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怎敢怪安国公。”
楚冉的身份虽然是大宋公主,但作为徐家大公子的妻子,因徐家的拖累,已经成了女乐,是奴籍。
她的双手捂着自己的上半身,声音都在发颤,旋即说道:“还请安国公先出去等候,稍等奴婢一会。”
可陈墨却没有理会她,而是偏头看向一旁的萧芸汐,轻声道:“还不快替为夫宽衣。”
萧芸汐拧了拧秀眉,心中有些后悔,早知自己就不自作主张了,她向楚冉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后纤指微微颤抖的为陈墨宽衣了起来。
楚冉看着陈墨身上的锦袍脱落在地,心头一跳,本能的想站起身来逃离,可刚要起身的霎那便想到若是这样岂不全看光了。
一下子,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
眼见褪去衣袍,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裤的青年正朝着浴桶走来,楚冉那被热水泡得红润剔透的脸庞,现出几许羞急之色,道:“安国公,男女之别,还请自.自重。”
陈墨脚步未停,已经迈上了摆在浴桶旁边的木台阶,温声道:“殿下已是臣的女人了,谈何自重?”
“我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眼见陈墨快要进浴桶了,楚冉也急得顾不得言语上的礼数了。
“殿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陈墨一边说着,踩着木台阶,在混合着花瓣香味的腾腾热气,进入浴桶中。
楚冉沐浴的浴桶,自然比不上陈墨府上特制的浴桶,能够容纳几个人浸泡,单单只是两个人,就显得有些狭窄了,本来桶中漫在山川位置的水位,随着陈墨进来,一下子涨到了她锁骨位置,隐隐要从桶中溢出。
楚冉娇躯顿时犹如触电一般,因为她感觉到陈墨身体已经紧紧触碰到了自己,惊得紧紧的往桶边靠,试图拉开与陈墨的距离。
可空间就这么大,无论她怎么退,都无可避免的要与陈墨接触。
陈墨没有在意她的不安,继续说道:“徐国忠意图谋反,被相国芦盛识破后兵变被杀,至此连累徐家被抄家,男皆被判处秋后斩首,女眷贬为奴籍,充入教坊司。
殿下也因此成了教坊司中一女乐,恰在这时,陛下下旨将殿下赏赐于臣,许以殿下自由,如此一来,殿下便是臣的女人。”
话音落下,陈墨便把手放在了楚冉的肩头,说着:“还请殿下为臣沐浴。”
楚冉:“……”
萧芸汐:“……”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君臣”的戏码又来了。
萧芸汐深深的看了陈墨一眼,目中略有几许莫名意味。
这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喜欢叫她王妃娘娘,还自己自称臣或下官。
“事虽如此,但.你非得用这种方式羞辱于我吗?”
陈墨所说之言皆为事实,楚冉也不知如何辩驳,只能这般说道。
楚冉作为皇室之女,所言所行皆合礼法,哪怕是后来受徐国忠所胁下嫁给他的大儿子,像白日那啥,还有鸳鸯浴什么的,也是没有的。
她和亡夫在一起多年,一直是“相敬如宾”。
“羞辱?”陈墨故作疑惑,旋即说道:“女人帮自己的男人沐浴,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谈何羞辱?殿下既为公主,定然学过三书五经,三从四德,所谓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服侍自己的男人,怎么是羞辱了?”
楚冉:“……”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话,对方居然扯出这么多大道理出来,让她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萧芸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