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俩好像都有惯用假名的毛病,而且都爱就近取材。
黎原盯着他哥,他倒不知道这事。
“没啊,你不如问小原他妈干嘛要那么取名,”黎方大言不惭地挥动筷子,“我说的圆只是方圆的圆,小原你才是,为什么要说自己姓秦?你是想入赘秦家吗?”
“随口一说。”黎原低下头继续扒饭,他是真的饿了,“但也不是不行。”
秦竹被呛到了:“我觉得不行。”
“为什么不行?男未婚女未嫁,而且结了也可以离。”
这个对话好像今早才发生过,秦竹和黎方都有了被回旋镖扎中的感觉。
“小原你睁大眼好好看看,”黎方痛心疾首地指着秦竹,“这玩意儿哪里好了?脾气又臭,说话又难听,还喜欢人妻。”
秦竹拍掉他的手指:“不许用手指人。”
“你看!她还会打人!可怕得很!”
“那哥你怎么还在这,”黎原放下碗,弯腰将手放到凑过来的三花猫鼻子下,让她熟悉自己的气味,“你可以出去了,慢走不送。”
“……我是怕你误入歧途!”
一顿饭没吃多少,斗嘴占去了大半时间。饭后秦竹收拾好垃圾放到门口,回来就看到了正面朝下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黎方,和坐在桌旁喝茶的黎原。
这情况是不是反了?秦竹试着去推黎方,怎么说也是她俩更累才对吧?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黎原悠闲地搅动茶匙,杯底刚倒进去的砂糖还未完全溶解,“哥哥今天是想死赖在这了,要不老师你去我家?”
黎方动了动,直接用脚缠住了秦竹的腰。
“……”秦竹顺势坐在了沙发上,懒得动弹,“我中陷阱了,算了。”
就猜到她不会跟他走。黎原把茶匙放到一边,在盖过茶香的甜味中慢慢开口:“你从不回我消息,但我哥都和我说了,你俩现在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最多有些债务纠纷。”
“嗯。”秦竹靠着沙发背,觉得这个姿势下称两人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也太微妙了,“你哥这么说那就是这么回事吧。不过纯洁是真的,我已经清心寡欲三年了。”
黎方闷闷的声音从沙发垫里传来:“我也戒色三年了。小原,自从没了那些世俗的欲望后我整个人都升华了,我劝你也赶紧皈依我佛,不然只会变成强奸犯。”
黎原觉得这两人有够极端的,三年前还能当着他这个未成年大做特做,现在却好意思说自己清心寡欲:“对不起,做不到。”
“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飞机杯加vr不比女人好吗……”
黎原无视了哥哥的建议:“哥你根本没禁欲吧。但我就是有欲望,而且我一直想和你做,秦臻。”
“是秦竹。”秦臻下意识反驳,又觉得很没必要,哪一个都是她,改回秦竹这个名字也只是想和姐姐以及妈妈更近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单恋一只猴。”黎方一唱一和地接上。
“你真把你桌上那石猴当作是我了所以乱砸乱摔?”
“……”黎方重新装死。
“但是我喜欢你。”打断两人又开始跑远的扯淡,黎原深吸一口气,把憋了四年的告白一口气说出,“只能喜欢你。”
爱与性对他来说无法分开,但这三年里,他一直渴求着那个不给予他回应的人。
比欲望更深邃,比本能更难克制。
“现在是正确的时机了吗?老师。”
当我们成为正确的人,在正确的时间相遇,那你是否能给予我,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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