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顺从迎合的举动显然博得了顾岐的欢心,他慢慢掀起眼皮,视线浅浅从猎物的脸上一掠,像一把漂亮的弯刀,漫不经心地从纪归合心头剜过。他撑起身体,那只作乱的手安静地从纪归合衣裤里滑出来,另一只手捏住纪归合的后颈,他的指头也烫,烙在纪归合薄薄的皮肤上,撩起了火。他跟提只猫没两样,翻涌的欲在他眼里晕成一片连绵的暗火,他坐起来,整只手掐着纪归合的脖子,把他朝自己腿间按。
“请吧。”他哑着嗓子。
纪归合心头的困惑一点也没有因为主角的缓和妥协而消退。说出去的话也不能再吞回来,他心里慌乱,指腹贴在顾岐裤腰上,食指和拇指拧他的扣子,没有拧开。
他的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来不及羞恼,顾岐的手游下来,捏住他的指尖,灵活地一勾,一只鼓囊囊的肉具不安分地撑起,从起伏的裤链中间醒目地立出,在内裤上形成一个凸起的形状。
……不是,好大啊!
纪归合的大脑短暂地空白片刻,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那团隆起的性器上。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气,又惶又惧,整个人往后退缩,说话都打颤:“太大了,”他摇摇头,视线飞快从顾岐脸上蹭一下,脸垮着,像只可怜卖乖的小狗,“太大了、这不行……!”
他从一点余光里瞥见顾岐的表情,那是一种近似欣悦的快意。
纪归合想了一下——难不成这也叫打脸?其实失身也算身败名裂?他又仔细思索片刻,觉得好像勉强也说得通。他这种当坏人都没多少含金量的人设,在二男一女的党争里被情敌用各种手段折辱,最后灰溜溜出国远走高飞惨淡离场的情节似乎也不少见。
可惜眼下他没有什么靠谱的手段去求证这个想法,他身体里那个言之凿凿的伙伴也没了声音。但愿他没有被丢在这里。纪归合觉得这个概率很小,因为不久前对方还在叽里咕噜地和他聊天,系统消失得仓促,最后一句话甚至没有说完,他觉得这是个意外。
他抿住唇,又小心翼翼地抬眼扫了一下顾岐。他没有遵守他的承诺,没那么想和主角发生关系,在退缩思考的那几秒,顾岐也没有打断他。纪归合的下巴抬起来,直直地对上顾岐的视线。顾岐的脸微微垂着,睫毛又密又长,正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带着一种轻佻的打量,像赏玩一件名贵的器皿。他的眼神不像看着仇人,但也不算友好,不是缅怀友人的眼神。迎着纪归合试探的表情,他的嘴角缓缓绽开,宛若芙蕖,流露出一副惊心动魄的颜色。
“你摸。”他的手压下来,轻松按在纪归合的脑袋上,这是一具养尊处优的身体,发丝也乌黑柔软。纪归合一时不察,脸埋下去,差点倒在主角兴奋勃起的性器上。
他别再把主角下半身给磕着。纪归合“唔”了一声,脸颊结结实实地压上了顾岐硬热的鸡巴。
那具粗硕的孽根牢牢地印在纪归合柔软的侧脸上。纪归合大脑发蒙,那股硬硬的,热热的触感一跳一跳地顶着他的腮帮,隔着一层布料,他几乎能感受到脸下面这具勃发的肉具下盘虬暴起的青筋。
顾岐嘴上说“你摸”,但动作一点也不含糊,他的手就这样扣着纪归合的脑袋,压着他的脸,把他的口鼻和脸颊按在自己的鸡巴上,轻轻地蹭他,用最下流的手段亵渎他。
纪归合的脑袋埋在顾岐腹下起伏的沟壑里,唇抵着勃起的性器的根部,他张开口,想说话,先呼出一阵潮湿的热气,然后他听到顾岐喘息的声音。
“你放开!我给你弄!”纪归合知道他再没有躲避的余地,手心抵着顾岐的腰和腿,他张开嘴,湿漉漉的舌头露出一截红,他脸都抬不起来,呼吸间是顾岐身上皂角和浴液的味道,有些腥热,没什么不好的气味。他的唾液洇湿顾岐支起的内裤,脸贴着又热又硬的鸡巴,吐着舌头狼狈地胡乱舔舐,画出一圈深浅不一的水渍。
顾岐闻言才把手松开。他的指尖顺着纪归合的脸颊滑动,语气轻缓,呼吸却很沉重:“很大吗?”他捏住纪归合的下巴,手指压住他的唇瓣,像是调情,“那也没办法,你自己要的。”
“……”纪归合这次不反抗了。他张开嘴,凑上去含住顾岐的指节,喉咙里含混地吐出几句,“唔、嗯,对不起……”
现在求饶也太晚了。顾岐轻巧地捏住纪归合柔软的舌头,两根手指塞进他的嘴里插弄,一点也不留情面。纪归合摸索着拉住顾岐内裤的边角,手底下一片潮热,胆战心惊地把顾岐正勃得厉害的鸡巴放了出来。
粗长硕大的东西立刻弹到纪归合的手心里,他被烫得抖了一下,悄悄觑一眼顾岐的表情,他这下看不出主角在想什么了。主角的两根干净修长的手指被他舔得湿淋淋水汪汪的,纪归合不敢细看,他的表情隐忍,脸颊绯红的,额头渗出一点热汗,很有种可怜相。顾岐没再折磨他,略解开一些上衣,他盯着纪归合,似乎很期待对方会怎么把他的阴茎吃下去。
纪归合不会口交。双性的身体太容易惹麻烦了,他过去一直在用心地保护自己的身体,导致他对自渎之外的性交技巧一无所知。给主角口交会是一个好主意吗?他不知道,但他也没有选择了,逃避只会让事态变得更加混乱,不如趁早让主角发泄一下,好让他恢复点理智。
反派于是像一只柔顺的小羊,两只手捧住主角勃起的阴茎。他的手指抚摩着顾岐沉沉的阴囊,掌心包裹住一半的茎身,性器因充血而呈现出一种很深的肉红色,衬得他的手很白,显得有些怪异的凌虐。纪归合低下头,凝视着顾岐膨大的龟头,马眼处正往外流出一点透明的液体。他垂下眼,心里没底,唇瓣开合,轻轻贴住偾张的龟头,毫无自觉地对着那个地方亲了几下。涩、腥,淡淡的味道流到他嘴巴里。他耳朵里灌进来顾岐的喘息,好像吃惊,又好像动情。他张嘴,舌头垫住牙床,一下把顾岐粗长的阴茎吃到嘴巴里了。
顾岐几乎不受控制地往里顶了一下,顶得纪归合痛苦地呻吟一声。口腔里潮湿、温热,贴合着性器的形状,让顾岐感受到一种头皮发麻的快感。他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插进纪归合的发丝里,露骨地盯着纪归合酡红的脸颊,看他因为吞得太深而蕴泪的眼尾,被性器顶起来的殷红腮尖,看他水润的唇,隐忍的眉,看他泛白的指尖。他听到纪归合给他口交时那种轻微的水声,夹杂着细小的呜咽,破碎的呻吟,他的舌头贴在自己青筋搏动的柱身上,留下游弋色情的水痕。
好可怜呀。他在心里悯然地想,有钱人家可怜的小少爷,沦落到肮脏低贱的刁民手里,被脱下了衣服,倒霉兮兮地给不喜欢的同性口交。那片擅长温言细语、安抚人心的柔软嘴唇吃下了男人肮脏的鸡巴,你怎么就惹上了我呢?他感受着手心里温暖的热度,心里的欲望喷薄,像海啸,像山崩。他想,纪归合,你不应该惹上我。
他吃了几下就吃不进去,徒劳地用舌头绕着粗硕的柱身舔了几口,纪归合想含得更深一点,看看能不能让主角赶紧完事了,却绝望地发现主角昂扬的性器好像在他嘴里涨大一圈。
他赶紧把顾岐的性器给吐出来,下颌发酸,流出去的津液顺着嘴角落到下巴上,他窘迫地喘了喘,恼羞成怒了:“你怎么还能变大的……!”
顾岐的表情很无辜,还带着一点深陷情欲的茫然:“嗯?”他吐出一个鼻音。
纪归合一噎,硬是从主角脸上读出几个字:快点,继续,别磨蹭。
他摸了几下那个硬邦邦的鸡巴,勃起的柱身都被舔得水涔涔泛起一层润光,纪归合重新低下头,张着唇含住膨大的龟头,舌头舔着马眼轻轻地吮,嘴巴里含混不清:“你什么时候射啊……?”他感觉顾岐的小腹因为他的这几个动作震颤了几下,把阴茎慢慢含下去,喉头挤着龟头,“可能我技术不行,要不你找别人……”
话音没落,顾岐像发狠了似的,扣着他的脑袋,硬是往里捅了几下,弄了几个深喉。纪归合差点被插吐了,咽喉条件反射地推出异物,被强迫夹着阴茎往里咽。这根不老实的阴茎被紧紧箍了几下,柱身搏动,不等两个人有所反应,顾岐下意识闷哼一声,直接在纪归合嘴巴里射了出来。
顾岐没想着真射到他嘴巴里,扯着他的头发把阴茎往外抽,纪归合根本来不及往外吐,糊里糊涂地吃了几口精液进去。顾岐的鸡巴抽出去的时候还在射,纪归合的舌头和嘴巴上都留下了残精。顾岐要用手给他擦掉让他吐,纪归合的嘴还微微张着,一点浓稠的白液若隐若现,他的目光在顾岐身上聚焦一瞬,他觉得顾岐突然露出的有些慌张的样子特别好玩,于是他伸着舌头,把唇上那一圈白精抿到嘴里,那个被亵玩过的红通通的喉结上下一动。像是意乱情迷的炫耀,他张开嘴巴,给顾岐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腔。
“你干什么?!”顾岐眉梢终于浮现出一丝应有的慌乱,“吐出来,别乱吃!”
“我给你找医生吧。”纪归合把自己的双腿并拢起来,他的语气很诚恳,眉尖和腮边都还有乳白的精液,“对不起,顾岐,我不应该给你下药,也不应该威胁你。”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他默默地坐起来一点,“以后我也不会因为映辞跟你生气。”他抓紧机会,试图把剧情拨回正轨,决定立刻弃暗投明,赶紧从这场烂俗三角戏里脱身。
章映辞是这个故事原定的女主角,这个学期才作为他的未婚妻转学过来。她一来就对主角展现出了莫大的兴趣,这才勾出了他和主角的矛盾……
顾岐的表情似乎因为他的话语微微松动,他大概想说点什么,纪归合连忙再接再厉:“等……这次合宿结束,我可以和她提退婚。”他垂着脑袋,竭力让自己看起来狗腿又卑微,“顾岐,看在我们……你饶了我吧。”
纪归合说完,想偷偷从床上溜下去。他们现在在正处在一座颇为庞大的还上游轮里,按照故事的既定发展,这个学期学校应该有一次名为合宿的集体旅行。尽管这种设定在真实的世界里会显得好笑又荒诞,但在这个以学生爱情为主基调的古早校园故事里却尤其合理。又因为有权有势的家庭众多,游轮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个完美的交通工具和情节萌发地。海上时常没有信号,游轮这个场所又封闭隐秘,不仅常受到侦探家的青睐,也适合产生任何罗曼蒂克的剧情。青春期躁动的少男少女共渡一船,不发生点什么才会让人惊疑。
可是,纪归合没从顾岐脸上看到任何满意的表情。他被主角紧紧地攥住了胳膊,整个人拖拽回了床铺的中心。
他看到顾岐脸上的平静表情寸寸开裂,那张好看的脸上竟沉积出一种蓬勃而惊人的怒意。
没人能从那种暴怒中存活下来。纪归合的求生欲当即警觉地得出结论,他不管不顾,立刻挣开主角的束缚,赤着脚也要往房间外面跑。
——到外面去,至少打开门,就能得救了!
身体跟不上大脑的指示,他的一只脚被顾岐拽了回去,一双铁箍一样的手臂环上来,把他拖进一副热蒙蒙,阴沉沉的胸膛里。
主角剖开他的身体,像剖开一条案板上的鱼。他直接扯下纪归合的裤子,如同一头怒狮,鬃毛都炸开来,好像要狠狠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他直接摸纪归合的腿心,纪归合把腿并得紧紧的,曲来扭去地躲顾岐的动作,他下面全湿了,都是淫水浸透的湿痕,他不能给顾岐看到。
可惜反派的力气在主角面前永远不值一提,顾岐的掌心钻进纪归合滑腻白嫩的腿中央,直达那块湿热红润的秘地。他摸到了纪归合阴茎下面一块湿漉漉的水渍,和两片滚烫的,隔着内裤不停吐水的柔嫩穴肉。
“这是什么?”顾岐动了动,一节手指陷入纪归合前面那个小穴凹陷的缝隙里。
他的声音不大,特别诧异,难以置信地通过手掌的触感描摹那个隐秘穴口的形状。他一动,指腹陷进狭窄的热穴里面,摸到肉唇热烫柔软的弧度。
“纪归合,”他放松了力道,想把人摆正了,“你是女孩吗?”
“当然不是、唔……你不要摸了!”顾岐的声音像一道滚雷,重重在他耳边砸响。纪归合急了,敏感的穴被顾岐罩在手里,他暴露了最不想暴露的秘密。
“松手、放开我!”事态从这一刻开始完全失去了控制,他无法想象顾岐会如何利用他身上这个致命的弱点,“你要干什……唔不……”
他什么也没说,没有威胁恐吓,也没有厌恶嘲弄。顾岐沉默着,从侧边挑开纪归合内裤的边沿,肉贴着肉,从下往上地摸纪归合的下体,从他湿润的屄摸往半硬的阴茎。他仿佛一个谨慎的学生,严密地用掌心体会纪归合下体每一寸肌肤的形状。纪归合的身体绷紧了,背部弓起一个流畅的弧度,他呜咽一声,身体僵硬地贴在顾岐的胸口上,后背一片黏热。
“别、别摸……”他哆嗦着,腿根细细地发颤,腿膝徒劳地闭合,艰难地把顾岐的手夹入身体,妄图通过这样的动作阻止顾岐的探索。
“你别怕。”顾岐的声音落下来,落在纪归合赤裸的肩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灰狼披上人类的伪装,顾岐端起好人的模样。他牢牢地把纪归合圈在怀里,心跳的声音顺着紧贴的皮肤交递。他摸纪归合直硬的性器,摸他穴口那道狭窄的缝隙,手指填进去,撑开那只小小的穴,把嫩白的阴唇翻开,露出肉红色的小口。湿滑的甬道里迎来陌生的触碰。纪归合的里面绞紧了,他的腿蹬在床板上,咚的一声,要用力把顾岐的手推出去。他脑子全乱了,不知道要说什么,身体里升起一股悚然的快意,他被围在一堵名叫顾岐的墙里,所有抚摸和把玩都变成无边的欲,他的女穴里慢慢渗出动情的透明液体。
“哈啊……”他仰起脑袋,一头毛茸茸的发都垫在顾岐漂亮的锁骨上,他被涌动的情潮拖着往下滑,又被顾岐提着腰,手指吃得更深,一汪清透的淫液涌出来,顾岐插进去的手指湿透了。
好小,好热,好湿。顾岐摸着纪归合的穴,他的内裤湿了一大块,被挺起的肉棒和强行塞入的手掌挤成细细一条。顾岐把纪归合的性器剥出来,它被弄得硬起来,样貌规矩,颜色也浅,色情得生涩。内裤被卡在腿缝上,顾岐的脸贴着纪归合的额头,感觉到湿湿的汗,好像他们是两块融化的糖浆,在高温下黏黏糊糊地交缠在一起。他看向纪归合的小穴,看着它柔顺地含进去半根指节,入口红红的,流淌出来的淫水像流动的蜜。他的手掌压在上面,指节勒出白生生的肉痕。他又插进去一根手指。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他很笃定,手指慢慢地拓入紧热的甬道,纪归合湿得厉害,他仿佛探入一池丰沛的泉,“我会帮你,”一个有趣的想法盘旋在他脑子里,他把手指抽出来,湿淋淋的指节蹭在纪归合汗湿的侧脸,混着他之前射上去的半干的精液,“作为回报,你要听我的话,纪归合。”
“……好,你说到做到。”他双性的身体会引来太多视线,万一爆出去也没法顺利地完成和章映辞退婚的情节——他可以当丑角,但是主角心仪的对象万万不该沦为笑柄。
“纪归合,”顾岐喟叹一声,“你乖一点。”抬手把纪归合压回窄床上,他们回到了刚开始的那个姿势,他重新把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掌控在身下,而这一次,对方没有任何理由推开他。
一种庞大到难以言喻的占有欲立刻摧枯拉朽地覆灭过来,把顾岐完整地吞没。他要得到这个人,就现在。以一种睥睨的姿态,顾岐审视着纪归合光裸的身体。他的目光落在纪归合被舔得斑驳的脖颈上,凝视着那几个暧昧的印记,他把手覆上去,刚好盖住纪归合喉结上那块红色的痕迹,他一动,指尖碰到一圈规整的咬痕,那附近凹下去的轮廓还很分明,他不久前才咬过。会被人看到吗?别人会带着隐晦好奇的视线窥视他,好奇是谁在这里留下了一个显眼的记号,猜测他背地里是否有着一个不能示人的地下情人。人们会质疑他的品行,怀疑这幅诱人的皮囊之下是不是也流淌着肮脏的天性,他也不能再他那维持可笑的联姻了,贵气的小公主是不会容忍不忠的。他没有选择,他只有我。
他轻轻笑起来,慢慢用手抚摸纪归合颤抖泛红锁骨,目光往下滑,停留在纪归合平坦的胸膛。这真的是一具男性的身体,乳房没有一点女孩会有的柔软起伏,他伸手捏了一下,指腹捏住一只小小的乳珠,用力一掐,纪归合明显地抖了一下,惊叫出声,顾岐认为这一下喘得很色情。他以后会把这里吃得很红,很软。他用手掌托住纪归合的胸口,虎口向上推,把这副扁平的身体推出一块柔软的隆起,恰似一对幼嫩的乳。
“我能吃一下这里吗?”他说得客气,手指绕着纪归合的乳尖画了一圈,好像真的要征求对方的意见,“不好意思,”他低下头,“我会把你这里咬到鼓起来。”他笑,像一只耸人的狐狸,“这样说你会有心理准备吗?”他的舌头也红,像艳鬼,含住纪归合一边的嫩乳,把整个乳头都卷到嘴巴里,轻轻地动物似的啃。
纪归合感觉自己要炸开了。顾岐的表情认真,神色淡淡的,任谁也看不出他在侵犯别人。他着迷地抚摸纪归合的身体,捏他脆弱的乳尖。胸口好烫,被湿热的口腔含进去了,乳头颤颤巍巍地被咬充血,挺成一粒小巧的红豆,被顾岐托在舌头上,叼起来,咬,嚼出啧啧的水声。他含着纪归合的乳,吮出一圈不明显的隆起,纪归合被他弄得不舒服,流窜的快感鞭打他在的身上,像鱼打摆那样抖。他的身体泛出红,每一个毛孔都争先恐后地流出细密的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一团含水的棉,顾岐压在他身上,随便一挤,他就由内而外地流水。
“嗯、嗯……哈……”他无措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手指握紧了,攥出一个狰狞的皱巴巴的漩涡。他的脚跟踢在被子上,脚趾都红,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找不到快感的出处,浮起动情的颜色。顾岐咬他的胸脯,牙齿叼着他的肉,贴着乳晕咬出一个牙印。
“呜啊!”他的脑袋往后一仰,撞进顾岐的掌心里。身上疼,但是又好爽。他的胸口酥麻的,每碰一下,就像被蚂蚁咬一下。他听到长长的叹息,看见顾岐牵起他的手,用自己的胳膊带着他的胳膊,把他手环到了自己的背上。
“别乱动,我看看。”顾岐兜住他的身体,把吃得红肿的乳头吐出来,分心检查了一下,“好小,怎么还这么小。”他很坏,直接用手拧住另一半完好的乳珠,仔细地看两只没什么分别的乳尖,想找出它们的区别。
“被我吃的红了,肿肿的。”他故意埋下去,轻轻叼着那团小小的隆起,含混不清地嘬吸,“好可怜,被我咬了。”他从鼻腔里哼出笑,非常得意,“以前有人咬过你吗?以后只有我会咬这里。”
“唔、啊,不要……不要咬。”纪归合环住顾岐的背,他摸到顾岐线条流畅的腰背,用力的时候分明起伏的肌群。那种混沌的快感直冲大脑,他的指甲掐进顾岐的背,留下深深的月牙痕,“嗯、嗯嗯!别吸、吸……啊!”
顾岐很执着,舌头舔他的乳孔,他好像在亲吻一片贫瘠的土地,祈祷它能孕育肥沃的田壤,他亲出一串啵啵的气音。纪归合几乎找不到自己的神智,发根都被汗打湿,他的指甲在顾岐背上留下几道凌乱的抓痕,嗓音崩溃:“别亲了……呜、呜啊啊,不要亲、亲……”
顾岐看着他,用手搓他的乳尖,明知故问:“那我亲哪里?”
白嫩嫩的乳,留下了粗鲁的指印,乳珠被碾得通红,指腹揉搓乳孔,整个乳粒被捏掐地挺立起来,可怜兮兮的,在发抖。
“别亲……别亲……”纪归合狼狈而急促地喘息,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他情不自禁,下体往前面顶,磨蹭顾岐腹部滚烫的肌肤,偷偷疏解难耐的快意。他怕惹顾岐生气,不上不下地卡在这里,眼里浮着朦胧的水汽,他的睫毛一颤,热泪滚下来。纪归合吞下脱口的呻吟,手臂滑下去,捧起顾岐那张出尘绝世的脸。
主角的脸,眉如远山,目含秋水,远看似繁星簇皓月,近看是红梅缀素影。他的眼睛生得好,很容易流露出深情的神态。纪归合在顾岐眼角按了一下,顾岐看着纪归合,眼神一错不错,他在等纪归合的指令。
纪归合眨一下眼睛,脸靠过去,他不小心蹭到顾岐的鼻尖,两人的呼吸纠缠。他紧张地吐出口气,微微张着唇瓣,在顾岐唇形好看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顾岐的舌头伸进来,手掌扣着纪归合的后脑。他的手探下去,握住纪归合不老实的下身,紧密地撸动。
“呜、呜唔……!”太过了。嘴里好热,好满,顾岐的舌头好滑。纪归合耳边全是咕叽咕叽的水声。下面被人握住,他就像在课堂上走神之后被老师叫起来的心虚学生,呼吸一窒,他溺水似的喘不上气,挣扎着呻吟。下面好激烈,顾岐的手弄得很快,很粗野,撸他硬起来的柱身,他的拇指抵在纪归合脆弱的马眼上,缓缓地打转。好急,不行,他要到了。纪归合要溺死在这场漫长的性爱里。他的舌头被顾岐叼走了,吃进对方的嘴里,又嘬又舔。胸口像有火在烧,顺着心脏泵向四肢百骸。他的柱身搏动,身体痉挛,要射,突然被顾岐捏住了性器,从下往上慢慢地揉搓,喷薄的欲望和快感被扼住,他宛如一柄被拧紧的水龙头,囤积的快感被束成小小一股,潺潺地往外溢出。
他被寸止了。
纪归合啜泣出声,被这阵巨浪一样的快感逼得毫无退路。他是一只湿透了羽毛的小鹌鹑。顾岐不紧不慢,摸他湿滑的腰,颤抖的背,从肋下摸到肚脐,一只手还在抚慰他的性器,缓慢的,带着悠闲的节奏。纪归合气得咬他的嘴,咬出了血,给顾岐唇角留了一个细小的伤口。
他哭得沙哑,声音压抑着,一张口,全是断续的呻吟。他和脱了水一样,汗混着眼泪压进被单里,他们周围都湿漉漉的。顾岐还不放过他,他临刑一样捱这阵濒临绝顶的快意,来不及喘息片刻,那只手突然在他马眼上浅浅抠挖一下。
那个瞬间,纪归合的理智完全从脑子里抽离,他相信自己绝对发出了足以引来驻足的尖叫,可身体却迟钝地在原地失声,流溢的涎水和崩溃的眼泪一起失控地流。顾岐支着身体,看纪归合呆呆地陷入高潮里面,身体颤抖,双眼失神,小动物一样无助的哭喘,露出靡丽又艳情的痴态。
他的下体涨得通红,高潮了才慢慢流出精水,一点点缓缓没过顾岐的指节,淌成一汩淫秽的溪,纪归合的高潮都被剥夺和掌控了。他的穴口也湿得一塌糊涂,又痒又空,痛苦地绞缩着。顾岐曲起指节,在那片红润的穴上一蹭,精准地压过那个藏在阴唇里的生嫩肉蒂,那个悄悄凸起来的红嫩肉头。
“呃、啊……啊啊啊!”像是报复主人的冷待,甫一迎接陌生的触碰,那个敏感的小东西就爆出剧烈的快感。纪归合喘不上气,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软媚绵长的呻吟。他下面直接喷了,高潮,一滩温热湿腻的淫水,喷在顾岐毫无防备的手心。
“好多啊,纪归合,这么湿。”他没有生气,手指拨弄着纪归合滑腻腻的唇肉,“等下鸡巴插进去的时候也这样喷,你要记得。”
什么意思?纪归合听不明白,他略微偏过去一点脑袋,想听得更清楚些。顾岐抬起那只湿淋淋的手,把那些黏腻的淫液涂在他粗红的肉棒上。纪归合被弄傻了一样,视线追随着顾岐来回动作的手,那个颇有分量的性器撞进他眼睛里,把他一烫,整个人瑟缩一下。刚才喷出来的淫液挂在顾岐的手上,他张开五指,指缝里漏下牵连的银丝,全部裹到勃发的阴茎上。
纪归合理解不能,他喉间咕哝出几句咿咿呜呜的语气音,说得艰难:“怎么又硬了……”
顾岐答得很快,也很随意:“你都下药了,还问这个?”他丝毫不为被下药这件事而恼火,扫视了一下纪归合乱七八糟的身体,把他那条拧巴的湿内裤褪了下来。
“这里有个小小的痣。”他在纪归合大腿内侧的一片皮肤上来回抚摸,那里真的有个不起眼的痣,像一滴溅在生宣上的墨点,“把腿分开。”他直接说。
纪归合的腿直,下半边身体终于显出另一个性别的影子,他的胯骨比寻常男性要稍宽一些,屁股软,大腿有肉,好抓,如果不是顾岐的观察细致到近乎变态,一般人很难发现他身上这些异于常人的细节。他打开腿,感到女穴的唇肉微微向两侧张开。他过去从来没有好好观察过身体上这个安静的器官,它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藏在阴肌下面的一道奇异的裂缝,一个造物主遗留下来的美妙伤痕。原来它会被也会被骨骼和肌肉牵扯,像昙花一现,绽开幽深神秘的入口,完整地暴露在外人的视野下面。
顾岐握着自己的阴茎,纪归合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很犹豫,这是个半推半就的动作,顾岐当他默认,偾张的龟头抵在穴口,挤开重叠的肉瓣,里面太滑了,几乎进不去,他慢慢磨窄窄的穴口,粗硬的性器碾着神经敏感的阴蒂,那地方也小,充血挺立之后也只能勉强看到,顾岐伸手把那里撑开了,肉蒂孤零零露出来,两侧的穴肉绷着,他就用自己的圆润粗大的龟头磨那个地方,反复挤压,纪归合受不了,轻轻被操了两下阴蒂就要哭。
“啊啊……顾岐、别,哈啊……”阴蒂是一个纯粹地捕获快感的感受器,有成千上万条敏感的神经,灼热的快感立刻从腹部升腾,像沸腾的潮,水面咕嘟咕嘟地炸开泡泡,“啊啊不要操……不要操那里……”他立即伸手搂紧顾岐的身体,如同一寄生在他身上的藤壶,在热潮里蒸发,被快感来回冲刷,被抽打。他不知道这里原来这么厉害,随便一揉都能挑动无边的快感。
“不操哪里?”顾岐存了坏心,肉棒顺着淌水的穴口往上推,把涌出的淫水推到鼓起的阴户,擦过阴蒂,每说一个字就快速抽动一下,“我都没有进去。”
“不要操我的……我的、阴……”纪归合说不出来那几个字,莫大的羞耻封住了他的嘴巴。
“不行,”顾岐也没有强求,干脆地结束他的戏弄,“你现在要听我的话,我可不用听你的。”他说着,硕大粗长的性器缓缓没入娇红的穴道,窄紧的甬道收缩几下,紧张地卡进去一个顶端,吃不动了。
“好撑!”纪归合下面缩紧了,穴口吞进泛着水光的肉棒,被捅开的地方浮出一点隆起的弧度,像是被异物填满空隙,撑了起来。
他太紧张了,顾岐刚插进去一点,被收紧的肉壁含住了龟头。湿透了的高热肉道严丝合缝地卡住侵犯进来的肉器,要往外推,要往里吃,一抽一抽地动,轻轻咬合着性器硬热的顶部,把顾岐夹得深吸一口气:“……嘶。”
“好热,”他卡住了,送不进去,里面绞得厉害,顶端像是被吃进一张紧致湿热的嘴里,涓涓的淫水没过来,浸透性器涨大的头部,“太紧了。”他握着纪归合的腰,一只手分开包裹着性器的肉唇,摸索着连接的性器的缝隙,拓进去一节手指。
“唔啊,不!”穴口塞得更厉害,隐隐涨痛着,顾岐的指腹小心地抚摸着肉壁层叠温热的褶皱,借着这点挤压出来的缝隙,又往里插了一点。
“太大了,烫,你出去……”纪归合的手指收紧,把顾岐后背抓得破皮,他疼,特别涨,里面又痒,感觉被撑开了,塞满了,填入了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敏感的肉道激烈地抽搐着,快感扎实紧密,暴雨一样倾泻而下,像欢快起伏的浪,把他浮出欲海的理智推回水中央。
“松一点,好宝宝。”顾岐没有逼迫他,比哄一个孩子更恂恂,他扶住纪归合僵硬的背,低头舔他痴红的脸,含住他柔软的腮尖,温柔地吻他。
“里面好舒服,厉害的,纪归合、宝宝。”他亲纪归合,亲他光洁流汗的额角,绯红垂泪的眼睫,吻他哭红的鼻尖,湿润的嘴角。纪归合张开嘴巴,他把舌头伸进去,舔他的牙齿他的口腔,从上颚舔到腮帮,水声腻腻的,黏黏的,他们被一张名为欲望的大网紧缚,挣扎又沦陷,两条身体赤裸地包裹在一起,水乳相融,从此密不可分。
“可以吃下去,相信你。”他缓慢而不容置喙地把性器插进去,大概进去了大半,他把这条窄窄的阴道插透,龟头顶上甬道柔软的尽头,被一圈紧密的肉环堵住了。那里收缩着,一碰,往外喷出温热的稠密的淫水。
“哈啊!”纪归合脐下连接着双性器官的小腹上均匀分布着一层薄嫩的软肉,用以保护身体内部那些精密又脆弱的器官。现在那里直接隆起,滑嫩的肌肤裹着肉棒露出山丘一样平缓的坡度。纪归合被插到敏感点了,肚子里热热的,好麻,他扭一下腰,肚子里的肉棒变换角度,往那个舒服的地方蹭了一下。
“啊啊……”他像被人迎头打了一拳,头晕目眩地塌了腰,卸力般倒进床铺力。太猛烈了,快感是接连不断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他身上,他分不清砸在他身上的是顾岐身上滴下的汗,还是极致的性和欲混合的致密空气。好舒服,要死了,好想要。他咬顾岐的嘴巴,咬他伸过来的手臂他的肩膀,淡淡的锈味刺在他舌尖,他朦胧昏聩地睁着眼,顾岐的呼吸打在他耳边。
“这里舒服?”顾岐又顶了一下,龟头陷进那只紧密的肉环里,在上面叩了一下就抽离。
“唔!”屄里面泄出水,纪归合的身体忙不迭往上耸,被子都被他踢到床下,像一条肮脏厚重的河。
“这么深呢。”顾岐在笑,胸腔的震动顺着紧贴的皮肤砸过来,“纪归合,你记住了吗?操你这里才会舒服。”他的手探下去,浅浅地在纪归合小腹上滑动,比划着他操的那个位置,“好深,还有哪里舒服?你告诉我。”
那个位置真的深,纪归合勾起脑袋,困难地朝那个位置瞄了一眼,再往上就是子宫,他刚刚叩在了自己的宫颈上。纪归合抿着唇,又痛苦地闷出一声尖喘:“太深了、不要,你操外面……啊!”
顾岐喜欢那个位置,喜欢那个柔韧的肉环,他的肉棒亲上去,纪归合全身都剧烈地抖,阴道含着他的鸡巴痉挛地吸,他爽得头皮发麻,龟头抵着那个位置浅浅地插。
“这是什么地方?”他还有余裕,通红的鸡巴抽出来,泛着热腾腾的水光,肉欲汹涌,“纪归合,你知道吗?”
“……不要不要问、嗯!你不要一直弄那里!”纪归合先点点头,又哭着摇头,他当然了解自己的身体构造,他不想说,太荒唐了。
是子宫,流淌着爱和希望的温床,它孕育一切宏伟和渺小的生命,是承载人类史诗的地方。它宽容地接纳了主角卑劣却又澎湃的欲望。
好吧,那就不说。顾岐很无所谓,水汪汪的肉棒抽出来,纪归合浑身一抖,连忙伸手把他下面盖住了。“你干嘛?”顾岐的阴茎还硬着,前面流出一点透明的前列腺液,他持着自己的性器,把龟头上热乎乎的淫水涂到纪归合的手背上。他的目光从身下人半硬的性器上滑过,落在那只湿润的穴上,从手指的缝隙里窥视那一点深红的颜色,阴道果然被撑开,失去了填充物,不安地洞开,慢慢才合拢成一个小小的口。
“别那么深,顾岐。”纪归合的表情都被快感拉扯到要扭曲,脸都湿透了。他捂了一下自己的阴穴,很迟疑,慢慢才用两根手指剥开靡红的阴唇,露出被操干的凌乱的痕迹,他引导着顾岐,皱着眉,把那根凶器吃进去很短一截,又吃进去一截,不许他操很深。
他说:“你操这里……这里也舒服、喜欢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