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地囫囵着挤进顾岐的房间里,关门声仓促又急迫。纪归合都没站稳,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压在门板上,什么都来不及做,顾岐已经吻下来,吻在眼睛上,收敛着力道,帮纪归合遮住了那些摇摇欲坠又欲盖弥彰的恓惶。
他直白地摸纪归合,动作粗野蛮横,手顺着裤缝塞进去,摸他饱满圆润的臀,五指张开又收紧,肉丘挤出柔软的凹痕。他毛躁又急切地扯开纪归合的裤子,迫不及待地把它们薅下去,露出丰润笔直的大腿。白天留下的爱痕消散了部分,他审视自己的所有物,把纪归合身体的颤抖收入眼底,低下头,他扶着纪归合支撑不住的身体,在他耳边慢慢呼吸。
“你答应我的事做到了吗?”言语间吐出的气流轻飘飘的,打着旋搔纪归合敏感的耳朵。
纪归合站不住,只能抱紧顾岐的脖子,他腿软,腿根处红嫩的肌肉正肉眼可见地发抖:“嗯、你摸……!”纪归合手臂用了点力,和顾岐贴得更密,“我没力气……你摸摸。”他把胯往顾岐身上送,意图明显,像小动物,不想受到过分粗暴的对待,所以特别乖顺听话地讨好人,想换一点怜悯。
顾岐握着纪归合的屁股,还挺圆翘,他随意捏了几把,纪归合已经把下体凑上来,贴着他的腿轻轻地摇。
……好骚。顾岐的动作怪异地停一下,纪归合的下体还完好地包裹在内裤里,看不出状态,是干燥的,也柔软,轻轻慢慢地贴着他摇来晃去地蹭。他拉开纪归合的腿,把它们环在自己的腰上,嘴上并不留情:“蹭什么。”就像指责纪归合自作主张,顾岐要惩罚他,一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唔!”纪归合吃痛,根本夹不住顾岐的腰,被顾岐托着屁股还要往下打滑,“夹不住!”他心里很慌,身体失去支点,软绵绵地挂在顾岐身上,“你轻点……!”
顾岐没理他,稳着他的身体,把他上衣掀起来:“咬着。”他说得清楚。
叼住自己的衣摆,纪归合的上半身也露出来,胸口还泛红,一侧残存几个重叠的牙印,环绕着乳晕,有一圈人为捏造的微隆的假象。顾岐看着那一圈小小的乳,犬齿发痒,喉咙很干,他用指腹按住小巧的乳珠,不太客气地捏玩,压着乳孔抠挖,看纪归合敏感地抖:“怎么这么快就硬了,”他的脸上这才有一点笑意,拨弄着慢慢充血突出的乳头,“为什么还会硬,我白天都招待过了。”
“好色,纪归合,你喜欢这样。”顾岐擅自定下结论,在乳尖上掐一下,听到一声压抑在喉间的闷哼。他不看纪归合的脸,转而慢条斯理地隔着内裤抚摸纪归合的下体,阴茎垂在腿间,被手掌裹着,强行唤起欲望。顾岐搔刮着纪归合性器的根部,抚摸他那两个颜色浅淡的卵囊,又不肯给他痛快,纪归合稍微被他摸出感觉,有点硬了,他就把手滑下去,故意勾勒他女穴,把内裤绷紧,绷出凹陷的轮廓。纪归合咬着衣角,瑟瑟地抖一下,顾岐把内裤压进他阴唇里,白色的布料不出须臾就浸上湿热的水渍。
“……哈。”压抑的喘息从齿间泄露,纪归合向下陷,被顾岐用腿顶住了。他受不了,拉开自己的内裤,把小穴露出来,还粉嫩的,可怜巴巴地瑟缩着,因为睡过一觉,看起来没那么红艳。
“你给我拿出来……”他含着衣服,说得口齿不清,“快点。求你了,顾岐,我难受。”
穴道深处泛着和快感等量的酸涩,纪归合要去拉顾岐的手,被躲开了。但顾岐没有欺负他,两根手指分开合拢的唇肉,里面被撑得有些松软了,堵塞的布料早被推到穴口,很容易勾出边角。扯出来的时候不太容易,因为还是有一截吃进了深一些的地方,顾岐没用一点力气,刚往外扯,纪归合就不让碰,说难受,其实是蹭到敏感点了。尖锐的涩意伴随着快感喷薄而出,他后悔得要死,觉得白天的时候就应该偷偷扯了。
“长痛不如短痛,忍一下。”顾岐按着纪归合的大腿,不许他挣扎,动作很快,一下把那截湿哒哒的内裤抽出来,细细一小条,泡坏了一样,吸满精水,穴口拉出来一条腻白银丝,那些过量的淫液滴滴答答地甩到地上。纪归合差点被这一下给弄去半条命,又撑又涨,又涩又麻,好在不疼。一阵过电似的快感疾驰而过,他腹下一热,穴道还保持着被塞满的状态,有种鼓涨的幻觉,身体为了自保而拼命分泌润滑的淫液,一张一吐,快感的余韵后知后觉地覆上来,纪归合浑身一颤,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好乖。”顾岐又亲过来,唇贴在他眉心,“纪归合,为什么要这么乖?”他就这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托住纪归合的屁股,把他抱起来。纪归合一惊,下意识抱住顾岐的脑袋,只见顾岐仰起头,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像一张色彩厚重的油画,纪归合的影子落在他脸上,割开一道弯曲的阴影。他不想挡住顾岐脸上的光,身体向后撤,被顾岐按进怀里,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你有无数种办法推开我,有不会被任何人玩弄的底气,为什么要听我的话,为什么要表现得心甘情愿地当一个奴隶。顾岐想不明白,就像他不懂——为什么他要下那杯药?又为什么是春药?他看着纪归合,不知道他要从自己身上夺走什么,索取什么,又改变什么,心中的渴望和恨恼逐渐交织,长成一株并蒂莲,扭曲着一起生长。
纪归合不知道怎么说,觉得怎么说都是错误。他收手,想摸一摸主角的脸,顾岐避了一下,不让他摸。
“因为……”他的手指不自然地蜷缩,“我只是、觉得……可怜。”
顾岐的手臂瞬间收紧,像被碰到逆鳞,眼里有道阴翳一闪而过。
“是吗,那你记得别后悔。”
话音刚落,纪归合眼里的画面旋转颠倒,他被顾岐丢进了床里。
衣服凌乱地飞在床角和地上,东一件西一件。纪归合被脱得赤条条的,顾岐把他拢在身下,像野兽钳制自己的伴侣。他俯身,后背还有纪归合留下的挠痕。那块掩饰咬痕的膏贴也被揭下,撕拉的瞬间有点疼痛,那地方已经结痂。他按着纪归合的脑袋,把他翻过去,只露出一段光滑细腻的背,有着漂亮柔韧的弧度。顾岐伸手,轻轻在他肩侧翼状的肌骨处抚摸,摸他骨骼小小的凸起。他从后面把纪归合搂在怀里,脸贴上去,头发都搔进对方脖子,纪归合痒得想躲,一动,倚进顾岐的身上。皮肉相贴,又热又沉,赤裸的肌肤紧密连接在一起,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更靠近的距离。纪归合的心口砰砰直响,胸腔里跳动着躁人的旋律,下一秒,温热的呼吸洒在后颈上,顺着每一只毛孔绻绻流淌,潮湿的空气降下来,一阵刺痛,顾岐已经咬上去,他叼着那块肉,流露出野蛮的兽性,微微用力,就咬出一个通红的牙印。
“……疼。”纪归合眼里氤氲出一层水光,“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姿势?”他声音发闷,不习惯什么都不看不见的样子。
“不想。”顾岐松口,后颈那块皮肤湿湿的,被他咬得红,他用手揉一下,纪归合没有准备,大片绯红在颈上绽开,不出片刻,连耳垂都红透了。
他没明白,头偏过去,露出小半张脸,问得茫然:“什么……”他的眼睛很难聚焦,说得慢吞吞的,“什么意思?”
不想什么,为什么不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说不出口,因为顾岐的手按在他臀尖,不轻不重地掐一下,掐断了他的思绪和想法。他听到顾岐的话,吐在他耳畔,听上去不怀好意:“怎么这么多问题。”他说完又掐一下,很坏,纪归合的腰一颤,饱满的臀尖也颤,被顾岐捏在手里,挤出煽动的肉痕,“不操你小穴,不要闹。”
他吐出的字眼也直接。纪归合的屄里磨得热辣辣的,顾岐一直从他屁股摸到腿根,手掌挤进穴肉里,先浅浅摸几下,那里很烫,水汪汪的,咕叽咕叽地挤出一点声音,还挂着淅淅沥沥的爱液。纪归合的身体蜷缩,没办法抵御他的抚摩:“别、不行……受不了,不舒服……”
“我摸摸伤了没,不动你。”他皱着眉,手指摸索一圈穴肉,被淫水沾满,入口那里热度很高,刚插进去,纪归合就咿咿呀呀地叫,说痒,不给他摸。顾岐问他是不是划伤了,他说不是,不疼。
“那就受着。”他立刻把手抽出去,还沾着淫水,就去摸纪归合的身体,湿黏的体液蹭在腰上,他真没打算再弄那个地方,不紧不慢地扯过一件衣服,也没细看是谁的,抬着纪归合的腰,把衣服塞进他的身下,“乖乖的,别乱喷。”他嘱咐一句,“没那么多借口换房间的。”
“谁有……!”纪归合立刻被说臊了,抬起脸跟他犟,“不都是你搞得!”
“是啊,是我。”顾岐环住他的腰,俯身鸡巴从后面贴上去,已经硬了,压在他屁股上,“你能怎么办呢?”纪归合后背僵直了,放松不下来,他就着这个姿势在纪归合屁股上操了两下,“你要反抗吗?”
纪归合一顿,身体果然软下去了。
顾岐不着急享用他,硕红的性器撞在屁股上,挞出一层色情的肉浪。他用浑圆的龟头磨那片软嫩的臀肉,温吞地画着圈。性器的形状分明,轮廓硬挺,纪归合趴伏着,不知道下一次他会笞在哪里,身心都被掌控,神经吊在空中,懵懂地等着顾岐的下一个动作。
一条手臂忽然撑在纪归合身侧,顾岐的小臂上爆出青筋,肌肉隆起,积蓄着力量感。纪归合偏着脑袋,偷瞄几下,自以为很隐蔽,悄悄把手伸过去,想把顾岐握住。顾岐的动作更快,啪的一声,又快又响,重重在纪归合屁股上扇一下。
纪归合脑子一懵,被打地战栗,几乎脱口而出:“啊……!”
他来不及躲,又一巴掌打下来,臀尖立刻红了,火辣辣的,又羞耻,他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被逮在床上,忍不住小声地叫:“嗯嗯不要打、疼……别啊!”
“谁让你摸的。”顾岐还要打,沿着股缝扇下去,由浅到深,骶骨的皮肤也敏感,窜出酸涩的快慰,纪归合的腰塌下去,两瓣臀像肉桃子一样泛着红。他分开臀肉,露出后面那个小小的穴眼,一缩一缩的,“好骚。”他往下偏了点,避开那个地方,纪归合以为他的后穴要被侵犯,呻吟闷在嗓子里。顾岐笑了两声,声音落在身下的人光裸的脊背上,“怎么这么骚,纪归合?”
“我没……啊啊!”他话才说一半,先喷出一声尖叫,“啊……嗯啊!不要打不要!”
顾岐扇在他屄上,他以为对方会先弄他后面的穴,小屄毫无准备,瑟缩着挨了两下,本来就发痒,被扇得抖,快感从穴口膨胀开,泌出水。
“谁被打还会流水啊?”顾岐收回手,看那点淫水把穴口沁得湿润,“多流点,”他捏纪归合的耳垂,把它夹在指尖玩弄,“期待吗,宝宝,”他的声音在纪归合颤抖的脊背上摇曳流淌,“等下要操你后面了。”
顾岐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惯用调情的语调和纪归合说话。别人喊小纪,喊归合,随意打破亲密的界线,营造亲昵的幻觉,顾岐不一样,他做爱的时候也要连名带姓地喊纪归合的名字,仿佛把他的名字也凝结成一句隐晦的爱语。更亲密的字眼不适合他们的关系,像固定磁场的星星,不能相互靠近,也无法再继续疏远,纪归合听习惯了,冷不丁被喊了一声宝宝,完全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呼吸一凝,脸上火烧火燎,一片妃红色爬了满脸,顺着脖子往下蔓延,骨头都软了。
他闷闷喘息一声,艰难地仰头,看到顾岐的侧脸,漆黑的瞳孔里染上几分沉醉的神色,他是忘乎所以才说出那个越界的称呼。余光碰倒纪归合凑过来的脸,顾岐的动作没停,在收缩翕张的后穴附近揉那圈薄薄的皮肤,指腹摩挲,贴在紧闭的穴眼上。趁着纪归合东张西望的间隙,他把食指压进去,拓开肠道,后穴咬得厉害,他埋进去一根指节,难以前进半寸。
“等等,别进去……”纪归合只松懈了一瞬,已经被攻破城池,“好奇怪,好涨。”
缺少润滑,肠道里面有些干涩,穴口夹得又紧,很难打开。顾岐轻啧一声,把手抽出来,重新帮他扩张,揉他的穴口。纪归合松了口气,身体刚卸出些力气,顾岐把下体从他腿心夯进去,擦过麻痒的穴口,顶他的性器。
“唔,你干嘛!”下面的快感很强烈,被碾一下,酥麻的痒意退下去一点点,又烧得更旺,“好痒啊。”
“借这里用用。”顾岐没多说什么,伸手在纪归合大腿点一下,按在那个墨点似的小痣上,“夹紧一点。”
他说完,鸡巴重重从股缝顶下去,擦着后穴,顶开阴蒂,直直顶着纪归合的鸡巴,对方半硬着,龟头渗出水液。猝不及防被顶住,纪归合急促地叫了一下,被操得口不择言:“哈啊……这是什么!好奇怪……鸡巴被操了,嗯为什么……!”
“怎么还有闲心撩人?”顾岐又顶一下,被这句话勾出了点火,好像纪归合说的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是种煽动和诱惑。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让人忍不住试探底线,看看他到底能接受怎样过分的对待。他操得急,每一下都精准,淫水牵连飞溅,被他推到纪归合的阴茎上。小屄哆嗦着出水,渴望有什么东西能平息阴道的瘙痒,一抽一抽地含着肉棒嘬舔,暖乎乎一块,很热情,阴蒂被磨充血,肉豆从阴唇里探出一个贪吃的小尖尖,纪归合的身体显然无暇应对接二连三的密集快感,连后穴都被撞得松开了些。
“……嗯哈啊,好快,为什么这么快……!”纪归合的理智都要被顾岐从身体里撞出去,动作太激烈了,快感在前面欢快地奔逃,身体在后面疲惫地追赶,像触电一样,他开始不间断地痉挛,身体蒸出诱人的粉红色。不管是平坦的乳房,柔软的小腹,还是细腻的手臂,丰盈的大腿,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显露出靡烂的浅红色。短短几分钟,有汗汁被干出来,从发根流到脊柱凹陷的沟壑里。
“咿啊啊我不要……嗯我不要……!”这几分钟扎实又爆裂的快感成了一种淫刑,他几乎尖叫,四肢都抽搐,“好多、好多……太多了啊啊!”后穴,阴蒂,阴茎,没有一个地方逃过所有者的掌控,被逼着一齐向外泻出快感,一下接着一下,像过境的风暴,被顾岐顶弄着,他的思考能力都崩毁了一瞬,“呜全被操了……为什么硬了,下面要坏了,真的要坏了啊啊……!”他呜咽出声,眼泪都浸满了欲,哭得抽噎,“哈啊……顾岐,饶了我……啊啊啊饶了我啊!”
顾岐鸡巴被他哭得更硬,在纪归合身体下面摩擦得热烫,龟头顶开软肉,他按住纪归合的四肢,让他在自己怀里挣扎。
淫汁从身体相接的地方渗出来,纪归合下面真的跟坏了一样,阴蒂很容易被操高潮,一小股一小股地冒水。顾岐用手涂匀了,抹在他两套性器和后穴四周。他喜欢这种激烈的快感,有种合而为一的错觉,眉眼被逼出一点戾气,鸡巴上湿黏水腻,全是捣出来的水液。他深深喘息几下,粗重的呼吸拍打在纪归合的身体上,爽到几乎失控,在纪归合身上掐出几个不明显的红痕。
“不忍了,先射一次,”他亲纪归合,亲在他后颈那个咬痕上,合上眼睛的时候像个信徒,下面的动作却淫秽,把他祭拜的对象亵渎得一塌糊涂。
喷出来的精液全洒进纪归合臀缝里面,乳白的精水流进肉缝深处,滑到屄口,又滴下来,洼进垫在身下的衣服上。顾岐就这那点精液和淫水,在纪归合躺在床上又哭又喘的时候捅开他被撞红的后穴。
这次顺利很多,主要是纪归合没太多抵抗的力气,还在颤抖,身体就被入侵了,被迫吃下一根手指。穴口麻木了,涨涨的,他动弹一下,还在哭,阴道没有得到抚慰,空虚地抽搐几下,后穴也跟着收缩。顾岐察觉到肠道的蠕动,指根没入,在紧窄的肠道里摸索,不时曲起指节,把里面顶开。纪归合就那样被弄得战抖,身体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剧烈一颤,被顾岐抓住了快感的尾巴。
这个位置不深,手指向上一抬就摸得到,像找到有趣的开关,他绕着那块韧性十足的软肉按压,寻找触发快感的边界,纪归合被按得一颤一颤,完全反抗不起来,刚刚那一波涓涓的快感还没过去,新的完全不一样的快感又钻出来。
要死了,会死吗。纪归合不知道,盲目地要从顾岐的身下逃离,他绷着腿,暗暗用力,勉强往前膝行一点点,模样狼狈。又一根手指挤进来,视他的溃逃于无物,穴眼被打开一道极小的空隙,它背离主人的意愿,擅自欢迎侵入者按压肠道里敏感的软肉触发快感,肚子里面一酸,就像从那个位置被操了一下,下面被弄得发硬,根本没有办法抵御这种强制的唤起,纪归合的腰弓着,凌空被抽打一下似的,动弹不得,被压在那里开拓。
“疼?”顾岐问得简洁,慢慢在里面摸索很久,直到三根手指都能顺畅地插入,后穴习惯了这种不间断的侵入。他轻轻压着敏感点按几下,纪归合被往前一推。
他站在悬崖上,被快感逼着往前走,下面是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他没有选择:“不疼,涨,不舒服。”
“不舒服?”顾岐反问一句,他不信,快速在那块软肉上摩擦几下。
纪归合呼吸都乱了,脸埋在枕头里摇头:“别、别……受不了……”
“又没亲你,有什么受不了。”顾岐把受手抽出来,随便在自己的性器上撸几下,又去挠了挠纪归合的脖子,“下面有没有流水。”
“那你亲我啊……!”纪归合发现顾岐都不跟他接吻,也不让他摸。就像面对一个玩物,没有人会对玩物投射多余的感情,他也不要看见自己的脸,可是还要说那些话,让他感觉到强烈的情绪,跌入混乱的漩涡里。
“亲你干什么?”顾岐掐他阴蒂,把他掐出水,蒂头红红的,从阴唇里剥出来,像一颗小小的籽,指尖一碰,纪归合嗓子里就闷出绵长的尖叫。顾岐又把喷出来的水抹到勃起的阴茎上,心情有点烦躁,他没有更好的润滑方式,弄得纪归合断断续续地哭。
“我亲别人的未婚夫,还是亲一个曾经的朋友?”顾岐气笑了,性器又硬起来,对着扩张开来的后穴,慢慢往里面挤入,“是你自己求来的,你要当这个。”他也流出一点汗,周围热蒙蒙的,空气也潮湿,那点汗顺着手臂肌肉的线条往下流。
“嗯……疼!”性器还是太大,也太硬了,有着固定的形状和热度,纪归合避之不及,一抽一抽的,穴道被迫张开,被分开屁股,插进去别人的肉棒。
“好热好胀……好疼……”身体像被强行分成两半,劈开一样疼,纪归合徒劳地缩着穴口,要把肠道里那根凶悍的性器挤出去,每次缩张都会被逮到机会,一点点残忍地吞没进去。
“纪归合,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我的命吗,还是要我的心,你说啊。
“我……嗯啊!”鸡巴没有手指那么灵活,能完美地掌控力道,插进来的映辞,天这时候很晚了,外面显然还有个通宵局。纪归合吓了一跳,往前走了几步,大脑在片刻间极速运转,不得不上去打个招呼。
“还有人在休息室玩斗地主呢,你去不去?”楚君故就是上来说个闲话,她是来找人凑桌游局的,“有汽水和水果吃。”
纪归合刚要拒绝,章映辞看着他,神色古怪,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归合,”她上前一步,把楚君故隔开了,“你是不是穿着顾岐的衣服?”
那个瞬间,纪归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他肯定这个场面绝对惊悚,因为他完全僵住了,好像被焊住嘴巴,没有那种被逼到绝境的急智,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怎么办,要死了!纪归合的所有思考能力都从大脑里逃走了,气氛冷凝,眼看就要变得怪异。
“他来借我的浴室。”顾岐的房间兀地打开,他从里面走出来,手臂搭在纪归合肩上,把人朝自己身边一带,和章映辞拉开了空间,压住了一些不起眼的痕迹,说得很平常,“那屋花洒有点问题。”
“哟,你们和好啦?”楚君故倒是很稀罕,凑过来多看了他们两眼,又说,“怎么老是小纪倒霉?”她忍不住说了顾岐两句,“都是你打人家,小纪对你哪里不好,你作践人干什么?”
这艘游轮是她家的,整个合宿从头到尾都由这个大小姐一手包办。她很上心,眼看要找人问责,纪归合连忙说:“小事,不用。”
“这么晚了,”顾岐搭了一句,“他还要回我那儿换衣服呢。”他乜一眼纪归合。
“就你俩不合群,请也请不来。”楚君故重新挽上章映辞的手臂,“既然都和好了,明天就和大家一块玩呗。”她没看到章映辞眼里的苍白,打了个圆场,“明年大家出国的出国保送的保送,班上剩不下几个人了,也就聚这一回。”
她说得也是实话。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父母大多早早就为其谋划了出路,本来一个班上也没几个人,高三光出国的就有一多半。很多人早就连高中的课程都在家里自学完了,来学校只是走个过场,拓展人脉的。纪归合之前没考虑过这些东西,被楚君故一说,才看一眼顾岐。
这个学校里的人都是人中龙凤,全是天之骄子。但是顾岐一直稳坐在年级地搬到主角的身边去了。
“哎,顾岐。”纪归合搬桌挪椅的动作不小,教室里被他搅动出一阵骚动,他没往心里去,一边哩哩啦啦地拖桌子,一边轻声细语地和主角搭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桌子下面放试卷的收纳盒一起搬过来啊?”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场景,有着再普通不过的情节。可是系统在纪归合身边用咏叹调的语气抑扬顿挫地烘托背景:就像无数动人心弦的galga一样,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转动了。
顾岐习惯沉默,可纪归合真的很锲而不舍,在小组讨论的时候见缝插针地让顾岐给他讲听不懂的错题,仿佛对学习怀有偌大的热情。他把下巴压在顾岐的手肘上,看他修长的手指流畅又优雅地解题,像杀伐果断的将领,知识是他最锋利的武器。
“纪归合,”顾岐不爱理他,驱赶粘在脚边的流浪猫一样,“我的手麻了。”
“可是我喜欢枕在你的胳膊上。”纪归合大言不惭,“看得特别清楚,还省力气!”
“你问老师也是一样的。”顾岐嫌他烦,像甩不开的牛皮糖,还听不懂别人的言外之意。可是纪归合有800种理由,好像想方设法跟在他身边是件天大的事情。
“你讲得比老师好,不然这个位置我岂不是白坐了?”他笑眯眯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其他人都不懂得这个道理?”
因为其他人都不傻,不想被排挤。顾岐手下的动作凝滞片刻,整个人被磨得失去耐心:“拿来吧,哪里不会,我告诉你。”
你真好,你好厉害,你好聪明。这三句话是最常从纪归合嘴里蹦出来的,一般出现在顾岐被迫满足他的一些并不合理的要求之后。比如教他做题,陪他吃饭,带他做他不擅长的小组作业,必要的时候,他还当纪归合打发无聊交际的挡箭牌。纪归合简直把他当个好磋磨的工具,切切实实达到了物尽其用的目的。有时候这个人也会乍然醒悟,直勾勾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发出让人匪夷所思的古怪慨叹。
“顾岐,”他说得饱含情绪,“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深情的语调说到一半就走开走形,他叽叽哇哇地又叫了好几句“要是没有你我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我都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活……”说得矫揉造作,顾岐受不了他,对着他的脑门来了一下。
“……你居然打我!”纪归合得理不饶人,“我要记你大过!”
他的抱怨和威胁根本没什么力道,也起不到任何震慑的效果。顾岐仍做他的事,纪归合自讨没趣,成了霜打的茄子。他蔫蔫巴巴地凑到后座的同学身边,小声替自己申冤:“你们评评理,我觉得小顾同志必须深刻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
后座的男生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笑了:“那你别和他耍了呗,谁知道他性格有没有什么问题?”他一说,周围几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同学跟着笑,“纪归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方说得不痛不痒,听起来却很刺耳。纪归合的表情一顿,他不太擅长阴阳怪气,语气平平:“你真没意思。”他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小顾同志还没死呢,你说这么难听,难道就很干净了?”
这个人被噎了一下,笑容收敛,显得很轻佻,看着没生气,表情却玩味:“看来有人要效仿项羽,心怀妇人之仁。”
“道歉。”纪归合的脸冷下来,声音也僵硬了。
“纪归合。”顾岐没有动,在纪归合身后喊他。
“道歉!”纪归合的语气更强烈。
“欸……”他还要说点什么,煽风点火,被止住了。
“哎哟,谁惹我们小纪生气了?”楚君故忽然像只小蝴蝶一样飘过来,手掌按在那个还要挑衅的男生肩上,“欺负小纪就是欺负我。”她说得轻盈,侧头看一眼那个同学,语气熟稔,“老林,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爱显了?”
这个男生叫林行知,他被楚君故一拦,立刻放低姿态,把手一摊:“我就是开个玩笑么,”他随意拂开肩上的手,没有被挟制的自觉,直接退了一步,大大方方地开口,“不好意思了,小顾同志。”他比了个投降的手势,“抱歉啊,顾岐。”这一句说得更真心一些。
“没事。”顾岐的反应比纪归合平静多了,一抬手就挪正纪归合的脑袋。
“你不要闹。”这句是对纪归合说的,声音很低,他们的身体靠在一起。顾岐的手贴在纪归合脸上,把他那张愤愤不平的脸转回来,一触即分,“听话一点,纪归合。”
“我没有!”纪归合不服,凑到顾岐耳边窃窃私语,“他都这样说你了!”
顾岐叹一口气,知道纪归合给自己惹了大麻烦:“被说一句又不会少块肉。”
纪归合的声音悄悄的,说得很不讲理:“我不要,你明明是最好的。”
你是主角啊,你应该是最好的。也配得上最好的东西,这个为你而生的世界为什么不能多向你流露一些怜悯?纪归合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这个世界本来就该爱他。
这件发生在课间的小小插曲最终被楚君故化解为一场发生在同学之间的小小玩笑,但纪归合显然很快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他很快也成为一起被孤立的那个,不少人刻意减少了和他的交流,他和顾岐很快被分化成两座彼此依靠的海上孤岛。
“纪归合。”顾岐经常非自愿地给纪归合带饭,然后看纪归合把不爱吃的菜全挑进他碗里。他总是自以为做得隐蔽,不动声色地把荤肉也一起拨进去,顾岐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挑食,没有方法制止,“你找个时间搬回去吧。”
“啊?”纪归合会用一系列“反正你都帮我的忙了”的理由偷偷垫掉顾岐的日常开销,他常常编造一些借口让顾岐给他做这做那,系统有时候会吐槽他的做法畸形,所以他听到顾岐提出这个要求时,还以为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搬回去?搬哪儿去?”今天食堂烧了羊小肋,他慢慢把肋条挑进顾岐的饭盒里,“不是,那谁辅导我做题啊?”
“你到底要干什么?”顾岐的手指动了动,还是没能制止纪归合的动作——他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故意,“你回去会更好,别缠着我了,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我没有要你的东西。”纪归合又把菠菜倒进去,“我就是同情心泛滥,觉得你可怜而已。”他说得不客气,有种高高在上的味道,高位者的施舍有时候是一种傲慢,他会撕碎下位者的自尊心。纪归合想得很好,他说得这么不留情面,主角的尊严肯定被他踩在脚底了。
他当个坏人当得可真是尽心尽力。
顾岐当时没有说话,仿佛默认了用尊严换取生存的空隙,觉得这确实是划算又合理的交易。
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吗?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勘破这背后的奥秘,顾岐也一样,始终辨不明纪归合的目的。他想要什么呢?要他生存,还是要他毁灭,不过都是片刻的事情。可是他说我不要你的东西,我就只是同情。
这场悄然无声的孤立最终没有演化成霸凌,因为林行知不知道被楚君故灌了什么人格修正汤,又或者被纪归合骂出了感情,云淡风轻地开始主动改善和顾岐的关系。
“纪归合,跟你林哥一起踢球去呗,哥哥带你耍起。”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会在体育课上突然勾住纪归合的肩膀,“带着你那个脸臭心硬的宝贝疙瘩一起。”
“你好无聊。”纪归合以不变应万变,从林行知胳膊下面钻出去。他从角落里把顾岐捞出来,“那个姓林的喊你踢球去。”
顾岐也没把之前的骚动放在心里:“你想去?”
“去呗,”纪归合跟他们玩不到一起,但林行知能和顾岐玩到一块去,“你们玩,我给你们搞点水去。”
一回生二回熟,小孩之间哪有生死仇。顾岐的运动神经还不错,球场是个纯粹看实力的地方,你玩得好自然有人乐意忍受你的脾气,而且他球风正,不会在比赛的时候搞小动作,时间长了,那些隔阂不攻自破。顾岐会在快下课的时候找纪归合,他通常坐在看台的边缘,也不太看顾岐玩,反而拿着高考必背词汇3500在那里光明正大地背书。没办法,虽然数理化之流的成绩可以靠着顾岐的指导提高,但文科的知识就得实打实的花功夫重新背到脑子里。
纪归合眼都不眨,把汽水递过去,冷藏的,还泛凉气。顾岐拿走,还没拧开,身后远远就传来林行知的调侃:“哎哟我的顾同志,别找你那纪小媳妇了行不行?”
他挤过来,也吊儿郎当地找纪归合要水喝:“好小纪,给哥哥口水喝吧,这死小子太狠了。”他说话不着调,“今天好险把你哥哥魂都累飞出去。”
顾岐不爱搭理他,冷笑一声,把冰汽水塞到他衣领里去。
那天晚上再没出现更多突发状况,纪归合烂到床里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全赖顾岐昨晚的口头承诺,今天他们两个都被抓个正着,好在大家折磨人的方法也有限,除了唱歌打牌玩街机和一些室内球类活动,也没有更多阴险的招数了。纪归合被拖到游戏室玩了几把保龄球,他玩得一般,就是起到点缀的作用。顾岐跟他一样没玩过,上手却比他快,没一会儿就被几个男生拽过去陪练,下场也不比他好多少。
白天的种种招待只是开胃小菜,真正让人抖擞精神的还是晚上的一系列轰轰烈烈的安排。楚君故今天铁了心了,把一大半的精力都用来监视几个平时不合群的对象,纪归合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拉上了顾岐,所以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老老实实地被塞进ktv的包厢里。
众人的分工明确,几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二次元一马当先,迅速瓜分包间里的麦克风,从米津玄师唱到中岛美雪,其余的人也不和他们抢,几副扑克一散,成群地凑一块打牌,会的人教不会的,包厢里还有麻将桌和一柜子桌游,大富翁飞行棋一应俱全。他们玩牌不赌钱,就是纯玩,纪归合会打uno,被林行知抓过去玩了几局。顾岐居然会打麻将,章映辞问他可不可以教自己玩,他不好回绝,在一边指导章映辞出牌。
这只是开始而已。一切中学生的常规娱乐最后兜兜转转都会指向那个俗套的游戏,楚君故叉着腰让所有人坐在一起:“我说玩真心话大冒险,在座的各位谁赞同,谁反对?”
林行知贱兮兮地抬起一只手臂:“我反对。”
楚君故被他逗得大笑:“来人呐,给我把他扔出去!”
玩这个游戏就要有些朦胧酣然的氛围才妙,楚君故遣林行知去搬了几箱果酒,兑着可乐入口刚好。纪归合一开始很谨慎,几次被抽到的时候都选真心话。一开始大家的问题还比较收敛,一般就是说一些小时候的糗事,撒过最大的谎之类无关痛痒的小事情。林行知有一次选了大冒险,赢家恰好是纪归合身边的章映辞,她微微一笑:“那就选一个女生坐在你背上,来10个俯卧撑吧。”
纪归合看着章映辞温柔的脸颊,头一次发现原来女主也说得出这么恐怖的话!
顾岐的运气相比之下就好很多,纪归合都没看到他有被摇到的时候。
“哦,又是你呀,纪归合。”这次赢的是林行知,他捏着酒瓶随意一转,正正好好就对着纪归合。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纪归合觉得林行知肯定会阴他,“大冒险。”
“没劲,本来想问你是不是处男的。”林行知笑得阴险,“没办法,我要看血流成河。”
“小纪,你得从左右选一个人接吻。”
这个大冒险在外人眼里不算为难人,因为纪归合左边就是章映辞,林行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右边还坐着顾岐。这下就有了看头,之前还有些意兴阑珊的人都跟着坐直了,十几双眼睛看过来,有人开口解围,“老林,你也太损了,怎么能让小纪配合你这种恶俗的趣味。”但插科打诨的人更多,“这算什么?只是亲一下而已,咱们又不玩大的,随便贴一下就行了。”
林行知倒了满满一杯果酒:“我可没有添乱啊,谁不知道小纪和谁是一对的?”他说得言之凿凿,“人家都有婚约了的,跟我们这种没人要的不一样!”
纪归合的脸下意识往右边偏了一下,他就知道所有剧本里都躲不开这种旁观群众喜闻乐见的修罗场。可是,为什么是在身上!他看向章映辞,发现她也在看他。
章映辞没有什么羞意,捻住耳边的碎发,轻轻朝纪归合笑了笑:“需要我帮忙吗?”
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更多了,无数调侃涌进纪归合耳膜,有人轻拍章映辞的肩膀夸她大气,也有人说就是随便玩一下不用介意,连楚君故也进来掺和一脚,说光起哄女孩多没意思,要是我就让小纪和顾岐来一个。
“他俩接吻?真的假的,要上吗?”连几个唱歌的同学都注意到这里的动静,靠过来拿水喝凑热闹。正好切歌了,麦克风里传出来的声音尤其响亮,有人趁机把麦拿走:“你们这群麦霸不唱就爬开!”
屏幕上开始播《okiss》,轻快的前奏伴着突出的鼓点在包厢里流转,有个女生接过朋友递过来的麦,略微沙哑的女声包裹着跳动的歌词,舒缓的旋律像蜜橘色的糖浆一样从音箱里流淌出来。
“……yougiveokiss?
“忘れたくないこと……”
可以再给我一个吻吗?那些不愿遗忘之事……
纪归合大脑发怔,像是被大家说笑玩闹的声音淹没了,那句“能来一个吻吗”的歌词在他脑内反复冲刷。他看向顾岐,对方没有反应,没有像章映辞那样问他要不要接吻,可是也看不出一丝厌恶的痕迹。顾岐的眼睫垂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出一扇迷人阴影,盖住了所有的情绪。纪归合咽了咽喉咙,想要说话,却如同吃下一团棉花,连舌头都被堵死了。
“我……”他说不出话,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小半天,又或许很快,他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找回自己的声音,“老林太损了,看来大家都不能落到他手里。”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嘴角牵起,露出笑意,他弃权了,把香槟色的调制果酒一饮而尽。
“哼哼,这么怜香惜玉啊。”林行知的诡计覆灭,嗤笑一声,“在座的都要小心咯,今天一定会整到你们映辞,林行知觍脸骂了顾岐两句:“你小子上这儿骗酒来了。”算是偃旗息鼓,宣告这场单方面的战斗即将结束。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这是章映辞。
“……真心话。”顾岐的身体往下滑了一点,靠在了纪归合身上。
“算了吧,他都喝醉了。”纪归合连忙把顾岐撑住,企图结束最后一场毫无意义的游戏。
章映辞目露歉意:“对不起啦归合,这个问题我是一定要问的。”她的眼眶湿漉漉的,浸满了水,像洒满雨水的盐湖,“顾岐,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男生还是女生呢?”
纪归合浑身一震,当场体会到了魂不附体这个词的具体含义。
顾岐把他的手握得很紧,仿佛他是一只滑溜溜的小鱼。他端起酒杯的动作有片刻停顿和迟疑,似乎是在思考回答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这差不多等于明示他有个同性的恋人,或者床伴,总之怎么解释都不行。章映辞给他出了道陷阱题,要么选a要么选b,在社会环境默认所有人都选a的情况下,顾岐选择放弃,就说明他选择一定不是大众期待的。林行知的心思活泛,已经看出来不对劲,直接把酒怼到顾岐手里。
“真是酒蒙子,我服了你。”他把话头接过去,“别跟他胡扯了,都喝迷糊了。”他伸手在顾岐面前晃三晃,“这小子胡说八道骗酒喝呢,做不了数了。”
“小纪,赶紧扶他去卫生间,省得吐房间里。”楚君故也回过味来,连忙岔开话题,把顾岐从人堆里摘出去。
纪归合如释重负,顾岐还牢牢地把他一只手抓在手里,他一直害怕一会儿别人过来搀人,顾岐会抓着他不放,真把两人这点破事捅出去。
“走了顾岐,我扶你出去。”就像驯服一只庞大的野生动物,纪归合被压得直不起来。顾岐的身体热、沉,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像一湖过热水,经不起一点刺激。纪归合半边身体都在承受顾岐的重量,拖拽一个活死人似的,慢慢和顾岐一起挪了出去。
顾岐直起来一点,看起来神智还算清醒,他倚在纪归合身上,像倚一只鸟,一朵云。“纪归合……”他开口,声音嘶哑,说出的话都是滚烫的,带着柑橘的香气和酒的醇厚,“你听到了吗?”
“什么?”他试图把顾岐架到卫生间,“有台阶,你注意点。”
“我说了呀,”顾岐的手从纪归合肋下穿过,环住他的胸口,把他的心也一并勒住了,“我说了那么多真心话。”他垂头,把脑袋埋进纪归合的肩窝里,热烫的脸颊贴着他的下巴,“你没听到吗。”
所有的,我回答不了的部分,都掺杂着真心话。
纪归合的心砰砰作响,宇宙诞生时的爆炸如果有声,是不是就是这么响。
“顾岐。”他的语速慢下来,像是做出十分困难的决定,也许他也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你还想玩大冒险吗?”
“……你愿意,”他的呼吸困难,每吐露一个字,就哽咽一分,“你愿意给我一个吻吗……?”
顾岐的吻遮天盖地、不容置疑地落下来。
热烫沉重的身体彻底压下,顾岐捧着纪归合的脸,不留一点后悔的余地,痴缠地吻他。他的脸上浮红,嘴唇也红,像一团被高温炙烤的棉花糖,身上有水果的味道,软绵绵地融化在纪归合的怀抱里。纪归合搂他不住,往后小退几步,咚地一下砸到贴着印花壁布的墙面上,脑袋撞到滚烫的掌心里,顾岐用手替他垫了一下。
“唔……”顾岐的吻太密了,脸靠得好近,贴着他的嘴巴又急又快地亲了好几下,陌生的炽热温度把他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纪归合喘不上气,往后退开来一点点,被追上去亲,唇瓣柔软又湿润,不留缝隙地贴在一起。他要被烫化了,顾岐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吮舔,亲出啧啧的气音,温热的混合着酒精的呼吸扑面而来,又顺着皮肤肌理的方向往四处流溢。
好热,鼻腔里都是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纪归合犹豫了大概一个瞬间,伸出手,攀上顾岐温烫的脊背,他闭上眼睛,唇齿张合,慢慢迎合这个稍显急躁的吻,吐出一点嫣红的舌尖,舔湿顾岐水润的唇缝。柔软粗厚的舌头伸进来,勾着他的舌头吻,口腔里搅出细密的水声,滋滋嘬嘬的,顾岐一下下舔他的上颚,那里敏感,舌头扫过去,头皮都在痒。
“……嗯,痒。”纪归合轻轻挣脱一下,他吃到顾岐的嘴巴,吃到他的舌头,香甜的柑橘酒味渡过来,把他都染成一样的味道。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只有顾岐粗沉的呼吸在耳边炸响。顾岐退出去一些,交缠的舌头分开,藕断丝连地牵出一线透明津水。
纪归合凑上去,又重新加深这个吻,他张嘴去舔顾岐的牙齿,舌头被吸得红红的,舌尖跟着发麻。顾岐含着他的舌头轻咬,勾着他往里面吻,他亲得呼吸困难,茫然激烈地喘了几声:“嗯不要……”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津水顺着口齿的缝隙流出来,滑到下巴上,“好热……”
顾岐把他抱得更紧,身体和胸腔贴合,错开的心跳敲出激烈的鼓点,奏鸣出相似的频率。“好快啊,”一个吻落在纪归合脸颊上,又重新摸索着贴向他的唇,“是我让你的心跳得这么快吗?”
他把一条腿插进纪归合的腿间,纪归合马上就站不住了,他伸手捞着纪归合的屁股,把他吐在外面的舌头卷进嘴巴里吃,纪归合没有拒绝,睫毛颤抖,纤瘦的身体被他吻出一层动人的薄红。
纪归合不敢回答他的问题,额角水津津的,冒出一点亮晶晶的汗。他的舌头都有点肿了,细小的水声飘进他耳朵里,他的心口就像被这声音敲开一道裂缝,柔软的感情探出小小的触角,按捺不住破土而出的欲望。
“告诉我吧,纪归合。”顾岐的额头贴过来,用自己的鼻尖蹭纪归合通红的鼻尖,托在他屁股上的手蠢蠢欲动,悄无声息地探到纪归合毫无防备的腿心,“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就像你一直以来对我做的那样,你再可怜可怜我,向我走来,带我走出这错综复杂的诡谲情网。
“我……”纪归合的手按在顾岐的脖颈上,像驯服了一头暴烈的野兽,顾岐看着他的眼睛,啄吻他莹润绯红的脸颊。他没有用下作的手段逼迫他,纪归合立刻被那些不可捉摸的柔软感情填满了,心脏争鸣着吐露心意,“我是,”他自暴自弃地合上眼睛,牵着顾岐的手贴到自己的胸口,“你自己听。”
像撒欢的小兔足掌拍打地面留下的回响,细微的心跳顺着手掌传递,顾岐摩挲着那片温热的胸口,又去亲纪归合的嘴角,他很难确定这是不是醉酒的幻觉,他觉得自己还算清醒。
“亲好久……!”纪归合被摸得不好意思,仰着脸,“你难受吗,想不想吐?”
“有一点,”顾岐的手顺着衣服的缝隙伸进去,扶住纪归合泛凉的腰肢,“我确认一下。”他调整姿势,下半身挤进纪归合的腿间,隔着裤子轻轻安抚暗自兴奋的性器,“只有一点点醉,”他的手指勾在纪归合的性器上,勾出一点鼓起的轮廓。纪归合猝不及防地被撩动起来,又惊又怕地低喘几声,顾岐被他喘得更兴奋,“你硬了。”
“唔哈……!”快感来势汹汹,势不可挡,纪归合压不住声音,软着嗓子呻吟,“这里不行……不啊……嗯……”他把脸埋到顾岐肩上,声音发抖,“会有人……会有人的!”顾岐的手盖在他半硬的阴茎上,有条不紊地弄,好像已经对他的敏感点了若指掌,指尖似有似无地蹭他的前端,绕着圆润的龟头打转。纪归合就喝了一杯酒,一点都没醉,猛地被快感掀翻,欲流如潮,轻轻拍打在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上,电流似的窜入下腹,要从身体里那个罪恶的孔洞里流出来。
“不会有人看到的。”顾岐把纪归合托起来,他下面充血,血液里的酒精浓度偏高,还没完全勃起,“我想要你。”把纪归合完全搂进了怀里,他抱着他进了盥洗室的隔间,“现在就想要。”
顾岐的脸白,颊上晕起一片烫人的酡红,眼睛很亮,带着势在必得的渴望。纪归合被放到马桶盖上,表情迟钝,被亲得发蒙,眼神失焦:“……那你要快点,会有人的。”他伸出手,顾岐顺势低下脑袋,把脸埋到他手掌里,亲他手心。
漂亮的凶兽垂下头颅,如同山野志怪里的画皮狐狸,幻化出摄人心魄的昳丽人形。顾岐生了一双多情的眼睛,潋滟着粼粼水汽,叫人动心。纪归合真的被蛊惑了,在他面前袒露身体,裤子被褪到脚踝,露出泥泞流水的下体,肉棒都是湿的,铃口间或吐出一点无色液体,缺少额外的刺激,没办法痛快高潮,一颤一颤地立着,通红膨胀,期待那些温柔的爱抚能再次降临。
他不知道摆出什么姿势,艰难地分开腿,挣扎着把裤子踢下去。他的身体不容易留疤,先前的性事里烙下的刺眼红痕只剩零星,变成暧昧的粉红,显得淫荡又色情。纪归合支起一条腿,他的穴口随着这个动作向外打开,隐隐露出一丝肉红色。
“好可爱,好乖。”顾岐看着纪归合向自己袒露身体,邀请他做出占有侵犯的暴行,心跳加速,血液在身体里欢欣奔流。他俯下身,蹲跪在光滑的瓷砖上,温热的呼吸先撒上去,没有一丝犹豫,他含住纪归合女穴的两瓣柔软的唇肉,舌头探入,舔开腥甜的肉缝,慢慢嘬吻潮湿的肉壁,挤开每一道柔嫩的褶皱,津水和淫水交融在一起,被他吞吃下去。
“嗯啊!”纪归合的腿立刻下意识并紧了,这分明是个驱赶的动作,却把入侵者的脑袋彻底压进腿心。顾岐的鼻梁撞到凸起的肉蒂,把那团小小的肉珠撞得往里凹陷,他滚烫的呼吸流进穴道里,激起一阵炽热的快意,“啊啊……不要舔!啊……!”舌头柔软水润,带着灼人的热意,滑腻腻地钻进穴道里,往里刺探。顾岐的动作温柔缓旭,他吮吻纪归合的小穴,如同喜爱他身体的每一处不同寻常的部分,故意亲出啵啵的声响。
纪归合差点被溺死在过量的快感里,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沉迷自己普普通通的身体。他的心被喷涌的情感填满,快饱涨破裂,连忙蹬着腿往回缩,被顾岐按住大腿,舌头弹动,拍在红嫩的阴蒂上,传出沉闷的水声。纪归合肚子一酸,深处漾出一股热流,大腿哆嗦着达到一个小高潮。
“唔嗯……”他的脚背绷直,肌肉痉挛,来不及缓神,靡红的阴道被舔开,舌头刺进收缩的甬道,卷走涌出的淫水,“啊啊……舔到、舔到里面……!”脚趾都张开了,穴里面有一块神经密集的敏感点,被软热的舌头快速扫过,身体窜出酥麻的痒意,“好酸、我不要,哈啊……不要!”
顾岐吞下穴里涌出的热液,恋恋不舍地亲了亲瑟缩的阴蒂,离开湿汪汪的肉口,里面舔得水涔涔的,泛着一层蛊人欲光。他抬起脸,下巴上沾着稠密的水液,嘴唇贴上纪归合挺翘的肉棒,把他那根吐水的阴茎吞进喉咙里。
纪归合的腰瞬间痛苦地弓起,颤抖着蒸出色情的颜色。他都叫不出声,因为顾岐把手指同时插进他的阴道里,拇指碾着阴蒂,同时刺激这三个敏感的地点,复合的快感碰撞在一起,又在交融的瞬间爆裂。手指抽插着曲起,将阴道内壁拓开,指尖压着蒂头,被快感灌溉的蒂籽红肿着激立,又在被压下的瞬间泄出强烈的快感,纪归合受不了,甚至都分不清楚这些蜂拥的快感是从哪里来的,他的阴茎被湿热的口腔包裹,那条灵活的舌头紧密地压迫着濒临绝顶的柱身和龟头。他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啜泣,下面抽搐抖动,精液和淫水一起喷涌。
狂乱的快感压弯他的脊背,纪归合的视野里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灯泡变成模糊了边缘的实心圆,墙壁扭曲成无限延伸的四边形,瓷砖上的线条溶解变形为不规律的函数,眼泪滚烫地流进头发里,他失去了好几秒的意识,目光呆呆地落在顾岐脸上,乳色的精液像一条淫秽的银河,挂在顾岐的睫毛和鼻翼,又顺着汗湿的皮肤从腮上滑落,滴滴答答地砸到地板上。
“嗯……!”纪归合的理智被这目眩神夺的一幕抛到九霄之外,等顾岐牵起唇角,心思恶劣地凑过去亲他,他才慌里慌张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给顾岐擦掉脸上的精水,“对不起……对不起,弄到你脸上了。”他的声音轻软,夹杂着细碎的呻吟,身体还在高潮里沦陷,“对不起,我不知道,呃!下面又……!”
又有淫水顺着微张的穴口往下流,像永不停歇的泉眼,汩汩从两瓣唇肉间咕叽咕叽地泌出动情的水液,濡湿了圆鼓鼓的肉臀。纪归合不知所措地望向顾岐,好像不知道怎么停止这种淫乱的举动,他的大腿被压出几道涌动着肉欲的红痕,肌肉是颤抖的,被顾岐抬到肩上。他的眼睛注视着流水的屄口,伸手浅浅插了几下,里面已经盈满汁水,温柔地含住手指,纪归合呜咽几声,乖巧地放松身体,顾岐没再玩他,只在他大腿内侧抹掉了多余的淫汁。
“抱紧我。”他解开腰带,放出胯下狰狞的性器,已经硬了,颜色很深,青筋搏动着,贴到了纪归合的穴上,“宝宝,帮我打开。”他伏在纪归合脸侧倾吐耳语。
纪归合被他挑动得骨软筋麻,身体升温,脸腮连着脖根都酥到失去知觉。他慢吞吞地伸手,指尖按在肉穴上,分开了红肿的阴唇,往前蹭了一下,让那根肉棒粗红的龟头陷了进来。
他的指尖被烫得一抖,阴唇软哒哒地贴了上去,明明是他主动邀请顾岐进来的,却受不了地哭喘一声:“呜哈……”
“不舒服?”顾岐转脸吻纪归合,舌头探入柔软的口腔里。他刚刚还在吃自己的屄,这个认知又快熔断纪归合的理智,嘴巴里尝到腥涩的味道,纪归合忍不住抓紧顾岐的衣角。
没有不舒服,好热。纪归合轻轻摇头,顾岐就含着他的嘴巴,叼着他的舌头,一边和他接吻,一边下身用力,鸡巴慢慢破开甬道。纪归合被顾岐温柔小意的动作彻底迷惑,身体被慢慢撑开,熟悉的酸涨和热度悉数袭来,他的声音都被堵住了,被顾岐用吻淹没。他把纪归合的呻吟也吞咽下去,吃到胃里,想通过这种交缠的方式洞悉对方每一寸起伏的心绪。纪归合可怜巴巴的,喘不上气,从鼻腔里挤出一点破碎的呻吟和哭泣,哼哼唧唧地环上了顾岐压抑着力道的身体。
“……怎么回事,”进到一半的时候感觉就很深了,纪归合不由自主地一颤,明显感觉到身体里那根蛰伏着的凶器在甬道里涨大了,一点点撑开紧致的肉壁,“呜呃!在里面、是不是变大了……”
“怎么会变大……顾岐,好涨,好烫……”他忍不住收缩下腹,太大了,感觉要被撑破,穴道紧紧裹着插进来的肉棒,腹部一小片肌肤被顶得隆起,穴口绷得很开,被操成一个圆圆的肉洞,牢牢箍住插到一半的肉柱,“哈啊……”他又不敢叫,闷着嗓子,“慢……受不了,太大了……”
顾岐被他夹得差点失控,可能是酒精的缘故,他插进去之后还在勃起,阴茎彻底充血,在穴道里膨胀,挤开蠕动的褶皱。纪归合的小穴还没有尝到教训,瑟缩着推挤肉道里的性器,把它含得更紧。
“呃……”顾岐低低地喘息,鲜明的快感窜上头皮,紧热湿软的穴肉包裹他的性器,担惊受怕地吞舔,他往里挺进,里面收缩得厉害,紧紧缠着他的龟头,挤出潮水般的快意。他捞着纪归合的身体,靠在他锁骨上,贴着纪归合砰砰直跳的胸口,轻轻地笑,“夹得好舒服……纪归合,”他的声音像柔软的攀爬滕,在阴影里慢慢缠上纪归合的身体,“有没有人夸你很漂亮?你好漂亮。”
纪归合浑身都颤,被说得不住流汗呜咽,哆嗦着吃下去大半肉棒,实在太煽惑了。他好像被野兽拢入身下,对方柔软的覆盖毛皮的躯体把他全部笼罩,它拢起爪子,想把他彻底藏起来,永远把他囚禁在这里。他忍不住地抖,脸上全是痛苦的欲色,发现自己居然不想逃。
“到……”他的嗓音也是颤抖的,眼皮都哭得绯艳,“到底了……”
“……是啊,操到底了。”顾岐往里顶了一下,逼出来一汪热液,尽数流到他的龟头上,纪归合被这一下弄得欲生欲死,抓紧了顾岐的胳膊。顾岐慢慢摸上他绷在外面的肉蒂,穴口被撑得太开,泛出肉白色,小小的蒂尖被鸡巴上虬扎的青筋磨着,抽抽搭搭地透出红色。
纪归合快死了,想摸一摸自己下面的阴茎,让这些恐怖的剧烈的快感泄出去。顾岐拉住他的手,带着他慢慢手淫。他的手指都握不住了,每自不量力地撸动一下,顾岐就轻轻地往他屄里面撞一下,龟头挤在高热的宫颈。
顾岐贴在纪归合耳边,轻易地找到了这个不堪一击的敏感地:“嗨……”他仿佛在做邪恶的预告,向那个脆弱的器官宣告最后通牒,“好软啊……纪归合,宝宝,让我进去吧。”
“呜啊……!”纪归合的身体猛地一弹,穴道收缩,吐出去一团淫水,被操高潮,“啊啊……顾岐,不要了,太多了……咿!”他不知道,脆弱的宫颈已经微微张开一点缝隙。顾岐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里,撸动他的阴茎,要把他推上彻底的淫乱地狱。
“又……?又来、不、嗯啊啊不要来……!”他鸡巴也要射精,顾岐没有由于他的哭叫而留情,快感没有因为一次次的高潮消退,反而随着接连不断的操干和玩弄越推越高,他被榨干了,汗津津地被纪归合按在隔间的瓷砖上,一抽一抽地哀泣。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射了没,射精的快感和阴道高潮的快感不太分明。他后知后觉,用余光瞟了一眼,顾岐的虎口还压在他柱身上,从根部一直捋到顶,他全射到顾岐手掌里了。疲软的肉棒抽动两下,榨出最后一滴白液,马眼被揉得红彤彤,一点酸意漫上来,纪归合深深地吸一口气,被这个画面分走一点注意力。
顾岐远远没有餍足,甬道深处的宫颈被接连不断的高潮激得痉挛,沦为一口讨爱的器官,胆怯地打开,一下下亲舔着亟待侵入的性器,柔韧的入口收缩翕动,再也没办法保护幼嫩的宫腔。他飞快地往里面操了十几下,每一次都撞在哆嗦喷水的宫口。纪归合突然被操开了身体,嗓子里喷出崩溃的尖泣,他的神智在一瞬间被击碎,除了发出濒临绝顶的悲鸣以外说不出任何一个字。顾岐的动作果断,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把纪归合危险亢奋的哭叫消灭在摇篮里。
尖锐的快感伴随着尖锐的疼痛,纪归合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被钉在顾岐的粗大的鸡巴上,无力地颤抖,连呼吸都被剥夺,他闷闷地尖叫,感觉身体一点点地打开,被那个来自于别人身体上的器官彻底凿穿,彻骨的快感爆发,甚至盖过了被操透的疼痛。他在顾岐的怀里抽搐了几下,喘不上气,只能困难地伸出一点舌头,小口小口地舔顾岐的手心。
顾岐的额角都鼓出青筋,鸡巴贯开小小的宫口,整根埋入纪归合的女穴,龟头挤进娇嫩的子宫,里面太嫩了,稍微动一下就激烈地喷水。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下半身夺走了,隔了一会儿才感觉手心传来一点濡热,一松手,才发现纪归合被他捂得几乎窒息,脸上全是哭出来的泪和热出来的汗,水润的眼睛泛着一点光泽,微微上翻,已经没有多少意识,嘴巴都合不上,舌头吐着,样子呆呆的,很淫艳。
“纪归合……?”顾岐下腹一紧,被纪归合这个模样色到了。他拢着纪归合的脸颊,轻轻唤他,“纪归合?”
“……”纪归合的眼球像琉璃似的,艰难地滚动一下,被顾岐从昏迷的边缘唤醒,重新陷入快感的牢笼里,他的声音很小,下面的淫水流了一地,鸡巴都堵不住,淅淅沥沥地顺着肉体交合的缝隙淌下来,他说,“别……”
顾岐没听清楚,把他托着,换成更省力气的姿势。纪归合被这一下搞得浑身打战,顾岐的肉棒插在他子宫里,一动,龟头的棱角就剐蹭着软嫩的宫壁。“你、你鸡巴……别动了……”他的嘴唇都抖,“我要死了……”
“全部都插进去了。”顾岐舔了一下牙齿,他轻轻抚摸纪归合的肚皮,摸他小腹,摸自己的阴茎插出来的柔软隆起。他的手指在纪归合脐下三寸处轻轻滑动,纪归合的身体软,人又瘦,阴茎的轮廓显出来,洽就抵在顾岐比划的地方。
“你还……!”纪归合下面又流水了,简直像坏掉一样,“你还动……”他的眼里又沁出泪,根本受不了一点。鸡巴在里面不受控制地抽动,任何一点细小的动作都反馈到从未被探访过的宫腔,纪归合哭得崩溃,“不许动、别!里面好酸……呜啊!”
“里面太热了,纪归合,好湿。”顾岐忍了忍,他真的很想再往里操一点,往那个热汪汪,软乎乎的宫腔里再进一步。他想把纪归合操坏,操成吐舌头的小狗,他会是个好饲主,会每天都造访这个幽深柔软的秘地,确保小狗的一日三餐。纪归合一定会被他弄坏的,会日日夜夜含着精液,肚子都被灌大灌满,永远不能离开。
“……我不理你了。”纪归合骂了几句,恢复一点力气,阴道瑟瑟地收缩,绵密地吮吻埋在身体里的东西,身体已然动情,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和肚子里的阴茎亲密联系。
顾岐感觉到甬道贪婪又热情的讨好,轻轻往前操一下,顶端拍在宫壁上,水声沉闷。他摸纪归合的耳朵,瞳孔漆黑:“为什么呢?”
“啊啊啊……!”纪归合泄得一塌糊涂,宫腔吞吃着膨大的龟头,甜蜜地鼓出圆润的形状,贴合了插进来的鸡巴的形状,“真的不行……顾岐,”阴道里酥痒发麻,已经过了那股疼劲,“操进子宫了……”他喃喃自语,“好恐怖……真的不行……”
子宫撑撑的,那里本来没有容纳性爱的职责,不足一拳大,被鸡巴撞开,强行操成贴合肉棒的形状。顾岐察觉他没有痛苦的表情,慢慢退出去一点,小幅度地在子宫里操他。
“纪归合,”他慢慢抽动,鸡巴擦过阴道深处的敏感带,感觉整个肉道被磨得酥爽,一点点松懈下来,“你是我的了。”他又操进去,把宫腔操得敏感地吸吮,“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他每操一下,就要提醒纪归合这个事实,“连这里都被我操透了。”
纪归合的腿抖得站不住,里面一直在不间断地高潮:“……嗯啊!”他又被推上绝顶的快感里,“不要这么重的,”他承受着过量的性爱,“你轻一点……!”
“我射进去你会生气吗?”顾岐咬一咬纪归合的耳尖,差不多要到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纪归合的耳朵痒得不得了,搂着顾岐的后背,学着他的样子也咬他:“……我不生气、嗯!”他话没说完,顾岐猛操了几下,滚烫的精液已经洒进去了,有一种灌得很深很满的错觉,太突然了,纪归合不小心把顾岐的耳朵咬出血印,他下意识地舔掉冒出的血珠,“啊……好多。”
但是没有喷出来的爱液多。这里不是能一直呆着的地方,顾岐还在射精,慢慢把阴茎抽出来,尺寸可观的肉棒上裹了一层腻腻的水液,折射着蓬勃的欲光,精液粘稠浓密,糊满穴口。
他抽出纸巾把纪归合下半身擦了擦,问他:“难受吗?”
纪归合摇头,感觉精液在往外流:“夹不住了……”他连走出去都困难,谁看到他这副纵欲过度的迟钝模样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好烦啊。”他身体又钝,意识又沉,昏昏欲睡地靠在顾岐的身上,“我不理你了。”
“别不理我啊,”顾岐的声音里有笑。纪归合闭着眼睛,感觉他把一团纸巾塞进自己的屄里,“我知道错了。”窸窸窣窣的抽纸的声音没过耳畔,顾岐勉强把这间忍辱负重的小隔间恢复原样,“把腿抬起来。”
纪归合象征性地动了一下腿,他的肉体已经完全不听他的使唤了,别说抬腿,顾岐要是现在转身走出去,他能在这瘫到天荒地老。他抬一下眼皮,不知道自己是要睡过去还有要晕倒:“顾岐……”他感觉顾岐把他的腿抬起来,替他套上了裤子,“睁不开眼睛了。”他挂在顾岐身上,“我是不是要被你操死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顾岐揽过他软趴趴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背上,“想睡就睡吧。”
纪归合把他搂紧了:“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他被顾岐背到背上。顾岐的后背是汗湿的,和自己一样,“对不起,”他的脸贴到顾岐的脖子上,靠着湿滑泛凉的皮肤,顾岐的脊背透着温热,很稳重,踏出安心的脚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对不起……上次把你赶走了。”
没关系。
……我原谅你。
他背着纪归合,像呵护一只柔弱的小鸟,沉甸甸的,又仿佛有万钧包袱压在他身上。
我原谅你,纪归合。他背着昏昏欲睡的纪归合,感觉到均匀的呼吸慢慢落在他脖子上,他想,只要他活着,他会永远原谅纪归合。
是时澹日过朝晡,海云如墨浪翻雪。
灰眼睛的海鸥绕着游轮的观景台理直气壮地四处盘旋,翅膀舞出漂亮的弧线。游轮渐渐驶入近海,今天刚巧有一批迁徙的水鸟徘徊在这只庞然巨物之上,不少狡猾的鸥鹭借着船舶划开的气流懒懒低飞。太阳闲闲斜挂在天边,已经显出疲态,轻飘飘滑向西侧,朝着蓝盈盈的海平面落陷。
纪归合从床上猛然惊醒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兜兜转转,刚好指向下午五点。他睡懵了,腰酸腿软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是顾岐的。
纪有财!
屋里没人,他赶紧先喊了一声系统的名字。
耶?
系统的回应慢了半拍,它一说话,纪归合脑内同步听到了一些残存的背景音,系统明显又鼓捣了一阵,屏蔽掉不和谐的声音,才兴致勃勃地和纪归合打招呼:你醒啦,宿主!
纪归合脑子里一连串的“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之类的哲学问题全被堵了回去,他没忍住拆台的欲望:你刚刚……
系统语气可疑,立刻不打自招:我没有在偷偷看电视剧!
……好的。纪归合没戳破他,只问:我现在是?
终于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系统气势很足,哇啦哇啦地侃侃而谈:你睡了一晚上加整个大白天,主角刚刚出去了。你们……你们……
它想说自己之前又被屏蔽的事。纪归合在被窝里缓缓蠕动,就像在“驾驶”自己的身体,企图通过一些简单的动作提高精神同步。他实在太累了,睡醒之后还感到倦乏,动一下腰背都酸得要命,他往里拱,被子里面有一点气味,闻着像沐浴露,身上没有黏腻的不适感,看来顾岐给他洗过了。
纪归合想了想,顺着系统支支吾吾的话头继续:对,又做了违背祖宗的事情。
系统被这个冷笑话噎住:那我们怎么办呀?
它躲懒的时候还是做了点事的,姑且监测了一下主角的情感波动曲线,在纪归合昏睡的时候解析出了主角大体的情感倾向。它跟纪归合解释自己现在还是“电量耗尽”的状态,没办法进行实时的、更精确的测算。
宿主啊!系统好一阵唏嘘,叽叽喳喳道:当初我们的行动方针完全错误了!之后尝试的亲近和示好有点模糊了朋友的界限……现在主角对你的感情简直就像崩塌的雪山一样混沌!
纪归合一边听一边补充:尤其我们还发生了不健全的肉体关系。
系统义愤填膺:对,你们还发生了不健全的肉体关系!
纪归合:啊,那他应该很伤心吧。他不知道我为什么疏远他,还要给他喝那杯加了药的水。
系统:……对哦。
它后知后觉:他都不怕你往水里滴泻药的。
春药也好不了多少,一样是个万中无一的烂点子。纪归合叹口气,听系统嘀嘀咕咕地自责,它觉得自己没有给纪归合创造更有利的扮演条件,也没有能力修正错误的故事进程。纪归合听了,没忍心苛责它:别说了,这件事是我擅作主张。
系统懊恼到哇哇大哭:当时我也同意了!不是你的错!
纪有财,你听着……我有事要和你说。纪归合稳了稳心神,还要再说,被门外传出的动静打断。
顾岐回来了。
系统哆嗦一下,它觉得纪归合要和他说的话很重要,但基于“主角在场时他会被随时弹走”的认知,它匆匆地留下一句之后再说就马不停蹄地溜走了。
“醒了,”顾岐推门进来,下意识望向床头,目光一下捕获到纪归合的身影,“饿了吗?”
他表现得松弛,套了一件薄荷色的上衣,这个颜色亮,显得人特别柔和。他手里提着洗衣篮,里面装着洗净烘干的衣服,原来他刚刚出去是为了拿回送洗的衣物。
纪归合不安地蜷在被窝里,有点窘迫:“呃……”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就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还是之前死皮赖脸地从顾岐衣服堆里翻出来的黑色的那身,也洗过了。这衣服把他称得细瘦伶仃,白莹莹的胳膊从袖口伸出来,交错着青红爱痕。他往床边挪动一下,缓缓道,“有一点,你吃了吗?”
顾岐摇了摇头,去一边的矮桌把篮子里的衣服抱出来叠好:“没有。”他把不属于自己的几件衣服捡出来,“游轮今晚就到东南亚沿岸的港口了,会有信号。其他人都在顶层的泳池旁准备露天烧烤,你去吗?”
“不去。”纪归合纠结了一小会,顽强地翻身下床,宽大的上衣勉强遮住下半身,他磕磕绊绊地扶墙,蹒跚着蹭到顾岐身边,摇摇摆摆的大腿行走间留下一路暧昧的吻痕。就这几步路,他把汗都走出来了,连忙从后面搂住顾岐,脸贴在对方后背上,深深吸一口气,“我俩一块吃吧。”
“好。”顾岐任由纪归合把手环在他腰上,收拾好衣服,就要抱他,“身上不疼吗?”
“……疼!”纪归合攀着顾岐的肩膀,“你怎么不给我条裤子穿?”
顾岐把手伸下去,掀开衣服摸他的下体:“不知道这里消肿了没,这样方便。”他熟练地分开肉缝,塞进去一根手指,摸了摸尚且红肿的小穴,“等会给你看看。”
“唔!”纪归合身上寒毛直竖,下面很快湿了,“别……”他本来都站不稳,小声求饶,“来不了了……”
“我知道,没要弄你。”他很快把手指抽出来,亮晶晶的,已经蘸透了淫水,“怎么这么敏感?”他笑了,像一副徐徐展开的绮丽风情画,流露出迷人的绰态,“我就摸了一下啊。”
“你快拿纸擦擦!”纪归合差点被眼前的美色晃住了,耳尖通红,赶紧把顾岐的手按在桌边的纸巾上,“脏……!”
顾岐随便抽了几张纸,把纪归合抱回床上,垫了张毛巾在他身下:“张腿。”
他打开抽屉,拿了一管药用软膏,表情冷静,情绪稳定,好像真的不打算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纪归合的戒备心无限趋近于零,和他讨价还价:“要擦药吗,我自己来吧?”
“……好。”顾岐正要挤药膏,听到纪归合说的话,手上的动作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停顿。
——他刚刚是不是有点沮丧,是不是露出了“我很失望”的表情?纪归合的瞳孔震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很坏!仿佛这只是童话故事里的主人公一个不足为道的小小愿望,而他就跟邪恶的巫师一样残忍地毁灭了这个愿望。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可以。”他把手背到身后去,又卖乖,“哎呀,手酸酸的,抬不起来了。”
顾岐叹了口气,把药膏挤到手上搓热:“纪归合,演过头了。”
“嘿嘿。”纪归合讪笑,把腿分开。他腿根一片靡红,顾岐在他大腿内侧咬了一口,半截齿印盖在那个黑色小痣上,像一圈项链上一粒小小的珍珠。顾岐先捏了捏他酸痛的大腿,顺着肌肉的走向给他简单搓揉一会,他揉的时候掌根难免擦着纪归合的性器,把纪归合弄得忍不住叫。
“唔……好酸,碰到了。”纪归合觉得非常不妙,“感觉有点……”
他的阴茎还安静地伏在腿间,可能因为最近放纵过度,没那么轻易被打动,疲怠地垂着。但是小穴不一样,肉嘟嘟地肿着,里面刚刚就被摸出水,一蹭,晶莹的水液又流出来,把那道暂时不能完全合拢的肉缝都濡湿,眼看又要往外淌。
“还里面还得抹药。”顾岐又涂了点药在手上,乳色的膏体揉开抹到阴唇里,来不及抹匀,被淫水融化,混在一起流了出来。
“……好痒、呃!”纪归合的身体不听使唤。顾岐的手指挪到阴蒂上,阴蒂也红,肉鼓鼓露出尖。他一按,纪归合抖一下,下面涌出快感,“啊啊……”
他的手按揉那只小小的肉尖,来回拨弹。纪归合受不了,清楚地看到顾岐玩弄他的身体,捏出阴蒂,几根手指都盖上去揉搓。
“啊……你不是,呜嗯!抹药……”下面的快感很多,顾岐用手指奸他,已经轻松掌握他的敏感点,指尖在阴道里摩擦片刻,又抽出来,那几下正好就擦着最容易舒服的地方磨过。
“是要抹。”顾岐抬眼,脸上有点松动的笑意,像餍饱的狮子,已经没有多少食欲,却还是贪心地把猎物攥在掌心,“下面太湿了,这样抹不进去……”
纪归合已经开始出汗,他倚进床头,身体一会放松一会紧张。“那你也不能用手……嗯、嗯,好快!啊等一下!”
“是不是要到了?”顾岐凑过去亲了亲他,“高潮了就好了。”
完全想不明白高潮对于上药的必要性,纪归合小腹发酸,快感刺进了他的身体,很熟悉,又锐利。顾岐的手指完全埋到里面,红肿的穴道里面也全是水液。他的穴被接连玩了好几天,有一种熟透了的深红色,顾岐的手白皙,直白地插进屄里,色差强烈,他这才有被指奸的实感。
“手、手……在里面,什么啊。”他感觉眩晕,看到淫液被带出来,又从身体里涌出很多,手指曲着,轻轻弄他敏感的软肉,被快感迎头撞翻,“你怎么这样啊……”
“你要我停吗?”甬道里虽然有点红肿,但没被弄出伤。顾岐捣了两下,捣出更多汁液。
“不要,不行……”现在更不能停。纪归合迎着他的动作,腰慢慢晃,没几下就小小地高潮,潮热的淫汁洒到顾岐的手指上,劈头盖脸的,很快流出去了,“呃、你重一点,我好累……”他的体力流失严重,“都说了不来了……”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我尽量。”顾岐摸了摸他的脑袋,把手指抽出来。小穴里有点烫,又轻轻在抖,顾岐重新按上兴奋的肉蒂快速揉搓,在某个瞬间,他感觉纪归合整个人抖了一下。下一秒,温热的爱液喷出来,喷得很多,毛巾湿了一大块。顾岐闭了闭眼,深呼吸,把毛巾抽出来一角,用干净的地走轻轻擦拭小穴的外部。
“嗯不喜欢!”纪归合立刻身体抽动,下面又吐出来水。毛巾有点粗糙,磨着柔软的穴肉,搔出更多细细密密的快感,他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解脱,就又堕进去,“不行了,顾岐,又要……!”
他的腰又酸又僵,下面又喷出一股。他瘫倒在床上剧烈喘息,有种纵欲后的生不如死。欲望暂时减退,顾岐用纸把多余的淫水擦干,小穴被玩得烂红,快感消减片刻,穴口终于疲倦地缩了缩,不再流水了。顾岐趁机把药膏挤上,慢慢给纪归合下面涂药,连阴道里也涂匀。纪归合倒在床上,大腿还抖,过了可能有十来分钟,他在床上艰难地滚动,身边留出来一半空隙。
“来吗?”吗字不发音。纪归合讨来自己的手机,已经有点信号了,他打电话订了两份晚餐。顾岐叮嘱他吃点清淡的,他倒在床上,拿腔拿调地催顾岐赶紧上来。
“清淡的,这个点餐厅里可能还有粤菜。”纪归合对吃饭没什么讲究,随便要了些特色菜。一转脸,他疯狂拍打床铺,大有顾岐不来他就不停的趋势。
顾岐:“……”
他处理好屋里的狼藉,刚躺下去,纪归合就不安分地贴过来,身体温暖熨帖,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一直找不到舒服的姿势。顾岐的手伸进被子,手臂搭在纪归合腰侧,把他固定住了。
纪归合心满意足,脑袋顶着顾岐的下巴:“不可以吃独食……呃,我太累了。”他跟顾岐缠在一块,“我就睡5分钟。”
“好。”顾岐想了想,手臂收紧,“睡百年都行。”
受到诅咒的睡美人会在城堡里沉睡百年。他当不了一呼百应的王,但他愿意长眠在睡美人的身旁,这张床就是他们的棺椁。纪归合躺在他的怀里,睡美人不朽不腐,但他会死,肉体化为尘土,他无所谓肉身的腐烂,只希望在自己死后,骸骨也可以拥抱他。
这真是个恐怖的想象,顾岐想。
纪归合还不敢马上睡着,他偷偷在心里喊系统,系统也只敢小小地应声。
纪有财?
怎么了?
纪归合埋头在顾岐怀里动了一下,感觉一只手伸到他身后,轻轻拍他的背。
他说:纪有财,我当不了反派了。
虽然纪归合说他只休息五分钟,但顾岐还是等两个小时之后才喊醒了他。他睡得很熟,中间有人过来送餐,开门和交谈的声音都没吵醒他。
“纪归合。”屋内开着一盏暗灯,照出半颗乌黑柔顺的脑袋。纪归合听到声音,皱着眉往被子里躲了躲,只剩一只眼睛露在外面,紧紧闭合着。顾岐抬手把灯光调亮了些,“起得来吗?”
纪归合没醒透,手下意识在被子里胡乱摸索,床面搅起雪白的起伏,像荒漠里四处挖探的沙鼠。手指悬空摸到冰冷的床沿,他摸不到想找的人,蓦地惊醒了,眼睛瞪得很圆,像块泛着光泽的玉石。他惊疑不定,慌乱地搜刮顾岐的踪迹,一抬头,撞上顾岐的脸,灰蒙蒙地藏在灯光之外,正凝视着他。
“啊……”他的身体松懈下来,眼底还酝酿着讶然,看上去有几分愚拙可笑,“你醒很久了吗?”
顾岐把卧室的顶灯打开,身影彻底从阴影里映现,声音哑涩:“比你早一点。”
纪归合点点头,他清醒多了,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在顾岐脸上游移,看起来充满渴望,有话要说。
“怎么了?”顾岐起身,顺手把换穿的衣服递给他。
“没什么。”纪归合顿了顿,摇摇头,低头把裤子穿好。他就像穿着主人的上衣到处撒欢的小动物,准备把顾岐的这件黑色的t恤占为己有。空调温度打得低,顾岐看他脸色还有点蔫恹,又扔了件外套给他。他穿上外套,两只脚溜进拖鞋,又变成了整整齐齐的样子,装模作样在腰上揉了两下,他雀跃地蹭到摆着餐盒的方桌边,有甜粥和点心,还有几样热菜,装在保温盒里,还热乎着,袅袅冒一点热气。
“哪来的盒子?”纪归合等不及坐,人还站着,先捡了一只虾饺塞进嘴巴里。
“找工作人员借的。”顾岐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倒了杯水,又洗了块毛巾,“手拿来。”
虾饺个头大,香气也足,外皮晶莹弹糯,虾肉紧致鲜甜,纪归合尝了一个,恋恋不舍的把手塞进毛巾里。
“又没人跟你抢。”顾岐被纪归合那副没出息的模样逗乐了,给他把手指抹干净,“去吃吧。”
纪归合像只小蛇那样把手滑出来,又低头掐了一个,递给顾岐:“你吃。”
顾岐也没客气,咬着纪归合的手指把虾饺叼进嘴里,他伸手捏了捏纪归合的后颈,示意他好好吃饭,少做点撩云拨雨的事。
纪有财!
他们吃饭的时候都习惯不说话,这给了纪归合发挥的空间,他三心二意地呼唤系统,一不留神,把自己粥里的红枣撇到顾岐的碗里。
系统知道他要说什么事,直接说:我知道,我考虑过了。
纪归合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个要求强人所难,纠结几秒:你看他……还有和章映辞在一起的可能性吗?要不我们想点别的办法?
系统:没可能吧,我觉得主角很喜欢你。
纪归合更郁闷了:那我们是不是失败了?
系统沉吟片刻,想得很开:嗯……虽然现在女主的角色位缺失,但是你和主角在一起的话,也算故事完成度,只是主题从救赎治愈变成阴差阳错了?应该也没差,反正最后都要结算主角的情感啦,喜欢和讨厌都没什么关系,你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纪归合没深思过这个问题,愣了会神:……我不知道,应该可以吧。
他说得语焉不详,系统干脆把他推出去:那你去问主角嘛,你问他,他肯定很开心。
咕噜肉烧得酸甜适中,色泽鲜明,叉烧也软嫩多汁,肥瘦均匀,被红米肠和白切鸡簇在一起,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楚界汉河。纪归合定了定神,把红米肠夹到顾岐碗里,试图扰乱军心:“顾岐,我想……”
“先吃饭。”顾岐早就习惯了,按灭他蠢蠢欲动的野心,“吃完再说。”
简直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纪归合嘴上闷闷地“嗯”了声,心绪恍惚,在想等会要说什么,直接告白吗?我喜欢你四个字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重的分量,是一句万能的咒语,可以打动任何人的内心?他后知后觉的有些坐立难安,顾岐会高兴吗,因为他说的这些话?他也会回以相同的感情,然后他们就交往,就这样,直到结局?
他心里充满疑虑,像碳酸汽水一样,一直不停地涌出忐忑的泡泡。
纪归合吃得心不在焉,刮干净最后一点碗底,顾岐看他开始收拾自己的碗筷,也跟他一起把桌子整理好,两人挨着,在水槽边把几个保温盒清洗干净。水流哗哗作响,兢兢业业地冲洗一切看得见看不见的污秽,顾岐看纪归合一副欲言又止魂不守舍的表情,手上还沾着水汽,去捧纪归合的脸颊,慢慢在他嘴角啄吻一下。当啷一声,纪归合一呆,手里的饭盒跌下去。
“刚刚你盯着我的时候,我就猜你是不是想要我亲你。”顾岐轻轻笑了,他亲完就去干正事,把几个盒子垒好,打算原模原样还给人家。
纪归合的大脑一片混乱,他的计划被这个吻全盘打乱,心底凭空冒出些莫名的勇气,他握住顾岐的手臂:“我们要不要试着交往一下?”
顾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轻声说:“什么?”
“我们之间出现了太多错误,中途充斥着漏洞百出又不可理喻的种种,不过这些先放在一边,现在你想和我交往吗,我们谈场恋爱……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修正那些千疮百孔的部分,你愿意吗?”
顾岐没有回答,他看着纪归合,像是猝不及防地被他突如其来的胆识震慑。
轰隆隆。像天塌,像山倒,像无形的闪电劈开这段脆弱的关系背后沉重又不可言说的伤口。顾岐没有动,看着纪归合,像看一匹懵懂的鹿,一头天真的羊。他要弥合横亘在他们之间不能丈量的沟壑,向他伸出了手。
“……你不想吗?”纪归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后怕的神色,他赶忙松开自己的手,“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想,”顾岐的喉咙滚动,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像粗糙的莎纸,“纪归合,但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