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十叁、
“很早”,不是一个确指的时间词。
一年算早,叁年算早,十年也算早。顾知行拿不准周一说的“很早”到底有多早。
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估摸着她的意思是叁四年,但是他不确定周一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
所以顾知行决定不说话。
以不变应万变。
周一见他愣在门口,心中的猜测又加深了几分。她有些急切地想要证实一下,于是跑到顾知行面前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啊?”
顾知行低头看她。
她光脚站在地毯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细白的脚丫抓着地毯。
她的双手搭在自己腰间,仰着一张小脸抵在他胸口。顾知行一米八,周一才一米六,平时穿着高跟鞋她都要微微仰起头来看他,现在更是整张脸都仰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顾知行怕她脚冷,抱起她坐到换衣凳上。
现在周一侧坐在他腿上,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轮到他仰起脸看周一了。
“是不是嘛?”
“……”顾知行还是不说话,但耳朵红了。
“果然是呀。”周一的手摸上了他通红的耳朵,笑得像个小狐狸。
平生第一次因为害羞而气急败坏,顾知行捧着周一的脸就吻了下去,吻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
“被我说中了唔……”还说,还吻。
“你害羞唔……”继续说,继续吻。
吻到最后,两人的脸都是红通通的。这下好了,谁也看不出来他害羞脸红了。
周一这次终于学聪明了,勾着他的脖子,乖巧地躺在他怀里。
“讨厌!”她只说了个口型,没出声。
她的嘴巴被亲得红嘟嘟水润润的,头发也被揉乱了,顾知行伸手取下抓夹,一头黑发流泻而下。胸前的盘扣解了一半,领口松垮,有起伏的曲线延下去。裙摆早就沿着开衩处滑落下去,露出两条白花花的细腿。
顾知行看着她这副样子,想到他们结婚那天,又想到她上次试穿这件旗袍,像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他早就想拆开了。
于是他解开剩下的盘扣,又把手伸到她背后去,把长长的拉链拉下,然后旗袍便滑落下来,像包装礼物的丝带被解开,露出雪白的胸脯。
为了能将胸前那个心形镂空的设计撑起来,周一今天还特意穿了聚拢型的内衣,勉强挤出了一条沟壑。
顾知行盯着看了许久,然后把脸埋进去,有甜甜淡淡的奶香。
真奇怪,平常怎么没闻到?顾知行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像豆腐脑儿一样嫩。
“啪嗒”,他解开内衣扣,山丘化为平地。他追寻到平地上散落的小樱桃,舌头卷起来尝了尝。
哦!原来甜味是从这里来的。
等他尝够了抬起头,周一已经呼吸大乱,眼中水雾迷蒙。她隔着眼中的雾气看顾知行,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看起来格外……色情。
顾知行扶她坐起,像小孩把尿那样分开她的腿,又把旗袍的裙摆掀到一边。
他的手沿着大腿根伸进去,隔着内裤刮了几下,周一下意识地想要夹住他的手,但她忘了,自己的腿正被顾知行制住。
手继续作乱,顾知行从镜子里看到内裤上洇了一块水渍。他轻笑一声,然后抽出手,把她的内裤扯下来。
周一看到正面的镜子里,她的上半身裸露着,将脱未脱的旗袍堆在腰间,下半身双腿敞开,花唇的褶皱间隐约可见晶亮。而身后的顾知行却还是白天的西装衬衫,连领带都系得好好的。
这也太……淫靡了吧。
周一别过脸去。
顾知行却转过她的脸,非要她看着。他还捉住周一的手来到了身下。
手触碰到软肉,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一一自己摸过吗?”
周一不回答,他就牵着她的手上下滑动起来,不一会儿,淫液就裹满了两人的手指。
“嗯?”
周一腹诽,顾知行这个人,她问的问题不回答,这会儿却非要逼着自己回答他。
“嗯。”周一的声音细如蚊蚋。顾知行出差的时候,她只好自己动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