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深陷在黏稠的糖浆中,细小粗糙的颗粒滚动在他的皮肤,肌肤与衣物一次次产生不适的摩擦。
黏黏的糖浆让他觉得恶心,他想摆脱这个困扰,他伸出手指,想要脱下禁锢他的衬衫,手指刚刚摸到纽扣,他的脸猝不及防被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额头刚刚结痂的伤口裂开,细细的鲜血痕迹到达了他的眉梢,脸颊强烈的疼痛宛如一道电流击入其中瞬间爆裂,飞快向四处蔓延。
“清醒了吗?”
他轻吟了一声,抬眸,混沌的眼睛因为疼痛短暂性散去了迷雾,一直趾高气昂同父异母的姐姐端坐在上面,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他……为什么会跪在她的脚边?
蕾拉不在意他有没有回应,她用没被他舔舐过的那只手,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他的表情迷茫,看来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记得。
蕾拉更加下定决心也去买一瓶这个药水。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蕾拉已经走出去了几步,见阿尔班捂着脸一动不动,她翻了个白眼,“父亲现在肯定在发脾气,你能不能懂点事?”
懂事?他难道还不够懂事吗?
阿尔班张张嘴想要反驳,可到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他现在又有哪些资格来反驳呢?
刚刚压下去的温度,在他刚跟着蕾拉走到走廊没几步时,开始无法压抑,他的眼睛重新看不清周围。
四肢逐渐无力,到最后他只能扶着墙壁,蹒跚前行。
“哈……哈……哈……”
阿尔班的喘气声变得沉重,他感到越来越热,双腿脱力,终于支撑不住,他虚弱地跪坐在地面。
随风荡漾的裙摆慢慢停在他的眼前,阿尔班看到了层层裙摆下的脚踝,那双脚踝纤细,搭配着红色的高跟鞋。
特殊的清甜味扑鼻而来,阿尔班不由自主想要靠近这股甜味。
诱惑站在原地没有动,倒是他再也忍不住,全身突然使出力气站起来,掐着她的肩膀狠狠把她抵在墙面。
“咚——”
蕾拉的背后是一扇没有完全合上的房门,她没有料到阿尔班会突然暴起,即便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她也痛得闷哼一声。
他们倒进了一间客房里,阿尔班身后的门缓缓合上,他的气息刹那间变得粗重。
阿尔班的黑发因为出汗而变得湿润,他的眼睛里朦胧一片,更像是起了云雾的深蓝大海,在这片大海,蕾拉看见了自己沉浸进去的身影。
“阿尔班,你是不是很热?”她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正常平淡,但在阿尔班的耳朵里,她的句尾莫名其妙带上了向上挑的勾子,跟她的眼睛一模一样。
“我……”他试图跟她对话,开口的声音暗哑,“是、是的。”
他好热,他真的好热,手脚是热的,脸是热的,就连肚子里,都是热腾腾的。
她的指尖攀上他的衬衫纽扣,慢慢地解开了一颗,“这样,是不是舒服了点?”
衣服的粘腻感消失了一点,阿尔班站起来,他站不稳,只能靠着墙壁,看不清眼前,潦草地解着上衣的扣子。
蕾拉没有再管他,她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等她收拾好自己,阿尔班已经脱下了他的上衣。
他很白,很瘦,弯腰的时候,他背后的脊骨会凸出来,他才十七岁,无论是肩膀还是腰,都还是个未完全发育的男孩。
脱下上衣后,阿尔班确实好受了很多,他靠着冰凉的墙壁,舒服地喂叹出声。
可这个效果没有持续多久,热气又扑了上来。
蕾拉没有离开这个房间,她坐在皮革椅子,单手撑着下巴观察阿尔班一点又一点的变化。
比如,他裸漏在外的皮肤出现了淡淡的粉色,他的眼眶也开始红彤彤,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低沉的喘息声。
“你还难受吗?”她“好心”地问道。
阿尔班眨眨眼睛,他反应慢半拍地点点头。
蕾拉伸出手,她像是在唤一只小狗,招手,“过来,阿尔班。”
他跪在她的前面,她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五官,蕾拉始终平淡的心,突然涌入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