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接,贺薄文站在外面说:“阿礼,出来。”
乔阿干站着,不敢乱靠,怕把玩偶服弄脏,外面的男人还在叫自己。
“跟我回去吧。”
她不敢回应。
“阿礼。”
“好,我不逼你,我知道你不想这样见我,晚点给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乔阿鼻子酸了起来。
“别再做这种兼职,小心中暑,多喝点水。我走了,你出来吧。”
眼泪掉了下来。
乔阿抬起手,想揩掉,一时忘了自己还穿着这玩意,大大的爪子揉了揉熊猫眼。
她取下头套,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湿透的短发糊在脸颊上,满面汗水和眼泪。
真是太丑了。
过了五分钟,乔阿又戴上头套,悄悄往外探了一眼,不见人影,才敢回去。
刚到工作地点,就被老板痛骂了一顿:“你跑去哪里了?”
“传单呢?”
完了,落在卫生间了。
她连声道歉,又赶紧跑回去拿。
……
累了一天,疲倦回家。
为了省几块钱,还是坐公交回来的。
刚拖着酸疼的身体到公寓楼下,看到站电梯处的贺薄文。
她转头就要溜,被叫住:“阿礼。”
乔阿快速理理发型,回来对着他:“你怎么找这来了?谁告诉你的?”她并不在乎到底是告诉的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很难看。
贺薄文没再说让她跟自己回家这种话,而是:“带我上楼坐坐。”
“地方小,还乱,没位置坐。”
“那就站着。”
“……”乔阿知道不带他上楼,估计能和他在这杵一夜,干脆说:“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贺薄文跟她进电梯,见她半晌没动作,按下个十六。
乔阿低头噘着嘴,心想:这是哪个王八羔子?把自己出卖得这么彻底。
面积确实小,还不及家里厨房,且如她所说,够乱。
乔阿快速收拾好衣服和桌上的面包,挪出椅子给贺薄文,见他不坐,又抽了张擦擦:“也没那么脏。”
贺薄文还是没坐:“吃过没有?”
“没。”
“先吃点东西。”
这小公寓没厨房,乔阿只有个插电小锅,还是小迪送的。她去翻翻柜子,面条已经下完了,还剩两袋泡面和一个鸡蛋。接上水,随口问贺薄文:“你要吃吗?还有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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