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岐安静听着，手里的性器有一半埋在湿软的屄里，他看着纪归合谨慎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身体绷紧了一瞬，手臂上肌肉的纹理浮出，青筋突起，下面的性器鼓动，不受控制地往里操了两下，被他握住了。
“唔、唔啊……”纪归合被插得往上耸，快感被榨出来，他伸出手和顾岐握在一起，对方立刻把他的手裹进自己的掌心。纪归合严严实实地被再次按在了顾岐那根湿滑的肉棒上，好像比之前还粗、还热。他的指尖烫得发抖，躲不开，被顾岐的手夹着，不能动。
“好吧，就这么办。”顾岐的眼里露出汹涌的欲光，像剥落了人皮的兽，维持不住道貌岸然的模样，露出尖利的齿爪，他的嗓子哑下来，“你握好了。”他在纪归合脸上亲一下，“要是握不住的话，可不要怪我。”
他抬手握住纪归合的腰，上面有他捏出来的红痕。顾岐掌着纪归合的身体，让那双颇有肉感的腿夹在他的腰上，轻轻一托，迎着他的腰撞上去，那截裸露在外的阴茎擦过纪归合的手心，阴囊挤在指缝里。纪归合慌不择路，窘迫地按着那段肉棒，他的手被压在热蒙蒙的屄口和顾岐沉重的身体中间，连接着通红的性器，里面被碾得收缩。他哆嗦一下，手背压住了阴蒂，尖锐的快感刺入身体，又爆开。纪归合哭喘一声，他的手被当做肉套，在顾岐的动作下抚慰着他的阴茎。
他的速度没那么快，纪归合已经跟不上了，手指圈着，被肉棒插进去，又插到屄里，再抽出来。顾岐没插那么深，就只进去一半，穴口附近丰富的神经活跃着，每被操一下就流出酥麻的欢欣，纪归合抖得不行，穴肉都颤。里面没填满，深处空荡荡的，身体好像很困惑，不理解为什么没人抚慰那些膨胀的情欲，顾岐每次插进去，穴道就吞得厉害，肉壁争先恐后地含着肉棒往里吸，叽叽咕咕地流水，里面特别想要。
纪归合的腿无助地对着空气踢了两下，没办法从蜂拥而来的快感里挣脱，他的手全被肉棒带出来的淫水沾湿了，怎么这么多水，好多水。他几乎抓握不住，眼里是渴求的水雾，他把脸埋在顾岐身上，哼哼唧唧地蹭了几下，要卖乖。
“……里面想要，重一点……”他被干出泣音。
“事情好多。”顾岐在他屁股上拍一下，啪的一声，肉浪翻涌，下面重新干进去，干到底，撞出一记沉重的水声。
“啊啊……！”他性器被操得又硬起来，“好舒服……”他喃喃地念罪魁祸首的名字，“顾岐，怎么办，好舒服，受不了。”他的身体终于被满足，眼角流出的泪都凝结了重重的欲。
顾岐用手给他疏解，把他的眼泪舔到嘴里：“有我呢，纪归合。”
他的下体夯进纪归合的屄，把里面填满，撑开了层层叠叠的肉褶，身体连接处撞出一下一下的水声，他肆意把自己的鸡巴塞进纪归合体内，埋进他喜欢的那块凹陷里，用不同的角度顶弄，弄得纪归合小声哭。
“抱歉，”有汗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溅在纪归合脖子，他垂着眼，手腕抹掉纪归合脸上的泪水，“宝宝，要射到你的小穴里了。”
他说完，抱住纪归合，把他嵌到自己身体里一样，紧密又痛快地操了好多下，纪归合被他操得哭叫，他把顾岐的手臂都抓破了，下面淅淅沥沥地出精，抽搐着喷潮。顾岐的阴茎插在深处，一鼓一鼓，稠热的精液射出来，盛在小小的穴里，混合着浑浊的淫水。
纪归合推顾岐的脸，下体灌满淫热的精水：“出去、拿出去……好多、嗯热！”
顾岐的性器抽出来，裹着一层油亮的乳色水光，样子还很凶。他摸索着从凌乱的床上摸出一块湿乎乎的东西，是纪归合被拧成皱巴巴一条布的内裤。顾岐慢慢亲纪归合红润汗湿的脸，把那条内裤展开，重新叠成方正的形状。
“嗯？”纪归合不明就里，以为结束了，眼睛疲惫地闭合着，被亲得痒。
下一秒，湿冷的内裤塞进他翕张的穴口，堵住那个暂时合不上的小洞，堵住那些满溢的精液。
“唔！”纪归合被冷得一激灵，“干什么……？”他想合上腿，被顾岐分开，内裤推进去很深。
顾岐观察了一眼，确认那只小穴堵得严严实实，他在纪归合眼睛上亲一下：“等我一下。”
他摸摸纪归合的脑袋：“困了就睡，不会欺负你的。”他顿了一会儿，在纪归合脸上捏了捏，“交给我。”
纪归合的大腿一抽一抽的，他身体酸麻，感觉都抬不起来。顾岐翻身下床，纪归合听到对方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他摸走了床尾卷成一团的衣服，窸窸窣窣地收拾一会儿，推开门走出去了。
纪归合再也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要睡着了。他的耳畔猛然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夹杂着电流似的机械音，不能听真切，是姗姗来迟的系统。
系统风风火火地闯进纪归合脑子里：宿主？！宿主……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触发了保护规则里的屏蔽反应？
纪归合困得快死了，在床上痛苦地蠕动一下：纪有财。
他念读得掷地有声，他一直不喜欢系统那个又长又复杂的名字：我才想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主角为什么没有把带药的饮料掉包给我？我们完了。
系统特别明显地在纪归合脑子里组合出一串“……”沉默的符号：不知道，他一推开门我们的连接就被强制断开了。你、你们……
纪归合：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系统像一串过速的心电图，在纪归合脑子里发出高亢的尖叫。
系统：啊啊啊啊啊！
纪归合捂住耳朵：别叫了！
系统：别、别灰心……说不定、说不定主角在通过作践你肉体的方式报复你！
纪归合心情崩溃：你确定吗？直男作践情敌的方式可能是猛操情敌的屄吗？
系统：……那他就是喜欢上你了。
系统：等等、为什么他会喜欢上你。
就在系统怀疑统生，陷入凌乱的时候，客舱的门倏地打开，咔嗒一声，顾岐回来了。
系统顿时卡出电音，好在这下没被屏蔽。纪归合没力气睁眼，只听见他靠近的声音。顾岐先在床头放了什么东西，然后慢慢捡起地上的被子。他把脏被子勉强叠出个能看的样子，收进更换柜——会有人按时来整理客人的房间。
“喝水吗？”顾岐坐到床边，这座游轮的每间单人卧室都装了淋浴房，他从淋浴间抽出雪白的睡袍，把纪归合裹了进去。他们身下的床单上都是两人胡搞出来的淫乱痕迹，顾岐视而不见，包糯米粽似的，指挥纪归合抬腰伸手，纪归合一一照做。
“你干什么了？”纪归合勉强睁开眼睛，“我的床全湿了，”他扫一下那些洇开的湿痕又挪开眼，“不知道下面的垫子湿了没。”
“肯定湿了。”顾岐扶他起来喝水，喂了两口，“别动，一会看看你下面。”
系统纠结地在纪归合脑子里滚动字符：又来？那我又要被屏蔽了。
纪归合好奇：我做这种事的时候，你都不在吗？我还以为你死了。
系统的字幕闪得很快：当然了，我是有道德的系统，有针对宿主的保护限制，不会侵犯伙伴的隐私。
纪归合：……好的。那你查一下怎么回事，是故事线偏差了吗？速度快一点，一会他该扒拉我了。
他刚说完，系统只来得及留下一个颤抖的音节，顾岐的手已经伸下来，细细摸了他疲软下来的性器，剥开他合拢的肉唇，里面鼓鼓的，还塞着内裤。
“有点红，我很轻，没肿。”他看了一下，指尖勾出内裤的一角，“拿出来吗？”他心情很好，浅浅地勾着笑，耐心地问纪归合。
“顾岐，”纪归合没管，他打心里觉得顾岐爱看他含着内裤的样子，“我们不应该这样。”他一边说，慢慢坐起来，“你走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吗？我还会听你的话，今天的事我会和所有人解释清楚。”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不需要顾岐对他展露温情，这不是该向他流露的爱意。
“你走吧，”他又说，赤身裸体地坐在顾岐眼前，只穿着睡袍，身上遍布着淫玩的痕迹，“我可以当你的玩具。”
这句话残忍，在两人之间分出清晰的界线。顾岐没有动，他的笑随着纪归合吐出的话语消弭无形。这个人每说一个字，他的下颌就绷紧一分，手臂浮出青筋，脸上没有表情。
“什么意思？”顾岐盯着他的眼睛，眼神锐利又危险，像受到侵害的狼犬，目露警惕。
“我愿意听你的话，”他说得沉重，脸偏过去，于心不忍，“作为交换，你不能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对面长久地沉默了。纪归合不敢回头看，他必须先和主角回到原来的关系上去，他要等系统找到剧情跑偏的原因，调整策略。即便他已经在无数个瞬间滑向妥协的深渊。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穿了顾岐平静的伪装，把柔软的慰藉和希冀的曙光湮灭。纪归合的肩被大力地掰过去，看到顾岐的脸。
他不快乐，也不悲伤。纪归合看得心口坠痛，他觉得顾岐的神色很痛苦。
“好。”
他松开纪归合的肩膀，仿佛被什么打碎了，又慢慢重塑。
“我想你晚上来找我。”他抬手，轻轻抚摸纪归合的脸颊，摸他湿红的眼尾，“我会仔细检查。”他叫纪归合含好他的精液，“我不要看到一点变化，不然你知道后果。”
他深深地叹息，嘴里含着纪归合的名字，在齿间研磨，又咽下去。
“好，我答应你，顾岐。”他当着顾岐的面，拨开阴茎，露出穴，把那团脏兮兮的内裤又往里塞了一点，“你现在走。”他合上睡袍，遮住被蹂躏的痕迹，藏起自己斑驳的身体。
顾岐没有留恋，转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