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称胆小如鼠,但众人却瞧她分明胆大如虎!
黎叟瞪大一双狠戾大眼,怒斥道:“好一无耻小儿,竟敢劫持先生,汝究竟何人?”
这边动静闹得大了,不一会儿,从林中闻声而赶来的娅、胡莱等赵军将领亦先后而至,先前他们被派遣出去埋竹简布阵,此番埋好归来时,却不料后卿先生竟被人给劫持了。
好生大胆啊!
先生如此高贵之人物,竟被一藏头鼠辈拿刀架在脖子上,众人看了皆痛心疾首,怒火攻心啊,这一个个涨红了脸,恨不得以已身取而代之受辱受罪的模样,亦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陈白起不动声色地看查着地图,抬眸轻轻一笑,启唇道:“尔等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先生——”娅奔跑而至,一见后卿脖上那一道细长的血痕,顿时眼睛泛红,怒目狰狞地瞪向陈白起:“放了先生!否则——”
“这种威胁之语吾方才已听够了,如今倒不如让吾放放话吧,若再让吾听到一句不恭不敬之语,小心尔等先生身上再添一道口子。”陈白起倏地冷下面容,神色阴翳笑了一声。
众人一愣,而娅面色则一白。
要说这么多人当中,此时此刻只有后卿一人最为冷静,仿佛这被劫持划了一刀警告的人不是他一样。
“方才汝如何做到的?”
老实说,后卿这人好奇心并不重,因为他知道这好奇心太重之人,容易生事端一般活不长,然而先前那一幕出乎意料且诡异之事,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是以哪怕好奇心极浅的他,亦忍不住不合时宜地开口问了。
“此乃保命之手段,不外传。”陈白起一面审视着四周,一面抽空地回了他一句。
后卿一听,笑了。
“汝令吾越来越好奇,汝究竟何人了。”
陈白起顿了一下,接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若汝当真知道了,或许宁愿不知。”
再怎么说,被一个女人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劫持多少会折损了面子吧,另外,私心陈白起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彻底陷入僵局,如她
方才所劝,有些事情凡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谁知道以后她会是如何光景,世事难料,她不愿将自己彻底陷入一个死局当中。
后卿缄默片刻,却转眸于娅,道:“娅,去西南方向一百里处附近的榆树上接透。”
与娅的茫然不解不同,陈白起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知道透被她放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