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薄文俯视过来:“嗯?”
“你生气了?”
“没有。”
明明就有,听听这语气,充满了无奈。
乔阿往他身后看过去,一个女人正在吃辣条,难怪这么大味,熏得人头疼,原来躲在他身后呢!
瞧瞧那惬意的嘴脸!不时还蹭到她的小文叔一下,笑眯眯的,似乎很得意。
不爽。
很不爽!
贺薄文不好意思说,她可不怕!嗖地从边上钻过去,怒火冲天地瞪了一眼女人:“不要挤!”
女人回:“后面挤得。”
“那就离远点,挨那么近干嘛!”
女人见她这要吃人的表情,没敢回嘴。
没能吵起来,乔阿也不好追着人怼,转身对着贺薄文的后背。他穿宽松的长款黑色羽绒服,背后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白一块灰一块,往下还有一道黏糊糊的痕迹,好像是小孩的棒棒糖碰上了。
贺薄文见乔阿这愤然的表情,竟笑了:“这么凶。”
乔阿眉头一皱,抱臂站着:“你就在前面站着吧,后面交给我。”
贺薄文像是被挤到没脾气、破罐子破摔了,竟然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本就蓬乱的头发更像杂草,他又将其理好:“跟紧了,丢了别哭。”
“谁哭啊!我又不是小孩。”乔阿用力掸了掸他背后的灰,像小狗刨坑似的,一下接一下。
“……拍死我你就舒服了,
脚还疼吗?”
乔阿手上轻些,把他往前推一步:“不疼。”
……
栾川吃住都方便,可他们还是回了洛阳。
这个点找车不太容易,加了价才有人愿意走。
行驶约一个半小时到达先前住的酒店,贺薄文一直没退房。
一路奔波,他只想先洗个澡,然后再舒舒服服地吃饭,或是做其他事情。
这澡足足洗了四十多分钟。
乔阿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套房里的小零食,等得快睡着了。
贺薄文吹好头发出来,乔阿翘首看过去:“还去吃饭吗?”
“稍等。”
他进房间了,乔阿继续躺下去看节目。
不一会儿,传来门铃声。乔阿放下零食,趿上拖鞋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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