”
他拿上东西走开。不一会儿,披上外套出来:“等我回来希望看到我的房间恢复如初,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别忘了,洗三遍,顺便把客厅也打扫一下。”
“没问题,保证干干净净!”
贺薄文往门外去了,忍不住又笑一下:“好好休息。”
……
乔阿忙活一下午,腿疼腰酸,傍晚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贺薄文回来后,给她盖了条毛毯。
乔阿睡得太沉,没有醒,直到天黑才晕乎乎地起身。
贺薄文已经吃过晚餐,他正在书房里,站在梯子上整理书籍。
乔阿循着光亮走过来:“小文叔,我打扫干净了,你看还满意吗?”
“勉勉强强。”
“我把地擦了四遍。”
贺薄文朝她看过去:“饿吗?”
乔阿倚靠在门框上,一脸疲惫:“不饿。”
“吃的放在餐桌上。”
“不吃。”
“别后悔。”
“什么好吃的?”
贺薄文回头,继续整理书籍:“自己去看看。”
乔阿并无兴趣,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往餐厅去,远远就看到餐桌上熟悉的糕点,是她最爱的那家店。
她惊喜地走过去,拆开包装,塞完一块栗子糕,瞬间满血复活。又拿上两个大泡芙去找贺薄文:“这家好难买的。”她咬下一口,嘴角沾了些奶油,“你去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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