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确定?”陈白起看了他一眼,故意挑起他的怀疑。
只是稽婴历来对自己的判断很直信,于是他颔首。
于是,陈白起也不再劝说了,她笑了笑便将稽婴选的那个碗揭开。
碗下,空空如也。
稽婴一看,有些诧异。
碗底下……什么都没有。
他不信,便将碗翻来覆去,的确没有。
难道,他眼神移至另一个碗,心道,莫不是方才看岔了,其实是旁边那一个……
“你开这个!”
他既然猜错了答案,剩下两个碗有与没有,便也相当于是猜着玩了。
陈白起将他指的那个再次揭开。
……里面也没有。
三个碗都揭开两个碗底了,稽婴都开始自我怀疑了:“我眼神有这么不好使吗?你再看这个。”
可当这最后一个揭开依旧什么都没有时,稽婴彻底懵住了。
这玉佩,去哪里了?
方才他可是睁大了眼,全神贯注地看着“陈焕仙”的手与这三个碗,她不可能偷梁换柱,再说这桌子底下也没有洞能藏东西,那玉佩她给变哪儿去了?
这时,他才恍然,这个把戏为何叫作“化为乌有”。
“去哪里了?”他禁不住好奇,直接问陈白起。
陈白起神秘地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将方才放到一旁的那块白帕子重新拿了过来,随意抖了一抖。
“也许,是在这块帕子里呢。”那语气有那么几分不正经。
稽婴不信。
他凑近“陈焕仙”想夺她手中的白帕一查究竟,这时,陈白起拿帕子在稽婴眼前一晃,他眼睛一个恍惚,再一定神看去,却见一捧占满了他全部视线姹紫嫣红的花束便这样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红的、紫的、白的、玉色的、黄的,鲜艳无比,那花香中带着丝丝甜意。
稽婴一呆。
陈白起从花上拿手指勾出一块玉佩,偏头恍然道:“果然在这里啊。”
她将花与玉佩一并送到他手上。
稽婴接过那捧手,震惊无以言表。
这么大一捧花从那一块小小的素帕中被“无中生有”出来,恕他少见多怪,而且玉佩明明方才一直压在碗底,什么时候变到那束花上的?!
不得不说,这种送礼的方式,令他很惊喜,很意外,也很……刺激。
陈白起难得见一个精明人变成现在这种呆若木鸡的模样,她忍着笑,道:“过生辰,除了礼物还得有一束鲜花,这是我们老家历来的风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