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她浑浑噩噩打开车门下去,往楼上去。
贺薄文跟在身后:“热杯牛奶给你。”
她没有回头,耷拉着脑袋上去了:“不用。”
乔阿发烧了,可能是因为中午那凉水,也可能因为晚风。
撑到后半夜,实在难受,下楼找了颗退烧药服下,又回去睡觉。
……
贺薄文一大早起来晨跑,刘阿姨问他要不要叫乔阿下楼吃饭,他说随她多睡会。
早餐后人就走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刘阿姨已经回去,屋里空荡荡的,各处熄着灯。
贺薄文怕乔阿又跑出去疯,上楼敲敲门,没有回应。
他打个电话过去,却听到铃声在房里响起。
又敲敲门:“阿礼,你在吗?”
他推开门,按下灯,只见乔阿背对自己躺着,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睡了?”他轻声退回去,却听到乔阿喊了自己一声:
“薄荷。”
他停住。
“薄荷。”
“怎么了?”
听声音有些虚弱,他走过去看一眼,只见乔阿紧皱眉头,整个人蜷缩着:“我发烧了。”
贺薄文没有探她温度,下楼找了只体温计,一测量,三十九度半。
“这么高烧怎么不告诉我?”
乔阿头痛欲裂,喉咙跟烧起来似的,没力气答话。
贺薄文找出外套,掀开她的被子,披到肩上:“去医院。”
乔阿手撑着床起身,慢慢往外走。
开车到最近一家医院,输两袋液,折腾到凌晨才回家。
乔阿一阵热一阵冷,贺薄文把自己的外套也为她披上,若是从前,她早就死乞白赖求抱了,可是现在怎也开不了口,连扶的勇气都没有。
乔阿难受地躺在车后座,一点力气都没有。到家后,艰难地爬上楼躺下,闭目休息。
贺薄文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便要回自己房间。
他将乔阿的被子盖好,刚要走,袖口被拉住。
女孩的手滚烫,从衣袖滑过腕表,抓住他的两根手指:“别走。”
贺薄文试图抽出手,却被整个握住。
小小的,细细的,软软的。缠绕着自己青筋绷起的大掌,努力地抓紧。
不费劲就可以挣脱,可他迟迟没有动作,静静看着苍白的睡颜,坐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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