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一种传闻是,他其实是时老董事长的私生子。另一种传闻是,高博是已经过世的董事长的私生子,毕竟,已经过世的董事长和他同姓。】
赵秘书:【而且我有仔细观察过,小时总和董助之间的关系的确是有些微妙的。当着我们的面,两人还能交流几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无意撞见过几次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杨秘书:【你不说不觉得,你一说……好像是从来没有听董助提过他的私事。】
赵秘书:【他的父母,他的家人,从未听他提起过。而且我听说,他好像是和时老董事长、小时总一起住在西山的园林别墅里。】
许叶霖:【打住。两种传闻都不可信。】
许叶霖:【第二种传闻,如果董助真是过世董事长的私生子,时董怎么可能会把他留在身边?名不正言不顺的,留身边恶心自己吗?也挺恶心已故的董事长夫人的,第一种传闻,也挺荒唐的,算算年龄,高博也才只比时总小两岁。】
许叶霖:【所以……我在这里要澄清一下,高博既不是时董的私生子,也不是已故董事长的私生子,如果大家听到公司里这样的传闻,还是麻烦协助澄清下。】
赵秘书:【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许叶霖:【作为包打听的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高博其实是已故董事长夫妇的好友的儿子。】
【那为什么董助和时总的关系,好像怪怪的?】
【……】
微信消息不断跳出新的来。
徐欥的视线却只停留在许叶霖的那条微信当中的几个字上。
【已故的董事长夫妇】
徐欥在这一刻找到了时总大年三十那天就彻底失联,大年初一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消沉而又低迷的精神状态的答案。
她把自己困在南郊公馆,因为那里是最靠近澜城著名的私人陵园的地方,她把自己困在离她父母最近的地方,或许,也是想和父母团圆,一起过年。
她喝整瓶的烈酒,她不愿意吃饭,她失眠,安眠药竟然成了她自我疏导,拯救自己唯一的办法。
徐欥的心情,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看到群里又有人@他,说他是他们这些人当中,唯一一个去过西山园林别墅的人,问他这些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
徐欥:【我不清楚。】
徐欥:【而且,我们这样背着董助建一个群,又在群里讨论关于他的话题,我感觉挺抱歉的。】
褚琦自然也听到过这些传言,但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在这时候出声制止了下大家的讨论。
褚琦:【@所有人,好了,不要在群里讨论了。】
群里倒是安静了一会儿。
但不知道是谁又忍不住在群里@了徐欥。
徐欥抿直唇线,眉头微紧,他点开群聊。
是平时接触比较少的钱秘书。
钱秘书:【@徐欥,徐助,过个年的功夫,时总好像瘦了很多?】
徐欥垂下眼睫。
他当然有注意到,时总的消瘦。
从那天他们一起看过恐怖片之后,整个过年假期,他们就没再见过面。所以,刚刚见到时总,他发现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就连量身定制的高定西装穿在她身上,都有些微松,显得没从前那么合身。
他想起,这半个月里,他有零零碎碎给她发过微信,她虽回复得不及时,但也都没有超过24小时回复。
他问她:【您的睡眠质量怎么样了?】
她隔了十多个小时后回复他一句:【有改善。】
他问她:【您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隔了二十个小时,又回复他一句:【看文献,调仪器,做实验,写课件。】
他又问她:【那您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吗?】
她却立刻笑着发了条语音来:“徐助理懂化学吗?会不会做实验?”
他不懂,他不会。
他帮不上她任何忙。
正当徐欥思绪被扯远的时候,群里又有人@了他。
还是钱秘书。
钱秘书:【@徐欥徐助,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没照顾好时总?】
徐欥还没回复,倒是杨秘书为他打抱不平起来。
杨秘书:【时总消瘦,你也不能让徐助背锅吧?假期期间,他又没有照顾时总的责任。】
许秘书也在替徐欥说话。
许叶霖:【倒确实不是徐助能左右的,春节前后,对时总而言,本来就是一段特殊而又黑暗的时期。】
话到这里,似乎有一些极少被讨论的事情就要暴露在不知内情的新老员工面前,也暴露在徐欥面前。
这个时候,秘书长的作用就出现了。
她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讨论这些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