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顿时恶寒。
这是怎么回事,她特意做出的一番改变,不曾想没达到预期效果,好像还起反效果了?
下朝之后,不等大监来拦路传召,她便一溜烟地急急回了府上。
目前她并没想到更好办法了,只能选择尽量私底下少与他单独相处。
刚回府,便正好遇上打算敲她大门的魏腌,他没带随从,腰插两柄刺斧,身高八尺凛凛而立,肤色黛黑,虎背熊腰似的杵那儿,陈白起眉眼一松,扬声喊他。
魏腌转身一见,便立即欢喜咧牙上前。
“嘿嘿焕仙,没想到等着你了。”
陈白起亦露出笑来:“嗯,赶早不如赶巧,我刚下朝,你是刚从热河赶回来?”
魏腌点头:“俺交接了一下兵务便赶回了,主公与俺托信,俺放心不下,留你这般文文弱弱一人在府,万一遇上它国刺客或者歹徒可如何是好!”
他瞪大眼,一脸义不容辞的拍拍胸膛:“俺这便回来保护你!”
陈白起心中感动,谢过后,便道:“边走边说吧。”
陈白起让典门开门,然后亲自为魏腌引路。
一路上两人东扯西聊,魏腌忽然道:“我前些日子听叔父讲来郑国那边好似出大事了。”
陈白起近来忙着六国会盟事宜与国中编策,倒不曾关注过它国国情:“何事?”
魏腌挠头,一面回想着叔父所讲的话:“听说好像是郑侯被什么邪巫之术给控制住了,如今整天痴迷不语,荒废了朝政,如今啊郑国人心惶惶啊。”
陈白起颦眉,最近为何这种邪道之术如此猖獗肆虐?
“可有详细情形?”
“俺也不知详情,全听叔父描述。”
“哎,你这说一半留一半,我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呢,罢了,它国之事暂时便莫管了,正巧你来了,午后倒有一事需劳烦你。”
“你焕仙与俺乃过命之交,要办事直管讲,莫提劳烦。”魏腌不满粗声道。
陈白起笑:“好,是焕仙失言,你与我一道去一趟蔺府。”
“你要去蔺渠成那老小儿的府上?”魏腌诧异。
谁都知道那蔺渠成不待见当朝大谏,如今她想拜访其府上,只怕……
“嗯,去看看情况。”陈白起道。
“你便不怕这小老儿犟得紧,闭门不见?”
“他不见我,难不成连你也不见?”陈白起笑问,那瞥向魏腌的目光中带着狡黠。