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名声这么好的,他们估计找不出一个。
陈白起起身,朝孟尝君拱了拱手,道:“既然事情是由焕仙提议的,焕仙自然义不容
辞,再加上焕仙对这事亦最为了解,去游说赢稷也最为恰当,只是……焕仙人轻言微,怕难独撑此事,还需得请助一位声望极佳的长者……一起陪同。”
“你的长者?陈郎君,你的长者是谁?”众人惊奇地问道。
陈白起抬起脸,视线却落在一直沉默不言的孟尝君的脸上:“焕仙的师长,樾麓书院的山长百里沛南。”
此话一落,在座者都惊诧地瞠大了眼。
这陈焕仙竟然是沛南山长的弟子?这么说来,他是樾麓书院的门生了?
可……这主公不是最恨这樾麓书院的人吗?这一门人都被他给抓完了,跑了的都给逮回来了,足见其恨。
可既然陈焕仙是这樾麓弟子,那主公怎么会对这个樾麓弟子如此另眼相待?
其实陈白起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孟尝君的神色。
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是十分冒险的,可不趁这个时机提出来,她只怕这樾麓与孟尝君之间的结会越结越紧,最终难以解开。
她之前其实也有想过打算偷偷将孟尝君给关押的弟子给救出来,可这到底有悖她谋士职业的忠诚性,能明着解决便明着解决掉吧,若最后实在不行……她再偷偷谋划好了。
“你们都先出去。”
孟尝君终于出声了。
他表情很平静,但众人瞧着有些惴惴着。
“喏。”
等一厅的人都走完之后,孟尝君方似笑非笑道:“你是想让我放了全部的樾麓弟子?”
陈白起叹息道:“抓着他们,也于主公无任何用处。”
“虽无用处,却可图一时畅快!”孟尝君冷哼道。
陈白起苦口婆心劝道:“与你有小小仇怨的乃家师,再说当时受伤最重的我,主公便不能放过一众无辜的樾麓师生吗?”
一听她提及手上的伤势,孟尝君便皱了皱眉,他站起身,抓过她的手,掰开她下意识蜷缩着的手指,看了看那横亘于掌心的那一条粉红疤痕。
“这伤……可会妨碍平日生活?”他眸光忽暗忽明,淡淡问道。
陈白起笑道:“无事,将养将养哪怕不能恢复如初,但好歹五指俱全,只是不能抬重物罢了。”
孟尝君闻言嗤笑一声:“可我怎么听闻黑老的力量一关你好似过得十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